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被小巴蒂带着飞到体育馆外面时,依然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夜空里传来阵阵歌声,小巴蒂看着脚下那些花灯连成的海洋和蚂蚁般狂欢的人群,在扫帚上调整了个姿势,转过身搂住了他心爱的女人。
她粉色的嘴唇距离他是如此之近,他慢慢凑近了她,这次她没有闪躲,让他如愿以偿了。
他偷偷睁开了眼睛,她的长睫毛差点扎到他,这些浓密卷翘的睫毛让她的眼睑看看上去就像涂了一层厚厚的眼线——她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
“喜欢吗?那个塑像?”一吻结束,小巴蒂满足的抱着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喜欢,这是什么魔法?妈妈也要一个。”伽蓝害羞的小声说道。
“变形术的一种,”小巴蒂说,“她想要我的?肯定不是吧,妈妈一定是想要老头子的,真肉麻…”
“嗯,她想要爸爸的,我不觉得肉麻,我从未见过比他们更恩爱的夫妻,”伽蓝轻轻的嘟囔着,“妈妈好爱他…”
“她的审美有问题,老头子那么古板——”
“不许你说爸爸坏话!”伽蓝想到他今天被媚娃围着的事,气呼呼的说,“你一点儿也不像爸爸,你这个坏蛋!你在外面肯定有很多女人,是不是?”
“我冤枉!”小巴蒂委屈的叫道,“我不是打比赛就是训练,哪里有时间搞七搞八,肯定是拉布跟你说我的坏话了!是不是!”
伽蓝没想到他这么敏锐,她嗫嚅着,“我…我自己想到的…”
但是她撒谎会脸红,小巴蒂紧紧的盯着她,不错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见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冷笑一声,强硬的在她脸上吻来吻去,“我看我必须早点退役,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你才不会听别人说我坏话,是不是?”
“我还要读书呢!”伽蓝反抗道,“你急什么?”
“我急?”小巴蒂冷笑个不停,“毕业后你打算嫁给他,我为什么不急?你是我未来的妻子,咱爸咱妈都同意了,你以为你还跑得了?你现在是想为了他,把克劳奇家的人都抛弃掉,对么?”
伽蓝感觉头疼欲裂,她要被这两个男人撕成两半了,为什么他们都对她穷追不舍呢?
“你必须嫁给我,不然我不会让你带走我的父母,”小巴蒂慢条斯理的说,“我是长子,唯一的儿子,也是他们的亲生孩子,更是克劳奇的继承人,你别想不经过我同意,自私的霸占他们。”
“哥哥!”伽蓝尖叫道,“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只能这么对你,”小巴蒂完全不肯松口,他知道自己捏住了她的软肋,“嫁给我,你不会离开克劳奇家,嫁给我,我可以马上退役陪着你,嫁给我,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爸爸妈妈永远是你的父母。”
那双睫毛浓密的漂亮黑眼睛哀求的望着他,小巴蒂不为所动,只是抱着她的腰继续吃豆腐,“宝贝,我又闻到你的气味儿了,你好香啊…”
他在少女的脖颈上拱来拱去,贪婪的汲取她身上冷水和雪的气息,然后猝不及防的抽走了扫帚,两人一齐往地面上坠去。
伽蓝以一个找球手极其优秀的反应能力眼疾手快的回手抱住了他,两人漂浮在空中。
“那天你离开我飞走了,我才发现你会飞,”小巴蒂懒洋洋的搂着她的腰,头放在她颈窝处不断嗅闻,“现在,我累了,带着我飞吧,魔法界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
“唉…你…”伽蓝无可奈何的抱紧了他,兄长这副依恋的样子让她有些不自在,但又有点隐秘的欢喜,她认命的抱着他往海岸的方向飞去,飞到了茫茫的、无边无际的大海上。
小巴蒂眯着眼睛,他真的好喜欢她,喜欢她的牙齿、嘴唇、皮肤,喜欢她羞怯的看着自己,喜欢她躲在自己身后,希望能无休止的依靠着他的时光。
