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们还太过年轻，天真到近乎愚蠢，并且同样贪心。我一厢情愿地想要拯救他，他自以为是地试图保护我，都想以自己的方式达成两全其美的结局，可结果……好在命运眷顾，遍历坎坷磨难之后，终究成全了我们的贪心。
——《三个人的回忆录：维斯塔·沙菲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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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离世带来的悲痛或许会持续很久，乔安娜骨子里的乐观也只能支撑她不再时时沉湎其中，与她朝夕相处的朋友们自然对此体会得十分深刻。
乔安娜在这个暑假之后把更多精力放到了学业上，她不再常常将课余时间花在阅读浪漫小说上，但对着平时写作用的笔记本的时间倒是没有减少。
不过笔记本里的内容从她脑海中衍生出的浪漫爱情桥段，变成了更深刻也更沉重的内容与思考。
“我只是觉得，以我的天赋，成为一名傲罗应该不太可能，但我至少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也要保护我的家人。而且，我也想发挥自己的长处为反抗食死徒出点力，你们知道，有些仇恨是不可能消弭的。”
暑假接近尾声的时候，属于她们的电台频道已经被成功建立起来，只是第一个节目的主要内容变成了乔安娜对亲人的哀悼。
“可惜我们的‘电台’没办法在霍格沃茨正常工作。”索菲亚叹了口气，不过随即又想到一个好主意，“或许不用电台也可以？就像报纸那样……”
“没错，而且说真的，现在不管是巫师界还是麻瓜界都已经乱作一团，可《预言家日报》和《巫师周刊》上依然是一片太平模样。”伊芙琳皱起眉头，也叹了口气，“大部分巫师都不敢公然反对食死徒，有时候我会觉得是不是我们太天真了。”
“即便我们的确想得太天真，但也没人可以否认食死徒们的行为残暴、毫无人性。”阿米莉亚评价道，“我听埃德加说，他们甚至有和巨人还有狼人结盟的打算。”
“哈？巨人和狼人？”维斯塔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难道他们认为比起纯血统和麻瓜出身之间的差别，拉拢巨人和狼人这种异族倒是更可以接受吗？”
“谁知道呢？就像我们无法理解血统论一样。”阿米莉亚耸了耸肩，随后神情又变了变，说道，“不过我还听说，魔法部似乎的确在针对食死徒们的最新动向商讨应对措施。”
伊芙琳也点点头：“我爸爸说，克劳奇先生似乎提出了一个比较有争议的新条例——或许不久之后，傲罗们将有权在不经过警告的情况下对食死徒使用不可饶恕咒。”
当然，布朗先生对此还有自己的评价——魔法部终于干了一件像样的事。
“这很公平，不是吗？”乔安娜说，“食死徒们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不可饶恕咒，如果傲罗们还不采取强硬措施，就只能一直束手束脚。真到了那天，我可要拍手称快。”
这一天来得并不晚，开学后没过多久，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就从早晨猫头鹰送来的《预言家日报》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礼堂里炸开了锅，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在对这个新条例议论纷纷。
格兰芬多长桌上时不时响起热烈的掌声与欢呼，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一片沉寂的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大多并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赫奇帕奇则大部分在窃窃私语。
“斯莱特林们现在应该很担心吧，毕竟虽然大部分食死徒的身份没有公开，可我们都知道，他们中不少人的家人都是其中一员。”
“别说是他们的家人了，那里面不还有一个公开的食死徒吗？”
“嘘，你小声点——”
维斯塔举起的叉子僵在了嘴边，索菲亚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叫了声她的名字：“维斯塔，你……”
维斯塔低头把一块香肠送进嘴里，机械地嚼了几下，仿佛在掩饰什么，随后抬起头对朋友们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没关系，他们说的也是事实，不是吗？况且在霍格沃茨，总不会有人敢在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皮子底下对同学用不可饶恕咒。”
“而且，”她顿了顿，往斯莱特林的长桌上瞥了一眼，看见雷古勒斯神色平静，甚至还在和坐在他旁边的小巴蒂·克劳奇聊天，“在那些人担忧自己身为食死徒的家人时，有没有一刻想过，他们的家人手上沾染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呢？”
从听说乔安娜遭遇的不幸之后，暑假所剩无几的时间里，她和雷古勒斯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心人的刻意回避，近期举办的宴会上，她也没有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食死徒活动愈发频繁的当下，他不在她眼前时，她就会抑制不住地想，他会不会被卷入那些针对麻瓜的暴力袭击事件中，不管他是否心甘情愿。她很想去找他聊聊，确定在切身体会到食死徒群体中的氛围后，他的想法有没有发生变化。可是在乔安娜家的事情发生后，一想到要去找他，她又会生出一种仿佛在背叛朋友的负罪感。
