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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拒婚

这些日子,雁岁枝谁也没见,难道除了给魏贵妃请安,及在医学盛会那次戚大监来过,皇贵妃单独召见了雁岁枝选妻?

这个消息来的如此突然,亏她八风不动一派镇定,看着刚才二人为其拦人,也不事先告知。

雁岁枝侧眸,看了看眼神发直地二人,面上也露出几分被吓住的神情,完全一副自己也不知道这回事的模样。

静默须臾,她刚要开口解释,又因赵昭灵顿住手,茶壶倒出滚烫茶水溢出了茶杯,烫得她“嘶”了一口气。

魏玉淳立即回过神,面色却有些沉重,拍了拍赵昭灵让她放下茶壶,继而拿过一旁的桌布,心软地拭了桌沿,快要流到她衣衫上的茶水。

“谢公子,何出此言?在下不明白,但还是要说清楚。”雁岁枝从袖中拿出一方净帕,擦拭着手道:“我归京虽是为选妻,但非有择阁老千金之意。那日魏姑娘拦下阁老千金,也是我婉拒的意思,怎得谢公子不明白吗?”

“既然你对阁老千金无此意,”谢司禅怔了一怔,道:“那你又为何,不去面见太后介绍的贵女啊?”

“谢公子,你这话说的倒是奇怪的很,岁枝哥哥见不见是她的事,这与你有关系吗?岁枝哥哥说过要择妻,又没说何时择,是你们自己硬塞人罢了。”赵昭灵趁机接话道。

谢司禅见对方态度几番拒绝,便知对方是真无此意,再说对方若是有愿择阁老千金之意,也没必要虚言撒谎,为此暗松一口气。

虽然不知雁岁枝为何不见太后介绍的女子,但单从今天的打探来看,这个雁岁枝当下还未面见过太后,应是还未看中太后所荐贵女,皇贵妃为其择妻算是占了先机。

“是在下猜错了,一时鲁莽了。”谢司禅抬手,礼数周全致歉,道:“不过既是误会,雁会主也不必放在心上,选妻之事未定,但皇贵妃必然还会再召见公子,公子顺言一提,就此拒绝此事,想来也无伤大雅的吧?”

“那也得看......”赵昭灵刚想开口,就被雁岁枝出言打断。

“阁老千金心有所属,我已明白,也请谢公子回禀阁老,姻缘之事非是强求能得之,越求反倒弄巧成拙,我若真想选妻,自有决断,不必为我多操心。”

“如此,那便不打扰几位用茶了,雁家主,再会。”说罢,谢司禅便起身行了一礼,而后爽落地退出了雅间离去了。

“这些人真是,没完没了了啊。”赵昭灵见谢司禅出了茶楼门,嘟囔着道:“今天好不容易邀岁枝哥哥出来玩,没想到在街上还能碰上这些人......”

雁岁枝并不在意,淡笑道:“不过王家是皇贵妃亲族,他却愿听阁老千金吩咐跟随在此碰面,实在意料之外。再看看那日魏姑娘驳了他的脸面,皇贵妃也没心生恼怒,这皇贵妃的心胸气度,倒是让人佩服,果然不愧能教出当朝最出色的皇子。”

“岁枝哥哥,你这话是在夸皇贵妃吗?我怎么听着怪怪的呢?而且她们目的是你婚姻大事,便是心胸不宽厚,也得端出气度来啊,你竟然还这么淡定。”赵昭灵随意坐回座位,插言道。

“魏姑娘,怎么皱着眉头?”雁岁枝抬眸,瞧着面露异样似有心事的魏玉淳问了一声。

魏玉淳神情有些严肃,又似有点委屈,低声道:“雁公子,以你选妻之求,有朝一日,可会选择宫里人?”

赵昭灵道:“怎么你担心岁枝哥哥,所择之妻是皇亲贵胄吗?”

雁岁枝见她绷着脸,耐心地问道:“魏姑娘,为何会这么问?”

“雁公子,我觉得你归京来选妻,”魏玉淳听从自己姑母之意,暗中秘密前去江南护送雁岁枝归京,虽早知姑母有意将自己介绍给雁岁枝认识,但毕竟与对方相交不过月余,摸不清对方心中真正想法,加上如今诸多人要为她选妻,心里有些不安,道:“宫里头为你介绍之人却这么多,我担心太后和皇贵妃会为你指婚......”

“魏姑娘,”雁岁枝淡淡一笑,温言打断道:“母亲曾为我请道观仙师算过一卦,说我这辈子不能娶宫廷人,我要是娶了宫里人,会死很多人的,与其让你担忧被人指婚,我看不如扬言,说我喜好男风吧?”

听到她话锋一转,一旁坐着的赵昭灵实在忍不住了,拍桌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岁枝哥哥,原来你也会开玩笑的!”

闻言,魏玉淳面上一红,也有些哭笑不得,沉声道:“雁公子,此为关乎到你名声,怎可玩笑!!!”