咸味的、凉凉的海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他突然想要和她一起坐在沙滩上,住在海边的贝壳小屋里,或是在那父母座石头房子里等着她下楼,然后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
假如今晚下了雨,恐怕她又会不敢睡觉,她也许会来找他…
“我想跳下去。”小巴蒂突然说。
“为什么呢?”伽蓝问。
“只要你说想让我跳,我就会跳下去。”
“不行,”伽蓝把他搂的紧紧的,“这里海水很深,我不会那么做的。”
“你不明白吗?只要你想,我就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小巴蒂看她摇了摇头——不是否认,而是好像在拒绝他,意思是:你永远也抓不住我,所以不要尝试。
或者说:你错得太离谱了,哥哥。
他的身子在空中摇晃了几下,想要摆脱她的控制,伽蓝立刻收紧了手臂,不让他往下坠落。
“还要拒绝我吗?”小巴蒂直着眼睛看她,仿佛她敢拒绝,他就要为她而死。
但是伽蓝却又说不出来最想告诉他的那件事。
“说话。”小巴蒂命令式的说。
“我不想你跳,我喜欢你,”伽蓝扭头不想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和他此刻的语气像父亲一样强势,“但我也不想和你谈结婚的事。”
小巴蒂既为自己对拉巴斯坦的嫉妒感到无力,也为不得不平复自己的嫉妒感到无力,因为他在怀疑自己的嫉妒就像脚下的海水一样表面平静,但内里却暗涌翻滚。
她的避之不谈无论如何都让他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像是一种污秽的暗示,从而让她产生了一种不体面的背叛感,他忽然想脱口而出:你去找他吧,我立刻就走。
那也许会让她现在就得到教训,他再也不见她了,再也不回应她的话了,再也不回父母那座石头房子了,在那里,一个伤心的少女很可能会哭得眼睛红红,从窗帘后面偷看,期待他能出现在奥特河畔,向他们的花园奔来。
为什么不肯同意呢?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呢?为什么他要为“你这一个月有没有想我”而辗转反侧?
“你还小,再想想,我愿意等。”他压下嫉妒,深吸一口气,说道。
“早点给我答案,知道吗?还有——”见她又把头转了回来,如释重负的靠在他肩上,小巴蒂不容置疑的说,“我在家的时候,你必须每天晚上都和我一起,不许锁门,我陪你睡觉。”
伽蓝看他一副如果她不答应他马上就从这里跳下去的架势,无奈的红着脸,点了点头。
小巴蒂真的很喜欢无扫帚飞行,更喜欢她身上那股让他迷恋的气味儿,他的脸又开始往她的唇边凑。
“风太大了,哥哥,我们早点回去吧,你后背还受了伤,甚至没有治疗,我给你涂白鲜,好不好?”
“等一下…我还要…”
“唔唔…”
他们回到营地时,拉巴斯坦正站在帐篷门口,脸色阴沉沉的。
“雷!”伽蓝心虚的叫道,“别打架…”
拉巴斯坦哼了一声,无视了提着扫帚一脸挑衅的小巴蒂,给她披上了一件外套,又揽着她的肩膀,钻进了帐篷。
“白鲜飞来。”伽蓝摊开手掌,白鲜从壁炉架上飞了过来,精准的落在她手心里。
“去趴下,”她指着沙发,“衣服也脱掉吧。”
小巴蒂听话的趴在沙发上,拉巴斯坦就着灯光看到他后背青紫一片,幸灾乐祸的笑了。
伽蓝小心的把白鲜涂在兄长后背上,但这并不是出血的伤口,白鲜的作用并不大,她只好摸了摸他的后背,一番检查下来,知道他的骨头没有出问题,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放心,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了,”小巴蒂起身握住了她的手,“魁地奇本身就是惊险刺激的运动,受伤是难免的。”
伽蓝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疑惑的问拉巴斯坦,“爸爸妈妈呢?”
“他们直接回房间了,”拉巴斯坦毫不客气的把小巴蒂推到一边,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困了吗?还是打算喝杯羊奶?”
