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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重生11

1961年6月24日,霍格沃茨城堡。

N.E.W.Ts考试结束之后,阿洛和巴蒂一起来到了城堡三楼的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

“请进。”

二人走进办公室后,对邓布利多低声道谢,阿洛的目光落在栖在门边的金色栖枝的凤凰福克斯身上,它个头有天鹅那么大,鲜红的和金色的羽毛光彩夺目。

“看来你已经好了。”阿洛高高兴兴的说,福克斯摇动长长的尾羽,友善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请坐吧,两位——”邓布利多顿了顿,看着他们和蔼的说,“未婚夫妻。”

“是的邓布利多,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阿洛坐下来,兴高采烈的对他宣布了喜讯,“但是我们今天会给你带来更振奋的消息。”

邓布利多显得有些疑惑,大概不知道两个学生能给他什么好消息,但他很快就神情放松,说道,“坐吧,巴蒂,还是你想喝点饮料?”

“不了。”巴蒂听到这句熟悉的话,有些愣神,三强争霸赛时期,当哈利·波特的名字喷出火焰杯时,他敏锐的感觉到黑魔头的阴谋即将成形,所以他在努力挣脱夺魂咒,想对邓布利多坦白,但失败了,那时他显得非常憔悴,而邓布利多请他留在城堡住一晚,也说了这句话。

“那你想喝点酒?”邓布利多微笑道,“你已经成年了,或许…”

“不,一会儿再喝,阿不思,今天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和你说。”巴蒂的声音变得生硬,一股身居上位的高官气势扑面而来,他突然向墙角一个黑柜子走去,拉开了柜门。

邓布利多狐疑的看着他,今天的巴蒂·克劳奇实在反常,不仅称呼他阿不思,甚至知道冥想盆的位置,但他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和巴蒂·克劳奇说过这件事,更别提私人谈话了。

他走到放冥想盆的柜子旁,那里摆满了酒瓶,他递给阿洛一杯葡萄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回到书桌旁。

巴蒂看着柜子里那个浅浅的石盆,双手扶在边缘处,阿洛拿着葡萄酒走了过来,看到盆口有奇形怪状的雕刻——像是古代如尼文,银光从盆里散发出来,完全分不清是液体还是气体,它像一块明亮的白银,但在不停的流动,像水面在微风中泛起涟漪,又像云朵那样飘逸的散开、柔和的旋转,它像是化为液体的光,又像是凝成固体的风——她无法作出判断。

巴蒂从袍子里抽出魔杖,指向自己的太阳穴,随后他的杖尖上粘了一缕长长的、银丝般的物质,他越拉越长,银光闪闪的在杖尖上飘荡。

他把自己的记忆放到冥想盆里,邓布利多吃惊的看到了伏地魔的面孔在盆里浮动着,他猛地起身,快步走到他们旁边,用修长的双手捧住冥想盆,转动着它,像淘金者转动沙盘一样。

这时,阿洛看到伏地魔的脸渐渐化成了巴蒂苍老的脸,他脸上布满伤痕,胡子拉碴,面容灰白而憔悴,他一贯整洁的头发和胡子都需要清洗和修剪,但比这更让她心痛万分的是,冥想盆中的巴蒂正在喘着气,眼珠向外突出,滴溜溜的转着,口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看上去完全疯了,他朝天花板说起话来,还带着一点儿回声。

“邓布利多!我要见邓布利多…”

“我做了一件蠢事,一定要…告诉邓布利多…”

“给邓布利多…提个醒…”

“不要离开我!我逃出来了!必须提醒…必须告诉…我要见邓布利多,都怪我…都怪我,伯莎死了,都怪我…我儿子…都怪我…告诉邓布利多…哈利·波特…黑魔头强壮起来了…”

“你进去看看吧,阿不思,这是我的错误,我必须对你坦白,”巴蒂沉思片刻,又用郑重的语气说,“未来十几年的战争大事,所有的我知道的信息,我都会告诉你。”

邓布利多神情凝重的审视着巴蒂,巴蒂也毫不逃避的回望他,嘴角紧抿,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俯下身,脑袋完全伸进了冥想盆里,银色物体变得透明了,看上去像玻璃一样。

“你连儿子的事也对他坦白了?”阿洛惊讶了一会儿,毕竟她是个利己主义,不希望邓布利多从此会提防自己的小巴蒂,但很快,对丈夫的心疼又占了上风,她放下葡萄酒,双臂放在丈夫的脖子上,轻轻的搂着他。

