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行宇宙,假设汤姆和杰克“合伙弑父”,但是意外发现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杰克决定留他一命。
汤姆和杰克穿过花园,用魔咒打开了后门,呼啸的晚风掩盖了门铰链发出的吱吱声。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孤灯在墙纸上投下长长的阴影,隐约能听到房子深处传来的模糊谈话声。杰克瞥了一眼汤姆,他的双胞胎哥哥的表情一如既往地难以捉摸。杰克感到心跳加速,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他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将要与哥哥分享的那件事。这让他感到无比地兴奋。
“好了,我们最好快点。”汤姆低声对杰克说,抽出魔杖握在手里。
杰克点了点头。杀死父亲——这是他和汤姆近一年来一直在策划的事,而今晚终于就要付诸实施。今天过后,他和汤姆将迎来新生,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将变得前所未有地紧密……
有了这个共同的秘密,哥哥再也不可能抛下他了。
想到这里,杰克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他好像有些激动过头了。
他们顺着那谈话声,一路寻到餐厅。房子的主人——汤姆·里德尔先生正坐在桌子的首位,手里拿着一杯白兰地,似乎正在享用晚餐。杰克躲在门后的阴影里观察着他,他们的父亲看起来像他和汤姆的中年版,一样地傲慢,一样地对所有一切不屑一顾,但似乎多了几分他和汤姆没有的人性。父亲的身旁坐着他现在的妻子——一个冷漠的、嘴唇紧抿的金发女人,正不发一言地切着牛排。汤姆似乎觉得没有等待的必要,他率先走进房间,魔杖稳稳地指向前方,杰克紧随其后,里德尔夫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惊讶地转头看向他们。
“什么——”老汤姆·里德尔开口道,当他意识到这两个年轻人是擅自闯进他家中的时候,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们,”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他已经注意到了兄弟俩的长相,因此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你们怎么进来的?想干什么?”
“我们来结束这一切。”汤姆冷冷地说,魔杖稳稳地握在手中,声音毫无感情起伏。
“您不欢迎我们吗,父亲?”杰克微笑着走上前,但嘴角的笑容和他的哥哥一样冰冷,指尖懒洋洋地旋转着他的魔杖,“我们倒是很遗憾没有早点来见您,毕竟我们以为……您早就死了。”
随着这对令人不安的双胞胎的靠近,房间似乎也变得更加阴冷,更加黑暗。老汤姆·里德尔盯着他们,脸上的愤怒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他的黑眼睛从两个陌生的儿子转向妻子,又转向兄弟两个手中的魔杖。而他的妻子,总算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怒气冲冲地质问老汤姆·里德尔: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谁?”
但是老汤姆·里德尔没有理会她,而汤姆,也忽略了她,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父亲。“你抛弃了我们。我的母亲,还有我和弟弟。你让我们在孤儿院里自生自灭,而你却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完美的小家庭……你真的以为我们会放过你?”
“你们是疯子!”他的父亲咆哮道,“你们,你母亲,还有你们两个小杂种,都是疯子!”
汤姆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也许吧,但你的清醒恐怕救不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他不等老汤姆回答,便挥动魔杖,低声念出咒语:“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照亮了整个房间,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死寂。老汤姆·里德尔瘫倒在地,瞬间被夺走了生命,只剩下一具僵死的躯壳。他的妻子尖叫起来,但杰克挥动魔杖,让她的哭声也跟着戛然而止,女人向前一倒,跌进了面前的餐盘里。红酒翻在了她一头柔软而富有光泽的金发上。
今晚,他们两个人终于越过了某种界限——但似乎太过轻描淡写了。当汤姆前去检查两具尸体时,杰克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却感觉不到任何生命流逝应该会有的重量……
果然,只有哥哥的命才能让他有所感觉吗……杰克想着,抬头看着汤姆的背影。
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一声微弱的呜咽——引起了杰克的注意。
“你听到了吗?”杰克低声问汤姆,目光搜寻着身后。
汤姆回头,皱起眉:“听到什么?”
杰克没有理会他,顺着声音找到了楼梯下的壁橱。他挥动魔杖打开门,看见壁橱里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男孩。男孩不超过四岁,皮肤白皙,头发金黄,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但相貌一样遗传了他们的父亲,而且他的脸上,有着一种杰克从未见过的天真和纯洁。
杰克顿时僵住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和他对汤姆的感情很相似,但又截然不同。
汤姆走了过来,明显也被这个意外惊到了(几乎是吓到了),随后他阴下了脸。“孩子?”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是他和那个麻瓜女人的孩子?让开,杰克,我来解决他。”
听到汤姆的话,男孩浑身僵住,小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地毯,仿佛这是他与现实唯一的联系。而当汤姆面无表情地抬起魔杖,那夺走了他父母性命的绿光再次闪烁起来的时候,男孩瞬间崩溃了。
“不!不要!”男孩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往后爬去,抱着头躲进角落。“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
汤姆的嘴角因为愉悦而扬起,然而杰克却挡在了汤姆面前,打断了汤姆的施法。
“杰克,你干什么?”汤姆不悦地问,但他的弟弟没有理会他,而是蹲在壁橱前面,看着那个男孩,伸出一只手。“你叫什么名字?”他温柔地问道,“没关系,我会叫汤姆不要伤害你,你很安全。”
男孩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一开始他吓得说不出话来,但杰克耐心地等待着,黑眼睛里仿佛透着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于是,男孩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爱德华,”男孩终于开口,像小鹿一样颤抖着,“爱德华·里德尔。”
汤姆冷哼一声,“又一个小杂种。快点,让我杀了他。”
杰克转头看向汤姆,“我们不能杀他。”
“为什么?”汤姆眯起眼睛,怀疑地看着他的弟弟,“我们除掉害虫,也要除掉幼虫。”
“晚点和你解释,我有我的打算。”杰克厉声说道,态度很坚决。他伸手抓住那个男孩,把他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对他说着“没事”,让他渐渐平复下来。
汤姆盯着两人,脸色越来越阴沉。
“爱德华不是我们的父亲,”杰克解释道,“他只是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可怜受害者。你杀了他,就是在否定我们两个。相信我,我能让他有更好的用处。”
汤姆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露出一种顿悟的表情,扭曲地笑了起来:“啊,我明白了,你想拿他玩你的那种游戏?啧,不得不说,这对他有点残忍。”
爱德华半是害怕半是困惑地看着杰克:“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嘘,别听汤姆乱说,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汤姆翻了个白眼,似乎开始感到厌倦,他放下魔杖:“好吧,你可以留下他,但他由你全权负责,别指望我会管他。还有,如果他将来成了麻烦,我会毫不犹豫下手的。”
杰克笑了笑,答应了汤姆,然后转向爱德华说:“看?汤姆已经同意了,所以你没事了,你不会像你爸爸妈妈一样死去,但你要听话,免得又惹汤姆生气,好吗?”
爱德华犹豫了一下,他年幼的头脑飞速运转着,或许里德尔家族的血脉发挥了作用,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点了点头,确保自己先从这两个可怕的哥哥手里活下来。当杰克将手放在爱德华的肩膀上,他退缩了一下,但并没有逃开。
汤姆吹了声口哨,讽刺道:“不错,他已经开始被你驯化了。”
爱德华紧紧抓着杰克的袍子,躲在他的身后,不敢面对汤姆。杰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金发,然后对汤姆说:“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走吧。”说完他牵起爱德华的手,带他离开了餐厅,离开了父亲母亲的尸体。
当兄弟三人走进寒冷的夜晚时,爱德华抬头看向杰克,“你们是谁?”
杰克对他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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