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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重生2

米莉来敲门时,阿洛被吵醒了,她刚想揉揉胀痛的脑袋,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不轻不重的帮她按揉太阳穴。

“有什么事一会再说,”巴蒂对门外喊道,“在我出门之前不要打扰我!”

敲门声停了,隔壁的门吱嘎响了一声,仿佛是小精灵走了进去,巴蒂这才想起来自己没用悄声咒,卡丽丝可能听到了他们房间的动静。

“阿洛,你说让我等到晚上,是等什么事?”巴蒂搂着她,感觉她紧紧的贴在自己右侧,嘴唇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脖颈,激起一阵战栗。

“能让我们永远在一起的事,”阿洛慵懒的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拒绝的,所以我就没有事先给你写信,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怪你,”巴蒂停顿了片刻,指尖在她后背上游移,慢吞吞的问,“那什么是永远在一起的事?”

“你猜。”阿洛突然有了恶趣味,拱到他脖颈上蹭来蹭去,遮住了那双狡黠的眼睛。

巴蒂抿着嘴,心里十分无奈,她今天来找自己已经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了,随后发生的一切又像做梦一样,她对他说爱他,又慷慨的献出了自己,他睡着了,和她一起,然后,他被玻璃上噼噼啪啪的声音叫醒。

他感觉窗外下雨了,是胆怯而小心的雨,不是歇斯底里的倾盆大雨,就像六月午后的雨,随时都可能停止,让一切恢复到几个小时前的样子。

如果他能睡上几十年后醒来,他不会介意的,最好时间能让他一直沉沦在这场臆想中,而不是让他面对一地狼藉的失落。

他睡一会儿就醒来一下,确认她还在,和他一起,然后继续做着断断续续的梦,好像睡眠的荒原上燃烧的野火。

尽管他一个梦也记不起来了,只有一个模糊的整体印象在脑中徘徊,就像一场大火过后烧焦的土地上冒出的浓烟,但半梦半醒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胸口上依然躺在那个银色的脑袋,他的心像入睡之前那样剧烈的跳动,之后他又睡着了。

如果他要死去,就让他在睡眠中死去吧。

就这样死去,和她一起,这是突然他从心底涌起的渴望,强烈、疲惫、绝望,又小心翼翼,仿佛他一直盼着这一刻,盼了很多年,但愿望落空了一般。

“巴蒂,”阿洛晃了晃他的身体,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你现在勇气够了吗?愿意对我说了吗?这对我来说极为重要。”

巴蒂看到她虔诚的眼神,仿佛她等待的是一个信仰,一个希望,他艰难的动了动喉咙,捏住她的肩膀,试图在她身上汲取勇气。

“我爱…爱…”他看着那双眼睛,听到她叹了口气,眼中的光芒闪了闪,好像随时都会熄灭。

“什么也别说,因为我们两个完全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阿洛失望的垂下头,擦了擦夺眶而出的眼泪,故作轻松的说,“你渴望告诉我,但又害怕我不能理解,但是如果我真的理解了,那么你会认为,你对于我来说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和别人一样,不是吗?什么都不要说。”

是啊,她早就知道,他不愿意不跟任何人说他们的事,因为害怕看到最后一丝感情的可能都被流言蜚语扼杀掉,连朋友也做不成,所以当有人问起,他什么都不说,保持沉默,下一话题。

“即使你不说,但我也要对你说,”阿洛擦干了眼泪,对他释怀的笑了笑,“巴蒂,我爱你,在去年魁地奇世界杯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你,但是我一直没有发现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后来你带我去霍格莫德约会,我一直等待着,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等待着什么。”

“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巴蒂,”她自顾自的说着,推开了他的手,“其实我一直等着你跟我告白,我被你惯坏了,所以我不会主动跟你说的,我高傲的等着你,希望你会像个骑士一样单膝跪地,发誓你会对我效忠,守护我一辈子,这时我才会把手交给你,期待你吻我。”

“但是我不愿意再蹉跎了,因为这会让你感觉痛苦,我也不想和别人在一起,想着就算你不喜欢我,还有别人喜欢我,我是谁?我是阿洛·斯拉格霍恩,从小就有那么多人喜欢我。”

