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费兰多尝试过幻化成其他模样继续诱骗兰姚灼。兰姚灼不仅仅有路痴和近视,他还脸盲。他够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活到现在,费兰多从内心发出一声赞叹。
但赞叹归赞叹,为了任务费兰多也没对兰姚灼心软,该怎么办还是得怎么办。
费兰多清楚自己的幻化术法只能算得上一般,无论如何努力,脸上或多或少都会有带一点一点原本容颜的特征,但是兰姚灼的重度脸盲绝对能很好地补足这一点。
没想到的是,事情发展却超出了她的预料。
兰姚灼不知是有什么术法或是宝具,无论费兰多变成什么样子。在靠近兰姚灼一米之内时,他就会浑身颤抖面露惊恐逃跑。
一直到冯帆出现,费兰多都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
冯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评价这件事,该说兰姚灼脸盲,路痴,高度近视,兽形还是亚缇白羽长尾鹦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一件很离奇的事吗?
“你刚刚一直说的任务是?”冯帆好奇问道。
“对,我还没跟你说来着。这事儿也跟你说说吧。”
反正冯帆要进楼,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这也不是什么能当成秘密的事,说说也无妨。
“你们都很好奇为什么我后来不参加《疯狂战斗的星期四》吧。因为我本职工作是一名赏金累猎人,上综艺哪有当猎人来的钱多啊。”
费兰多掏出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王牌赏金猎人必记手册》在冯帆面前晃了晃,她脸上看得神气十足的样子,冯帆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工作十分满意和自豪。
据费兰多所说她当初会参加《疯狂战斗的星期四》也是一个意外,一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在那档节目中受了委屈,便发布悬赏让猎人去节目给他报仇。
当时费兰多看钱多事又好办就接下了。至于后面那几期,是因为那富二代看了费兰多的演出,迷上费兰多在节目中的杰出表现,就出更多的钱让费兰多继续参加节目。
后来接到远比有富二代给的钱还多的任务,费兰多就果断抛下富二代,没继续参加节目了。
这次狩猎兰姚灼也是一个颇有资产的雇主颁下的任务。现在这比或许能让她三个月都不用东奔西走的任务将要完成,费兰多心情大好。
“欢呼自己少了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吧。你的实力确实很强,但脑子可不一定会比我的好用。”
费兰多走向兰姚灼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瓶鲜红色液体,这场耗时两个多月的狩猎终于快要结束。
冯帆也准备挥手告别。
“咔嚓——”变故就在这美好的时刻发生,木块被折断的声音于暗中响起。
“谁在那里!”费兰多目光凛冽,冯帆也因为变故停下步伐。
空气也好像要停滞,时间被拉的无比长。无声的对峙中,藏匿于黑暗的人先示弱了。
“我只是起来上个厕所,你们说的啥我绝对没有听到。”
一名机械师从暗中走出,她是一名年轻女孩,约莫十**岁的样子,穿着刚过膝的白色连衣裙,腰后有两根丝带垂落至脚踝处,模样看着有些柔弱。
她低着头好像无意与冯帆和费兰多起冲突。
费兰多叹口气,机械师身体绷得僵直,不知是从何而来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总觉得费兰多这声叹息是在为她生命的流失而叹。
仿佛是在验证她的想法,费兰多把长剑从腰间拔出,直指机械师。
“抱歉,我想每个赏金猎人都会这么做的。”
众所周知赏金猎人是一种来钱很快也很危险的职业,他们总是要去各种危险场所,包括不限于原始森林,被保镖层层包围的高楼。而这些都不是最危险的,最为危险的还是得当属他们的同行。
同行,赏金猎人最讨厌的物种。他们是一种即想截你胡又盼着你早点死,及其烦人,及其恶心,及其可恨的物种。
“等等!我真的只是路过啊!我只是觉得打断别人说话是种很不礼貌的行为才躲在柱子后面的。”机械师的嘴不停开开合合,试图为自己辩解。
“但是明明还有另一条路啊。”冯帆适时提出质疑。
巧灵宾馆的房间结构设置很巧妙,呈回字形。房间挤挨在一起,四周都是走廊,共有四个楼梯口。
无论机械师是从在那一面厕所出来,都应该有两个方向走才对。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的房间是3318。就在你们身后。”机械师都快哭了。
“够了,一切没有切实证据的解释,对我而言都是谎言。”
费兰多打断二人的对话,《王牌赏金猎人必记手册》第一百三十二条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在任务将要完成时,只要不是可以确定不会盗走你的成果的人,无论是谁要靠近你都格杀勿论。
长剑挥动,凛冽的剑气向机械师袭来。
机械师惊叹一声,她的手臂皮肤变得光滑无机质,六张机翼从她身后显现,蓝色光波在上面闪闪发光,每张机翼上有三道弹孔,接连不断地炮弹从里面喷涌而出试图阻挡剑气的来袭。
疯了吧!这是要毁了这里吗!
