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司眠不知道郁柏逍还有多少他不清楚的事情,他想把度司眠研究明白,完完全全的进入郁柏逍的生活。
郁柏逍带有粉嫩的指尖无意识的搓捻一下,看的度司眠心里痒痒,他伸手勾住郁柏逍的指尖,放在嘴边轻轻亲吻,他不敢逾越,他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差距是多么大,他正在努力变得更优秀。
等郁柏逍醒来已经是下午七八点了,他慵懒的睁开眼,自顾自的伸了个懒腰,闻着陌生的荷花香,他有一瞬间怔愣,随机慢慢清醒,听到旁边房间传来的水声,他挠了挠脸上被压的粉红印子,呆愣的看着那边。
直到浴室打开门,热气慢慢弥漫出来,度司眠一只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光着膀子浴巾围在胯部,长睫毛沾着水珠,眼睛是刚洗完澡留下的红晕,健硕带有强烈性张力的肌肉上还有滴滴水珠流动,但是背部肌肉上面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大疤痕,上面的水渍滋润着泛红的皮肤,然后慢慢被白色浴巾吸收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郁柏逍看到这场景,居然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薄唇微张,眼神里面不是刚睡醒的慢反应和呆萌,而是看到疤痕的一颤,他立马挪过脑袋。
度司眠感受到目光转头一看,郁柏逍头发有点呆,竖起来一根呆毛,整张脸都写着“我刚睡醒我什么都不清楚这是哪里”的呆愣表情,看的度司眠心里软软的。
“啊…”度司眠脑筋死转,找什么理由让郁柏逍留在这里:“阿姨说,席老还没走,知道你不想看见他,让你在我这里休息,我不想回席家,就带你来了我的出租屋,你不要嫌弃…”
说着,度司眠扛着那那身肌肉,委屈的蹲在床边,垂下眼眸,那后面的疤痕被他不动声色的用毛巾挡上
……
我好像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吧?
这一出又给郁柏逍整愣了,刚睡醒的他有起床气,但是反射弧有点长。
郁柏逍略微浮躁的抓了抓头发,想也没想的又重重的砸在枕头上,度司眠好像听到闷闷的声音。
“你不喜欢可以告诉我,别这么伤害自己…”度司眠伸手想去扶着他的脑袋。
“没。”郁柏逍面无表情的说:“麻烦你了,”
度司眠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太子爷还能怎么说,心里有点雀跃:“我的房子可能不如你的房子好,但是很干净,床单被子都是刚洗刚换的…”
度司眠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什么味道。”
度司眠愣了愣,缓缓开口:“荷花。”
荷花还有味道?郁柏逍不清楚,他院子里的花太多了。
“清淡,不失典雅,想要靠近但是又怕玷污…”度司眠轻颤睫毛:“…一种近在眼前却无法触摸的味道”
“你还能说怎么有格调的话。”郁柏逍日常操作一遍自己的毒嘴。
度司眠不说话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仅仅说的荷花香水,更是他心里可望不可及的那个人,郁柏逍在度司眠心里就像是那一朵傲立的荷花,尽管身旁淤泥布满,残枝烂叶挂身,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高傲和独立,成为光一样的佼佼者。
而这些郁柏逍一无所知。
郁柏逍难得犯了懒,他脑袋里闪过那一道吓人的疤痕,从左肩延续到右胯,割开了一道口子,又好像隐藏着什么一般,他使劲闭了闭眼,看着度司眠还是蹲在床边,而他像家主人一样躺在床上,他这时才尴尬的坐起来。
“我去睡沙发吧…”郁柏逍刚要起身就被度司眠摁下。
“不用。”度司眠看着郁柏逍茫然的抬头,才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你就睡在这里吧,沙发那边还有我衣服没收拾,不太干净。”
度司眠才不会告诉他,茶几上还摆着几张他刚拍下的郁柏逍睡照呢。
郁柏逍也没讲究。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睡在这张床上,居然和自己家那个差不多软巴巴的,很舒服。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的坐着谁也没说话,一时间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郁柏逍坐在那里想了想,昏昏沉沉的脑袋里面划过一瞬间的红痕。
“你背上怎么弄的。”郁柏逍意识到自己说的什么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下,他没想管这事儿的,可能是因为太尴尬不知道聊什么才问的吧。
度司眠一听到郁柏逍对自己的关心,沉下来的狐狸眼亮了亮,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好像那不是他的床一样开口。
“小时候在孤儿院,为了帮朋友跑出去,被院长打的。”
郁柏逍不明显的皱了皱眉,但是度司眠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尤其是他的,郁柏逍缓缓开口。
“当时我的朋友要被家里人认领回去了,他不想回去,让我帮他逃跑,因为她是个女孩子,不好跑,我就在后面给他挡着,他最后跑没跑成功我不知道,我只看见她跑出去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是我见过最真实的…”
度司眠看着女孩渐行渐远的身影,他能感受到女孩子的开心和自由,尽管他们都有病,但是他觉得,在外面好过在孤儿院,好过在领养人家里被排挤会好很多。
度司眠的眼神变得悠长,他在想,那个女孩现如今,应该和他差不多大了,不知道怎么样呢。
郁柏逍看着他那双魅惑的狐狸眼,定了定神,开口问他:“你是怎么出来的?”
