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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重生3

暑假最后的几个星期,阿洛一直都在克劳奇家陪着巴蒂,她希望等他上辈子的记忆复苏的那一刻,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而不是慌慌张张的到处寻找自己。

但是巴蒂在暑假的最后一天依然还是16岁时的样子,每天晚上都在纠缠她,这次阿洛吸取了教训,一直没有忘了喝魔药,她可不想像上辈子那样,还没毕业就揣了他的崽,导致最后一年N.E.W.Ts考试时期的她极为痛苦,不仅要复习,还要应对孕吐和食欲不振。

隐藏的魔药大师卡丽丝观察了许久,终于发现斯拉格霍恩家的女孩儿没有中迷情剂或者夺魂咒,就是单纯的爱上了她儿子。

她恨不得去对角巷的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买一堆费力拔烟火来庆祝一下,他们克劳奇终于不用靠强迫的手段来获得爱情或者婚姻了,她的努力还是有点效果的对不对?

卡斯珀:……胡扯!明明我儿子这么优秀!

巴蒂神色淡然的从他那本《高级魔文翻译》上抬起目光,看到一脸欣慰的父亲母亲,嘴角抽了抽,没说什么。

阿洛从厨房钻出来,端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放了一盘熏肉贝果和淋了肉汁的奶酪炸土豆条,还有一杯接骨木苏打水,她把托盘往巴蒂面前的茶几上一放,“快吃吧,我知道你喜欢我做的熏肉,等去了霍格沃茨,我就没办法天天去厨房了。”

巴蒂这几天终于从那种受宠若惊的状态中挣脱了出来,顺从的拿着贝果往嘴里塞,把卡斯珀看得羡慕不已,心想这就是强迫和主动喜欢的区别吗?

他的视线移到了卡丽丝身上。

卡丽丝:……你别太过分!我不会做饭!

卡丽丝转头往楼上走去,卡斯珀失落的叹了口气,又转身叮嘱儿子儿媳,“明天我没办法送你们去霍格沃茨,不过魔法部的汽车会来接你们的。”

“那我要快点去收拾箱子啦,”阿洛笑眯眯的起身,“父亲会帮我把箱子带上火车,这倒不用担心,所以我得去看看巴蒂的东西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

巴蒂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父亲,仿佛在谴责他占用魔法部的资源,但是卡斯珀笑了笑,等阿洛的身影消失在二楼之后,他坐到儿子身边,低声跟他解释。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出什么风头,不然让塔夫特那个蠢货儿子抓到把柄就是自找麻烦了,不过嘛——”

卡斯珀摸着下巴,神色莫名的说,“你的眼光不错,巴蒂,你也知道斯拉格霍恩是什么样的人,他的人脉很有用,自从我进入他的关系网之后,他在家里搞了几次聚会,邀请他的鼻涕虫俱乐部成员,见缝插针的帮我引荐了几个他曾经的爱徒,当然,他们都是魔法部的人,现在其他部门跟我的联系密切了许多。”

卡斯珀看到儿子越来越严肃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是想歪了,连忙安慰道,“我知道,你喜欢她,毕竟那么小的时候你就把耳环送给她了,不过有些事情不能那么死板,斯拉格霍恩没有儿子,他所求的只是我们对他的女儿好一些,我知道你能保证这一点,所以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何况,他是个有点虚荣的人,也很享受这种影响魔法部官员的乐趣,我们彼此心照不宣。”

“我是不想她不高兴…”

“怎么会呢?那孩子可比你灵活多了,”卡斯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拿了一个贝果放进嘴里,吃了大半个才满足的叹了口气,“她可是个斯拉格霍恩啊,肯定知道这件事,毕竟,还有谁能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父亲呢?但是她对你依然体贴,这几天我都看在眼里,你别多想了,这个儿媳妇我非常满意。”

巴蒂忍不住扬起嘴角,毕竟得到父母的认可让他非常高兴,并且他没有像父亲一样用什么手段才迫使心爱的人嫁给他。

他走上楼梯,抱着双臂倚在门口,看心爱的姑娘为自己忙前忙后,把级长徽章戴在院袍上,叠好塞进箱子,又对着书架犹豫不决,似乎拿不准要为他带上哪些课外书。

她带上哪些他就看哪些,他心里想,但他更想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她的注视,他们的亲密,他们的每个晚上和热烈的法式吻,那么多关于未来的对话,以及掺杂在棋盘中关于爱和训诫的暗示,所有这些都带着一种她笃信他会理解的苦涩。