“我知道如果我愿意,他们会为我前赴后继,但是我只想要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无微不至照顾我的,一直宠爱我的,为我冲锋陷阵甚至违背一切底线的,你。”

巴蒂猛地起身,把她又拉回怀里,抚摸她的长发,这次他听到了自己一直想听到的话,他从一直傲娇的她嘴里掏出了她的真心话,如果他不愿意对她坦诚,她会难过的,而他从来不舍得看她难过,哪怕这要违背自己隐忍克制的本性。

阿洛凝视他的眼睛,无比慵懒的抚摸他的脸,手掌缓慢的、徘徊的、近似崇拜的摩挲他的额头,然后滑向他的脸颊,给他温柔潮湿的触摸。

这是她在阿兹卡班一直想做的事,也是她一直来不及做的事,她想着若有来生,她一定要这么做。

她打算从一块大理石中汲取爱。

“爱你,一直都爱你,”巴蒂感受到她温柔的触碰,抓住了那只手,“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就算我做不到…我也会给你的。”

他不想看到她眼中的希望消失、淡去,就像一个翻滚的火球撞向地球,最终掉落在荒凉、黑暗的西伯利亚冻土带上。

阿洛仍然在抚摸他的脸,就像一层一层、一片一片的剥开,剥开希望、渴望和**,像是剥开一颗洋蓟,他的心埋藏得如此深,让她不得不慢慢来,碎步前进,如果往后退一步,或者往旁边迈一步,那她永远也到不了。

巴蒂躺回床上,他在思考自己为何说出了这么多话,因为答案太多了,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和别人在一起过,从来没有这样亲密过,也没有这样展露无遗过,从来没有这样过,把牌翻过来给她看,让她看自己的牌面,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因为她给了他勇气吧,她已经是自己的了,完完全全,合而为一。

那只手唤起了他的**,而无畏诞生于**本身,等她又趴下来时,他声音沙哑的把她压在下面,“你说你爱我,如果你停下来,还不如先杀了我。”

“你停下来的话我会死。”

听到这句话,他根本无法抗拒。

他不再是他的了,生活也不再是他的了,他的衣服、鞋子和身上的味道也不再是他的了,甚至“他的”也不再是他的了,他的思想、他的头发、他的心,他的一切都离他而去,涌向她。

爱也不再是他的了,就像一把从破旧的衣帽架上借来的伞,现在她比他脖子上的血液、他生命的气息离他更近,他现在所做的就是跟自己道别。

所有收藏的书和各种语言集都消失了,以及他们一起读过的诗和那些长篇剧情故事,所有这些不朽的话语都消失了,他的理智也消失了,只有她微弱的啜泣声和他颈后缠绕的手。

等到快晚上时,阿洛催促巴蒂快点伺候她穿衣服,但他的行动解决了她的问题,他耳语道,“不,我要脱,脱,全脱光。”

阿洛白了他一眼,但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转眼间,她感觉到那条小裙子轻轻落在自己身上,他们的一部分已经亲密的合而为一,而裙子没能遮住的那部分,仍然在跟得体的礼节抗争,好比在拥挤的聚会上,其他人已经在暖手了,而迟到者依然冷得直跺脚。

她懒洋洋的伸出手,看他帮自己穿好裙子,耐心系上那些对他来说复杂的带子,这才起身,光着脚踩在他的脚上,又搂住他的脖子,娇气的说,“我腿软,弯不下腰,你还要帮我穿鞋子,戴帽子。”

巴蒂此时已经重新变得一丝不苟了,他认命的听从了她的吩咐,就像拿宝物一样拿着她的鞋子,没有挣扎,这是他心甘情愿的顺从,他早已为她违背了他的意愿,违背了所有的解释,以至于在得到她之后,他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要确保即将在他喉咙里爆发的不会是一声喜极而泣的抽泣。

阿洛刚打理整齐,就听到楼下有些响动,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酸痛,于是跳到了巴蒂背上,拍了拍他的额头,“走吧,我们出去,再不出去,小精灵又要来催你了。”

巴蒂回手托住她的大腿,二人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了在走廊另一头的发呆的卡丽丝,和楼下刚进门的卡斯珀。

“克劳奇夫人,克劳奇先生,”阿洛对他们挥挥手,“一会儿我爸爸会来这里拜访,没有事先让猫头鹰给你们送信,是我失礼了。”

卡斯珀温和的笑了笑,虽然有点疲倦的样子,但他一向是个好说话的人,便没有在意,倒是卡丽丝嘴抿得紧紧的,担忧的看着她,阿洛猛然发现这个表情十分熟悉,这不就是巴蒂的招牌表情吗?