见她面色稍缓,气氛轻松了些,雁岁枝便抬眸严肃几分看着她,笑道:“好了,魏姑娘,别担心了,到底是自己婚事,我不会让别人插手的,再则指婚,也得我满意才行啊。”

“岁枝哥哥说的有道理啊,岁枝哥哥是雁氏商会主事,所择良妻关乎到商会前途,定不会随意选择宫里那些人的,”赵昭灵出言附和着,“比起岁枝哥哥婚事,更让我奇怪的是,玉淳姐姐,你操的哪门子心呢?你还从没担心过我,会不会被太后和皇贵妃指婚,我这个妹妹就这么不稀罕。”

魏玉淳明知雁岁枝这是宽慰自己的话,连着被宫中几个权势煊赫之人逼着介绍人相看,想要脱身哪会这么简单,但细细一想也觉得自己逾矩了,就算雁岁枝要选妻,自己也没拦的道理啊。

她心中郁闷一扫,低垂下头故意喝茶,道:“你那跳脱性子比男儿还张扬,我担心你作甚,再说了,就你那张嘴,上赶着指婚,人家都吓退了吧。”

赵昭灵‘哈’了一声,调侃着道:“你说这些话良心不会痛嘛,岁枝哥哥,刚才她是着急了吧,所谓敢作敢当,你还不好意思承认,咦真是羞死人啦。”

“谁......谁着急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哎还不让说,每次都是这样的,一说你就脸红,岁枝哥哥,你看她脸是不是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灿烂啊?”

“你脸才跟猴子屁股一样,我什么时候没有关心过你啊?”

“那年赛马啊!”

“那么多次赛马,谁记得你说是哪一次。”

“就是咱们去西疆玩时,与平庚哥哥那次!”赵昭灵不服气地道:“我的马不小心与平庚哥哥的撞在了一起,我人都摔出围栏了,你却只去扶平庚哥哥,后来第二天又看见我与他比试,结果把我的马偷偷放跑了,害我找了好几天!”

闻言,雁岁枝微微一滞,胸口有些闷痛,仿佛有根细针刺在她的心口一般,刺痛全身。

忆起往昔,当年嘉兴帝见琅琊王在西疆民声威望盛高,担心祈氏一族生出异心,便以太后寿诞为由,指派了锦衣卫前去西疆,护送琅琊王妃和祈岁慈入京贺寿。

然她的兄长祈平庚料想到,以往贺寿只自己父亲前去,绝不会指定要自己母亲和妹妹一同入京,心知这一趟是要人入京为质,途中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整个西疆边陲岌岌可危,便顶替了祈岁慈入京,谁知却在半路遇袭,她的兄长丧命惨死,母妃至今下落不明。

而寻找到琅琊王妃,也是她归京来,最重要的目的!

想到这里,雁岁枝神情悲凉,暗暗地沉叹了一口气,手指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了?”魏玉淳注意到她眉色发紧,立即停下了插科打诨,急声道:“可是头疾犯了?”

“没事,”雁岁枝浅淡一笑,面容微倦,似不在意道:“只是刚才窗外吹进来一股风,头有些发痛了。”

“这天气虽才入秋,”赵昭灵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道:“可早晨夜间,已经有些寒凉了,岁枝哥哥出门还是得披个披风才行。”

“无妨的,”雁岁枝抬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道:“已经晌午了,还是早些回去吧,魏贵妃还等着魏姑娘入宫呢。”

赵昭灵‘啊’了一声,道:“这就回去吗?有国公爷在身旁陪着,玉淳姐姐也不用着急进宫请安吧,正好这家有几个招牌菜,我还想着请岁枝哥哥你尝尝呢。”

“吃饭机会诸多,进宫陪家人机会难得,莫要让家人等着。”雁岁枝言语温和说着。

“说的也是,有家人就是好,”赵昭灵点头,赞同道:“不像我,自父亲母亲走后,祖母就没关心过我的安危......”

她这话说的似自嘲,可雁岁枝却抬眸瞧着她,听出来了那语调间藏着的落寞之意,不由地轻叹了一口气。

未几,几人吃了一盏茶后,就在楼馆前各自作别,赵昭灵则去了忠勇侯府找傅赐鸢,魏玉淳则送雁岁枝回府去了。

......

翌日,按前几日医学盛会的约定,沈竹音研制出了解药,今日一早出门入宫医治皇上,甄氏本应随她一同面圣,却因取心血体虚昏迷,就被皇贵妃暂且安顿在了一处冷宫偏苑。

太后得知沈竹音有了解药,放下朝政急急赶来寝殿,可具体如何医治醒皇上却是不知。

候在殿外的众妃嫔面上如阴云笼罩,每个人都心焦如焚地等待着,等了小半个时辰,只见服侍的宫女太监,手捧着汤药水盆进进出出,直等到快午时,也还未见沈竹音出来,彼时,太子和庆王也赶到了皇上寝殿外等候。

“沈姑娘在给皇上放血,皇上还未醒来。”

闻言,皇贵妃叹息一声,太子忙安慰道:“母妃莫急,父皇重病多年,医治自然久了些,沈姑娘如此笃定自己能救醒父皇,定有办法医治的。”

