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学校里平时并不可以玩手机,但校运会上是可以的。
白墨之所以能闲下心来看运动场上的比赛是因为一开始拿到手机的时候他就噼里啪啦地玩了几个小时的游戏玩到自动关机为止。
贺重锦看着某位网瘾少年的行为抽了抽嘴角,也不打算给他借个充电宝之类的就让他拿着那块板砖,毕竟贺重锦可不想某只虎鲸成为近视眼。
除了人类其他的动物有近视眼吗?总之贺重锦也不清楚就是了。
白墨的英语还停留在小学的水准,数理化已经奋起直追来到了高一的水准,可以预料的白墨会成为老师口中的偏科少年。
虎鲸先生沉着一张脸告诉你人类的数学可真有趣啊的时候。
贺重锦只想骂一句mmp。
白墨在看台上打瞌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起初贺重锦是不了解这种睡觉方式的,所谓我有一半大脑陷入了睡眠,还有一半还能工作。
可即便是顶级掠食者在海里也不能睡死过去,更何况它们还需要换气。
照这个原理来说,他其实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干活,资本家看了都流泪,心想为什么人不可以这样?
一天下来,班上取得的成绩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毕竟总有几个“体育生”混入重点班,晚上班主任给他们放了个纪录片作为休闲娱乐。
其实在学校里只要不学习干什么都是好的,管他是什么片子,只要不是幻灯片都能看得有滋有味。
可惜的是第二天我军折损一员大将——贺重锦在跳高的时候脚崴了。
同学们隔得远远地看田赛场上的少年,少年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看台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说了句:“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脚崴了。”
“可能是平时太皮了遭报应了吧?”林简嘴上不饶人。
“同学之间说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我先带贺重锦去医务室,江谣你管一下纪律。”徐志超从看台上走下来扶住了贺重锦的一只胳膊。
“行。”江谣应了一声,“那明天的接力赛怎么办?”
“再选一个咯,谣谣你看我怎么样?”林简举手自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幸灾乐祸。
江谣摸着下巴看了林简几眼:“也不是不行,让别的班知道我们班也并不是全能的少一点心理落差,你出去丢个脸也没什么问题。”
林简的运动天赋不差,只是爆发不高,四乘一百的短跑是为难他了,不过一年一度的集体活动,重在参与。
“艹,不要看我不起我好吧,看我给你跑个前三回来。”林简的牛皮已经吹下去了,至于结果如何那就不得而知。
“行行行,我等着。”江谣嘴上这么说,心里信不信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另一边,徐志超迁就着贺重锦的速度绕着操场外围缓慢地走着,白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一脸严肃地跟在贺重锦身后,他的身高本来就很具有压迫感,这个阵仗更像个保镖似的。
只可惜人家的保镖没有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贺重锦心漏了一拍,余光总忍不住向后瞟去,只是什么也瞧不见,他也不敢问白墨为什么跟来,反正他那张嘴里总是吐不出什么好话的。
等到了校医室,贺重锦被安排在了椅子上,医生仔细地检查过后确认只是简单地脚崴了以后才给贺重锦涂抹药酒。
红肿了一大块,真是脆弱的两脚兽,虎鲸先生眉头都拧紧了,眼神锁定着贺重锦的脚踝,似乎有点细了?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我又不是死了。”贺重锦看着白墨的眼神觉得好气又好笑,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呐,给你玩游戏,密码我的生日。”
“我不玩。”白墨觉得自己现在也不是那么想玩游戏,相较于游戏他更在意他家崽崽的情况。
贺重锦的情况需要冰敷,既可以消肿也可以止痛,他们不想麻烦医生占用公共资源干脆从校医室里拿了好几个冰袋外加一个保温箱,准备到时候再还回去。
“白墨同学,你跟贺重锦是同一个宿舍的吧?
你把他送回去成吗?
