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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联盟政府大楼。

上百家报社和媒体被武警部队强行控制在大门两侧。

现场喧闹嘈杂声不断,高频闪烁的镜头不约而同对准一辆驶入中央车道黑色轿车,限量发售,全球无三。

相较于车,车后的纯黑车牌更为显眼——中A01001。

除政府外,能有此特权使用纯黑车牌的只一家。

宋氏作为上世纪三大家族之一,以火药发家,旗下云浮集团作为近五十年来无可撼动的能源武器龙头,掌握着联盟三分之一武器制造出口。

现任掌权人宋泊槐上任至今总共四年,宋氏便以无法预测的成长速度完成了新能源开采至工业制造的全面垄断。

在场各家心知肚明,宋泊槐不仅个人商业价值长年高居榜首,其国民讨论度更是远超一众演员爱豆。

可惜宋泊槐为人神秘,除开两年前被人不经意拍下的侧脸在热搜板块挂了一个多月,外界有关他的消息基本停留在他高中毕业之前。

来的媒体们心里都有数,今晚谁能趁此机会拍下独家,谁就掌握了未来一周的新闻热点。

车缓缓停在正门口,主驾驶位门先开,保镖低头迅速扣上西装跑向后座右侧,扣动车门把手,弯腰扶住车门后退两步。

人还没下车,几个等不及的记者猛挤向前探出半个身子,用力伸长话筒——

“宋先生,您今夜出席会议是不是代表云浮集团将涉足人工智能领域并正式与MK集团竞争?”

“宋先生,不少人预言MK集团将彻底打破云浮在传统工业的垄断地位,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接连抛出问题中提到的“MK”便是“鬼伞”智能钟表的生产商,也是目前市场预言中最有可能威胁到云浮集团的企业。

后座人未开口回答,车内昏暗仅侧身露出条修长的腿。

更多记者效仿,探出上半身,拼命伸出话筒。

车里人坐了小半分钟,落手姿势像刚挂断电话。转身低头下车,保镖顺势后退至其身后,藏于车内多时的面容终得以展露。

“各位——”

开口这人模样实在吸睛,那抹熟悉的微笑更是家喻户晓,不仅是位总能在街道大屏见到的熟人,最近还成了MK集团最爱用的代言人。

男人身姿挺拔不显壮硕,眉眼柔和光瞧着就令人想亲近。嗓音略低倒也是能让冲在前方几名记者听清楚的。

“不好意思,让各位媒体朋友久等,宋总已经先一步赶完宴会厅……”

……

“小宋!”

前方带路的任时闻声脚步微顿,一回头,男人的手已经搭在宋泊槐肩上。

“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不记得我了?”两人身高相近,席嗣年收紧胳膊,宋泊槐习以为常稍稍侧头留出几分呼吸空间,“没听见学长的坏消息,是有点忘了。”

“管制刀具不允许带进联盟,学弟怎么还能开口说话?”

“学长双手健在,同样稀奇。”

“……”

嘴上讨不着好,席嗣年不死心暗戳戳损。

“怕记者?还偷偷溜进来。”

“怕冷。”

“屁。”

“没想到兜兜转转好几年,宋学弟也是曲线救国,混进咱陆军部队了。”

联盟新能源武器研发合作中标方是宋氏,部队考察是项目开展前提。

席嗣年松开宋泊槐,改搂为拍,“你小子也是,当初你找我要入伍材料我都寻思着背着我家老头子给你开个直通车,替咱实战经验的神枪手免了新兵考核。”

“没想到你竟然放我鸽子,后门都开好了说不来就不来。”越说,席嗣年眼底浮现几分惋惜。

他对这个学弟实实在在寄予厚望过,往事再提依旧感慨:“宋少,宋少将,也就差一个字。”

宋泊槐一垂眸,想起来了。

“学长现在该升上将了?”

“审批刚过。”

“恭喜。”

“你也不赖啊,宋总。云浮这几年更有钱了,这次批款给我的队多来点,别吝啬。”

一扫郁闷,席嗣年身上吊儿郎当的劲又起来了,差不多高的男人挂在宋泊槐身上故意撞得暧昧,媚眼眨得跟抽筋一个样。

“穷。”宋泊槐脚一转在席嗣年脚背踩了个实在的。

“嘶——”席嗣年单脚跳开,脚背发麻,“再扯?”