太后静坐在一旁,目光冷冷地瞟了一眼她们母子二人,在她心中其实是极不愿皇上醒来的,醒来就意味着自己暂掌朝政的大权,要重新归落到皇上手里,皇上病重前,对这位皇贵妃极为宠爱,若是醒来了,无异于皇贵妃再得势。

原先在沈竹音提出能医治皇上时,她就不是很想同意,但碍于朝廷大臣和众妃嫔议言,无法只得准允,即便此次沈竹音真能救醒皇上,与她而言也不算一件坏事,待沈竹音得了圣恩,她心中自有另一番谋算,便也未从中设阻任她施治。

偏殿中众人等的是人心惶惶,眉头也越皱越紧了。

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内殿走出来一个小太监。

“太后,皇贵妃,陛下中的毒解了,沈姑娘说可以进去看看了。”

皇贵妃面上大喜,忙随太后往里走,几位妃嫔皇子也忙不迭跟上。

殿内,嘉兴帝静躺在床榻上,双眸紧闭,原本发青的面色已然转白,唇上多了几分血色,瞧着没有往日那般地惨淡。

屋内满是药草的苦涩味,见着众人进来,沈竹音微微福身行礼,皇贵妃直接略过无视,神情急切地扑在了床榻边,眸中满是涕泪,嗓音发颤地唤着‘陛下’,瞧着动情极了。

太后坐在床榻边,先是看了看昏睡的皇上,见气色好了不少,便开口道:“沈姑娘,皇上的病可是已根除了?”

“回太后,皇上体内的尸毒虽已祛除干净,但若两日之内能够醒来喝药,才算完全大好,若是服了解药还未醒,还须民女在为陛下施针。”

意思是皇上这两日还有危险,太后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如此,皇上身边不能离人,这两日你便留在宫里照顾皇上吧?”

太后发令,岂敢不从,沈竹音看了眼皇上,宽慰的道:“太后不必忧心,民女定当尽心尽力。”

听着这话,太后点了点头,吩咐伺候的嬷嬷道:“沈姑娘辛苦了半日,还未用膳吧,派个人去将偏殿收拾出来,一应用度皆按照郡主份例。”

略一顿,沈竹音心中明白,这是在给她抬身份呢,福身道:“多谢太后荣恩,民女便先退下了。”

一语末了,她便跟随嬷嬷离开了寝殿。

......

夕落时,盛京城外,忠勇侯守疆大捷,半个月前便已率将卫启程归京。

太阳尚未落下山头,傅赐鸢就跟赵昭灵带着近卫风眠打马出了城,三人站在一棵枫下,迎接忠勇侯入京城。

赵昭灵等着无聊了,就拿着根木棍捅那蚂蚁窝,傅赐鸢手搭肩头,只觉幼稚至极,约莫等到金芒快从大地消失时,终于听见铁骑奔近的声音。

听着那熟悉的重甲声,傅赐鸢原本慵懒地倚靠在树身,霎时变得精神万分,站直身躯跑到了大道中央。

傅融雪身穿盔甲,携着铁骑直奔而来,黑鹰军旗犹如纸上浓墨般,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不消片刻,就飘荡到了傅赐鸢的跟前。

傅赐鸢面露喜色,看着马背上人,高兴地唤道:“大......”

‘哥’字还未唤出来呢,赵昭灵就一个箭步推开了他,正正抢先迎了上去,难掩激动道:“傅哥哥!”

傅融雪坐在马背上,笑容熙和,对赵昭灵笑着道:“小丫头,还是这个跳脱模样,一年不见长高了不少。”

赵昭灵仰着脸看他,露齿微笑,道:“不够,还没长过二哥哥呢!”

“再长两年,”傅融雪看了傅赐鸢一眼,随后摸了摸赵昭灵的小脑袋,跟抚摸着一只小花猫般,声音温厚道:“策马骑射就要比阿鸢厉害了。”

赵昭灵骄傲笑道:“那是,傅哥哥你不知道,我现在骑马打马球,可比二哥哥厉害多了呢。”

“是,赵大小姐最是英勇无敌,厉害的人往那边站点,”傅赐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屑地朝她翻了个大白眼,继而抬眸道:“大哥,昨日就能入京的,怎么晚了一日?”

傅融雪的近卫羽霖道:“听闻南边发疫药材紧缺,侯爷从疆边带了些药材,专程绕路程南下便久了些。”

傅赐鸢略一思索,说道:“去了南边?可是有蹊跷,大哥发现什么了吗?”

傅融雪抬眸望着前方,只道:“不过是寻常时疫,地方官员一时没上心,便扩散开来了。”

傅赐鸢心明,此处碍于人多,有些话不好说,笑道:“我早命人清整好了舍榻,这次大哥回来能好好住上一段时间。”

傅融雪面露微笑,扬着下巴示意几人上马,道:“此处风尘大,你们先上马,待我入宫面见太后,晚些时候咱们再叙。”

傅赐鸢和赵昭灵颔首点头,拿着马鞭翻身上了马,随着傅融雪一同兵驾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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