“后面你疯了…看得我很难受,巴蒂,”阿洛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早知道是这样,我可不敢离开你,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儿子也像我一样自私,原谅我吧,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巴蒂焦虑的心情渐渐缓和下来,他其实很担心妻子想隐瞒儿子的错事,但他不得不为魔法界所有人的安危考虑,他的确心疼儿子,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黑魔头复活,蹂躏无数人的命运,这不仅仅是为了魔法界那些安于现状的普通巫师,也是为了麻瓜——在他死后,他猜测黑魔头会进攻麻瓜界——当然,黑魔头也的确这么做了,他指使巨人和摄魂怪屠戮了很多手无寸铁的麻瓜,身为坚定的反黑魔头和食死徒派系,他对于自己的老对手们非常了解。

阿洛的手指轻轻拂过丈夫的头发,慢慢把它们揉乱,又梳理整理,两个人温存了一阵子,直到邓布利多抬起头来。

“巴蒂,”邓布利多注视他片刻,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我真高兴你从未来回来之后还愿意跟我坦白,是我没能找到你,我很抱歉——”

“是我们把他从阿兹卡班偷换了出来,才会有后面这些错事,”巴蒂叹了口气,说道,“阿不思,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某些事情上我可能激进一些,甚至对妻子和孩子的爱让我违背了一直以来我坚持的东西,但是我的这颗心,永远为对抗黑巫师而坚定,我也不是个懦夫,现在我认为,你可以再听一下我妻子的信息,她比我知道的更多。”

三人重新回到书桌前坐下来,邓布利多对阿洛扬扬眉毛,“我一直在想,是什么让一个从未接触黑魔法的学生特意来问我魂器的事,似乎一点儿都不怕我提高警惕,毕竟这是极度邪恶的东西,看来克劳奇夫人已经知道了伏地魔永生的秘密。”

“没错,”阿洛对他笑笑,也像巴蒂那样魔杖指向自己,从太阳穴里拉出两段记忆,装进巴蒂刚变形出来的两个水晶瓶里,“邓布利多,第一个记忆,是关于黑魔头有多少个魂器,当然啦,我希望你不要用有色眼光看待我的父亲,他很在乎自己的名声,而且我认为,父亲并没有给他答案——黑魔头一定早就知道如何制作魂器,他只是想知道制作多个魂器的后果,而对于父亲来说,他对我说出这段令他羞耻的往事,恐怕需要极大的勇气,如果可以,你能替他保守秘密就好啦。”

邓布利多听到“多个魂器”,神色有些僵硬,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厌恶,“多个魂器…他已经超出了一般邪恶的范围,当然,你愿意对我坦诚相告,恐怕你的勇气比你的父亲更多,毕竟阿兹卡班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阿洛莞尔一笑,用魔杖敲了敲第二段记忆,她神情柔和的说,“我死后,我的儿子儿媳参加了最终决战,他们协助哈利·波特击败了很多食死徒,成功保卫霍格沃茨,大战结束后,魔法部赦免了他的罪行,于是他把我的尸骨从阿兹卡班带了回来,不可避免的,我听到了很多详细的信息,不仅有关于魂器的,也有黑魔头的势力构成,以及巴蒂死后他们参与的大大小小的战役——我儿子作为黑魔头的心腹,他与黑魔头的行动轨迹高度一致,所以他相当了解黑魔头的计划,他们回忆这些时,我一直仔仔细细的听着,而我的儿媳是黑魔头的女儿,她法力高强,是比她父亲还强大的黑巫师——”

邓布利多锐利的目光跃过他并拢的十指落在阿洛脸上,不过她就像没看到似的,继续说道,“但她跟你来往密切,是格兰芬多,也是坚定的邓布利多派系,目前还没有出生,现在黑魔头还处于拉拢纯血家族的蛰伏阶段,我想,等她出生后你就可以收网了,她正是出生于黑魔头公开活动的1970年。”

邓布利多满面笑容,“邓布利多派系?”