两人几年不见,被席嗣年这么一闹驱散不少尴尬。同行闲聊时又提起不少过往趣事,席嗣年还不忘打趣宋泊槐要有危机意识毕竟MK可是劲敌,边说着走几步就乐,引得不少人侧目。

联盟会议保密,携带参会助理需要提前报备。任时依旧在前带路,席嗣年也带了一人,跟在最后。

那人带着木质面具,任时只匆匆扫过一眼,心底嘀咕面上不言,只老老实实带路。

“真没意思啊,部队参观你都不来,来军部玩玩呗。”席嗣年提肩撞他,又抛一媚眼,“团里刚来一批新兵,里面有个脾气傲的,年纪轻轻就敢自称是神枪手,你来替我给他个下马威。”

“学长不过输给我过十几次,水平应该够对付新兵。”

“……”

损他技不如人?

“没大没小的,你小子……”席嗣年佯装生气,一把拽住宋泊槐,故作长辈样妄想凭年龄训人过个嘴瘾。

他站第三,身后跟的人没留神一头撞他后脑勺上,两脑袋撞挺响,疼得他龇牙捂着脑袋在两人之间来回看,这次真气乐了,“你俩打算一个气死我,一个撞死我?”

宋泊槐还没应,后面矮半个头的少年反倒先嘀咕了句:“这不没死。”

“咒我?”

“不敢。”

“我耳朵灵着呢,就比你大几岁还真敢拿我当老叔叔,没大没小……”

“切。”

“嘶——”席嗣年挽起袖口,一抬手。

“宋总!”

任时冷不丁开口打断席嗣年动作,宋泊槐没回头,“说。”

“小,小别墅,别墅那边好像,出事……”任时说出口时声音在抖,举着手机神色慌张地看着宋泊槐。

隔半米远也能听见手机那头吵得厉害。

宋泊槐脸色微变,大步走来,接过电话,耳边炸开一声“砰”,立刻接上徐姨焦急的说话。

“泊槐,小安发病了!”

“他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把刀躲进花房还把门反锁,花房里能搬动的都被小安给砸了,我已经喊人去拿备用钥匙了,可是,啊——”

电话那头说话声一断,再开口,嗓音里多了几分惊恐,“泊槐,你快,小安情绪很不对,你快回来,你快,小安——!”

通话戛然而止。

“任时,车钥匙给我,会议由你代表我出席,打电话给庄颜联络交警开绿灯。”宋泊槐接过车钥匙,朝席嗣年点头致歉,表情不变语速明显加快,“学长,先走一步。”

“你去。”席嗣年收起笑容,“合同细节我会和这位……任助理沟通。”

望着宋泊槐匆匆离去的背影,席嗣年双眸微眯,眼珠一转与一旁等候的少年对视时仍是一贯的散漫。

视线不经意扫过那位任助理,口唇发白,眨眼频繁,俨然慌乱得不行。

明摆着告诉别人宋泊槐家里发生了件糟糕的私事,偏偏还是他这个助理知道的私事。

这种没城府的新人,宋泊槐为什么要将他待在身边?

压下心底不解,席嗣年眨眨眼,嘴角一勾朝前快走两步与任时并肩。

“任助理?”

“中将。”

“别紧张,我这人闲不住,小宋走了咱俩随意聊聊。”

席嗣年这么说任时不敢就这么信,头始终低着,“我这人无趣,怕是没法陪中将聊开心了。”

“哪里的话,家里几口人?”

“就我和弟弟。”

“哦?任助理弟弟今年几岁?”

“24。”

“那就比我家这个大五岁,也是个小年轻啊。”席嗣年单手搂过先前撞他的少年,手指不安分地攀上耳垂,揉捏。

“弟弟在哪儿读书?”

“高中在圣怀,大学在国外斯立顿。”三人正走到电梯口,席嗣年挑眉重复:“圣怀高中?”

