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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圣诞前夕(三)

这是布莱克家族年轻一代的第一场婚事,并且是在女方家里举办,对于沃尔布加来说尤为重要。她为此放弃了像以往那样拖到最后一刻才肯出现、以彰显自身地位的做法,提前了两小时就举家抵达西格纳斯的客厅。

只有阿尔法德不乐意赶过去给侄女捧场。沃尔布加便顺理成章赶走了碍手碍脚的两个男孩,以免西里斯一会把布置好的宴会场地给拆了。堂姐们则大方贡献了小时候的旧斗篷,罩在他们赴宴的礼服外头。

帮助他们冒着风雪穿越白鸦镇的装备如下:一件泡泡袖缀着缎带蝴蝶结的茶棕色斗篷归西里斯,一件兜帽与前襟点缀着雪貂毛边与粉珍珠的绿斗篷归雷古勒斯。

赫西这时候刚吃完早餐,一点也不着急。她刚满十二岁,连旁观舞会的资格都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打扮起来也简单。家养小精灵早就准备好了长袍,她今天非常痛快地睡到自然醒,现在在睡裙外裹着一条毛绒绒的毯子,正拎着水壶浇花。

十二面透明玻璃严丝合缝罩住连通别墅的小露台,玻璃结构的数个切面与尖顶反射着太阳,即使在大雪天气下依然明丽优雅,宛如一颗发光的钻石。这座玻璃暖房出自奥格之手。对于来自极圈之内的女巫,英格兰那点日照也弥足珍贵。室内温暖如春。一株龙纹天竺葵懒洋洋地伸展叶片,把涓涓细流贪婪地吸入体内。

赫西弯腰去去拿墙角木架子上的龙皮手套,抬头就看到玻璃外印着两张冻得红彤彤惨兮兮的脸。她手一抖,花铲坠落在地,引来了客厅里阿尔法德的目光。

西里斯做出敲门的动作,拳头叩响玻璃,鹅黄色的缎带蝴蝶结吊在小臂前一摇一晃。他身后的雷古勒斯忙着把前襟缝珍珠装饰卷到看不到的地方去,但这么做反而让兜帽上垂下来的两团雪貂毛绒球看起来更明显了。

赫西乐不可支,恨不得手边有个记忆球把这一幕记录下来存进金库。西里斯两眼冒火,把脸印到玻璃上做出凶狠的口型:快开门。外加一个抹脖子的威胁动作。

阿尔法德朝他们走来。他轻轻一挥手,玻璃墙上就仿佛开启了一道无形的门,让男孩们得以钻进温暖的室内,却没有允许外面的风雪与冷空气通过。

雷古勒斯吸了吸鼻子:“妈妈让我们过来提醒阿尔法德舅舅,不要太迟再动身。”

赫西解开毯子想给他披上,男孩猛地后退了一步。他把那件甜美可爱的斗篷囫囵团在手里,同手同脚地躲到他哥哥身后去了。

阿尔法德把两个突然造访的男孩上下打量一番,由衷赞叹道:“……很有婚礼气氛。”

“谁让纳西莎和安多米达没有正常点的衣服!”西里斯生气地打断道,“够了,这不好笑!”

他打死也不肯戴同样有蝴蝶结装饰的兜帽,雪花落在头顶上结成了细小的冰碴,进了室内才开始融化,满头黑发**的贴着耳朵,鼻尖冻得发紫。

赫西才不会体谅他的羞耻心,她已经笑得快要站不稳了。西里斯凶狠地夺过毯子,蒙着脑袋一顿猛擦。

阿尔法德的嘴角翘了起来:“抱歉了,小绅士,但是不笑不足以表达我的欣赏。”

“阿尔法德舅舅,我们一会出发时能不能借你的旧外套穿?”雷古勒斯满怀期冀地问。

“我搬进这座房子的时候已经成年很久了,”阿尔法德故作遗憾道,“女儿,你有他们能穿的旧袍子吗?”

赫西对上雷古勒斯可怜的眼神,差点于心不忍:“这个嘛,我的校服倒是很低调。”

“你们——可是——巫师啊!”西里斯暴躁地把脱下来的茶棕色冬季斗篷丢到脚下。

“听着,男孩,你堂姐们好心借斗篷给你,让你免于半路冻死,应该得到更小心的对待。”阿尔法德摇摇头。他虽然长相冷峻,但态度并不严厉,挥舞魔杖给了冒雪赶来的两兄弟一人一个强效保暖咒,直到他们的耳朵都开始冒烟了才罢休。

雷古勒斯刚才闹了个乌龙,红色从脸颊蔓延到脖子根,但还是在西里斯理亏不愿开口的时候代替他回答道:“可以请你帮忙给袍子施变形咒吗,阿尔法德舅舅?……拜托你了。”

“当然没问题,但我们为什么不走更暖和的飞路网呢?”他咬住嘴唇,总算忍住了笑意。他把袍子送到壁炉前烘干,转身示意两个男孩跟上,“进屋吧,我给你们弄点防感冒的饮料。”

等家养小精灵科耳把热腾腾的黄油啤酒端上来,赫西也调好了营养液,分别倒进新发芽的两只花盆里。她上楼去换赴宴的衣服,茶花粉色长袍外罩着一条奶油色的网眼刺绣薄纱披肩,搭配一条粉珊瑚与变色萤石串成的手链。男孩们挨着壁炉坐,在咒语、热饮和烤火的联合作用下终于缓过劲来,西里斯在跟阿尔法德聊天,雷古勒斯坐在一旁,不习惯地拨弄着领子。

一条深绿色的斯托克领带绕过衬衫领口,在脖子前打了个不显眼的蝴蝶结。赫西顺手把他歪了的领子抻平:“绑得不舒服?”

