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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赐婚

翌日,魏玉淳闲来无事,听闻雁岁枝想在京都选几处商铺做生意,便与她一同去出门去看了,直看到午时用饭才回来。

二人刚到府宅前停下,尚未下马,突然国公爷匆匆地从一旁奔上前来,着急道:“就知道你在此处,适才宫里的公公去你府上传话了,姑母让我来找你,没想到你出去了,我便只好过来此处了,正好宫里人也来了此处,宣旨太监此刻正在里面等雁会主呢......”

对于圣旨,魏玉淳的反应没有半分张慌,问道:“宫里的太监来传话,可知是何事?”

雁岁枝见国公爷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心中闪过一抹犹疑之色,但没出声询问,只在一旁平静地听着。

“没什么事,不过是宫里要举行庆功宴罢了,”国公爷拉着人,边走边道:“可还记得几日前,医学盛会上沈大小姐所言医治皇上,昨日沈大小姐已配制出药,跟随皇贵妃的护卫进宫去了,皇上喝下那药后,竟然真的醒过来了......皇上见忠勇侯进宫奏报,当场宣了一道口谕,五日后举行庆功宴......也想见见旧巡盐御史之子,遂让雁会主一起参加庆功宴......”

“皇上醒了?”雁岁枝凝住了脚步,刚想要出声问国公爷,却见正堂不远处坐着的大监,便收住声没再问了。

见着人归来,宫里传口谕的大监当即放下了茶盏,很客气地起身迎人,面露几分喜色,

大监先是看了一眼雁岁枝,面露冷声,似对她出去闲逛久等有些不悦。

一旁隐心递了一袋银子,那大监面色大喜,眨眼间很快语调平和地道:“皇上大病初愈,贺定安侯守疆大捷,宫廷设庆功宴,皇上念雁御史夫人几番济民有功,遂降谕宣御史之子过几日进宫参宴,雁家主若无旁事,便准备准备吧。”

雁岁枝颔首施礼,淡淡地道:“劳公公久等了,皇上龙体能安康,可谓天下之福泽,皇上垂爱,既是国宴,草民定当准时参加。”

大监听得她应承没再多言,略略尽礼之后,就带人退了出去。

......

几日后,皇室的几个贵族公子穿着打扮,都比平日肃穆了几分,世家千金皆是明艳亮眼,车马早已在府前等候许久,魏玉淳最先出门上马车。

马车摇摇缓行,行至宫城外,魏玉淳挑帘下了马车,抬眸便见不远处雁岁枝的马车也到了。

雁岁枝身着烟青色衣衫,依旧束发男子装扮,手持一把纸扇,今夜她没让隐心跟来,支起身挑帘下了马车,站定身形后抬眸望了一眼天空。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顺着天际目光最终落在了高厚宫墙上,心神自觉有些激荡,缓缓收回了目光。

众人随着百官的步伐,入了奉天武门穿过殿角,随后又行过一座侧廊来到勤政殿。

殿中身份显赫的世家子弟不少,沈竹音作为医治皇上的大功臣,自然也是要来的,甄氏则因取心血伤了身子,今气弱垂危躺在后宫静院休养,便未现身前来。

高殿当中狮兽锦袍,烈烈神骏,狂放轻薄的英气间,透着一股浪荡气,那人坐姿散漫,远远地盯着雁岁枝看,满目中尽是惊奇之色,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此人竟然也能来参加国宴。

见人转过身来,傅赐鸢立即起身朝她走了过去,面上表情却不是很友善,宛然要寻人打架模样。

雁岁枝一派从容,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施礼道:“傅二公子,今日是忠勇侯的庆功宴,怎么看着不太高兴呢?”

傅赐鸢负手而立,高挑韧健的身形站在她的面前,与她对视半晌,道:“别跟我瞎扯,这沈竹音所言医治之法,该不会是你教的吧?她是你的人?”

“是谁的人重要吗?”雁岁枝看着他,微笑道:“我不过是来蹭顿饭的,你也不必这么暴躁,说吧,想知道什么事呢?”