度司眠被郁柏逍声音吸引回来,深深的看着他:“我也是跑出来的,我很想闯入另外的生活,我不想活在糜烂,窟窿一样的日子,我想让自己也变得正常,这样…”
这样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这样你会不会同意我进入你的生活。
这样你会不会认可他们一样认可我的存在。
度司眠后面声音小了,但是郁柏逍能给明显的感受到他呼吸的沉重,背部随着一起一伏,他没反应过来,度司眠起身出去了。
郁柏逍疑惑的坐起来,爬过床的另一头,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个人,好像在吃药,桌子上还有几个照片,模糊的,看不清。
一阵药的声音嘈杂混在一起,郁柏逍发现这个人吃药居然不喝水!
那岂不是很苦了?
郁柏逍暗暗的皱了一下脸,居然真的有人吃药不喝水哎。
度司眠深呼吸,调整好自己之后重新回来:“很晚了,睡觉吧。”
又到了郁柏逍尴尬的时候了,他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但是他又不能让这间房子的主人睡沙发,但是沙发也不能睡啊。
“我去睡外面。”
“还有没有被子啊?”
两个人同时开口,怔愣的看着对方。
“再拿个被子吧,一人盖一床被子,别睡外面了,睡床上吧。”郁柏逍挠挠后脑勺,眼神看着黑色的床单。
他完全不知道站着的度司眠,看着他就像是看布偶一样,毛茸茸的脑袋,娇小的身体跪坐在那里,度司眠的嘴角上扬起笑容。
“行。”
铺开被子,郁柏逍第一次感受到拘谨,双手捏着被子,闭上眼睛,催眠自己进入梦乡,他感受到旁边的床压下去,一股淡淡的清香进入大脑,是荷花香。
度司眠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其他的,只是纯睡觉,都不是一个被子一个枕头的,他听着旁边的人有点紊乱的呼吸,他意识到吃药好像也不大好使了,只要旁边的是郁柏逍,他吃药也不好使。
慢慢的,旁边的呼吸变得平稳,郁柏逍侧转身子,面对旁边那个人,他能闻到那个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沉香伴随着他被子上的香味,纠缠在一起。
度司眠盯着看了半夜,知道郁柏逍转身和他面对面,他看着郁柏逍的小手挠了挠脸,可爱的五官皱了一下又恢复平常,感受到温热的呼吸靠在自己的指尖,他才慢慢的伸出手,勾住那露在外面的小拇指,软软的,很嫩,度司眠轻轻前倾,一个薄如蝉翼的吻,落在郁柏逍中指骨节。
等我再正常一点,
等我再稳定一点,
等我在安全一点,
我一定,毫不犹豫,倾尽全力的把你拥入我的怀中,我们融为一体,一遍遍告诉着你我的心意。
翌日,小翠鸟站在窗外枝头,两个人是走路去的学校,郁柏逍出奇的发现,这条路居然和他家顺路。
度司眠看着前面的少年,藤树下,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照的整个人都是亮闪闪,发着光,那是他的归属吗。
到了学校,郁柏逍回到自己的屋子,换上备用服装,坐在椅子上,正在想法进行天马行空的时候,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信息,线上屋内的大屏。
大屏闪烁,上面出现一个西装革履,面容俊俏,但是带有一丝憔悴。
“怎么,叶总。”郁柏逍出奇的看着他。
“逍逍,哥需要你帮个忙。”叶承揉了揉太阳穴,一脸三天没睡好的样子开口。
“什么事让叶总这么发愁。”郁柏逍难得打趣。
“别说了。”叶承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文件窝成团扔掉:“缪兰那边,太嚣张了,我要想办法弄掉他!所以我想到了你。”
在叶承眼里,他从没把郁柏逍当做一个十七岁的小孩看到,而且郁柏逍也从来不像个小孩子,他见过的郁柏逍从来都是上位者的姿态去睥睨一切,尤其是他在郁诩公司签合同时,看到台上被抓来开会一脸黑的小孩时,他就知道不简单。
“想要扳倒缪兰?”郁柏逍想了想,是个有挑战性的事情,比起在菲比尔青处理一群小学生好玩多了:“我有什么好处吗?”