“喝,我还有点儿饿了…”
拉巴斯坦起身走向厨房,没一会儿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摆着一杯羊奶和几块康沃尔馅饼。
“克劳奇夫人特意为你做的,她叮嘱我加热一下就可以了,”他悻悻的说,“她很了解你,知道你一定想吃夜宵。”
小巴蒂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从托盘里拿了块馅饼,他不用尝就知道这是芜菁羊肉口味,因为他最爱吃馅饼,这也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拉巴斯坦以为康沃尔馅饼是克劳奇家的传统食物,其实不是,母亲一直都在做他最喜欢的食物,而父亲最爱的是牧羊人派和苹果香肠,长年累月下来,伽蓝完全被母亲影响了,连口味都变得和他一致。
他晚到了一点又如何?后来居上——毕竟他可是有两个助攻呢。
晚上睡觉时,伽蓝特意把门留了一条小缝,小巴蒂果然来了,他漫不经心的脱掉了长袍,刚想搂着她美美的睡一觉,门锁就转动了。
“Alohomora! ”拉巴斯坦一只手拿着魔杖,一只手拿着提灯进了房间。
“我…你们…”伽蓝慌乱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她举起魔杖,强迫自己英勇的大声喊道,“你们如果打架,我就——”
小巴蒂懒洋洋的闭着眼睛,仍然躺在被子里,但他拍了拍一边床铺,示意她躺下。
“雷!”伽蓝不敢躺下,她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拉巴斯坦,害怕极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雷…求求你…”
拉巴斯坦把提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抽走了她的魔杖,伽蓝捂着脸哇哇大哭,他一挥魔杖用了闭目塞听。
“干嘛把她弄哭呢?这像什么样子?”小巴蒂睁开眼睛,不耐烦的说,“我看她现在是怕你,根本就不是喜欢你。”
“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好受一点,那你随便吧。”拉巴斯坦冷冷的说,把伽蓝抱起来,让她的双腿缠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对面的低声哄她,不多时她便破涕为笑。
“里面去!”拉巴斯坦厉声说道。
小巴蒂不情不愿的让出位置。
拉巴斯坦抱着她顺势躺下来,用手拍着她的后背,伽蓝一下子就放松了许多,很快便蜷缩在他怀里睡着了。
“把她放在中间。”小巴蒂不满的说。
“小声点!”拉巴斯坦低吼道,他的手还在她背上不停摩挲,伽蓝已经睡熟了,胸脯微微起伏着。
小巴蒂愤愤不平的坐起来,熄灭了提灯。
“我压根就不想跟你睡一张床!”
“你以为我愿意吗!你这个无耻的第三者!”
“爱情没有先来后来,”小巴蒂反唇相讥,“球门有守门员不也照样进球吗?”
“你无耻的样子真有卡斯珀·克劳奇的神韵!”拉巴斯坦呸了一声。
“我祖父怎么你了?”
“你不需要知道!”
伽蓝觉得自己仿佛一直在赛场飞翔,做出找球手的各种假动作,她看见自己穿着背后印着她名字的长袍,十万观众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而体育运动司司长的声音在整个体育馆内回荡:“奖杯颁给你…克劳奇!”
她也许就是这样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梦境——直到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拉布,你们两个带着她去森林里待一会儿…”
小巴蒂猛地睁开眼睛,翻身从床上弹了起来,警觉的问,“什么情况?”
“有人打破了我的防护咒,幸亏你母亲带了窥镜,我不知道暗处的敌人是谁,带着伽蓝和你母亲快点离开这儿!”
拉巴斯坦立刻把迷迷糊糊的伽蓝背在背上,小巴蒂把她的魔杖塞进她手里,按照父亲的指示跃出帐篷,警惕的打量四周的情况。
营地里静悄悄的,狂欢的人群都已经睡去了,只剩一堆篝火的余烬还在发出微弱的光芒。
阿洛小跑着来到儿子身边,她穿着睡衣,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惫和惊吓,“怎么了?是谁来了?”
“不知道,但是窥镜不会出错,一定是对我们有恶意的人,”小巴蒂依然没有放松,拉着母亲的手臂往树林深处去,“你别太担心爸爸,他法力高强,没几个人能伤害到他。”
拉巴斯坦背着伽蓝跟在他们身后,钻进了树林里,原先照亮通往体育馆的花灯现在已经熄灭了,一些黑乎乎的树影在摇曳,夜风把它们吹得呼呼作响。
伽蓝有些害怕,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会是谁针对我们呢?”阿洛紧张的问,“这可是法国啊,噢,我太傻了——Lumos! ”
她点亮了魔杖,用那道狭窄的光柱照着周围,看到女儿乖乖的趴在拉巴斯坦背上,蜷缩成一团,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妈妈我没事,但我担心爸爸,真的不需要我去帮忙吗?”伽蓝软软的说,她把魔杖高高举起,让细长的光柱照亮更多的地方。
