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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石板煎蛋

安置好马车、把大花放开吃草、目送丫丫背着小背篓带着小黑去找宝贝之后,陈闲回到车厢,漆宿雪自从叫了他那一声后就没再说话,此时更是别过脸不看他。

陈闲很平常地低声道:“想方便是不?”

漆宿雪的肩膀幅度很轻地抖了一下。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有三急,都是正常的。”陈闲是真觉得没什么,正想像往常那样帮忙,漆宿雪抵死不从,非要出去解决。

“……那我扶你去。”陈闲拗不过,只能妥协,又正面去抱他,主要是车厢太狭小,只有这个姿势方便,可漆宿雪这个古人显然不习惯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浑身僵硬得像块木板。

陈闲佯装未觉——往后这种接触还多着呢,早些习惯为好。他正要发力,忽听怀中人倒抽一口冷气。

“腰疼了吧?”陈闲忍不住念叨,“一个姿势坐这么久能不疼吗?说了让你躺回去你还不愿意……”说着就伸手去揉他后腰。

那处肌肉绷得死紧,漆宿雪又闷哼一声,下巴抵在他肩头干咳,嗓子沙哑得厉害。

死要面子活受罪。

陈闲在心里嘀咕。不过毕竟刚认识,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蛐蛐。

揉了腰又喂了水,陈闲架着他起身。躺了月余的人乍一站起,眼前发黑,晕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挂在了陈闲身上。

陈闲稳稳托着他大半重量,小心提醒:“右脚别用力。”

漆宿雪单腿蹦着前行,没几步就冷汗涔涔。陈闲稳住他摇晃的身子,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别绷着肋骨的伤,那儿固定不好……”

好不容易找到个合意的地方,漆宿雪还凶得很:“不许看。”

陈闲扶着人,别过脸:“不看不看!”

漆宿雪一只手还吊着,单手解衣十分困难,窸窸窣窣捣鼓了半天就没了动静,陈闲怕他解不开衣绳又不好意思说,试探着问:“好了吗?”

“再等等。”漆宿雪还是凶巴巴的,耳朵却已经红了。

“哦。”陈闲又闭嘴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下一秒,他只觉半边身子一凉,似乎有股杀气。

“这什么?”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什么?”

结果脸就被五指捏住推开:“说了不许看!”

陈闲无语:“不看我咋回答你的问题?”

漆宿雪火冒三丈,权衡片刻也没放开他,还是不许他看:“我说这个!”似乎难以启齿,“……裤子!”

陈闲脑子转了转,终于想明白:“哦,你说三角内裤?”

漆宿雪额角青筋暴跳:“这什么?”

“这我自己做的!很方便的!”陈闲求生欲旺盛,也不想让人家觉得自己是个趁人之危喜爱打扮别人私/处的变态,直接就去扯自己的裤腰带,“我也穿的这样的!真的很方便!不信你自己看!”

漆宿雪尖叫一声,又赏了他一个爆栗:“行了我不看!”

待终于完事,陈闲脸上顶着五个手指印,低眉顺眼把人搀回去,两人一路无话。

丫丫今天没有什么新发现,只捡了一筐聊胜于无的小柴火,哼着小曲回来刚好撞见陈闲将漆宿雪安顿在吊床上、男默男泪的一幕,童言无忌:“师兄,你们的耳朵怎么都这么红?”

“天热!”陈闲捂着她的嘴巴把她往河边推,“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丫丫问:“我该干什么?”

这倒是把陈闲问住了,想了半天找出点事来:“去涮碗!”

丫丫绕开他往回跑:“那我得去拿碗呀!”

陈闲没功夫管她了,因为他忽然看上了溪水里的一块石板,石头在水里,他不确定怎么样,就走过去将它搬了起来,幸而跟他想的差不多,那是一块青石板,尺余见方,扁平如镜,被溪水冲刷得滑溜溜的,他又搓洗了两遍,搬回了火堆旁。

抱着碗回来的丫丫看到了,问他:“这是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对了,去把鸟蛋拿来。”

丫丫把碗放地上,蹬蹬蹬又去拿鸟蛋。

陈闲屈膝蹲下,先照例起了一个火堆,架上铁锅把米和肉干煮上,水壶则斜倚在火堆旁烧水。

接着他开始垒石头,丫丫捧着鸟巢回来,在旁边蹲下帮忙。不多时,两人合力垒出个马蹄形石灶,陈闲将青石板横架其上,又在下方引来一把火。

石板表面的水珠渐渐蒸腾,丫丫看得入神,陈闲已起身去备其他食材。

从巢中取出两枚鸟蛋,打入碗中用筷子搅匀,缓缓注入溪水,撒入一撮盐,再次搅匀,撇去浮沫,最后放入一片人参。

捏着小最后的人参屁股,陈闲想着这人参吃得差不多,漆宿雪今日也醒了过来,看来钱没有白花,姚郎中医术不错。

水壶中的水已烧开,倒入砂锅中,用洗净的树枝交叉成架,将蛋碗置于其上,再盖上木盖,蒸。

接着陈闲又揭开煮饭的锅盖检查、加了一次水,切了前两日攒下的野菜末进去,继续煮。

回身时那块青石板已被烤得微微冒烟,万事俱备,陈闲在石板中心滴上一圈油,然后将鸟蛋一个一个打上去。随着一声声“滋啦”,鸟蛋在石板上摊平,透明的蛋清逐渐变白凝固,然后在边缘卷起酥边。

等最后一颗鸟蛋放下去,第一颗已经有了固定形状,陈闲用小铲子将它们一一翻面,挨个给它们撒上些调味料。

鸟蛋被石板烤至金黄,外壳焦酥,浓郁的焦香顿时弥漫开来。

最后撒上一把野葱花,完工,装盘!