“太后、皇贵妃的人给你选妻,你不去见。”傅赐鸢歪着头瞧她,面色冷厉道:“偏我傅家庆功宴,你就来蹭饭,我怎么觉得要倒霉呢,你肯定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吧?别说你不知道,你能出现在这就绝非简单。”

“傅二公子高看了,”雁岁枝道:“我若这般了得,也不会来这蹭饭了。”

“话是人讲的,真假谁知道。”傅赐鸢微微靠近几分,眸色孤冷地盯着她,道:“不论今晚会发生什么,最好都与你没关系!”

二人正在闲谈之际,忽地赵昭灵走上来,热情道:“岁枝哥哥,你的气色比昨日好很多啊,昨夜睡的很好吧。”

雁岁枝看了傅赐鸢一眼,语调平和,道:“是啊,今日庆功宴这么热闹,心情自也好了。”

就在这时,赵昭灵望着殿门口,走来的两道身影,出声道:“你们看是太子和庆王到了。”

说罢,雁岁枝回身一见,果然太子李建烨和庆王李建崇踏步行来。

雁岁枝看着同为皇子的两人,庆王三十二岁,面目丰神英朗,红袍加身,气度雍容,带着几分龙虎气势,另一位太子则二十九,性情憨厚,周身气度随和,抬手朝贵族世家子弟打招呼,瞧着完全不像是来参加国宴的,倒像是纨绔子弟,不由略显轻浮了些。

这两人直直朝雁岁枝走去,两位都是身份尊贵皇子,见者纷纷行国礼。

太子因几日前皇上醒来,哭的情激涕飞,得了皇帝赞言,此刻心情十分愉悦,见着人面露微笑。

“这位就是雁氏商会雁岁枝,尊母御史夫人商才赫赫,今日得见其令子,气貌可谓清雅不俗。”太子面露平和微笑,继续笑语道:“雁氏商族辈出,人才济济,怀苍山下八城海晏河清,百民安康,全系雁氏商会扶危匡助,本宫一直想出京拜访会主,怎巧会主先一步归了京都。”

雁岁枝苦笑一下,道:“太子过誉了,铜臭俗士,何当谬赞?”

太子继续道:“听闻雁会主此次归京,一是为面见故人,二是为择良妻,今已归京有些时日,会主可有相中之人?”

一旁赵昭灵凑上来,解围着道:“说到选妻,太子殿下放心,我介绍了好些个人给岁枝哥哥认识,一天好几个千金小姐登门拜访呢,那什么梁州林氏、秣陵苏氏、淮南江氏等这些人琴棋书画都很厉害的!对了,还有那绣学堂的女绣首,京城内外贵女千金,我都拟了一个名单给岁枝哥哥挑的......”

“你说的没一个出身高贵的,就你喜欢跟这些市井村妇厮混在一起,”太子侧眸瞪了一眼赵昭灵,翻了翻白眼,眸光中带着几分厌恶,道:“雁会主是御史之子,择的是良妻,你介绍都是些什么没脸面的人物。”

当着这么多人面被训斥,赵昭灵也不觉丢脸,只拧了拧嘴角,讪讪闭嘴不再出声。

“听闻雁会主素爱下棋对弈,”太子言语晏晏,语气温和,出声道:“刚巧本王在京都,认识一位深谙棋术的贵女,那人才学几得母后赞誉,此女还是柳夫子座下的亲传女棋士呢,棋术造诣颇深,都是世间可遇不可求的清流女名士,近来正好在棋招方面遇上疑惑,还请雁会主赏光一见。”

此话一出,一旁的几人纷纷有些动容,柳夫子是何等鸿儒人物,光是棋局复盘废稿,就价逾千金,想到雁岁枝喜爱下棋对弈,便想着投其所好,自柳夫子故去后,想与其座下弟子对弈较量,是相当难得的,饶是雁岁枝也有些难以拒绝。