“不用,营地里还有那么多人呢,”阿洛透过树叶的缝隙望着营地的方向,“你父亲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我觉得他们可能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伽蓝有些焦虑,“不然其他的帐篷都会惊醒的。”
“是啊,”拉巴斯坦忧心忡忡的说,“很可能…”
此刻,在这样的情景下父亲不在身边,伽蓝感到自己很软弱无助。
他们顺着漆黑的小路走进越来越深的树林,他们已经来到了树林的正中央,周围十分安静。
小巴蒂在前面打头,他们沿着小路走入一小块空地后,他环顾四周,“我们不妨就在这里等着,怎么样?这儿能听见一英里以外的动静,如果爸爸那里出了什么情况,我马上就能赶过去。”
“是啊,就在这里吧。”阿洛坐在树下的一片干草上,她也不愿意离开丈夫太远。
两个男人负责在四周警戒,观察风吹草动,伽蓝从拉巴斯坦背上滑下来,坐在母亲身边,她从口袋里掏出兄长的小塑像,放在手心,注视着它走来走去。
这个小模型像真的小巴蒂一样,眉宇间都是肆意张扬,悠闲的走路姿势比他骑在飞天扫帚上的样子气派多了。
小巴蒂一直倾听着营地那边的声音,但一切都很平静,也许不知名的敌人已经离开了。
“我想回去。”过了一会儿,伽蓝小声说道。
“再等等,一会儿先生会过来的。”拉巴斯坦耐心的哄道。
“我希望爸爸能抓住那些坏人,”伽蓝望着兄长的小塑像在自己掌心边走边抬头看她,眼睛又变成了红心,不由噗嗤一笑,“也许爸爸又会多一些政绩了,听说明年魔法部按照惯例要举行竞选,不过我相信父亲会连任的。”
“没错,魔法部有义务每七年举行一次选举,”阿洛说,“不过魔法界的民众都很满意你们的父亲,何况他才40多岁,是历史上最年轻的部长。”
“爸爸真厉害,”伽蓝崇拜的说,“我是说,如果哥哥和我也去魔法部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超过父亲呢?还是——”
她猛地停住话头,扭头朝身后望去,小巴蒂和拉巴斯坦也迅速转过脑袋,听声音,好像有人高一脚低一脚的向他们这片空地走来,他们举起了魔杖,听着漆黑的树丛后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可是,脚步声突然停止了。
“是谁?”阿洛搂着女儿,不安的问。
没有声音,母女两个站起来,回身望着树后,四下里黑乎乎的,稍远一点就看不见了,但他们都可以感觉到有人就站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谁在那儿?”拉巴斯坦问道。
然后,没有一点征兆,一个声音突然划破了寂静,这声音和他们在树林里听见的其他声音都不一样,它发出的不是紧张的喊叫,而是一句咒语。
“Morsmordre! ”
拉巴斯坦的脸色突然变了,接着,从伽蓝的目光拼命想穿透的那一片黑暗中,冒出一个巨大的绿光闪闪的东西,它一下子跃上树梢,飞到了空中。
“这是——”她紧张的说,抬头盯着那刚刚出现的东西。
那是一个绿得耀眼的骷髅,嘴里吐出蛇信子般的舌头,就在他们注视的时候,它越升越高,蛇信子般的舌头在他们头顶上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在漆黑的夜空下,就像一个新的星座。
突然,营地附近传来了动静,随着“啪”的一声爆响,巴蒂幻影移形过来了,他神色凝重的望着照亮了整个树林的黑魔标记,在黑暗中寻找那个变出骷髅的人。
“是谁鬼鬼祟祟的?出来!”他大吼一声。
他的话音刚落,黑暗中顿时响起了一阵疯狂的大笑,他们旁边的树林传来一阵沙沙声,接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影从一棵树后钻了出来。
尽管几根魔杖发出的光线非常微弱,但天上的黑魔标记十分明亮,巴蒂的神情就像拉巴斯坦一样紧张,此刻他显得脸色苍白,紧紧的抿着嘴。
不需要黑魔标记,他们就已经凭借声音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克劳奇!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贝拉特里克斯举着魔杖,神情憔悴不堪,十三年暗无天日的监狱生活让她微黑的皮肤变得苍白如纸,但她还保留着一些俊美的痕迹,那是来自布莱克家族的美貌,但某种东西——也许是阿兹卡班,已经夺走了她大部分的美丽。
她原本柔顺的黑色长卷发乱蓬蓬的堆在头上,虽然下颚有点宽,嘴唇也很薄,但她依然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那双漂亮至极的黑眼睛和浓密的长睫毛给她的相貌增色不少。
“我看你是在监狱里待久了,失心疯了!”巴蒂色厉内荏的吼道,“你没有女儿!”
说完,他就想把她击昏,但贝拉特里克斯跳着脚躲避他的咒语。
“你胡说,你带走了我的女儿!克劳奇!你等着吧!黑魔王会回来的!他会特别奖赏我!因为我才是最忠心的!我给他生下了女儿!”
贝拉特里克斯歇斯底里的叫喊着,看上去已经疯了,“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这时,她看到了呆愣在原地的拉巴斯坦,想要扑过去,巴蒂已经气急败坏的用咒语拦截了她的行动。
“带她走!马上!”
“伽蓝在哪里!”贝拉特里克斯喊道,盛怒之下她看起来十分疯狂,“罗道夫斯说他把伽蓝交给了你!”