“没错,坚定的‘邓布利多的人’,鲁弗斯·斯克林杰——康奈利·福吉乱政导致黑魔头的势力卷土重来后的魔法部部长,曾经试图从她口中探知你的计划,但是失败了。”

阿洛又感慨的说,“邓布利多,你的确是最伟大的白巫师,总是以善意揣测那些犯错的人,并愿意给他们第二次机会,我真高兴你让她带走了我犯下滔天大错的儿子,并愿意信任她,所以在你死后,她回报了你长辈般的疼爱和教导,在黑魔头卷土重来的那三年,她帮助了很多人,并给了你两个魂器。”

邓布利多仍然面带微笑,“我想这就是一位师长能给予孩子最大的关怀,对于我这样的巫师来说,没有什么比传授古老技艺和训练年轻头脑更重要了。”

阿洛赞同的点头,又催促他,“你看看这两段记忆吧,然后巴蒂想和你谈一些正事,关于魔法部的。”

邓布利多拿着那两瓶记忆,把其中一瓶倒进冥想盆里,头伸了进去,很快他又探出头来,眉头紧皱,阿洛知道他是看了七个魂器的记忆。

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才压下那股冰冷的愤怒情绪,又把另一瓶记忆倒进冥想盆里,开始查看阿洛死后的记忆。

“这次办婚礼,办盛大一点,”阿洛亲昵的捏了捏丈夫的手指,“别发呆了,一会儿你可以要好好的跟邓布利多说说,你已经坦诚相见,我相信他会帮你的。”

“但我做错了,”巴蒂的脸色很不好,“如果不是我疏忽他的教育,又把他换了出来,黑魔头不会有机会的。”

“没有他也会有别人,你是不是忘了带着黑魔头上门找你的那个家伙了?”阿洛体贴的安抚道,“即使没有咱们的儿子,他也会复生的,区别只是用谁的血液复生而已。”

巴蒂叹了口气,眉头仍然皱着,简直能夹死苍蝇,他很担心邓布利多会因此防备他。

“他可以给黑魔头的女儿第二次机会,为什么不会给你呢?”阿洛耐心的劝道,“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而且出事了,你的第一反应就是拼命挣脱夺魂咒,哪怕疯了也坚持一路流浪跑到霍格沃茨对他示警,巴蒂,真的不是我昧着良心夸你,也不是爱情蒙蔽了我的双眼,你想想福吉那个权欲熏心的胆小鬼,再想想脑袋空空的斯克林杰,你还不能明白你是三个人里最适合做部长的人吗?不说福吉,我必须承认斯克林杰是个硬骨头,但是硬骨头面对黑魔头有用吗?他没有手腕和计谋啊!那种情况下,质疑邓布利多究竟有什么用呢?福吉下台之后,如果邓布利多想上台,他完全可以振臂一呼,干嘛要躲在幕后?这是很浅显的道理,现在再说福吉,你看他的行为和卸磨杀驴有什么区别?他后来飘了,觉得自己没有邓布利多也行了,甚至为了手中那点权利拼命遮掩黑魔头归来的真相,然后呢?然后他就被钉死在魔法史的耻辱架上了!”

“可是你不一样,巴蒂,你难道不知道对邓布利多坦白会发生什么事吗?儿子可能会被送回阿兹卡班,甚至接受摄魂怪之吻,而你会再一次身败名裂,连仅有的官职都保不住了,但你仍然选择了邓布利多,正视自己的错误,我亲爱的,我的巴蒂呀,在面对黑魔头的时候,你心中的大义会战胜一切,哪怕是权利**!哪怕是舐犊之情!”

“克劳奇夫人很了解你,巴蒂,如果不是她因为母爱做错事,我相信她是个最好的妻子,并且极有斯拉格霍恩的特点,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如果不是你们上辈子出了什么意外,恐怕霍拉斯也会像现在这样不遗余力的支持你。”

邓布利多已经从冥想盆旁离开了,他坐回书桌旁,举起杯子,像要跟他们干杯,巴蒂还是面无表情,但阿洛已经感觉到屋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愉快的跟邓布利多碰杯,并让他来支配谈话,她当然看得出来,邓布利多很认同自己的话,显然巴蒂也发现了这一点。

“我经常被魔法部请教,实际上已经有三次被提名做部长,但魔法部的职业对我从来没有吸引力,”邓布利多愉快的说,“巴蒂,你是否初心不改,仍然想进入魔法部?”

“没错,阿不思,”巴蒂用平板的语调说,“挣脱夺魂咒时,我选择直接来找你,而不是跟魔法部的人谈话,你就应该了解了我的想法——魔法部烂透了,他们不再可信,而我的目的,正是要改变这些,挖掉那些陈旧的腐肉,去除官官相护的弊病。”

邓布利多放下空杯子,坐直身子,双手指尖碰在一起,这是他惯有的姿势。

“巴蒂,我们把话说开吧,你今天对我坦白这些,恐怕不仅仅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对抗伏地魔吧?”