卡丽丝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阿洛,你父亲来有什么事情吗?”

卡斯珀不紧不慢的走到楼梯上,松了松领口,“我也有点奇怪,什么事情一定要登门呢?当然——我很欢迎霍拉斯,但我了解你父亲,阿洛,他一向不喜欢离开他的家。”

阿洛涨红了脸,拍拍巴蒂想让他放自己下去,但他不肯松手,把她托得稳稳的,只好放弃挣扎,目光躲躲闪闪的看着夫妻二人,“是很重要的事,你们非得当面交谈不可,我和巴蒂已经达成一致,现在只剩你们了。”

“达成一致?”夫妻两个异口同声的问,但他们的表情简直千差万别:卡斯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两个,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这个笑容越来越大,而卡丽丝则是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她紧紧的盯着阿洛,仿佛在确认她是不是喝了迷情剂或者中了自己儿子的夺魂咒混淆咒之类的,她的目光最后又移到了儿子脸上,那表情看起来十分痛心疾首。

卡斯珀:儿子深得我的真传。

卡丽丝:唉…我这失败的一生。

巴蒂没顾得上观察自己父母的神情变化,他还在仔细思索。

达成一致?什么一致?他爱她,她也爱他这件事吗?可是为什么斯拉格霍恩教授要来拜访他的父母呢…

如果只是谈个恋爱,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正在四个人的脑回路完全不在同一战线上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和霍拉斯和蔼浑厚的声音,“我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今日有事拜访克劳奇夫妇。”

小精灵打开大门后,四人已经来到了一楼的客厅等着了,阿洛坐在巴蒂旁边,挽着他的一条手臂,她感觉他手臂上的所有肌肉都绷紧了,只好上下滑动自己的手指,无声的安抚着。

霍拉斯陷在沙发的软垫上,看着变得亲密的女儿和未来女婿,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她今天下午才说要和巴蒂·克劳奇谈恋爱,结果才几个小时过去,这个一向稳重的孩子已经一副魂魄出窍的样子了。

他转头看着卡丽丝,觉得从自己昔日学生这里下手比较好,于是清了清嗓子,郑重的开口,“今天我来呢,是想跟你们说一下两个孩子的事。”

“您请说,院长,”卡丽丝失魂落魄的说,“我们听着,如果巴蒂这孩子有什么不对…”

“什么不对?”卡斯珀警告似的打断了妻子的话头,又一脸诚恳的看看霍拉斯,“您请说,两个孩子的事儿…好极了,我很满意…阿洛单纯可爱,成绩也好,我已经知道今年O.W.Ls她拿了八个证书…”

霍拉斯矜持的点点头,非常满意他的识趣,毕竟他家是女孩子,他主动上门已经有失礼数,如果卡斯珀不给他台阶下,他会很尴尬,以后纯血的圈子可能会有风言风语,说一些类似斯拉格霍恩家族倒贴克劳奇家族的话。

即使他并不混纯血的圈子,但他也很注意个人形象,看来以后,他的人脉关系网中又可以多一个强有力的魔法部官员了,毕竟卡斯珀掌控的神奇生物控制管理司是魔法部第二大部门,仅次于法律执行司,是一个既有威望又有实权的人物,只是读书时,卡斯珀出自拉文克劳学院,跟自己不太亲近。

“是的,所以我想着,两个孩子的事应该早一点儿定下来,”霍拉斯说,“结婚呢,当然是等到毕业之后,但是嘛…”

卡斯珀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语,这要是听不懂那他就是大傻瓜!也不用在魔法部混了,直接卷铺盖回家算了,他无视了一直拼命眨眼睛的妻子,激动的握住了霍拉斯的手,“啊,是啊,霍拉斯,你一向慷慨,我真高兴,你愿意把女儿嫁入克劳奇家族,这是我们的荣幸。”

霍拉斯虽然觉得他对女儿的看重让自己非常满意,但他又忍不住琢磨了一下卡斯珀不同寻常的热情,这怎么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迫不及待?克劳奇这种与魔法部联系密切的名门家族应该很难应付才是,难道巴蒂这孩子有什么问题?