“太子殿下盛情,在下心领了,只是近来顽疾缠身,怎好叨扰贵女呢。”

“这个是本王疏忽了,不过雁会主不必担心,我看雁会主不如来我别宫,休养一段时日,我专程请宫里的御医来给雁会主看诊啊。”太子丝毫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就在这时,庆王与几位大臣说完话,走过来出声道:“皇弟,今日雁会主是来参宴的,就不要多加为难了。”

庆王这一下,雁岁枝目光不禁闪动,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即便庆王出言,太子依旧想多说,但考虑到自己继续介绍贵女,庆王必然会跟自己争个高低,略加思忖,只要雁岁枝没择太后介绍的女子为妻,就还不算抢占了先机。

今后可以慢慢地找机会,介绍女子给她认识,不急于这一时。

“皇兄言重了,不过是与雁会主交流棋术疑难,何来为难一说。”太子哈哈一笑,大度地躬身为礼道。

几人在殿内会齐,闲聊一会过后,殿外响起一阵金磬脆响,司礼大监高呼,皇上和太后在大殿正位落座。

此声一出,殿内适才喧杂的聊声,顿时一静,大家纷纷归位站好,雁岁枝行至坐席,随着众人一起行山呼之礼。

大明皇帝面露祥和微笑,降谕大家平身,他的目光没看雁岁枝,而是落在近处忠勇侯身上,随后又落在不远处的沈竹音身上。

嘉兴帝手撑膝头,点头叫道:“沈竹音。”

“民女在。”

“医学盛会,太后观你医术高绝,不输男子,皇贵妃也对你颇佳赞赏,而今你又用毒术医治朕,当予以重赏,说吧,你想要什么封赏?”

“太后垂爱,民女先叩谢陛下隆恩,只是民女只施以医治,真正功臣乃是那名被剖心取血的妇人,民女以为该重赏之人乃是她。”

皇上虽大病初愈,但心情却是极好,笑道:“那妇人是谁啊?可在殿内,传她上前来,朕一并赏了。”

“回皇上,民女听闻她是犯了重罪的女子,乃为甄氏,她身子骨虚薄被取完心血后,便送回了后宫静院,但因失血过多,加之血气阴亏,即便调养,怕是也活不过冬日了。”沈竹音抬手,继续施礼道:“民女以为,此人虽有罪,但医治皇上有功,不如恩准免了她罪身,让她死后留几分功德。”

皇上略略思索了须臾,侧眸看了看皇贵妃,问道:“贵妃,你觉如何?”

皇贵妃微微一笑,废后甄氏被取完心血送回宫时,皇贵妃已派御医探过她的脉象,虚弱的不得动弹,的确算是吊着半口气了,心下当其为死人一个,回道:“此人虽说是罪妇,但却也医治有功,既然活不成了,免了罪名也是皇上厚恩了。”

闻言,皇上点了点头,拍了拍大腿,道:“好,废后甄氏的罪犯身份免了,至于身体调理,太医院还需多加上心。”

沈竹音缓身行礼后退入坐席,太后嘴角淡露慈笑,皇上没点名赐封沈竹音入太医院为赏,使得傅赐鸢心头有些不安。

他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坐在斜对面下座的雁岁枝,只见她安然坐着,微垂着头毫不在意,俨然一副“真是来蹭饭”的表情。

这时,一名禁军护卫夏飞铮行色匆匆,快步从殿外走了进来,直接跪在御前,抬手施礼,高声道:“皇上!今日庆功宴,怕是要迟些了,方才微臣巡防宫中,竟发现有人私自出宫,经微臣跟踪在祈氏府内抓住了人,出宫之人乃是成裕公主。”

闻言,嘉兴帝眉头一皱,问道:“今日庆功宴,成裕公主不来此参宴,跑去祈氏府邸干什么?”