为什么呢?他想问她:我亲爱的,你在害怕什么?仿佛毁灭一直尾随左右,像哀号的回声,像猛兽扑食的阴影,这些可能会摧毁一切,就像爱痕尽头的毒液。

可是他在她身边呢。

阿洛感觉一双强壮的手臂从背后抱住了自己,像无声的抚慰,她转身投进他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腰,感觉那股烟熏的香根草味儿又变得浓郁了。

“你真好闻…”她喃喃的说。

第二天早晨,就像往常一样,阿洛用她的吻和一杯冷咖啡叫醒了巴蒂,等他起身穿衣服时,阿洛盯着那块精致的银色怀表,弯下腰帮他在扣子上挂好表链。

“这对我来说极为重要。”她郑重的说。

“你喜欢的话,为什么不带一块呢?”巴蒂把看她把怀表塞进自己口袋里,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这么了解自己的习惯:先挂表链,再放怀表,然而更让他惊讶的是,她在从下往上帮他扣扣子。

她真的太熟悉他每个与众不同的细节了。

“我并不喜欢怀表,我只是喜欢你,爱屋及乌罢了,”阿洛没有注意他的表情,正在帮他扣颈部最后一个扣子,“是你赋予了它特殊的意义。”

她扣好扣子,见巴蒂扬着头,喉结非常突出,忍不住一口咬在上面,用牙齿轻轻磨了磨,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

他们下楼去吃早饭,卡斯珀双眉紧皱,把《预言家日报》夹在腋下,拿了两个羊角包跟他们告别后匆匆的走了,卡丽丝一向不关注魔法部的事,她已经吃完了早餐,打算送儿子儿媳去上学。

“我们上火车越快越好,”卡丽丝说,“魔法部的车很快就来了,别让他们等久了。”

她指挥米莉把儿子的衣箱堆到大门旁边,巴蒂那只猫头鹰已经关进了笼子里,放在行李的顶部,它不满的拍了拍翅膀。

等两人吃完饭,卡丽丝向外探头看了看,“车来了,巴蒂,阿洛,来吧。”

阿洛把面纱帽戴好,又踮起脚把礼帽扣在巴蒂头上,两人穿过短短的一段人行道,走向那辆老式的深绿色汽车,司机的打扮非常麻瓜,是一个穿着艳绿色西服、神色狡猾的男巫。

米莉把箱子里放进汽车的后备箱里,卡丽丝坐在前面,巴蒂和阿洛坐在后面,与骑士公交相比,去国王十字车站的旅程平安无事,魔法部的车子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却能插进小小的交通缝隙,不过二十来分钟,他们就到了国王十字车站。

魔法部的司机帮他们找到了推行李用的小车,卸下他们的箱子,对着卡丽丝把手放在帽檐上碰了一下,然后就开车离开了,还跳到了因为红灯受阻、一动不动的汽车队伍的最前面。

卡丽丝推着行李车站在隔开9号和10号站台之间的栏杆附近,似乎对刚刚到达9号站台的市际125次列车很感兴趣,她皱眉盯着那些路过的麻瓜,直到他们都不敢再往这边看,才带着两人穿过铁栏杆从侧面落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的站台上。

时隔多年,阿洛又看到了霍格沃茨特快,猩红色的蒸汽火车头向站台上方喷吐着烟雾,站台上满是送子女上火车的男巫和女巫。

他们走到火车末端,走过满员的一节节车厢,到了一节看上去很空的车厢前,找到了一个包间,巴蒂把箱子放在行李架上去,阿洛对着窗外的卡丽丝挥了挥手。

一声很响的哨子吹起,铁路工作人员沿着火车走过,把所有的车门都关上了。

火车喷着蒸气,开始移动,阿洛示意巴蒂跟自己俯身窗外,对着卡丽丝告别,直到火车拐过弯去,看不见她为止。

“你不要那么冷淡嘛…”阿洛坐下嘟囔着说,这时火车已经加速行驶。

“别劝我。”巴蒂的语调里透着不耐烦。

阿洛叹息一声,上辈子直到卡丽丝去世,巴蒂都没有去见她,可怜的卡丽丝到死都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带着遗憾闭上了眼睛,但是她想,经历了糟心的儿子后,巴蒂也许会理解母亲,然后和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和解。

“好吧,亲爱的,你是不是要去级长包厢?”她体贴的换了个话题,“我在这里就好,也许丹尼快来了。”

