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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示威

“从医学盛会到兴安伯一事,再到如今的皇陵失窃,栽进去的都是皇贵妃亲族,而这些事情又都与雁岁枝有关。那日兴安伯落马,她已然得罪了皇贵妃,可雁岁枝并未有选太后介绍的千金贵女为妻,她接下来真正要做的,只这一个目的说的通了。”

太后眉头轻皱,道:“逐艳,你继续说。”

“如今后宫妃嫔多数是皇贵妃的人,有的亲族掌管禁军,内阁也多是皇贵妃要员,可谓有刀有剑,可太后手下只有戚家一系,唯一支持太后的太学祭酒,也还只是个文臣。即便哪日首辅大人倒了,皇贵妃手里也还有剑......”

“若不是皇上立她的儿子为储君,后宫妃嫔的亲族,断也不会都倒向皇贵妃,这些哀家知道。”

太后冷哼了一口气,气闷地说着。

“从雁岁枝选妻来看,不过是碍于魏贵妃情面,因而参加花宴走走过场,自己本身似乎并没有半分选妻之意。且从姚家公子赠马一事,她不可能猜不出皇贵妃的态度,以及姚家对皇贵妃的重要性。就算她真置办物件,只是无意偶然与几人发现皇陵藏品,魏千金和赵千金前脚刚报案,他后脚就进宫禀奏了,奴婢猜应是得了雁岁枝的提醒,想必是为了姚公子赠马欺辱一事而报仇吧。”

她不紧不慢地说着,太后心头却不由升起一阵阴寒凉意,轻放在曲逐艳手背的手,也暗暗地握了握,静默沉思着并未说话。

曲逐艳觉察到她的神色,慨叹一声,道:“如此欺辱一事,她都记恨报复,那雁御史不明不白惨死,她又岂会不为父报仇?只是先前

在医学盛会上,她让国公暗中告知皇贵妃赐婚之计,虽有得罪太后和傅家,可后来又点赏讨好太后,此皇陵葬品一事,显然是弥补傅家,而前又有兴安伯一事......”

“阁老是皇贵妃的左膀右臂,雁岁枝让忠勇侯出面打压阁老,以皇贵妃的脾性定会要她性命,只是她不寻求哀家庇护,难不成还有更好选择?”太后眉头轻蹙,语气沉重地说道。

“奴婢听说,因着兴安伯一事,皇贵妃那边的人已经开始暗派杀手了,”曲逐艳低头细语,虽说是婀娜侍女,但侃侃而谈间俱是冰冷的心计和权谋,道:“皇陵葬品一事,只怕也是雁岁枝反击皇贵妃的手段。”

太后停下了脚步,站在高立的石桥上,抬眸望着那花塘残枯荷叶,面上闪着阴晴不定之色,道:“哦,依你的判断,那此案,只是为了让傅家报私人仇怨,而不是她想寻求哀家庇护......”

“是,就当下这些事情来看,奴婢认为雁岁枝绝对是这个意思......”

不可否认,自医学盛会后,所发生的一桩桩事情最大获利者是太后,但对于这些事件过程的猜测以及真实目的,却不得而知。

太后想了片刻,大概也认同曲逐艳分析的观点,便轻轻地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曲逐艳的手,道:“你跟着哀家这么多年,心最是灵巧,总能为哀家分忧。”

“为太后排忧解难,是奴婢的本分。”曲逐艳嫣然一笑,谦辞道:“奴婢以为,无论是兴安伯的事,还是皇陵失窃,栽进去的都是皇贵妃的人,然又没有寻求太后庇佑的意思,谁也不敢保证,雁岁枝今后为查雁御史之死,会不会再翻出别的什么事情来。”

太后顺着她的话,思量着道:“雁御史之死,虽说与哀家有几分关系,但却非是哀家下的杀令,难道......她会成为哀家的敌人么?”

“不无可能。”

闻言,太后心头微微一震,不由沉思了起来。

“倘若如此,哀家必须想法子,先一步掐住她的尾巴,否则如此心计之人,不能用之留着便是个祸患。”太后双眸微凝,神情有些烦躁地说着。

曲逐艳候在旁侧,若有所思地道:“那若雁岁枝不肯听服,可要暗中使些手段?”