“当然,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关于魔法部。”

“你希望我怎么帮助你?你想要什么?巴蒂,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

“谢谢,阿不思,”巴蒂放松了些,他看着邓布利多仍然微笑的样子,轻声说,“我不想再经历傲罗的特训,你知道,我上辈子满分通过了那些考试,我认为这是在浪费时间,所以我打算快速成为傲罗,这需要你的保举,我会尽可能的用最快的速度升职,肃清魔法部的沉苛旧疾,这样无论我们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战胜黑魔头,我想魔法部都是你坚定的同盟,我们一直都是同一立场,不是吗?”

片刻后,邓布利多又把杯子倒满,这次巴蒂接过了葡萄酒,两人碰杯,心照不宣。

1961年7月12日,克劳奇祖宅。

巴蒂刚坐到餐桌旁,一只蒲绒绒就飘到了他头上,趴在头发上嗡嗡的鸣叫着。

“闪闪越来越喜欢你了,”阿洛说着用魔杖敲了敲一只小炖锅,炖锅咣当一声跳到了炉子上,立刻开始翻滚冒泡,“当然啦,它年纪大了,恐怕也就这一两年的寿命了,你就原谅它吧,让它陪你腻歪一会儿,给,宝贝——”

她又敲了敲小炖锅,炖锅升到空中,朝巴蒂飞去,然后歪向一边,在巴蒂的碗里倒出一份浓浓的、热气腾腾的椰汁红咖喱鸡汤。

“要面包还是粥,亲爱的?”

“面包。”

阿洛把魔杖朝料理台的角落一挥,一块面包和一把刀子就优雅的飞到了餐桌上,面包自动切成了片,炖锅又飞回去落在炉子上,她的魔杖又指向烤箱,一盘柠檬香烤鲭鱼飞到餐桌上。

简单美味的晚餐已经大功告成,阿洛在巴蒂对面坐了下来。

“唉,我想让卡丽丝也下来吃饭,可惜她一直在挑选婚礼用品呢,只好等她兴奋够了,再让费里给她做点吃的吧。”

巴蒂点了点头,他非常享受妻子做的新食物,嘴里满是**辣的咖喱汤,说不出话来。

“卡斯珀说他会跟魔法部请假,”阿洛慵懒的托着腮,目不转睛的看着吃饭的丈夫,心情很好的说,“等你把房子建好,我们就去那里安排场地,很快就能举办婚礼了,希望爸爸不要请太多学生,尤其是吸血鬼…你喜欢他们吗?”

巴蒂嘴里又塞满了半条焦香的烤鱼,只好摇摇头。

就着昏暗的蜡烛,阿洛觉得巴蒂大口喝汤的样子很可爱,她起身坐到他旁边那张椅子上,又一点儿一点儿往他身边蹭,巴蒂觉得耳朵和脖子都在发烧,他赶紧大口的喝汤,一向遵守礼仪的他甚至把勺子在碗里碰得丁当作响。

“亲爱的…”阿洛已经拱到了他身上,不好意思的小声说,“我想要烤鱼味儿的吻。”

巴蒂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感觉自己的头被她抱住了,然后她的眼睛在他面前放大——闭上了,柔软的唇凑了上来,吻在他唇上。

“不错,”阿洛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今天的鱼烤得很成功,它也算死得其所。”

巴蒂感觉自己脑袋轰隆一声,正想把她按住回吻时,大门口突然传来了动静。

卡斯珀出现了,他穿着一身整整齐齐的暗蓝色长袍,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是红光满面的,一看家里就有喜事。

“打扰了,我的孩子们,但是什么东西这么好闻——咖喱汤?”

他眼巴巴的望着桌子。

“你母亲呢?巴蒂。”

卡斯珀坐在巴蒂对面的椅子上,阿洛在他面前也放了一碗咖喱汤。

“在楼上,”巴蒂不自在的说,“她兴奋过度。”

“我也兴奋,”卡斯珀迫不及待的喝了口汤,虽然感觉有些烫,但是吐出来又舍不得,只好半张着嘴,含含糊糊的说,“魔法部这几天有很多同事都暗示我想来参加婚礼,霍拉斯肯定对外面放出了什么风声,他们对结交人脉都很感兴趣,当然还有你——邓布利多不知道对那几个高层说了什么,他们很欣赏你,而且傲罗主任哈罗德·敏坎也让我通知你,免试!他快要做法律执行司司长了,你知道吧?只要得到他的青眼,你会在那里如鱼得水,等婚礼结束,你就直接去傲罗指挥部吧,正式的傲罗聘书已经下来了。”