但是巴蒂没有回答,他的头往下垂,一股不可抗拒的困意向他袭来。

阿洛没等到他回答,见他睡着了,往座位最里面挪了挪,帮他摘掉帽子,然后把他放倒在自己腿上,抚摸着他的脸颊和额头。

今日一切尽是白色,太阳没有破云而出,冰霜从白灰色的车道一直蔓延到铁轨上,在空气中布下寒意,但车里还是有一股暖意在他们之间流转,这暖意一部分是她的心情,一部分是他带来的,一部分是霍格沃茨,还有一部分是萦绕“你今天还没有说爱我”的昨夜余晖,就像圣人雕像上的光环。

她每天都要听到他说爱。

现在她的皮肤上到处都是他的味道,因为她想沐浴在他的味道里,擦在她的背上,湿润在她的脖子上,在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她突兀的住了手,因为她意识到,如果她的身体有一点儿动静,哪怕是动一下手指,都可能会把他从睡梦中唤醒,但她不想这么做,不想他去级长包厢,他们的身体正在接触,从大腿到膝盖,所以她一动不动。

她可以一辈子都这样——她和他,随时随地,永远在一起,用今天的方式度过每一分钟,夏天、火车、帽子、怀表,因为一百年后,这些时光是他们拿来回顾的一切,也是叙述给别人听的一切。

等巴蒂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丹尼正坐在他对面看书,海伦则在气鼓鼓的瞪着他。

“巴蒂,你没有去巡逻!”她痛心疾首的控诉着小伙伴,“我本来想叫醒你,但是阿洛不让!”

巴蒂的眼睛转了转,他翻了个身,搂住了阿洛的腰,片刻之间,阿洛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他的眼泪打湿了。

他来了,阿洛惆怅的想。

她把巴蒂翻过来,用她的手在他的脸颊上摸了一次,然后又摸了一次,再摸一次。

然后,她低头吻了他的嘴唇,一次,两次,如果不是这个姿势让她腰酸背痛,她可能会一直吻下去,就像她在阿兹卡班时一直渴望做的那样。

丹尼发出一声惊呼,他觉得今天真的像做梦一样,不…做梦也见不到这样的场景,巴蒂突然哭了,阿洛居然吻了他——不是安慰的吻额头或者面颊,而是**或者爱,她吻了巴蒂的嘴唇。

阿洛把手蒙在巴蒂脸上,不想让朋友们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只是用很高兴的语气说,“丹尼啊,是你不让我们总是写信的,猫头鹰飞来飞去很怪,实际上,今年夏天我和巴蒂已经订婚了。”

“订婚?”丹尼诧异的看着他们,又转头像海伦确认真假,等对方点头后,他又一脸震惊的转过来,“可是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五年级结束的时候还没有啊?”

“在梦里。”阿洛一本正经的说。

丹尼一副极度怀疑的表情望着她,又对还在平复心情的巴蒂喊道,“喂!巴蒂!快给我个解释,别开玩笑了!”

“她说的是真的。”巴蒂的声音有点闷,大概是哭泣的原因,鼻音有些重。

“进展真是神速,”海伦酸溜溜的说,“巴蒂你总算熬出头了,毕竟这种日子过一天都让人难受。”

“其实我是个预言家,”阿洛严肃的说,“你会得偿所愿的,但不是现在,你也知道,他比我还迟钝。”

“借你吉言。”海伦心照不宣的对她眨眨眼。

丹尼看着两人挤眉弄眼,摸了摸后脑勺,他仍然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阿洛感觉巴蒂不再流眼泪了,移开她湿漉漉的手,掏出手帕仔细的帮他清理面颊,除了眼圈仍然有些泛红,巴蒂此时看起来像往常一样严肃刻板。

“亲爱的,你饿了吗?”等巴蒂坐起来,她站起身,在行李架上摸索,从箱子里掏出巧克力布丁和熏肉汉堡给他们分了分。

十几年过去了,巴蒂又一次吃到了妻子亲手做的食物,而且还是他最喜欢的熏牛肉,他的视线又模糊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呼吸时,甚至连吞咽都变得困难,他努力使呼吸稳定到一种单调的节奏,捧着那个汉堡,怔怔的望着心爱的妻子。

这半个暑假,他真的很快乐,不像上辈子那样难熬,让他心力憔悴,他记得这一年,他巡逻之后没有在丹尼的包间看到她,他一节一节车厢的寻找,最后在布莱克的包间找到了她,也是这一年,她跟布莱克谈起了恋爱,他也为此心碎。