太后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如何通过皇陵失窃,把皇贵妃安插在户部的人给拔除干净,倒还真的忘了如何想办法,要将这位雁氏家主拿住,一时竟陷入了难疑。

“雁氏在有钱到底是商贾,做生意的首要是路子,太后曾几次示好,雁岁枝也不选太后所荐贵女,要想把这金钥匙夺来,奴婢以为,不如先拿捏住她的命脉,将其降住再施以计策徐徐图之。”曲逐艳脑子极其聪明,说话也不点破,由太后自己去深思奇想。

静默片刻,花塘里的锦鲤扑通一声,翻跃出了水面发出清脆的扑水声,曲逐艳微抬眸望了一眼,余光顺势瞟了太后一眼。

“哀家手中无财无兵刃,若是不把她和傅家拿下......还如何跟皇贵妃争夺?”太后目光沉沉地盯着那只黄鲤,阴阴地道:“逐艳,就依你的意思去办吧。”

......

几日后,雁岁枝去采买了一些金贵墨宝,商铺掌柜将墨宝按需放好后,便叫雁岁枝来验收查看,各处屋子的家具物件置办差不多了。

待忙完回到宅院,尚未进屋就见立在檐下,面色紧皱的隐心。

“小姐,怎么才回来,可急死我了。”隐心急着说道。

雁岁枝见她神情惊慌,疑问道:“怎么这么慌张?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今日密州传来消息,称与雁氏商会有贸易往来的港口货运船只,全部被官府给禁止了货物运送,那些运到码头的货物尽数被扣押,不仅如此还扣押了几个雁氏商行的掌柜,似有查封之势。”

“扣押了商行掌柜?扣押原由底下人可有询问?”雁岁枝心头一惊,黑幽的双眸随之变凌厉起来。

“已经问过了,禁令理由是查出了大量走私物,所涉商行还卷入了偷漏税,贿赂官员等罪责。可是谁敢这么大胆,光明正大地扣押雁氏商会的人?又为什么要查抄商行?”

按照往常运船走货,若说真是查出运输货物,出了什么纰漏,商行必然会先压下风声,继而妥善处理,扣押的官府不会不知趣。

如今官府却堂而皇之地扣押人,查封的商行还不止一家,不用猜也知道是官府人得了谁的指令,而出事州地又是太后的亲族在管辖,此事必跟太后脱不了关系。

毕竟皇贵妃那边正因皇陵失窃,四处筹钱忙得焦头烂额呢,应该腾不出人手对付自己。

认真讲起来,此前发生事情,最大受利者是太后,想必是太后已经看出了自己不选妻,于是想方设法都要将雁氏商会夺过来,又担心对方会抵抗来个鱼死网破,便想着拿捏住对方一处命脉,这才进行打压雁氏商行的手段,以此强行来让自己屈服,为她所用。

既是打压,为何不直接从青州下手,却要先动密州港口呢?

雁氏商会与大明邦国多有贸易往来,一旦港口的货运出不去,雁氏商行在邻国商市就很难立足支撑下去,与其打击雁氏商会在青州驻根地,不如先折断商会羽翼,光这一点,就足以让雁氏商会财政受重创。

人既然是已经被扣押了,那就说明太后早就下令行动了,说不定跟雁氏商会,所有有贸易来往的地方商行,早就被地方州府给详细报给了太后,否则也不会行动的这么快。

雁岁枝望了望皇宫的方向,冷眸中隐隐泛起了几丝怒意,薄唇轻启幽叹了口气,冷声道:“早该动手的,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既然太后要较量,那就按照计划安排下去吧。”

隐心颔首点头,道:“是。”

......