如果卡斯珀能听到他的心声,肯定会失态的大喊一声,斯莱特林加一百分!就是克劳奇家族有问题啊!几个世纪以来,克劳奇家的每个男人都在小心翼翼的遮掩他们在外的名声,努力不让自己家族遗传的疯癫暴露人前,就像他们绝不能让克劳奇家族像冈特家族以疯癫和冷酷出名那般。

斯莱特林们真的很可爱,此刻他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赞美斯莱特林,因为斯莱特林给他送了个妻子,然后斯莱特林的院长又把自己的女儿送上了门。

卡丽丝忧郁的看了丈夫一眼,觉得他真是个火坑,而且还是个会主动咬人的火坑,在她没注意的时候一口把她给吞了,等她不情不愿的给他生了儿子之后,她本来想好好教育儿子,但是等儿子越来越大,她才发现这小子完全是个标准的克劳奇,一点儿布莱克的影子都没有,他们的关系因为黑魔法和她的强势而僵硬了,无论她现在怎么缓和,儿子也不肯回转。

刚才她试图挣扎,不希望别的女孩儿跳火坑,但很快又被丈夫按了下去,她现在心灰意冷,也不想再提出任何异议了。

霍拉斯没注意她的表情,他笑容僵硬了一瞬,这个古怪的表情被卡斯珀察觉到了,他立刻变回那副温和的样子,引着霍拉斯和自己谈订婚的事,慢慢让他放松了警惕。

巴蒂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阿洛拿起桌子上的桃子,剥了皮放到他嘴边。

“吃呀,”阿洛低声说,“只有夏天才有呢。”

巴蒂咬了一口,他想把今天从头再来一次,再来很多次,因为他不想让它结束,即使上午让他有些不快乐,给这一天带来了瑕疵,如美丽的蝴蝶翅膀上有一块小小的脏污,但他会接受这个瑕疵,并认为自己双重幸运。

没有之前的不快乐,他永远不知道后面的自己到底会有多快乐,这是一个巨大的转折,让他不知所措,但没关系,狂喜溢出了他的身体,淹没了他。

他想表现出从最初遇到她的惊讶和欣喜,再到不顾一切、过度热情的**,然后恢复最初的惊讶,并卸下所有伪装,吐露出一些看似不经意但十分重要的东西:我每天都在想着你,我爱你,阿洛。

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回忆与她相关的事——她喜欢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骑扫帚时她在他背后发抖,她对自己撒娇、使坏,用她母亲的名义骗他的巧克力,而他今天一直都在盯着她小裙子下的身体,他心里想,为什么平时害羞的她,没发现他和她自己感情的她,最后却能来到他的家里,毫不畏惧的对他索吻。

他整天都在想她,整整五年了。

他有勇气说出那句话吗?

有,她已经给他勇气。

“谢谢你,阿洛,”他抓住了那只握住桃子的手的手腕,虔诚又小心翼翼的对她发誓,凑到她耳边,把一直在他口中的呢喃投入她的耳中,“我爱你,我会永远对你好的,永远。”

生活很少赐予他渴望之物,反而是他一直扭曲着在讨好生活,假装自己若无其事,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放弃坚持,他的人生就会变成事与愿违的模样。

巴蒂忐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抱怨自己来掩盖她声音中的羞涩,或者怕她会因为他一直没有透露心意而生气。

他们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阿洛眨眨眼,对他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容,娇声娇气、得寸进尺的要求道,“巴蒂,我喜欢听你说爱我,我每天都想听。”

她放下了桃子,柔软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像一条软体动物一样往他怀里拱了拱,轻轻捏了捏他的肌肉,“巴蒂,如果你答应我的话,我会很开心的,你想象不到的开心,并且不仅仅是我,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不会那么吝啬吧?”