“锵锵锵!石板煎蛋!”

丫丫立即捧场:“哇——”

今天的这窝鸟蛋个头不大,跟鸽子蛋差不多,但足足有八个,也足够吃个新鲜。

将六个煎蛋夹起来装盘,其他两道菜也差不多煮好了,揭开野菜肉干粥的盖子,空气中的香味顿时复杂了一些。还有砂锅中的蒸蛋羮,定型相当完美,凝脂一般Q弹平滑,垫着帕子拿出来,又就着砂锅中的余温焖上白面饼。

丫丫乖巧地从车里搬来药罐子,陈闲接过挂好。一会儿功夫煎蛋碗的边已经没那么烫,陈闲在碗里放了一个勺,端到不远处吊床上的人面前,道:“我想你刚醒,不好消化,给你做了蛋羹。”

他感觉漆宿雪又在看他了,仅仅几秒就叫他后颈发麻,心说这时候不道谢还在等什么呢!看什么看?我有那么好看吗?

最终,漆宿雪接过碗:“多谢。”

陈闲松一口气,一溜烟窜回了小姑娘和小狗中间,开始吃晚饭。

漆宿雪又盯着陈闲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低头看自己手里的蛋羹。

野鸟蛋的蛋羹,比鸡蛋羹更橙红透亮,平滑如镜的表面飘着半块人参边、两块干贝、青翠葱花若干,轻轻一晃,整块便跟着颤,像初凝的嫩豆腐。勺子切下去,不带半点阻力,剖面细腻得看不见气孔。

“会有毒吗?”

这个念头飘出来,漆宿雪周遭气压骤然降低。陈闲若有所感,只觉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不会。”漆宿雪暗自摇头,自己已经昏迷这么久,陈闲要是要下毒,自己早就死了。

细想起来,上一世陈闲也不是从一开始就心怀歹意,哪怕最后还是会走到相同的结局去,现在自己伤重未愈,倒是可以暂时利用对方养伤。

为此,还是应该多吃东西,争取早日痊愈。

就这么办。

陈闲感觉背后阴风阵阵,正被盯得发毛,忍不住回头恰撞见这一幕:漆宿雪吊着的伤手捧着小碗,用另一只手舀了一口蛋羹进嘴,那表情,说是如临大敌都不为过。

“有点可爱。”

这个念头刚闪过,漆宿雪盯着那碗蛋羹的视线就移到了他的身上。

陈闲被吓得立马转回去,心脏砰砰狂跳。

这时那不省心的小姑娘还要来添乱:“师兄,你现在还热吗?”

陈闲没反应过来:“啊?”

丫丫指出:“耳朵好红。”

陈闲感觉自己脑袋都炸了:“以后不许再说耳朵的事了!”

丫丫:“哦。”

漆宿雪冷眼看着两人互动,动勺子的手一点没停。

不得不说,这蛋羹蒸得确实挺不错的。

细腻软滑,舌尖一抿就化开,用不着嚼。先是清淡,继而愈品愈鲜,微微回甜,还带着一丝人参的清苦,味道一层叠着一层,叫他不知不觉间一勺接一勺,将碗底刮得干干净净。

他意犹未尽间又些疑惑:陈闲还有这手艺?

这时他发现陈闲又转回头来了,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记忆中他似乎没有在那张脸上见过这样生动的表情。

干什么?他试图用眼神询问对方。

结果陈闲低头捣鼓一阵,直接爬起来,拍拍屁股过来了,到他面前递过一个小碟:“你尝尝?”

碟中的煎蛋金黄酥脆,漆宿雪喉结微动,却道:“饱了。”

“瞎说,你这么大个人,吃两个蛋就能饱吗?”陈闲直接上手,不由分说换走空碗,“尝尝嘛!不好吃不要钱哦!”

漆宿雪:“我没有钱。”

陈闲正忙着把他手里的勺子换成筷子,脑子基本没转,胡乱接嘴:“没有钱?没有钱怎么办?只能肉偿……”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咳,开玩笑,开玩笑。”

漆宿雪看着他:“你很爱开玩笑?”

陈闲干笑:“一般爱,一般爱。”

漆宿雪看着手里的碟子,闻到烤蛋散发出的香味,仍想说不吃,但又想到刚刚决心利用陈闲,便要吃了。

这时两个不大对称的啾啾出现在视线里,随即是一双捧着碗的小手,碗里也有一只蛋:“我的也分给月亮哥哥一个。”

她那个碗显然就是自己用的,边缘还沾着米粒,漆宿雪不大接受,可还没开口,陈闲已经自作主张把女孩碗里的蛋夹给了他,然后摸摸女孩的头:“丫丫真乖。”

漆宿雪盯着多出来的蛋,心里念着我什么屈辱没受过,闭眼咬了一口。

接着他眼睛睁大。

陈闲笑着问他:“怎么样?”

漆宿雪嚼了嚼,吞下去后才说:“甜的。”

“给丫丫做的是甜的。”陈闲努努嘴,“下面那个是咸的。”

甜的蛋还剩半个,漆宿雪却把下面的蛋先翻出来吃进嘴里,他的吃相很斯文,食物进嘴后嘴巴闭得紧紧的,只有两颊微微鼓起,陈闲又觉得可爱,心里痒痒的,心说这就是看到流浪猫宝宝开始自己吃饭的满足感吧。

“你慢慢吃。”陈闲道,“那边还有些粥,我又加了些水再煮软一些,等会儿给你端过来。”

这次漆宿雪不说自己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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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石板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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