雷古勒斯又想起刚才自己穿着姐姐斗篷的样子被人看见,丧气地垂下脑袋:“就是还没习惯。”

“我可能要感冒了,”西里斯大声说,他膝盖分开,把两肘搭在腿上,上身朝阿尔法德的方向倾斜过去。与年长者酷似的那张脸上已初显初少年的轮廓,烧得正旺的炉火在他瞳孔里跳舞,他把肩膀又往前凑了凑,开始做作地大声吸鼻子。

“是的,你可能要感冒了。”阿尔法德不为所动地观察他的表现。

西里斯转了转眼睛,鼻尖微微耸动:“我可能需要一点比黄油啤酒更刺激的东西。”

“哦,你是想要这个?”

阿尔法德晃晃手指,一截艳红的火星顺着卷烟纸往上爬。焦苦味和一种仿佛带着体温的动物皮毛气息扩散到空气中。他的手指轻飘飘一掸,烧尽的灰烬便干脆利落地往下坠,又在落入阴影中时突兀消失不见。

西里斯期待地望着舅舅。他对一切离经叛道的事物都充满兴趣。何况奥赖恩厌恶盒装香烟,觉得那是麻瓜的东西,上不得台面,又嫌雪茄粗鲁。他更喜欢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吸波斯巫师发明的水烟,连沃尔布加也不能打扰,那段时间只属于与他共舞的糖果味公主与蛇。

座钟在客厅角落里铛铛铛地奏响。阿尔法德低低地笑了,伸出了胳膊。就在西里斯满心得意准备接过之前,他扬手一掷,香烟落进壁炉里,炉火蓦地凝固、熄灭,转瞬膨胀燃起飞路网的翠绿焰光。

阿尔法德拍拍手,率先站起身:“好了孩子们,该出发了。”

西格纳斯请来的摄影师已经等在北冕庄园里,娴熟地为后加入的四人安排了恰当的位置。布莱克家族里现今活跃在外的成员几乎都来了,他们各个高挑俊美,衣着端庄,身上的首饰不是特别昂贵,就是特别古老,宛如范戴克油画里的高雅人物一般围绕在家主夫妇身边。

赫西被坐在扶手椅上的沃尔布加揽住,阿尔法德站在女儿另一边,时而对两旁投去漫不经心的一瞥。再边上才是西格纳斯,他全神贯注对镜头摆出最尊贵威严的表情,德鲁埃拉紧紧挽着他的胳膊,却厌倦地低着头。女主人的另一只手紧紧扣住西里斯,他皱着眉不耐烦地躲开母亲的指甲。雷古勒斯跟在目光空洞的奥赖恩身旁,肩膀紧绷。柳克丽霞从容地把一只手搭在弟弟肩上,她的丈夫则站在前排最外侧。

西格纳斯的三个女儿位于画面最中央,也就是沃尔布加与奥赖恩椅子后面的位置。贝拉特里克斯是三姐妹里个子最高的,头戴一顶妖精制作的蛇形皇冠,红宝石蛇瞳明灭,黄金鳞游动起来时熠熠生辉,青金石与绿玉髓组成的底座铭刻瓦吉特女神的守护魔咒。她身上的首饰也以黄金为主,镶嵌隆重的宝石,款式华丽,纯黑长袍上也带着繁复的金线刺绣。她高高抬着下巴,眼神冷傲,森冷而美艳,不像要出席自己的订婚宴会,倒像是女皇屈尊接受敌人的降书。

她的两个妹妹也精心打扮过,发髻既能看出经过精心打理,又不显得过度。安多米达穿了件艳光闪闪的冷绿色缎面长袍,露出颈部纤长的曲线,纳西莎的裙子在走动时像花瓣一样层层散开,暗玫瑰色衬得她两靥娇艳,谁也不甘心沦为姐姐的陪衬。

贝拉用挑选侍女的口吻发话了:“安多米达,夏天你来做我的伴娘。”

更老一辈的族人当中,奥赖恩与柳克丽霞的父亲阿克图勒斯没有到场。卡西欧佩娅带着她的女儿阿拉明塔·梅利弗伦·布莱克,玛利厄斯独自一人,卡莉朵拉·布莱克·隆巴顿像摆弄配件一样反复要求她丈夫改换位置,嫁给一个波特的多瑞娅是自己来的,在堂姐一家旁边笑容尴尬。

查莉丝·布莱克·克劳奇本该也在这里,但她已经病了好多年,学校放假前终于住进了圣芒戈临终关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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