维斯塔越来越深刻地体会到她选择了一条怎样艰难的路，就像父亲所说，一不小心就可能粉身碎骨、众叛亲离……所以，是她太贪心了吗？想要拯救亲近之人，维系好同双方的情谊，什么都想得到，最后反倒可能两头成空。
在她陷入沉思的间隙，旁边的赫奇帕奇们还在窃窃私语，话题又拐到了其他地方。
“小巴蒂·克劳奇可是个斯莱特林，我在想，在他父亲公然提出这种对食死徒极为不利的新规后，他在斯莱特林的处境……”
“得了吧，好姑娘，他可用不着你的担心……小巴蒂·克劳奇和他父亲不一样。”
“没错，听说小克劳奇也是神秘人的追随者之一，而且据说克劳奇父子的关系非常糟糕。”
乔安娜的声音将维斯塔从纠结之中唤回，“我有个主意……你们觉得，如果我结合自己之前的经历，写一写对这个新条例的看法，可行吗？”
“当然，我想大家最近一定都很关心这件事，只是……”阿米莉亚警惕地望了眼斯莱特林长桌，“我不建议你用自己真实的身份撰写这个稿件——如果你希望把它在学校里传播开，否则我很担心一部分斯莱特林会做出十分恶劣的事情来针对你。”
乔安娜点点头，终于笑起来：“虽然我的确很想公开自己的身份，毕竟这样才更有说服力，不过我能理解你的担忧，阿米莉亚，刚好我们的代号可以在这里派上用场。”
趁着城堡里对这件事的讨论热度迟迟不下，乔安娜趁热打铁，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份稿件，并在朋友们的帮助下用魔咒将它复制了很多份。
索菲亚去了趟猫头鹰棚屋，拜托城堡里的猫头鹰们在第二天将这些文稿混在一早的包裹与邮报里送进礼堂。
在管理员歇斯底里的怒吼声中，这份署名“野天鹅”的神秘信件被成功散布到了霍格沃茨的师生手里，并在之前已经渐渐熄灭的柴薪上又添了一把火。
乔安娜不愧在各类麻瓜与巫师文学作品中浸淫多年，手稿中的文字尖锐而有感染力，不少小巫师被稿子里她和叔叔一家的温馨回忆感动得落了泪，也对食死徒们残害他们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慨，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表明了对魔法部新条例的支持。
但言论自然不会一边倒，也有不少人对其中的观点持反对态度，一部分人单纯是因为利益相关，还有一部分则是反对以暴制暴，并指出了傲罗权力过大的隐患。
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对此多加干涉，只是让费尔奇在礼堂门口放置了一个专门用来让学生发表个人观点的意见栏，内容也不限于当下备受争论的新条例。
这是乔安娜第一次凭借自己在文字方面的特长做成一件影响不小的事，她和朋友们心里都有些自豪，可为了不暴露“野天鹅”的真实身份，她们只有在回到寝室之后才敢毫无负担地讨论这件事。
但是，霍格沃茨从来不缺少足够敏锐的人。
这天，维斯塔正准备和阿米莉亚一起去图书馆，却迎面撞上了从外面回来的麦克米兰。
他的神情有些古怪，犹豫着说：“维斯塔，呃，雷古勒斯·布莱克找你，就在公共休息室门口。”
维斯塔和阿米莉亚对视了一眼，先是对麦克米兰道了声谢，接着就朝门口走去。
“那个，维斯塔，我……”麦克米兰的声音又一次从身后传来，他身旁是曾经借给过女孩们提神剂的霍普金斯，此刻脸也涨得通红。
麦克米兰咬了咬牙，心一横，说道：“我是想说，我记得你说过，沙菲克永远都只是沙菲克，如果……如果你和布莱克分手……如果……”
旁边红着脸的霍普金斯反倒拉了他的同伴一把，这个高个子男孩似乎想竭力保持冷静，但他不受控制的声音将他的紧张暴露无遗：“我们只是想让你知道，有很多人等着取代雷古勒斯·布莱克的位置！”
阿米莉亚没忍住笑了出来，本就有些羞耻的男孩们在那句险些破音的表白后飞也似地逃回了自己的寝室，维斯塔哭笑不得地看了眼阿米莉亚，无奈道：“别笑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见识到我的魅力。”
“你想好怎么面对他了？”阿米莉亚迅速收敛了笑容，指了指门外的方向，说道，“别撒谎，虽然你从没说过，但维斯塔，你的所有挣扎几乎都写在脸上了。从乔安娜家那件事发生过后，你似乎就一直在回避什么，而你对乔安娜的态度也带了种补偿的意味，可我也记得你说过想试着劝布莱克回头，所以……”
“说实话，阿米莉亚，我不知道。”维斯塔苦笑着摇摇头，“我依然想拯救他，却越来越担心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我也的确在为我和他的牵扯对乔安娜感到抱歉，并且忍不住担忧这样优柔寡断会让我失去一个想要珍惜的朋友……但我还是想和他聊聊。”
阿米莉亚语气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明知道什么是你痛苦的源头……”
“但是阿米莉亚，依然是那个问题，如果我现在就切断令我痛苦的源头……如果将来的我发现自己本可以将一个灵魂从黑暗里带回光明，到那时我只会更加痛苦。”维斯塔逐渐坚定起来，望着依然欲言又止的阿米莉亚，说道，“真的，我保证我绝不是因为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如果他真的无可救药……或者如果事情无力挽回，不论他是否有苦衷，我都不会沉沦下去。”
