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一瓶福灵剂，这里面装的肯定是胸针。”
塞尔斯安拿起独特的带有马尔福标志的礼盒放到斯内普的面前，再蹲身将其他的礼物分类，一阵挑挑拣拣后勉强将这杂乱的一片分为三堆。
他从脚边拿起和斯内普手上别无二致的盒子，满脸势在必得地抛了抛，然后和斯内普同时拆开包装。
黑金色软纸落地后剩下的是个极为精致的雕花收纳盒，看似繁琐的开口处实则只需要轻轻一按就能自动弹开。
而弹开之后，一枚发射着暗光、由铂金铸造的弯月形胸针躺在丝绸内壁的正中，是和去年普林斯收到的圆月形的另一套双生饰品。
塞尔斯安随意地将胸针别上自己的胸口，不客气地臭美了会儿后才去注意不声不响的斯内普。
这一看就不一般，只见刚刚还装的不感兴趣的斯内普现在正玩味十足地举着精巧的木盒，因为忍笑眯起的眼睛里充满戏谑，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被斯内普夹在双指间。
“卢修斯这是给你开了一张支票吗？”
塞尔斯安好奇的走到斯内普的身后，手还没来得及搭上男孩的肩膀就被照片的内容震惊地停在半空。
能让普林斯这么惊讶的能是什么呢？如果不是黑魔王的睡衣写真，那恐怕就只能是他自己了。
他很难忘记小时候被卢修斯的妈妈追着拍照片的经历，那简直糟糕透顶，不夸张地说那比她做的焦糖鸡胸肉还烂。
“我想这东西应该比支票管用。”斯内普笑着躲开了塞尔斯安无助的手臂，站到他的对立面后把照片正面对准塞尔斯安。
他学着对方平时的坏笑，提问道:“普林斯先生，这张照片你会开多少加隆买断呢？”
“一万怎么样？”塞尔斯安强硬地迫使目光从照片中的黑白底色连衣裙上挪开，在心中用出了所学过的最恶劣的词汇去问候卢修斯。
“一张一万啊，那我可以知道普林斯的金库里有多少一万吗？”斯内普笑着，默默把木盒倒置在掌心，再拿开，三十张起步的甚至还做了保护壳的照片就展示在了明亮的灯光下。
这回塞尔斯安彻底沉默了，羞耻感和无力感化为迅敏的红蛇，顷刻攀上了他的耳根。
“跟弟弟还害羞啊？”
“不许学我！我今天要把你赶到花园里和曼戈哈比睡！”塞尔斯安忍无可忍，长腿一跨就要去抢斯内普手中的东西。
斯内普躲闪不及，178的男人的重量让他本就疲倦的双腿支撑不住，下一秒照片纷飞，两个幼稚鬼倒在沙发上扭打做一团。
“你应该为威胁普林斯付出代价！让我看看一年级最聪明的巫师有什么本事！”
塞尔斯安二话不说就要去拉扯斯内普揪住他头发的手，虽然他不擅长肢体搏斗，但他胜在力气大，不多时就把斯内普反身压在了膝盖下。
塞尔斯安得意地笑出了声音，全部心神都挂在挣扎不断的斯内普身上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火炉的动静。
“夸哥哥点好听的怎么样，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还真把一万加隆打到你的账户上呢？”
“塞尔，看来我来的不合时宜了。”
阴沉的男声从塞尔斯安的背后飘来，裹挟着一股深入人心的冰凉，让嬉戏的两人都止住了笑意。
“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喜欢这种？”
伏地魔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打量起塞尔斯安身下因短发披散而看不清面容的男孩，嘲讽的目光看得塞尔斯安忍不住发抖。
黑魔王在观察斯内普，只要斯内普一会儿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或可疑他都不会手下留情，疯子都敢对他本人用钻心咒，杀个和自己关系不明的斯内普又有什么难的。
“消遣罢了。”塞尔斯安移开压着斯内普的膝盖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他眼疾手快地拉起斯内普让起坐上自己的双腿，还在发颤的手用力地将男孩的头压在他的肩膀上。
“是吗？他满11了吗？”
“主人，我以为您会在马尔福叔叔那里过节。”塞尔斯安故作镇定地和伏地魔对视。
今天的黑魔王心情显然好极了，不然也不会看见了刚刚的那幕还如此的平静，早就在他没有第一时间下跪迎接时就一个钻心咒丢过来了。
所以他也敢冒这个险去保住斯内普，至少别让黑魔王怀疑他的身份。
他见过食死徒的疯狂，见过黑魔标记的苦痛，更见过有的人从正常走向神志不清，贝拉就算一个。
所以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他不听话，所以我离开了，我想着一个人的你会很孤单就来找了你，不过现在啊，我觉得你也不是很听话。”
伏地魔一句话断断续续地说完后就拿起了魔杖开始把玩，他把魔杖的尖端握在左手，片刻又握在右手，最后笔直地对准脸色苍白的、他最听话的孩子。
“纳奇，带着他去我的床上等我，看紧他，别让这种货色脏了主人的眼睛。”
塞尔斯安按住斯内普脑袋的手慢慢歇力，他不着痕迹地将那头黑发打乱，然后使劲把斯内普推向楼梯口偷看的纳奇。
塞尔斯安起身，在斯内普回望的同时跪下亲吻上了伏地魔的袍角，他换上最能讨伏地魔欢心的笑，亦如当年那个缠着伏地魔学魔法的小孩。
“你和卢修斯相处的不错，能把他的精明学地这么透彻他功不可没。”
紫衫木的触感从塞尔斯安的额头窜进心头，他提前咬紧牙关已经预料到了下一秒要遭遇到的。
绿光乍现，塞尔斯安保证这是他这个圣诞收到的最深刻的礼物。
漫长的时间变得更加漫长，塞尔斯安的汗水已经打湿了他华丽的礼服，肮脏的地毯灰尘沾染上了他的乌发，惨叫声从他的嘴里传出，此时此刻死亡对于他来说触手可及。
“塞尔，我最疼爱的孩子，不要欺骗我，也不要自作聪明，你的爸爸就是这么死的，记住了吗？”
塞尔斯安瘫软在地下贪婪地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他放开了被他抓着的地毯，然后虚弱的点头。
“现在告诉我，那个男孩是谁？”
“一个……我从学校带回来的混血，他，他拿走了我的魔药笔记，所以，我把他带了回来，以此羞辱于他……”
塞尔斯安心脏在胸口剧烈的跳动，身为赌徒的他下过无数个赌注，他曾经赌他的麻瓜朋友不会出卖他，但阿普洛吉却告诉了别人他的秘密。
他赌他的父亲会给自己留个活命的机会，但那个男人却想以所有普林斯的死去换艾琳的生，让艾琳的孩子作为血脉的传承。
他也赌伏地魔会因为他的血不杀他，所以他出卖了整个家族的藏身地，然后加入食死徒的阵营。
他虽然只赢过一次，但收货也足够他去再去赌第四次了。
“是吗。”伏地魔把魔杖收回了衣服里，神情一阵变化，塞尔斯安再睁眼，他已经回到了正常的模样，就像是以前，明智强大又让人自觉的信服。
到这里了。
塞尔斯安麻木地闭上眼睛，他对伏地魔最后一点的忠心从今天起就到这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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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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