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冒三丈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红发少年,脸上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着,好像要烧起来——不用看都知道一定肿了一大块。
这还不是最令我生气的,我气的是自己竟然是被拳头放倒的。从孤儿院出来以后,就再也没人让我受过伤了。
“你是哪位?我认识你吗?”我冷冷地躺在地上看着他问,可能是我无所谓的语气气到他了,这男孩高高扬起拳头准备再给我一拳。
我勾起一个残酷的笑容,一把拉起他的领子,狠狠地一抬头撞了上去。伴随着剧痛我眼前一黑,但对方也不好过,我抓住机会把腿盘上他的腰,借力把我们两个的位置翻了个个,左手死死锁住他的手腕,把他压在身下,右手狠狠地砸在他刚才打我的位置。
没错,我就是个很记仇的人……而且忘记说了,我在孤儿院可没少打过架。
可惜我的对手已经不是麻瓜孤儿,而是个巫师。红发少年怒吼一声,握起魔杖顶住我的肚子,然后一道咒语把我掀飞出去。我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干呕,却因为复活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过而吐不出来。
“够了,弗雷德!”听到动静跑过来的几个巫师把那男孩从地上扶了起来,邓布利多也从楼梯上走下,来到我面前,对我念了一道没听过的咒语,我的肚子顿时就不痛了。可我感到十分不爽。
“我不要你来发善心……”我面目狰狞地撑着地板跪坐起来,怒视着那个叫弗雷德的家伙,“小子,敢对我动手?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他啐了一口,又要朝我冲过来,却被另一个男人拉住。
“不要冲动!你不能过去,那是神秘人……”
“别拦着我,西里斯!神秘人又怎么样?他害死了金妮,我要他偿命!!”男孩咆哮着,疯了一样地还想冲过来。此刻我的双手也被邓布利多扭在背后,但我阴暗地冲他微笑,故意想再气气他。
“真好笑,现在来装什么好哥哥?你就是弗雷德·韦斯莱吧,边上那个是你的双胞胎兄弟?你们的事小金妮可没少和我提过,我倒想知道,当你的妹妹活着的时候你们在哪呢?小金妮宁可对我倾诉她的烦恼也不找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的哥哥们整天只会恶作剧和逃课,除了笑话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她只好一个人晚上回到房里偷偷对着她的日记本倾诉……真可怜啊,连我都心疼死她了……现在金妮死了,你们倒来假装关心了?装给谁看呢!”
“你给我住嘴,里德尔!”西里斯冲我骂道,担心地看了一眼已经快要气吐血的弗雷德·韦斯莱,本来另一个乔治·韦斯莱也在帮忙劝架,这会儿也站到了他兄弟那边,同仇敌忾,西里斯一手拉一个很是费劲。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讽刺地大笑。
“well,well,看看这是谁?西里斯·布莱克——你爸爸奥莱恩要是知道你加入凤凰社跟我作对,会很伤心的……”
听见了父亲的名字,西里斯明显愣了愣。
“你的名字还是我起的呢!天狼星——战争之星。我和奥莱恩说过,如果我们对麻瓜村庄的第一场袭击成功了,他就会给自己的儿子起这个名字以纪念……”
“你撒谎!”西里斯脸色发白,看起来完全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这有什么的?后头还有更刺激的。
“哦,忘记告诉你了,你的母亲沃尔布加·布莱克当年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变着法想和我上床来着,我拒绝了很多次,她还是死缠烂打,赶都赶不走……至于你父亲?我们已经上了几次床,你现在睡的那个房间说不定就是我和奥莱恩睡过的……”
这下不仅是西里斯,边上的凤凰社其他人,韦斯莱双胞胎,楼梯上的哈利,还有我身后的邓布利多全都安静了下来。
“所以说啊,你们别在我面前一个个装得道貌岸然的,我知道你们私底下和我也没什么两样,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邓布利多。”西里斯目光空白地看向我身后,邓布利多领会了他的意思,狠狠给了我一记沉默咒,接着野蛮地拽着我来到了走廊深处,把我丢进了一个黑漆漆的空房间——我踉跄着倒在一地灰尘里,这屋子明显还没打扫过。
我扶着喉咙咳嗽几下,无声地比划着抗议,但邓布利多无情地把门甩在我的脸上,上了锁。起初我还能听见外面的叫骂和哭泣,“他是神秘人,他讲的话你们一个字也不能信”之类的,后来随着一道隔音咒的降临,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跪坐在一地静默里,这次我觉得,我可能是真的完了。
我低头,发现被我拽断的藤蔓手铐还残留着几根在我手腕上,那朵水仙花的生命力很顽强,到现在还挂在上面没掉下来,简直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残留着最后一口气,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掉。
我愤怒地一拳锤在地板上,腐朽的木头被砸穿,木屑粘在了伤口上,混着鲜血吧嗒吧嗒地滴落地面。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我就这样砸遍了我看得见的所有东西——桌子,椅子,花瓶,书籍……一方面是为了发泄怒火,一方面是试试能不能突破这间牢笼逃出去……最后,我喘着气跪下来,除了又给自己添了几道伤口以外,没有任何收获。
这时候我气也差不多消了,我冷静下来搜索了一番房间,桌子抽屉,柜子下面,所有的地方都搜了个遍,只找到了一些破烂,比如奥莱恩那小子写过的情书什么的………
看来邓布利多早就想把我关在这里,他把所有东西都事先收走了……我嗤笑一声,真是多此一举,我又没魔力,能干什么?邓布利多指望我拎着椅子腿和他搏斗吗?
啊…我把这里搞得一团糟,不过,奥莱恩·布莱克再也不会冲我发火了……
我一头倒在地上,双手摊开,无神地瞪着天花板。华丽的枝形吊灯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链子没断,摇摇晃晃地吊在天上。以前我来过这间房间,当时这里还是个书房,我们在这里畅谈过去,现在和未来,最后却变成了当年魁地奇世界杯的大讨论。我对此不感兴趣,就一边看书一边随便听着,书名好像叫《魔药毒理学》。
现在那面书架也彻底空了。
我不知道这叫什么感觉,一想到16岁记忆的最后,那些和我挥手说“开学见,汤姆”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以后,我的心就像被什么攥住了似的,胸口已经治好的伤似乎又开始疼了起来……对了,巴兹里斯克也已经不在了……
我的思绪好像失去了控制一般,钻出我的身体,和空中的黑暗与灰尘混在一起,渐渐地眼皮变得沉重起来……等我再度睁眼,看见窗帘隐隐透着橙红色的夕阳光时,我才发现自己睡着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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