阿洛一个没留神,让女儿离开了自己的怀抱,伽蓝往前一步,仔细的打量着贝拉特里克斯的长相,对方刚好转头,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对视了。
小巴蒂回神,马上捂住了她的眼睛,想要带着她幻影移形,但伽蓝极快的挣脱了他,飞到了半空中。
“这一定是我的女儿!”贝拉特里克斯激动的热泪盈眶,她喜极而泣的叫道,“她像她父亲一样,她会飞!她学了那些咒语!”
她拼命跑到伽蓝脚下,焦急的喊道,“伽蓝!我是你的妈妈呀!你千万不能跟他们走——”
“不不不!这是我的女儿!”阿洛声嘶力竭的尖叫着,她显得语无伦次了,“是我的!你认错人了!”
她扑到巴蒂身边,拉着他的袍子紧张的喊道,“快!告诉她!她是我们的女儿!”
“别过来。”伽蓝的魔杖像音乐指挥棒一样轻盈的跟随她的身体转了个圈,她身边燃起遮天蔽日的熊熊烈焰。
巴蒂看到她的火焰颜色是鲜红色,心里咯噔一下,她在防备他们!
如果是蓝色的火焰,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信心穿过她的火盾护身——甚至包括贝拉特里克斯,因为他们没有敌意,他们从心底里认可她。
但现在是不分敌我的红色熔岩之火…
“你是谁?你说我是谁?我的父亲又是谁?”伽蓝垂着眼睛看地上那个疯癫的女人。
“我是你的母亲呀,伽蓝!”贝拉特里克斯举着双手,想要接住她,“我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你是我的女儿,你的父亲是伟大的黑——”
“够了!够了!别再说了!”拉巴斯坦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她,“贝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伽蓝不能是他的女儿!”
“我的父亲是谁?”伽蓝一挥魔杖,在场的几人除了贝拉特里克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她用了无声无息咒。
小巴蒂刚要打破咒语,伽蓝又举起了魔杖,杖尖飞出粗大的绳索,把他们全部绑在一起,他只能暗自忍耐。
他心惊肉跳的发现,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了,无论是父亲还是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
“是伟大的黑魔王!”贝拉特里克斯狂热的说,她依然没有放下双手,“拉布难道没有告诉你吗?他肯定是叛变了,这个叛徒!等黑魔王回来他会受到惩罚的!”
“黑魔王?”伽蓝咀嚼着她的话,此刻她脸上的神情在火焰的映照下看起来平静的可怕,“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魔头?”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称呼你的父亲!”贝拉特里克斯用恶狠狠的、愤怒的语气低吼着。
“我的父亲是巴蒂·克劳奇。”伽蓝淡淡的说。
“那是克劳奇让你认贼作父!”贝拉特里克斯怒吼着说,“黑魔王还会回来的!他不敢真的杀了你,他不敢杀死黑魔王的女儿!所以他收养了你,打算让你对付你父亲!一定是这样的,是不是?你看克劳奇的脸色那么难看,肯定是被我猜中了!”
“我没有!”巴蒂激烈的咆哮着,伽蓝的魔咒被打破了,“她是我的女儿!她跟黑魔头没有关系!”
一秒钟后,一道强光闪光,只听“砰”的一声,他又被迫沉默了。
伽蓝的魔杖指向拉巴斯坦,“你说。”
“我…我…”拉巴斯坦痛苦的望着她,“我不能告诉你…蓝,想想那个预言…你不能…”
“我问你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伽蓝怒吼道,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
“是真的…”拉巴斯坦低声说,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几乎微不可闻,即使火焰在周围熊熊燃烧,但伽蓝还是听清了他的话。
贝拉特里克斯高兴的笑了起来。
“我们现在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伽蓝,我们必须找到你的父亲,在做这件事情之前,把他们都杀掉,你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怎么样?”
“不!她是我的女儿!”
这尖叫声太可怕了,所有人做梦也想不到,一向温柔的阿洛能发出这样凄厉的声音,但是贝拉特里克斯在高声大笑,她在为阿洛的绝望而幸灾乐祸。
又是惊天动地的一声“砰”,阿洛也哑然失声。
伽蓝从空中落下来,她挥了挥魔杖,火焰消失了,黑夜又变得静悄悄了,贝拉特里克斯激动的扑了上去,眼含泪花的搂着她。
“十三年了…你三岁时我被克劳奇抓进了阿兹卡班,可是我一直在想你…你父亲也知道这件事,他特意给你留下了他的笔记,你一定学得很好,像你父亲那样强大…”
伽蓝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听着,时不时望望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
只是眼睛虽然一样,但在不同的人脸上,它们表达的情绪却千差万别——贝拉特里克斯是凶狠疯狂的,而她则是温柔充满笑意的。
“你说你姓莱斯特兰奇?”伽蓝轻声的问,“你和雷的关系——”
“我是他的嫂子,”贝拉特里克斯有些不满被女儿打断了喋喋不休,但她很爱这个女儿,便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布莱克家的人,嫁给了莱斯特兰奇的家主,我的丈夫是他的哥哥罗道夫斯。”
“原来我是私生女。”伽蓝喃喃的说。
“什么私生女!”