卡斯珀在长袍里摸索,掏出来一封信递给他,巴蒂接过来,抽出里面的羊皮纸,边看边露出一个生硬但掩饰不住的笑容。

“你得到了邓布利多的全部支持,这可让我有点惊讶,你知道的,邓布利多在部里很有些声望,他甚至能左右部长的决策,塔夫特的蠢货儿子不得不给他面子,”卡斯珀感叹道,“真是优秀啊…邓布利多的认可…我的儿子…这对你来说是非常有优势的一件事,你的成就一定在我之上,我太高兴了…”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爸爸,”巴蒂罕见的有些失态,他激动的说,“有邓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的支持,克劳奇本身也有各种人脉和渠道,很快…我一定会把克劳奇家族带上巅峰。”

“我相信你。”卡斯珀美美的喝着汤,生下这个比任何同龄孩子都优秀的儿子,实在是让他非常自豪的事,每次在魔法部闲聊或者电梯里碰到熟人时,他总会不经意的炫耀,享受同事们羡慕嫉妒的目光。

这时,卡丽丝下了楼,她一点儿也不想吃饭,实际上,这几天她一直在指挥两个小精灵没完没了的擦洗新买的餐具,给礼品、丝带和鲜花搭配颜色,甚至让她们去巴蒂那个快要完工的房子里,清除房前屋后两个花园里的地精。

“巴蒂,你那个房子还有多久弄好?”卡丽丝坐在阿洛旁边,兴致勃勃的说。

“最多两天。”巴蒂嘴角抽了抽,他觉得母亲比他更像是要结婚的新人,他猜这大概是因为他的妻子是自愿的,卡丽丝治好了多年的心病。

从座次安排,到伴娘的鞋子,甚至魔法帐篷,卡丽丝都以极大的热情去关注并给出各种不容置疑的意见,对此阿洛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她没有母亲,父亲也是个懒散的性格,有个人愿意如母亲般事事为她操心,她觉得很满意。

卡丽丝也很满意,她本身就是性格比较强势的家主夫人,一开始她还收敛一些,怕儿媳妇不高兴,但等她发现阿洛就像霍拉斯那样万事不管、随遇而安后,立刻接手了他们婚礼的一切事物,务必要给儿子儿媳一个盛大的婚礼。

阿洛坚持把一碗咖喱汤放到卡丽丝面前,又多切了一小块面包,看她像卡斯珀一样突然食欲大开才和巴蒂回了房间。

两人回到了卧室里,巴蒂的魔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蜡烛,它立刻就亮了,给房间里洒下一片温馨柔和的光,它旁边还放着一大瓶鲜花,是卡丽丝放的,再往旁边去,就是那个让巴蒂魂牵梦萦的露台。

“现在是夏天,没有雪呢,”阿洛拉开玻璃门,“但是夏天也一样美丽。”

“拿着吧,”巴蒂变魔法一般的从身后拿出来一小块苹果蛋糕,“看我吃饭,你又不吃。”

阿洛接过蛋糕,站在露台上眺望大本钟,她喜欢六十年代伦敦灰白的日子,虽然工业污染有些严重,伦敦东区充满了暴力和犯罪,但雾都的夜晚明亮而安静,她喜欢大本钟那蒂凡尼尖顶放射出来的光束——她似乎总是对钟表情有独钟,尤其是那块怀表。

她转身在丈夫腰上摸来摸去,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银色的怀表,它的秒针正在她的掌心滴滴答答的跑动着。

“巴蒂,我就喜欢它,”阿洛固执的说,“你就跟这个怀表一样,我总是看时间的时候才会想到它,可是它一直陪着我,它不会说话,但它的秒针一直在转,就像你的心一样。”

“其实,在维多利亚时代,怀表除了看时间,还有另外还有一个作用,”巴蒂把表链摘了下来,一起放在她手心,“表达爱情——麻瓜的贵族用怀表作为定情信物,表达思念之情。”

“那怎么表达呢?”

“在怀表的防尘盖或者背面刻上对方的名字。”

巴蒂把怀表翻过来,上面慢慢浮现出用魔法烫刻的两个优雅的花体字母:AS

“什么时候刻的?”