“阿尔卡!打开屏障。”冯帆惊讶叫道,她们忘记这里可是鬼婆的地盘了吗!
巨大的屏障以冯帆为中心展开,形成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屏障把费兰多和机械师包裹在内,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于其中响起。
一阵浓厚的烟雾从里升起升起,又逐渐散开。
机械师和费兰多都没有受伤,当然巧灵宾馆里的木块也没有,冯帆松口气。
“你们两个先好好谈谈,别动手。”就算要动手也请去外面打。
当然后面的话,冯帆没说出来,但认为两人应当都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要把后背露给对方的意思。冯帆有些苦恼,他可不想因为巧灵宾馆被炸,以后只能被迫再次睡在黄沙中,更不想鬼婆大怒把他们都揍一顿。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发生。
“砰——”木块被折断的声音。
“谁!”费兰多又一次警惕喊道。
“那个,抱歉打扰了,我走错路了,你们继续。”
一个留着及肩长发,下巴上有些胡茬,颇有些痞帅气质的中年男性从墙壁后走出来。
他的衣着有些熟悉,冯帆仔细辨认,最后确认出这正是白天见的那个白胡子穿的那套。只是要干净许多。
但怎么会在他身上?
痞帅男人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脸上没有什么不适神情。但是同手同脚的肢体动作还是暴露他现在的慌张。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费兰多剑指痞帅男人,她看看机械师又看看痞帅男人,猜想道:是同伙作案吗?
男人虎躯一震,浓厚充满杀意,似锋利嗜血剑刃的魔力充斥在他身后,让他渗出一身冷汗。
“哈哈,大妹子我不走今天晚上难道睡地板吗。”痞帅男人打个哈哈。
偏偏这时,昏昏沉沉躺在地上的兰姚灼突然也有了动作。
冯帆本以为兰姚灼这是醒了,结果这傻鸟幻化为兽形用翅膀向冯帆做出拜拜的动作后就要往没关的窗户外飞,嘴里还说道:“老乡,再见。我到家了。”
“什么!”
什么到家不到家的,这里遗落地啊!
冯帆被他这稀里糊涂的行为激的一愣一愣的,待到兰姚灼已经飞到窗户棱子上时才反应过来,这傻鸟根本就还没醒。
晚上的遗落地可比白天危险的多,即使对兰姚灼没多大好感,也没想这傻鸟就这么稀里糊涂死在遗落地。他疾步到窗户旁扯住兰姚灼的一根尾羽,没让兰姚灼飞远。
费兰多也被这变故惊的收起剑,向窗户边冲来,看见兰姚灼安安稳稳地在冯帆手里才松气。
机械师和痞帅男人对视一眼,垫起脚尖,小心翼翼准备溜走。
手里抓着兰姚灼的尾羽,窗外的景色也在此刻因此印入冯帆的瞳孔。
一座有巨大黑龙环绕的高楼正于远处从黄沙中缓缓升起伴随着耀眼的金光。
天空也因高楼的出现发生变化,一柱本不应该在夜晚出现的白光从天上倾斜而下,照射在高楼上,似乎在为高楼久违的出场欢呼。
围绕着高楼,天空中飞舞着各种珍禽。金毛红冠眉间一点朱红的曼陀罗鸟,白羽间杂红羽,有着长长的蓝色鸟喙的歌莉亚等等,有很多很多冯帆只在书上见过的珍禽。
而在所有珍奇物种之下是葵花子形状脸庞,头上盯着一对像裱花袋的耳朵,腿如圆一般穿着衣领远比它们头高礼服的亚比拉。
而这些生物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灵主的眷属。
随着冯帆的思绪,手下兰姚灼因为长久倒挂在高空而产生不适。他不安分地在空中摇摆,此时的冯帆却无暇顾及他,只一心观赏着窗外的景色。
终于高楼完全升起,黑色巨龙睁开金黄色的瞳孔与远处的冯帆相望,它张开巨嘴发出吼叫向世界宣告楼的出现。
大门也于此刻打开,一阵强有力的吸力从中喷发。巧灵宾馆开始分崩瓦解,靠在窗边的冯帆很轻易地就被吸力带向大门,连着兰姚灼与一些木块一起。
身后的费兰多死死抓住尚在残缺建筑上的木板不放。
她不想进楼啊!
她咋就这么倒霉,难得一见的场景就这么让她给遇上了,她只想拿赏金不想进楼啊!
不过这只是负顽抵抗,木板咔嚓一声还是被强力的吸力带走被迫与建筑分离。
而尚在楼内的白胡子和机械师也发现不对劲,看着被一片片剥离的木板,他们眼里发出一致惊奇的目光。
这就是传闻中的高楼。
在空中向高楼的大门飞去的冯帆眼里的光远比当初兰姚灼眼里还亮,欣喜在他的眼里闪还有久别将要重逢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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