贝拉特里克斯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她面颊涨得通红,“黑魔王只有你一个孩子,你是他的继承人!”
她迫不及待的说,“把他们杀了吧,伽蓝,要不我来?在阿兹卡班这么多年,我可早就想把克劳奇抓过来折磨一顿——”
“你想怎么折磨他?”伽蓝柔声细语的问,“我跟你说过,他是我的父亲。”
贝拉特里克斯的嘴唇蠕动着,似乎吞下了一剂特别难吃的药剂。
“我也跟你说过,黑魔王才是你的父亲!”
她面颊深陷,显得既憔悴又瘦骨嶙峋,但却洋溢着兴奋、狂热的神色。
“还需要多劝劝你吗?”她说着走向阿洛,胸口猛烈的起伏着,“那就先从这个女人开始吧,让克劳奇看看我们是如何折磨他老婆的,我来动手。”
伽蓝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但她没有注意到。
“如果你想对付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恐怕伽蓝都不会同意的,”小巴蒂说道,伽蓝的无声无息咒对他也不起作用了,“你一定不知道某些事,对不对?你想知道吗?我认为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贝拉特里克斯没有动,死死的盯着他,用舌尖舔了一下自己薄薄的嘴唇。
“什么事?”贝拉特里克斯脸上那种呲牙咧嘴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你在垂死挣扎,小崽子。”
“你以为我在拖时间吗?”小巴蒂的目光掠过夜色下伽蓝模糊不清的面孔,他玩味的笑了笑,“她是我的女人,贝拉特里克斯,以后她会为克劳奇诞下继承人,她必须听我的——她会服从她的丈夫,就像你服从伏地魔那样。”
贝拉特里克斯呆呆的张着嘴,她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可笑。
“你怎么敢!”呆愣片刻,她不可置信的厉声尖叫道,“你竟敢从你卑贱的口中说出黑魔王的名字,你竟敢用你那杂种的舌头玷污它,你竟敢这样对待黑魔王的女儿,你这个无耻肮脏的小猢狲!”
“我是纯血统,克劳奇是最古老的巫师家族,我上数九代都是纯血巫师,而你知道他是个杂种吗?”小巴蒂毫无顾忌的说,“伏地魔?他母亲是冈特家族的哑炮,但他父亲却是个麻瓜,难道他一直告诉你们他是纯血统?”
“这是诈骗,”小巴蒂总结道,“也就只有你这种智商不高的人才会上当了。”
小巴蒂:有没有反诈app啊?给她下一个!
“Crucio——”
伽蓝举起了魔杖,“Obliviate! ”
还没来得及念出钻心咒,贝拉特里克斯的眼神就涣散了,眉头也松开了,脸上显出一副恍恍惚惚、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神情——这正是一个人的记忆被改变时的状况。
伽蓝解除了所有人的禁锢咒,对着空气大喊一声,“乌玛!”
爆裂般的声音传来,莱斯特兰奇家的小精灵出现在众人眼前,她恭恭敬敬的对伽蓝和拉巴斯坦鞠了一躬,“小主人,叫我有什么事?”
“送她去罗道夫斯那里。”
伽蓝转头看向拉巴斯坦,“我记得你兄长在美国?让乌玛把她送过去,我没办法杀死我的亲生母亲,但我更不能让她继续作恶,你必须让你兄长看着她,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她是他的责任。”
拉巴斯坦忧郁的点点头,交代了小精灵几句,对方又鞠了一躬,然后拖着记忆正在重构的贝拉特里克斯消失了。
伽蓝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脸上是一副显而易见的失魂落魄的表情。
“别过来。”她举着魔杖,示意克劳奇一家不要靠近她。
小巴蒂无视了她的拒绝,正要抱住她,伽蓝敏捷的躲开了,极快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她飞走了。
此后的几天,谁也进不去瑞士的那座木屋,包括拉巴斯坦,伽蓝给房子施了强大的防护咒,没有人能闯进去,除非动用一些可能会进阿兹卡班的恶咒,所以他们只能唉声叹气的在山岗下租了一间麻瓜的小房子,一直等着伽蓝回心转意。
这天,阿洛又不顾丈夫和儿子的阻拦,哭哭啼啼的跑到木屋前,对着圆圆的小窗抹眼泪。
“伽蓝!我的女儿!我才是你的妈妈呀!那个女人没有养过你一天,你忘了三岁前你一直盼着父母来看你了?”