日间烈芒所铺洒之处,一般都会有两种气象,明亮与喧嚣,然在京都城外的某些地方,却是恰恰相反的宁静。

京都南郊,一座名为“碧波岭”的僻静深山,石道两旁高林耸立,寒鸦嘶凄,深林里十分清净安宁,没有京都那灯酒繁华,红袖艳舞。

马蹄踏过的石溪蜿蜒环绕,令这人间超然仙境备添韵致。

坐落在碧波岭里的策马欢笑声,响彻在山林间,京都贵族公子每到入秋时,都有自己独特的兴趣和玩乐的地方,比如有的喜欢纵马到林间野猎,有的在美人坊里头听曲赏舞,有的则好庭院高楼品清茶......。

大家各有兴致,虽说出身高贵,但毕竟都是官宦世家子弟,得了甚信头便喜欢与三两朋友咂舌议论,时不时还会嘲上几句。

就比如此时的林间......

“回去跟你家周大公子报一声,不是我们几个扫他面子,不肯与他进山,”姚山远一身锦袍,趾高气扬,侧眸与旁侧马背上的贵族公子对视一眼,面露为难之色,对那小厮道:“大家在京都混道多年,感情就跟自家兄弟一样,若是别的场子定让他敞开玩,我绝无二话,可是射猎他不善马术......”

“不错,这林间啊,风大得很,你家公子病疾缠身,还是回府待着为好!”一旁穿着华丽衣袍的贵公子,伸手拉了拉弓弦,语气间带着几分屑笑。

那位小厮正要说话,忽地远处匆匆行来一位家仆,神色慌张地喊道:“公子,周家大公子来了!”

姚山远目光扫过不远处整理弓弦、偶尔掩口低咳的周尔骞,嘴角撇起一抹恶劣的笑意。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周大公子吗?”姚山远故意提高了嗓门,引得众人侧目,道:“你这身子骨,不好好在家里将养着,跑来这猎场,不怕林子里风大,把你那点‘根子’都给吹折了?”

周围几个与他交好的贵族公子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

周尔骞脸色一白,握着弓背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姚山远见他隐忍,越发得意,踱步上前,围着他转了一圈,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我说周兄,你这脸色......不大对啊。青白青白的,眼底下还泛着乌,该不会是......在外头染了什么不干净的病吧?啧啧,这可不得了,听说那玩意儿,可是要断子绝孙的!”

“姚山远!”周尔骞驱马上前,眼中燃着怒火,声音因激动而带上了嘶哑,道:“你休要胡说八道!”

那名贵族公子眉头一皱,拿着弓箭道:“山远兄,这周大少爷是吏部大人的独苗,咱们可惹不起。”

姚山远讽笑道:“周兄,劝你还是不要与我们一起进林子,待会儿要是见着个野兽,吓出个好歹,哥们儿几个可担当不起!咱们进林!”

一语末了,几人也不要家仆跟随,打马就往林子里冲去了,马蹄铿锵步入石林,随行的家仆则在场外林子候着,等着自家公子归来。

周尔骞心有怒火,也策马追了上去,刚追出不远,就见两名不同府邸的家仆打扮男丁冻的浑身哆嗦,约着一齐去林中解手。

二人后边,肺痨缠身的周尔骞,见着两名家仆背影,以为是见着了姚山远二人,顿时面露喜色,岂知上前几步一看,前边就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哎今日来的那个周大公子,你知道是谁吗?”

“谁不知道呢,他不就是那个娶了林氏千金,生不出孩子的病痨鬼吗?”

“是啊,那哪是什么病痨鬼,听我家公子说啊,是得了什么花柳病身虚阳亏的呢......要不然我家公子也不会不与他射猎......”

“林千金是京中出了名的大美人,偏嫁给了他,还得了这么个病,你说说这算什么事,真替林姑娘委屈......”

“谁说不是呢,哎我跟你说,昨日我家公子与人吃酒,正说着......”那名姚家的家仆,拉进那名家仆小声私语,道:“要是那个姓周的实在不行,我家公子就挑个吉日把他夫人哄骗出来,好好帮他一把......给他送个儿子哈哈哈......”

听得这种辱已辱妻污言,谁能忍受?

何况周尔骞根本就没得花柳病,只是身子虚患了咳疾,如今被人这么一传,心下哪里忍得了。

何况周尔骞本就好面子,当时就怒上心头,又听得那个什么姚山远要对妻子行不轨,立即调转马头向林中冲去,奔至石林四处找寻姚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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