我要先去操场上了。”徐志超身为班长管的杂事多,本身还是个大忙人。
白墨还没来得及应下来,贺重锦就先把徐志超推走了:“行了,班长,谣谣一个人管不过来的,你快去吧,别管我。
我是瘸了一条腿,又不是两条腿都断了。”
校园的林荫道上只剩下了两个人,斑驳的树影笼在少年的身上,微风过隙在少年的心湖吹起阵阵涟漪。
白墨浅金色的头发笼着一层光晕,似乎更软了。
贺重锦不敢再看挪开了目光:“你不想送我,我自己回去也行。”
话虽这么说,不过是是少年人的口是心非,心底却还是隐隐抱有几分期待的。
贺重锦停顿了几秒见白墨没有反应干脆拎着手上的保温箱一瘸一拐地往宿舍楼地方向跳了几步。
直至身后的脚步声响起,熟悉的气息接近连带着手中的保温箱被夺过,贺重锦才停止了脚步,他依旧背对着白墨,嘴角却扬起一抹怎么也止不住的笑容。
白墨僵硬地搀着贺重锦的一只胳膊告诉他:“就这样。”
虎鲸先生似乎没搀扶过人,力道有些大,贺重锦差点痛呼出声,他有些怀疑他的胳膊也要伤一次,幸好手上的力道似乎小了点,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就这样就可以了。”
贺重锦借着虎鲸先生的力一瘸一拐地在林荫道上走着。
余光触及的就是白墨的侧脸,依稀可见的面庞上细碎的绒毛,唇瓣微抿是淡淡的红润,他的动作神情是那么地不自然,却总能勾动少年的心弦。
白墨的指节不小心触碰到了贺重锦的腰线,贺重锦一瞬间的僵硬连带着心跳也停滞了,那只是一个简单的触碰却是灵魂深处的颤栗。
和喜欢的人靠的这样近,这样暧昧的氛围只有彼此。
十几岁的少年人第一次喜欢上别人,心绪被那人的一举一动所牵引,既酸涩又甜蜜,既胆怯又一往无前。
酸涩而胆怯的是不敢言明的喜欢,甜蜜而一往无前的是不留退路的爱意。
顺着台阶拾级而上,仿佛心跳声也要跟这上楼的声音同频了,第一次觉得这条路的漫长却又希望可以再漫长一些。
可终究他们还是要回到宿舍,
贺重锦坐在自己的床铺上,脱了鞋袜盘腿打量起自己的伤势,说实话还是有些疼的,只是他不想表现出来让同学们担心,毕竟在这么好的日子里,应该玩得开心一些。
贺重锦疼得深吸了一口气,想下床用那只还健全的腿去拿冰袋却被白墨摁了回去。
“我帮你。”白墨从保温箱里拿出了一袋冰袋顺便搭了条小板凳坐在了贺重锦的面前,作势要帮他冰敷。
了不得的虎鲸先生要帮他冰敷,贺重锦有些受宠若惊,却还是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刚才回来的路上体会了一次虎鲸先生的力道,他怕虎鲸先生不是帮他是要谋害他。
贺重锦看着白墨的眼神闪烁,有那么片刻的心虚:“不能直接敷,要垫一块棉布,直接接触皮肤容易冻伤。”
白墨:……
“真麻烦。”话是这么说,白墨还是找了一条毛巾来垫在贺重锦的脚踝上。
一米九出头的白墨坐在小矮凳上莫名矮了贺重锦一头,微微低着头额前的刘海洒下一片光晕,他的衬衫衣扣微微散开依稀可见的锁骨,一双手细而修长……
认真的虎鲸先生还是很迷人的,白墨看得呼吸一滞,热血上涌体温上升,有那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却向下身涌去……
贺重锦:……
贺重锦的耳廓变得通红一路蔓延到了脸颊,在喜欢的人面前起立这种事……
贺大少爷见多识广,可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他此刻只想变成鸵鸟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贺重锦的变化,白墨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崽崽怎么就发\情期了呢?他的崽崽怎么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长大了呢?
“你发\情期了?”白墨冷不丁的一句,严肃的像是在探讨什么课题一般。
贺重锦的脸色更红了,他直接一个翻身,冰袋和毛巾都落在了床上,他穿上拖鞋也顾不得脚痛,一瘸一拐地冲进了浴室里。
剩下白墨一只鲸在宿舍里思考人生,他一只手拿着冰袋摆弄着:人类的发\情期应该怎么度过?需要帮他找雌性人类吗?
如果这是崽崽的第一次发\情期,那需要自己教他吗?
可是自己怎么教他呢?自己又没有用人类的身体做过?
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放崽崽一个人在浴室里合适吗?他需要用盐水泡个澡吗?
要不要上网求助一下?发情期过后的崽崽会有什么变化吗?可不是说人类到十八岁才成年吗?
白墨坐在小板凳上思考了无数个问题过后,贺重锦终于打开了浴室的门出现在了白墨的面前。
贺重锦好不容易平息了**又调整好了心情,结果又因为白墨的一句话又羞又气恨不得再去厕所躲一会。
为什么自己闻不到发\情的味道了?白墨觉得有几分奇怪,他一副求知欲很强地问道:“你的发\情期为什么这么短?”
贺重锦:……
你才短,你全家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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