“你三岁后,除了去霍格沃茨读书,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呢?就因为她的三言两语,你就不要我和你父亲了?你不要你的父母了?”
她崩溃大哭,“为什么?十三年了,我早就忘了你不是我生的了,是那个疯女人恶意揣测我和你父亲,如果不是预言,我压根不允许你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去对付黑魔头!什么认贼作父…一派胡言!”
小巴蒂搀扶着哭成泪人的母亲,此刻他看上去和他父亲一样憔悴。
“伽蓝,你忍心看母亲一直哭吗?她还给你带了吃的,都是你最爱吃的,她担心你一个人没有东西吃,你就出来见见我们吧——”
巴蒂手里还攥着一张备忘录,上面是他今天必须完成的事项,这几天他不停的往返木屋和英国魔法部,一边哄女儿,一边解决黑魔标记出现在法国的问题——众所周知,黑魔标记是曾经肆虐英国的黑魔头的标志,他需要去听、去忍受法国那个傻瓜部长对他的埋怨,这让他忙得团团转。
当然还有阿兹卡班的越狱事件,虽然这件事并没有暴露,毕竟谁也不知道贝拉特里克斯是如何逃跑的——看守的傲罗以为她死了,所以他必须把这个漏洞调查清楚,然后堵上漏洞,以防止更多食死徒越狱。
他叹了口气,示意儿子把女儿最爱吃的馅饼放在防护咒的外面,转身就想幻影移形回部里。
他十分不甘心,女儿不肯让贝拉特里克斯伤害他们,那就证明她心里对他们是有感情的,她还在闹别扭,或者一时无法接受自己不堪的身世,也许她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但是,他的脚步一顿。
上辈子的小巴蒂是不是一直盼望着他能放下公务,好好的陪一陪他?
这一刻,福至心灵,巴蒂突然意识到,也许女儿是在试探他,试探她在父亲心里的地位有没有工作重要,对于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他们不需要冷静,他们只想要被爱的确信,这几天她不肯出来,一定是他的表现让她又没有安全感了,所以他不能再离开,否则她一定会认为,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点也不在乎她,只是把她当成对付黑魔头的武器。
那不就是让贝拉特里克斯得逞了吗?
“我不走了,”巴蒂很慢很慢的转过身来,“工作上的事可以等一等,伽蓝想清楚再说。”
阿洛震惊的望着丈夫,连哭泣都忘了,她半张着嘴,但却发不出声音,这让她看起来有些滑稽。
“法国部长还是挺烦人的,对吧?”拉巴斯坦问道,“你放心,贝拉的事已经解决了,伽蓝的遗忘咒十分强大,她甚至修改了贝拉的记忆,现在贝拉忘了黑魔王和女儿,只当跟我兄长是移民美国的一对巫师夫妻,不过这也有一些副作用,贝拉的记忆力变得很差,她以为现在是圣诞节呢!”
“看在我女儿的份上,”巴蒂干巴巴的说,“我就不给美国魔法部发通缉令了,不过罗道夫斯必须看好她——”
“一定。”拉巴斯坦向他承诺。
这时,木屋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阿洛伸出脚,试探着往防护咒里探了探,发现不再有魔法屏障,立刻抄起放着馅饼的托盘往木屋里跑去,嘴里还在不停念叨,“哎!我的宝贝想明白了!”
小巴蒂和拉巴斯坦争先恐后的跑了进去,巴蒂背着手,一脸严肃的走在最后。
他走到正坐在沙发上、惶恐不安的躲在妻子怀里的女儿面前,掩饰性的咳嗽一声,“你说说你,这几天让所有人都担心——”
阿洛不满的撅着嘴,心里吐槽这男人越老越要面子,要是女儿像上辈子的儿子那样横下心来和他断绝关系,到时候有他受的!
巴蒂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僵硬,刚想缓和自己的语气,一个身影就朝他扑了过来。
“爸爸,我是他的女儿,你没有失望过吗?”
伽蓝眼泪汪汪的抓着他的斗篷,显得很紧张。
“倒也没有,”巴蒂不自在的说,“我和你母亲早就知道这件事。”
“但你们收养了我,你就不害怕吗?”
“一开始有点怕,怕你走上邪路,怕你因为他出现就放弃这些年我们的感情,但是——”
巴蒂继续说,“但是你没有,相比起贝拉特里克斯和黑魔头,我和你母亲在你心里的分量更重,是不是?”