“一年级的圣诞,那时候你看了它好几次。”

阿洛抚摸着那两个字母,直到它们消失,她又把怀表塞进了他的口袋里,开始吃苹果蛋糕。

巴蒂叹气,她总是会先开口说话,然后戛然而止,换个话题,虽然直觉告诉他,她只是在害羞,但有时候,这让他不知所措。

就像她带他回来,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而他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何时返程,所以有时候,他甚至也不想抓紧时间去想明天的事情,毕竟也许没有明天,他也不想问太多的问题,因为他已经不再反抗了。

他知道反抗是那些早已投降之人彻底泄密的姿态,他想表现得完全不紧张,但他知道,他的手臂在回到露台的那一刻就僵硬着,去见邓布利多的时候可能就是这样,在休息室的时候,还有他们在黑湖边散步的时候都是这样。

一切都在催促他说点什么,不是说什么大胆而聪明的东西,而是说一些简单而真实的东西,似乎一扇奇怪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他所要做的就是亮出他的通行证,推门而入。

但他却觉得自己像一个怯生生的第一次来到魔法部的来宾,把魔杖放在金色大厅安检台的黄铜机器上,不安的看着它振动,然后突然意识到,如果没有魔杖,他会像一颗坏牙一样**而脆弱,就像没有她,他会脖子僵硬,牙齿断裂,心脏停跳。

他是谁呢?52岁的巴蒂·克劳奇一世?还是18岁的巴蒂·克劳奇?

“你在走神。”

“我在思考。”

阿洛双手交叉,盯着露台外面说,“我喜欢这样的日子。”

巴蒂看着她,“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他喜欢她的裙子、脖子、牙齿、嘴唇,甚至她的手——温柔的、灵活的、喜欢给他做饭的、白到发着光的手,此刻它们交叠放着,仿佛她现在很紧张。

“喜欢我什么,跟我说说吧。”阿洛转过头,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便把那双手放在他胸口上,十指并拢,轻柔的摆弄着他的衬衫。

巴蒂却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刚刚蜕壳的螃蟹:没有钳子,没有飞快的脚步,只有触觉,以及一阵伴随着她的手指移动那样没出息的心跳。

“我喜欢和你这样待在这里。”

“和你在这里,我也喜欢,”阿洛说完,又补充道,“不过对我来说,哪里都一样,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别说伦敦,就连阿兹卡班我都觉得快乐。”

“你是在安慰我吗?”巴蒂不高兴的紧抿嘴角,“如果这是一种安慰,那我不喜欢,你在阿兹卡班不会快乐的。”

“可我也说了是和你一起呀。”阿洛狡猾的说。

巴蒂试着眺望着远处的泰晤士河,似乎它与他们此刻的欢乐有关,但阿洛不依不饶的把他的头转过来,用力拉向自己——她有点矮,必须很用力才行。

于是巴蒂弯着腰,身体前倾,脑袋可怜巴巴的贴在她胸口上,阿洛对此满意极了,低头啃了他好几口。

“这个地方都是你和我的痕迹,”她洋洋得意的摇着头,“别以为我不知道,就在这里,你重新活过来了,你的灵魂在这里飘啊飘,我想它再不回到你的身体里去,我就跳下去。”

“胡说八道什么!”

巴蒂对于她想跳下去这个念头愤怒极了,还想再说两句,感觉她停顿了一下,立刻绷紧了神经。

她想喘口气还是整理一下思绪?或者她在忍住不去抽泣?还是忍住不对他发脾气?

“跳下去把你的灵魂捞起来,用那条毯子把你裹起来,吻你,救你的命,给你端咖啡,喂你苹果香肠和蜂蜜芥末味的烤火鸡。”

巴蒂惊愕的盯着她在想: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飘在露台外面了,下面冒出了铁丝网和尖利的獠牙,而她坦率、温柔、脉脉温情的把他救了回来。

他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忘掉这一刻?几个月?几年?一辈子?

“你说房子两天后就能建好,那我们什么时候给客人送婚礼邀请呢?”

“明天。”

“什么时候让伴郎伴娘过来呢?”

“明天。”

“那什么时候结婚呢?”

“后天。”

“啊!巴蒂!我好爱你!”

巴蒂听到她咯咯的笑着,不假思索的给了她一个野蛮的吻。

他知道,后天晚上,他会一根接一根的重新点燃那栋房子里的每一根蜡烛,从此他生活的每个角落又会回荡着她的笑声。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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