“弟弟跟我还是校友啊,对了,我家这个现在也在圣怀,俩人要是碰见他还得喊人声学长。”

任时可不敢顺杆攀这层关系,李家那事给他敲响警钟。避重就轻回应两三次,任由席嗣年再问也不多透露一丝。

见人怕得快钻地缝去也问不出什么,席嗣年顿觉无趣,低头摆弄一番手机,脚步忽止。

“怎么了?”少年与任时齐齐回头。

“……没事。”

席嗣年揣好手机,转着中指戒指跟身旁少年聊起来。

“说起来你还是幸福,圣怀之前每届毕业生都有一次全校考核,特复杂,通过不了的别想毕业,我那届就留了十几个延毕。”

少年进圣怀两年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起了兴趣,问:“都考什么?”

“荒野求生什么的,趁你没反应过来,塞给你一瓶水一块压缩饼干打包扔进深山老林里生存一周,也有扔海上的,反正得活着出来并且完成要求才算通过,不然毕不了业。”

“听起来挺刺激的,怎么不接着办?”

“因为死人了呗。”

能在圣怀读书的学生非富即贵,也有小部分家境一般的特长生。这种危险程度不低的活动,有钱有权的家庭肯定不会让自家独苗一个人参加,保镖暗中保护再正常不过。至于没钱的那些,让他们签个免责书不就好了,怎么会闹到彻底取消呢?

“你们不签免责书吗?”

三人一前两后站在电梯口,屏幕红色数字闪烁变换,显示即将到达。

席嗣年又低头转动中指银戒,有些心不在焉道:“最后一届有点不一样。”

“死的人不一样。”

说完,席嗣年偷看少年,故作神秘长叹一口气。少年更好奇,压低声音凑近问:“谁啊,是不是身份很牛?”

“也算。”

“哎呀,席嗣年!你再卖关子我真一头撞死你信不信。”

少年被他这含糊不清敷衍急了,一脚踩住席嗣年鞋面。脑门挨了声响又不甘心地挪开,气得朝外迈开一大步,誓要离他远远的。

任时跟在旁边听一路,越听越不对劲,不光是内容,还有少年的声音……特别熟悉。

他贴着墙面走,察言观行的同时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心底惴惴不安的。

“死的啊……”席嗣年忽地止住话口,漫不经心视线向前一扫,任时正背对两人正盯着大理石砖看的认真,某种猜测有了依据,席嗣年继续说:“是,宋家的私生子。”

“谁?”少年瞪圆了眼,惊呼一声反应过来立刻捂嘴。

死的竟然是……宋氏的私生子?宋泊槐还有个私生子弟弟?

趁人呆住,席嗣年手痒又敲了下少年脑门,学他半掩着嘴,小声重复:“是啊,死的就是我那学弟的……倒霉弟弟。”

想起什么,他转头看向闻言僵在原地,唇色惨白的任时,视线上下打量后故作无事,问:“算算时间,任助理的弟弟也是那届的,应该……听说过?”

正巧电梯到达,任时一个箭步迈进去,冷汗浸湿后背。

他终于想起来是哪里不对劲了。

——是声音。

面具男的声音,语速甚至是某些字词的特殊声调都和小少爷几年前一模一样,小少爷失语两年太久没说过话,他竟一时没察觉出来。

难道是他是?

记得宋泊槐刚上任那年也有不少心思活络的送过和小少爷相像的人,其中有位他印象最深,会模仿声线的绝活。

可惜那人野心不浅企图上位,惹怒宋泊槐命令他们将人处理了。

那是他刚来的第一年,也是他全权负责的第一件“大事”。

倘若真是他,那他认出我了吗,谁救了他?

袭来的恐惧压过疑惑,任时强装镇定道:“席中将,会议快开始了,我们还是加快,免得让大家久等。”

席嗣年站在电梯外没动。

他不说话时嘴角也上扬起些许弧度,乍一看像还乐呵着,细瞧才察觉眼神多出几分阴沉。霎时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吵了一路的少年也安静下来。

意外闻到点海水的腥味,席嗣年转头看向窗外。开了条缝的窗户边缘挂着不少水珠,不知何时,天空乌云密布,正下着暴雨,室内开了灯倒是难注意到。

“宜城不是四大火炉之一,怎么今年雨季这么长。”席嗣年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低头走进电梯。

任时和少年跟上,三人依次分开站好。门缓缓合上之际,席嗣年望向走廊尽头拐角处——车库入口,突兀重提那位私生子:

“那孩子也是可惜……我记得,他可是个,天赋比宋泊槐还高的神枪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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