夏飞铮抬首,沉声道:“经微臣询问,成裕公主出宫是去那烧纸钱。”

此话一出,殿内当即一怔骚动,都接头交耳私语了起来,就连雁岁枝在听得“烧纸钱”几个字,心头一颤,拨着茶盏的手顿住了须臾。

祈氏府邸正是当年琅琊王的府邸,当朝身份尊贵的公主,偷偷出宫跑去逆贼罪人的府邸,这一举动难免不让人惊诧。

太后出言询问,压下殿内私语,道:“祈氏府邸早已废禁多年,宫中内外巡防严谨,成裕公主是如何跑出宫的?”

夏飞铮抬头回道:“回禀太后,成裕公主扮作宫里的小婢女,拿着出入手令出宫的。”

闻言,嘉兴帝眉头紧锁,方才面上还平和的脸色,已变得阴云沉沉,责声道:“胡闹!她人在哪里?身为公主,竟敢私自出宫,跑去那罪人府邸,把她人叫来!”

夏飞铮继续道:“成裕公主她此刻......”

话未说完,坐在下侧的敬妃,出声打断道:“皇上,成裕公主她年纪还小,平时也爱贪玩,那些事她什么也不懂,您不要责难她......”

“不必为她求情了!”嘉兴帝拍了一下桌子,断喝一声,道:“今日她敢私自出宫,就是你惯着的,堂堂公主也不注意自己身份,祈氏府邸是什么地方?跑去那里燃明火,真是太肆意妄为了!”

“陛下息怒,”忠勇侯傅融雪出言道:“成裕公主性情跳脱,自小在宫里长大,难免对宫外事物好奇,我想成裕公主应是看中秋佳节将至,想出去看看热闹,一时走到了祈氏府邸门口,非是有意点烛灯的。”

今日庆功宴大功臣说话了,嘉兴帝自也不好在厉词苛责,只道:“若是如此,先把成裕公主送回行宫吧,传令下去,成裕公主私自出宫,触犯宫规,禁足思过......”

“陛下心慈,想必成裕公主会想明白的。”傅融雪虽统理边疆十余载,瞧是个威风烈烈的英勇将士,但他言语温和,语调平缓极为真挚动听。

殿内静默须臾,太后看着丰神如玉的傅融雪,道:“忠勇侯这些年来,沙场血战,哀家时常忧叹,你这般年轻却要饱受风霜劳苦,实在心惭愧疚。如今见你二十余六,尚未成家立业,更感愧对傅家,侯爷可有中意贵女?”

傅融雪平和一笑,道:“回太后,如今边关战事不歇,微臣哪有心思系儿女情长?成家立业,尚无所求。”

太后却道:“此次你守疆大捷,边陲安定,莫说是你,便是整个侯府也要赏的,凭着侯爷的英姿,京中贵女谁不倾心仰首。”

傅融雪淡笑道:“微臣常年出征,便是成家也没个安定,怎好如此耽误。”

太后也笑道:“话虽如此,但哀家今见你二十余多,身旁也无个掌灯之人,十分不舍,适才皇上论赏,哀家就觉沈家姑娘性子,与你正好相配,沈家姑娘持重有气度,侯爷倒不必担心会误了女儿家。”

傅赐鸢静静地坐着,见指婚心知不好,手指来回摩挲揣度,皇上此刻坐在正位没出声阻止,猜想是默声同意这门婚事了。

沈竹音才医治皇上有功,按照太子定下的彩头,理应入太医院,如今却在庆功宴上迟迟不赏,接着太后又有意指婚,显然太后是想把沈家和傅家变成自己的爪牙。

可这一切,发生的也太突然了,虽不知是谁在暗中使力,但心中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些事情是冲着他傅家来的。

傅融雪回道:“沈大小姐孤芳清高,与我这等粗人怕是不合适,谢......”

“侯爷过谦,哀家觉得你们二人很是般配,才特此指婚,竹音是商贾才女,不仅见识广博,更深谙医术,侯爷不必太过忧心。”太后知道他要出言拒绝,很快就出言打断了他,调转目光,突然出声叫道:“雁岁枝。”

“草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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