“以你的名义建立,分红百分之四十给你。”叶承好像计划了很久一样:“我会投资砸钱,给你足够的时间,你的红牌俱乐部我也很调人过去帮助你。”
“红牌不需要,我有南权和薄舟。”郁柏逍拒绝了他的好意思:“起身我也看姓暃的不爽很久了,合作愉快,叶总。”
郁柏逍挂掉电话,给郁诩拨过去,没一会就接了。
“怎么了逍逍。”郁柏那头说。
“叶哥找我了。”郁柏逍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我答应了,我无聊可以整一下。”
“可以的。”郁诩合上合同:“你叶哥最近被姓暃的挑衅了好久,实在受不了了,原本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结果越来越嚣张他。”
郁柏逍想到姓暃的那狂妄的样子,点头赞同。
“听说前段时间缪兰搞宴会没有邀请你叶哥,并且把叶承的好兄弟乔珈邀请过去,这不是属于在叶承头上跳舞吗。”
乔珈,叶承唯一发小。
“那很有生活了。”郁柏逍有了兴趣:“乔哥去了吗?”
“没呢。”郁诩打趣道:“你乔哥要是敢去,叶承就和他绝交了!两个小孩。”
“我说呢。”郁柏逍把桌子上的小手办推到又拿起来:“那我就办了。”
得到郁诩的认同,郁柏逍非常效率的上了节课,非常效率的吃了个饭,然后和南权,薄舟围坐在一起。
“……”郁柏逍无语的抬头看着站着的两个人。
“谁把他们两个带过来的?”郁柏逍指着薄寒贞和度司眠。
“我以为你喊我们四个的。”南权耸了耸肩,嘴里吃着刚从孟凛那里抢过来的棒棒糖。
“应该不会耽误事。”薄舟让开座,薄寒贞乖巧的坐在他旁边,度司眠还背手站在他身后。
郁柏逍无话可说,让开一个空。
“汇报红牌。”郁柏逍打开电脑。
“最近还算平稳,唐天皓没有动静,最近好像在追求陶曼,红牌七陈斯,还是一如既往的学习霸榜,红牌八安小迪…”
简单汇报完之后,郁柏逍就开始讲正事。
“最近接了个业务。”郁柏逍把文件传送到他们两个电脑:“成立贵湾一项目,在经过叶家与待命乔家…”
度司眠听的稀里糊涂,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郁柏逍身上,他第一次亲身实地的感受郁柏逍办公的样子,上挑眼里面全是详细的数据,没有一丝怠慢和恍惚,薄唇一开一张,舌尖时不时暴露出来,度司眠眼神模棱出他的五官,又想到昨天晚上他的睡颜,嘴角勾起的浅笑是他自己未察觉到的。
可能是度司眠的眼神太炽热,郁柏逍越讲越不对劲,转头就对上度司眠那滚烫的眼睛。
……
“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郁柏逍扯了一下嘴角。
度司眠反应过来,摇摇头:“听的太投入了,你还会这些?”
“柏逍会的很多,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上,他都可以做的。”南权边记边说:“能上学开始,柏逍就被安排了很多私人家教,一天24小时,25个小时都在学习,琴棋书画,棍刀剑枪都会,压缩时间成就自己。”
度司眠听的饶有兴趣。
“小小年纪,做出超常人的努力付出。”南权扣上笔帽:“你以为天才是天生的,我们柏逍可是把自己的童年全部利用在学习上了。”
郁柏逍敲了一下他脑袋:“岔开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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