“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强调过多少次你很清醒了，但我……”阿米莉亚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害怕你为他所做的一切并不值得，毕竟他的确是个纯血主义者。可是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作为朋友，我也只能尊重。”
维斯塔对她笑了笑，阿米莉亚拍拍她的肩，在公共休息室门口和她道了别。
雷古勒斯·布莱克依然礼貌地对她表示了问候，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阿米莉亚僵硬地回了一礼，担忧地看了维斯塔一眼，最后在她的催促下离开了。
维斯塔走到雷古勒斯面前，试图语气如常地同他打招呼：“怎么啦？有什么事找我？”
可对面那双灰色的眼眸变得格外幽邃，最深处仿佛在酝酿着一阵可怕的风暴，雷古勒斯俊秀的脸上也没了往日面对她时的温柔笑意，在她走近的瞬间便将她拉到了一旁偏僻的角落里，牵着她的手臂似乎在微微颤抖。
维斯塔被他反常的态度搞得格外不安，她试图挣脱，可是自手上传来的力度变得更大了。
而等他们停下来，隔绝了一切被窥探的可能，雷古勒斯才松开她的手，沉默地注视着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维斯塔被他深沉严肃的目光盯得如芒在背，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不由退后一步，犹疑地问：“到底怎么了？雷尔，你该不会被什么人施了夺魂咒吧——唔——”
这句询问被打断了，雷古勒斯忽然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而在她对这次突然袭击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他又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几乎咬牙切齿地说：“维斯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真不该被分去赫奇帕奇，你简直像个格兰芬多——”
“你之前说我更像斯莱特林，现在又说我像个格兰芬多，但赫奇帕奇真的很好……”
“这是重点吗？我的好姑娘。”雷古勒斯松开她，只是双手依然握着她的肩，深灰色的眸子里满含无奈与担忧，“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没有人会知道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公然反对黑魔王的稿件是谁的手笔吧。”
维斯塔瞬间僵在他的怀里，又听他说：“你甚至和她们不同，你是一个沙菲克，沙菲克家……我知道你对食死徒有意见，但至少，至少在你有能力反抗之前，先保护好自己，我真不敢相信假如这件事暴露了你的真实立场……”
“我的立场？”维斯塔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此刻她已经完全顾不上担忧自己在雷古勒斯面前的表现会暴露什么，反正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她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同时紧紧抓住他的袍袖，“是啊，我在你面前表现得足够明显，所以你告诉我，在你加入食死徒两个月以后，在你切身体会那个群体的暴虐之后……告诉我，你的看法是什么？你难道没有一点动摇吗？甚至在我们身边，我的朋友都成了他们那些行为的受害者，还是说你真的和那群人一样，不在乎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死在这种无妄之灾里？”
雷古勒斯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眸已经变得有些空洞，他的声音很低，低到那些回话不知是说给维斯塔还是他自己听：“但没有证据表明是食死徒害了他们，不是吗？麻瓜没有魔法，很多小事故都能夺走他们的性命——”
“雷古勒斯·布莱克！听听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真的会相信吗？”维斯塔失望地松开了他，却被雷古勒斯一把抱住。
他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口中的辩解也同样苍白：“退一步说，那或许只是个别食死徒自作主张的结果，你没有接触过黑魔王，他是个博学优雅的强大巫师……”
“可是他在拉拢巨人和狼人！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不相信你甘心和那些残暴肮脏的生物为伍，他们甚至比不上任何一个麻瓜种！”维斯塔的眼睛里燃着熊熊怒火。
在愤怒的支配下，她甚至一把捋起了雷古勒斯左边的袍袖，指着他左臂上的黑魔标记吼道：“我也绝不会相信，你会真心希望这个丑陋的标记刻在你的胳膊上！是，我是不知道你们追随的那个神秘人是什么人，但是这种行为，你不觉得像是奴隶主给奴隶刻下的烙印吗？”
雷古勒斯一言不发地望着她，任她在自己身上宣泄着这些天以来压抑的情绪，直到她险些直接用手去触碰那个标记，才不得不再次制住她，哑声道：“别碰，我想你也不会希望把黑魔王召唤到这里来。”
维斯塔本能地反驳道：“说得好像他能进得来一样。”
雷古勒斯依旧用那种无奈的眼神看着她，直到维斯塔的眼泪决堤一般涌出来，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感觉到泪水浸湿了他胸口的衣料，而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对她的问题给出直接的答案——他有过动摇吗？