他喜欢一无所知吗?不,他不喜欢,他一直不敢问她为什么这个夏天变得如此反常,尽管这反常让他惊喜,不过此时此刻,他才发现没有什么比一无所知更让他喜欢的了,他一想到上辈子的记忆,就感觉痛不欲生,就像在玩捉迷藏,他不希望自己的眼罩被取下。

自从多年前她死去的那个春天开始,他就一直在等待,他感觉牵着她手的手是幻觉,而他的其余部分都是假肢,他像一个影子,她也是影子,当十几年的时光从他们身边划过,她原地不动,仍然会对他说爱的悄悄话,她就像刚刚去厨房为他做了一顿晚餐那样,从没有和他分开多久,但他却被冰封在那痛苦的十三年中,他比她活得久,但他宁愿死去。

“巴蒂,”阿洛轻轻拿开那个汉堡的盒子,起身抱住了他的头,手指在他头发里按揉他的头顶和两侧,“我们还年轻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这次我没征求你的意见,因为我觉得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对不对?除非你对我厌倦了,想要尝试新的生活。”

“我怎么可能不愿意,你还能来找我,我很高兴,我都怕你觉得厌烦…”

“怎么会呢?我一直在等你啊,等了很久,而且也不算晚,我答应你的,我跟你约定过,那不是骗你。”

“我会永远对你好的,这次是真的,绝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巴蒂搂着她的腰,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这样发誓了,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相信他,毕竟他都觉得自己应该被天打雷劈。

“我相信,”阿洛轻松的说,“不然我就不会去找你了,这一个月,我觉得你应该很开心,被我喜欢的感觉,会让你满足吗?”

“会。”

“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阿洛提醒道,“别忘记每天对我说,然后…”

她附到他耳边,轻声的说,“别忘记也要对儿子说爱。”

巴蒂的脸皮抽搐着,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重重的哼了一声,“我不想要他了!这个孽障!”

“再试一次,巴蒂,”阿洛耐心的哄着他,“如果他还是那样执迷不悟,我答应你,我不管他了,我不能再为他放弃你,好吗?”

“再说吧。”巴蒂冷冷的说。

这句“再说吧”听来刺耳、草率、轻蔑,里边挟有一层漠然,阿洛敏锐的感觉到,巴蒂已经有了心结,他不再关心儿子,也不想再见到他,仿佛儿子做不做食死徒,都无所谓。

他是在用“再说吧”为人生筑起一道防线,几个月,几个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整整一生就这样过去,除了每次用“再说吧”应对她之外,什么都不会发生。

阿洛知道自己不能心急,因为他的人生停滞在了那里,这部分自我就像一只蜥蜴的断尾胡乱拍打,她已经离开他太久太久了,这让他一丝安全感也没有,但她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以劝服他,这辈子,没有其他人横在他们之间,她不会因为误会而流浪以至于难产,那么她的身体也不会那么糟糕,只要换一种方式教育儿子,她会陪他很久很久。

火车到站之前,阿洛去父亲的车厢里换好了袍子,又拿回了可爱的闪闪,她兴奋的捏了捏自己阔别多年的宠物,把它放在肩上。

刚在车上举办了一场小型聚会的霍拉斯看着女儿红润的气色,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看来克劳奇一家的确对她挺好的嘛!

“开心吗?”霍拉斯打趣道,“巴蒂那孩子看着比迪佩特还老古板,爸爸真没想到你还能喜欢这样的男孩子。”

“当然开心,好极了爸爸!”阿洛对他撒娇说,“古板?我不在意这个,而且爸爸,你不觉得严肃的人逗起来很有趣吗?我就喜欢看他们表情变得气急败坏或者维持不住那种假正经…”

霍拉斯被她逗得笑出海象的叫声,忍不住吐槽她,“你太坏了,跟你母亲一模一样…调皮…”

阿洛对他做了个鬼脸,顶着闪闪跑出了包厢,“爸爸,城堡见!我最爱你的魔药课!”

霍拉斯望着女儿的背影,看到她这么快活的样子,忍不住流下了老父亲的眼泪。

女大不中留!