“是…”伽蓝不停的啜泣,“那你们有没有…”
她没有问出口,但巴蒂明白了她的意思。
“没有利用你,”他言简意赅的说,“我们是不赞同的,毕竟黑魔头是有史以来最危险的黑巫师,但是那个预言指定了你,那时候我们都收养你两年了。”
伽蓝如释重负,愧疚的对他道歉,“对不起,爸爸,我不该怀疑的…呜呜…”
她的哭声听得所有人心都痛了。
好了,都快成年了,整天哭像什么样子,”巴蒂板着脸斥责道,“要不是你出手,我都不知道你学了那么多黑魔头的咒语。”
“我必须学会他的咒语,才能打败他,”伽蓝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邓布利多教授也说,他的魔法知识非常广博。”
“行了,训她干嘛呢?”阿洛不满的叫道,“她又没有做什么坏事!”
巴蒂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我只是提醒,黑魔法是会让人越陷越深的。”
“爸爸,我不会的,”伽蓝保证道,“我不会伤害别人,除非他先伤害你们。”
巴蒂看了她半晌,慢慢的说,“我相信你。”
“快来吃东西吧,都给我宝贝饿瘦了…”阿洛不停的碎碎念,“但是瘦了更好看了,这一切都很适合她,她长得像那个魔头…”
“不许这么说!”巴蒂厉声说道,“以后无论谁质疑她的身世,就说她长得像你!”
小巴蒂满头黑线,“还是说她像你吧,毕竟祖母是布莱克家族的人,和贝拉特里克斯一样,像妈妈不就露馅儿了吗?她像妈妈,我呢?我像谁?隔壁邻居?”
“我打死你!”巴蒂暴怒的举起了魔杖,“你这小子真是口无遮拦,什么隔壁邻居?你是认为你母亲跟隔壁邻居有什么?”
“咱们没有邻居,”阿洛小声说,“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宝贝,你看,你和你父亲的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你眼睛太小——”
“什么眼睛小!”小巴蒂委屈的反驳,“是他眼睛太大!你看他呀!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你这个兔崽子!”巴蒂气得浑身颤抖,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狠狠的瞪着儿子。
在挨揍之前,小巴蒂一溜烟儿的跑出了木屋,只留下一阵幸灾乐祸的大笑。
“爸爸,别生气!”伽蓝立刻拦住了父亲,给兄长拖延逃跑时间,“冷静,打死了哥哥,克劳奇就没有继承人了。”
巴蒂:造孽啊!她怎么总是护着他?
阿洛:只生出来一根独苗怪我咯?
拉巴斯坦: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女生外向,”巴蒂沮丧的放下魔杖,“我算是明白了。”
“不生气,这不也挺好的嘛!”阿洛安慰的说,“孩子们的感情都很好。”
伽蓝不好意思的笑了,刚要解释几句,拉巴斯坦就气愤的把她拖到了自己怀里。
他伸出长长的手指,在伽蓝惊恐的目光中晃了晃,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你好几天都不理我,就因为怨我瞒着你这些事,是不是?”
伽蓝还没来得及求饶,拉巴斯坦就抱着她上了楼梯,“我必须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
小巴蒂在门口偷偷观察情况,立刻就不干了,他追着他们上了楼,“干嘛?不许欺负她!”
顿了顿,他又不怀好意的补充道,“欺负她必须带我一个!”
伽蓝刚松了一口气,想要向自己的兄长求救,没想到他居然想跟雷同流合污,她一下子惊呆了,吓得眼眶都湿润了,“你们两个坏蛋!”
小巴蒂发出了反派特有的桀桀笑声,慢条斯理的关上了门。
“我们走吧,”阿洛心有戚戚的把丈夫差点脱臼的下巴合上,“别掺和孩子们的事。”
巴蒂的嘴唇抖动着,他简直不敢想一会儿那个房间里会发生什么震碎三观的事。
年轻人就是玩得花!
上辈子他死后,儿子后来去霍格沃茨取回了他的尸骨,把他埋在这木屋后面的枞树下,跟妻子合葬,当时这三个人和谐的生活就让他受到了惊吓。
他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走吧…我老了…再待一会儿我会心梗…”
两人留了张便条放在茶几上,便准备回家享受二人世界去了。
他们都很清楚,子女终究会长大,而最终陪伴彼此的,只有青梅竹马的那个人。
在幻影移形之前,阿洛抓住他的双手,把它们合在一起,夹在自己的双手之间,然后打开,就像翻开赞美诗一样,亲吻他的两只手掌。
“这辈子我很幸福。”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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