他没办法否认，在真正目睹过那些麻瓜们的惨状，切身体会过黑魔王平易近人外的另一面之后，可是……
或许他有成为赌徒的潜质，不论是在关于黑魔王的事上，还是关于维斯塔，可如果这两者发生冲突……
维斯塔渐渐从失控中平静下来，她挣脱开雷古勒斯的怀抱，抹掉眼泪执拗地望着他：“如果你刚刚的那些辩解全部出于真心，那或许我们没有再继续……”
分手的决心被堵回喉咙里，就像他加入食死徒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宴会之夜，他试图故技重施，好让她不要说出那样绝情的话，可维斯塔不愿再配合了。
“你不能总是这样，我只希望你回答我的问题。”维斯塔推开他，严肃地说。
雷古勒斯垂着眼眸，低声道：“我只能告诉你……那晚的保证会一直有效，至少我不会变成你厌恶的模样。”
维斯塔静静望着他，沉默了许久，最终艰难开口道：“那么作为回应，对于你那晚的恳求，我的回答是……如果我将来一定要有一位伴侣，他只会是和我志同道合的人……无论我们之间是否拥有爱情。”
冥冥中似乎传来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碎在了他的体内。
一切侥幸心理不复存在，他们沉默对立着，直到维斯塔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继续待下去，她的眼泪又要失控了。
可就在她转身想要离开的那一刻，雷古勒斯再度抓住了她的手。
“我接受这样的宣判，但在那之前……在那个人出现之前，我们能不能至少再多走一段路？”
维斯塔从没想过他会这样，几乎称得上低声下气地恳求她，他明明有和她一样的骄傲，因此他们过去才会一直相互试探，互不退让，她以为他们之间的爱情不会让他做到这种地步，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过去的判断都出了错……
与此同时，另一种猜测如同雨后春笋般滋长蔓延……他的沉默与痛苦，所有苍白无力的辩解，与一切妄图维系这段关系的垂死挣扎，是否也在暗示，她已经成功动摇了他呢？
雷古勒斯仿佛从她的迟疑中看到了最后的希望，继续道：“甚至哪怕是为了沙菲克……我不该忘记这次来找你的意图，关于沙菲克的立场……发现你在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冒险时，我真怕会有谁发现你的真实想法……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和她们是不同的，因为沙菲克在纯血家族中的地位与影响力，如果被发现……”
维斯塔终于转头看向他，雷古勒斯对她笑了笑，眼神温柔而忧伤：“至少现在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不是吗？有一个食死徒男友作为挡箭牌，总会方便许多……哪怕你把它当成一种交易，就像你最初邀我见面时用的理由同样是……一笔交易。”
“可是你明知道——”维斯塔的视线再度模糊了，在这天的见面里第一次主动扑进他怀里，“你明知道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只是交易或者合作关系了，我已经不能再心安理得地利用你，我们给不了彼此想要的未来……哪怕我还爱着你……”
“没关系，没关系的……”雷古勒斯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你把它当做纯粹的爱情也好，想成我当初侥幸心理导致的自作自受也罢，我自愿承受这一切，并甘之如饴。但是真的，别再继续冒险了，至少在你能够独当一面之前，我真害怕……”
维斯塔也终于生出一阵后怕，想想也是，乔安娜对自己亲身经历的修饰或许并不够，加上能驱使那么多猫头鹰帮忙的人几乎没几个……虽然很多人未必能想到是猫头鹰帮了忙……
还有雷古勒斯话里所透露的，沙菲克的处境似乎比她料想的还要糟糕，可是父亲从没同她说过……他们似乎都想瞒着她，以为这样是对她的保护。
但无论如何，她们的确要更谨慎些，毕竟霍格沃茨里或许也没那么安全。
她的反应对雷古勒斯而言是一种默许，他想了想，向维斯塔发出邀请——
“作为补救，你愿意作为我的女友和舞伴，一起参加斯拉格霍恩教授组织的‘鼻涕虫俱乐部’的活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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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完感觉变成恋爱脑大比拼了，挠头。不过，一定要选一个的话，那我无条件支持男主恋爱脑。
当然，要是觉得雷古勒斯OOC，也是我的锅，他在这个故事里可能会比较工具人，呃，不光是他，大概所有主要男角色的最大价值都是服务于女主成长。
爱情线算是维斯塔蜕变的驱动力之一，会有个破而后立的过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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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Chapter 55·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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