等火车停下来时,巴蒂依然没有去维持秩序,气得海伦对他翻了好几个白眼,但是巴蒂压根不在意,毕竟他为了妻子和儿子,违背的规定太多了,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重来一世,他当然只想跟妻子时时刻刻待在一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能够辨认出她的鼻息,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终于又和可以他心爱的妻子躺在床上重温旧梦了,哪怕他们暂时放开彼此,也没有谁会真的离开,尽管已经分开了十三年,可他们俩现在依然是很久以前在霍格沃茨读书的那两个年轻人,一点也不曾老去。

事件环环相扣,直至完全难以预料,就当他以为这个循环已经终结时,又有新的事情发生,之后,再有其他事发生,直到他意识到自己突然回到了起点。

等他们下了火车,巴蒂紧紧的牵着她,不让她被站台拥挤的人流挤得远离自己,他们钻进了发霉的夜骐马车,看着霍格沃茨城堡隐隐约约的越来越近。

马车在橡木大门前停住了,他们进了阔别多年的礼堂,其实这感觉只是针对阿洛来说,毕竟巴蒂曾经回来主持过三强争霸赛,但那时他被伏地魔用夺魂咒控制着,死板的用规则强迫哈利·波特参加了争霸赛,虽然后面发生的事他不像妻子从儿子儿媳口中听到的信息那么多,但伏地魔终究是被打败了,并且还有儿子的功劳,这让他欣慰了一些。

哼,伏地魔…福吉…重生了一次,他要是还干不过这两个瘪三,他都不姓克劳奇!

这时,一盘排骨递到巴蒂面前,打断了他的沉思,他转头时,就看到妻子正调皮的看着他,浅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揶揄的光芒。

“这次,吃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想到,在这个星球上,他希望死之前能帮他合上双眼的人,只有那一个,那个多年未见的人,也是此刻正看着他的人,他希望她能穿越时间和空间,将手掌覆盖在他的眼睛上,正如他也会将他的手掌覆上她的双眼。

巴蒂立刻拿起叉子,吃光了那盘排骨。

回到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后,巴蒂漫不经心的给一年级新生指了宿舍的位置,然后就盯着拉文克劳的雕像看。

其实呢,妻子假装中了他的迷情剂那一年,他总是和她一起,躲在雕像后面,他对她上下其手,她没有反抗,很难说是为了不让他发现异常还是她心甘情愿,他猜是后者,他想着,如果他在这里站上一个小时,盯着这个雕像,他就是和她在一起待了一个小时,如果他对这个雕像说话,它就会回应他。

它会说什么呢?

找到我,找到我。

他也说同样的话。

找到我,找到我。

现在他们俩都很开心。

他们找到了彼此。

“巴蒂,我要下棋,”阿洛摆出棋盘打断了他的沉思,又示意他坐到扶手椅上,“封盘前的棋局,你还记得吗?”

“记着呢。”巴蒂的记忆力很好,他指挥那些棋子去该去的地方,而阿洛肘部撑在棋盘附近,双手托腮看着自己的丈夫。

她觉得此刻的他很迷人。

那时她已经意识不清,看棋子如同鬼影重重,当然无法记住每个棋子的位置,但她精通两百多种语言的丈夫却记得她的每一个着法,并把它还原了出来。

她猜测她死后的十几年里,他一直用这局棋来假装跟她对弈,可惜为了救出儿子,她的关键着法进攻很明显,并且毫不留情,一步步通向昔日那种会摧毁人生之梦的激情,带着荒废、恐怖、疯狂。

不过现在的阿洛恢复了巅峰时期的脑力,她重新瞄了一眼棋盘,发现此局黑方必输,因为f4位上的兵是全局弱点,她飞速在脑海里计算每个棋子可能的后续着法——探寻,她已经注意到白方的弱点在d3位上,但她确信巴蒂没能够找出让他毫无争议的取胜着法。

她弯了弯嘴角,指挥棋子对着f4的位置开火,巴蒂的脸果然变黑了。

过了一会儿,等巴蒂被困毙,黑国王又一次摘掉王冠后,休息室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壁炉的余火还在跳动着微弱的光芒。

巴蒂猛地站起身,不去理会那些无数次大声埋怨他的棋子,把妻子按在扶手椅上重重的吻了下去。

他知道,悲哀但又幸福的知道,无论再过几辈子,他的余生几乎都可以放在她的棋盘上了,他完全无法抵抗她精妙的逻辑,她的算计,她对他的撒娇和使坏,只需要不断起伏和错乱的呼吸声,她就能让他的人生走向一个方向或者另一个方向。

她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渺小遥远的星球,从卫星降级到暴躁的小行星。

阿洛没有推开他,实际上她很享受他的吻,这个吻带着一丝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意味,她盼着他的吻,就像她在阿兹卡班时曾用悲伤的声音呼唤他,希望他吻她。

当她枯萎、走向生命的尽头时,她的身体填满绝望和无助,在最后一刻,她在濒死的幻境中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那个人曾经在她最好的年华爱过她,并且一直爱着她。

别停下来,巴蒂。

就让我这样和你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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