孩子?巴蒂恍恍惚惚的想,原来他们的进展一点也不快,毕竟她都已经开始想他们未来的孩子了,那他要给他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呢…

大蒜奶酪伴随着熏火腿的香味扑面而来,阿洛从小精灵端来的托盘上拿了一个三明治,她的确饿坏了,下午陪巴蒂胡闹了两次,于是她边吃边听父亲和卡斯珀的谈话。

两位家主聊得很尽兴,卡斯珀甚至开了一瓶蜂蜜酒,他把第一杯递给霍拉斯,自己又倒了一杯,高高举起杯子。

“为了我们的孩子。”

“为了孩子。”霍拉斯说完,痛饮了一口。

“我妻子很早就走了,我把她从一个小人儿养大,”他悲伤的说,“那时候她才三岁,就像小猫小狗一样依赖我。”

“真可爱,”卡斯珀说,“你是个伟大的父亲。”

“你们毕业后,我总是请假,唉…”

斯拉格霍恩又痛饮了一口,目光仔细的打量着整栋房子,阿洛知道父亲是在评估克劳奇家族有没有能力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就像她的家里永远充满了橡木陈酿的蜂蜜酒、巧克力、菠萝蜜饯和鼓鼓囊囊的软枕。

卡斯珀把他们的杯子又斟满了,问霍拉斯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怎么能照看得过来,霍拉斯在酒精的作用和卡斯珀不动声色的奉承之下开心起来,滔滔不绝的讲起关于照顾女儿的一百零八事来。

阿洛认真的听着,眼眶有些湿润,上辈子,她为了丈夫和孩子,无可奈何的与父亲断绝了关系,这是她心底最遗憾的事,这辈子,她要父亲认可她的丈夫和孩子,要她的儿子有一个关爱他的长辈,得到爱,而不是冷冰冰的无视。

小精灵一直在送酒过来,大概一小时后,他们开始放纵的祝酒:为霍格沃茨,为魔法部,为小精灵酿的酒,为他们的孩子——

“斯拉格霍恩和克劳奇以后就是亲密无间的家族了,”霍拉斯含混不清的叫道,把酒一饮而尽,“希望巴蒂这孩子别让我失望…”

“放心吧,他是个克劳奇…”

卡丽丝:……啊对对对!他是个克劳奇!

接下来,霍拉斯和卡斯珀并排坐着,唱起了一首舒缓的歌。

“对不起,宝贝,”见女儿一直盯着他,霍拉斯打了个嗝说,“我从来唱不准调子。”

“没关系,爸爸,”阿洛看着被摇曳的烛光照亮的父亲的脸庞,善解人意的说,“你真是最好的爸爸,以后我和巴蒂会对你好的。”

巴蒂从沉思中醒来,附和的点点头。

他很喜欢这个晚上,不知道是单纯为了和她待在一起,还是为她想嫁给自己而惊喜,这是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时会做的事情,好像这是世界上最自然、最顺理成章的事,喜欢他,爱上他,嫁给他。

她是什么时刻开启了这一切,又是什么瞬间完成了这些转换?但他不敢问,他怕问了这些,他就被自动归入了那些对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持怀疑态度的阵营中,并会让她怀疑自己对她没有抱有同样的心思。

他所认识的人、读过的书、住过的地方、日复一日厌烦的生活,以及所有他想得到的,在她的咒语下突然变成了一副模糊不清的画面。

她的咒语开启了新的色彩、新的人生、新的气味、新的习惯,给他新的意义、新的笑声和新的节奏,即便一直以来,他才是更善于使用咒语的人。

阿洛知道巴蒂一直都很喜欢沉思着表达感情,但他面上从来不会显露出来任何表情,就像一条地下暗河在静静流淌,人类乏善可陈的语言是无法让他宣泄出来的,她理解,便也不再问了,就当他默认了吧。

她把手伸进他的臂弯,头也放在了他肩上。

她不介意悲伤,不介意失落,她喜欢在家里等着他回来,在他们的房子里每一个有他气味儿的房间流连。

她喜欢夏天,喜欢蝉鸣,喜欢完全迷失自我,因为他总会给她一些值得回忆的美好事物,即使在阿兹卡班时她已经失去了一切,但她一直都在等他,只要他来,她将用爱面向他。

在这个夏天的夜晚,和他在一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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