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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蔺继烟便是在那场花台献艺中,对商陆上了心。

在那夜曲终人散场,意中人宿在旁人枕榻之际时,蔺继烟就私下去找了醉香楼的管事岚姐。他原本以为像岚姐这样见钱眼开的女人,许以重金,想要一沾商陆姑娘的香渍还不是动动小指的事情。

虽然男人都想要自己喜欢的女人从头到尾,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属于自己,但这蔺继烟原本就是在风月场里久待之人,自己个儿每天不是泡在红粉堆里,就是十天半个月里总不归家,只把风月场当了自己的亲母家。

他也知道戏子无情,娼家无义,在这花楼里找清白姑娘那不是打着在污泥里捞珍珠的算盘吗?盘算错了地方!

再加上商陆姑娘名头已经打出来了,噱头在外,不是单单有钱就能博得美人展颜的。

诸位有所不知,这蔺继烟虽然是府司之子,但在这烟州城中,有三座花楼名声在外,背后是何势力无人得知,但大家私底下早就达成了某种契约:楼中之事,若不涉及人命官司,楼外之人不得干涉,管你是哪家子弟,哪门府婿,绝对不能以权压人。

这醉香楼便是其中的一座。

所以对于蔺继烟而言,这商陆姑娘如今炙手可热,他即便是这烟州城里的地头蛇,也强压不得。况且,他原本秉性不纯,图的是情还是貌原就一目了然。

距离上次花台献艺已经过去有些日子了,蔺继烟除了在闲池阁听过几次商陆姑娘弹琴,便是连她的手指头也没有碰到过。

这不,今日又吃了闭门羹。

适才方从商陆姑娘的房间中出来,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便遇到了这几日想起来便觉得牙根儿酸痛的人。

正待红了眼,与行六争说一番,谁知道平日里嚣张耍横、最是肆行无忌的行六今日偏偏脾气好到蔺继烟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酒眼花瞧错了人,但别人不知道,他自己不会不清楚。连日来为了博得商陆姑娘的一个眼神儿,他连着好些日子都未曾去过别的花楼,就连相好的迟眠姑娘那里他都连日没有去过了,更别说天还尚明就喝的酩酊大醉。

谁知道自己做和尚一般六根清净,到头来却还不如一个二愣子。

“呈栋兄,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情谊,难道现如今连坐下来好好说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吗?”

行六见徐三已经将事情办妥,语气较之之前的小意逢迎有了些许强硬,话里话外的意思从之前的近日来我们之间往来不似从前频繁都怪我转为近日来你我之间生了些许隔阂,但应当先听我辩驳一番。

蔺继烟虽然读书不多,但脑子不傻,他立马就听明白了行六话里的意思。况且他也知道他与行六之间这么多年厮混在一起,彼此之间的那点儿情分要是被别人三言两语就挑拨了,反倒显得他蔺继烟是个傻子。

于是蔺继烟顺水推舟,顺了行六的意。

两个人在醉香楼的绣春阁里落了座,不多时便有一位玉人抱琴进来。这人不是别人,便是是商陆来醉香楼之前醉香楼里的花魁焉然。

这焉然姑娘虽不似商陆生的容色艳丽,却又因为出尘的气质,使人觉得宛如暗夜生昙花,一树梨花雨后绽。

看到焉然姑娘在玉碎叮当珠帘晃中走了进来,蔺继烟才记起自己之前对焉然姑娘也是十分喜欢。想到这里,便是男人,便是自己也要忍不住笑自己薄情转多情总在新人旧人间。

如此一番操作,行六看到蔺继烟看到焉然姑娘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后面要是还拉着蔺继烟说个不停,便是自己不识趣了。

于是他喊蔺继烟改天一定要去南家酒楼喝酒,不去便是还没有原谅他。而后便戏谑道:“如此良夜,行六要是还在这里煞风景,倒真是故意了。”说罢,便略一躬身,后面跟着的徐三有样学样,躬身作揖间便也退身离开了绣春阁。

从绣春阁出来,行六便问起了徐三打探到的情况,得知那邋遢老头儿今天会在烟州城中小贩聚集的地方摆摊儿,担心夜长梦多,便带了手下一行人直奔这处,谁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一个多管闲事的。

行六一时之间,脑子里的主意转了一个又一个,属实不知道今日这个尴尬的局势应该如何破开。

其实,事情的关键在于行六这个地头蛇是否能够压住眼前这个跳出来的无名小子 ,他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但也怕被糊弄:谁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这位小兄弟,你说他是你要找的亲戚,但我看他见了你并无半分遇到亲人的喜悦,你怕不是在这里蒙骗于我吧?”行六说这话的意图原本也就不是想要求的认同和解释,于是他继续说道,“俗话说,原来是客,小兄弟,你初来乍到就是我烟州城的客人,便也是我行六的客人,但不管怎样说,我行六虽然是个及其重情面的人,有时候却不得不提一个‘理’字,你有所不知,你这位亲戚偷了府司府中的东西,今日便是看在小兄弟你的面上,不带他去府司府中回话,至少也要将那些东西追回。”

“行六兄,这道理讲的半分不歪,小弟也甚是认同。但小弟觉得六爷怕不是找错了人,您有所不知,小弟祖上世代或是以行医为生,便是那极没有天赋的,也是靠药草生活。这里摆的这些看起来不甚悦人眼目的东西,便是我祖上或种植晾晒,或冒着生命危险,四处寻来的。六爷可莫要寻错了人 ……”

广白怎么会不明白行六意欲为何,言外之意又是什么,但他并不怯懦于对方的身份,不动声色间回了过去。

行六原本想着文的不行,便来武的,况且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将武德的人,暗要不行,那便明抢,这原本就是他行六一贯的行事作风。

可眼下,半条街的百姓和摊主都围在旁边看热闹,今天这是要是善了不了,怕是日后被人揪起,他行六便要骑虎难下了。

但是若是就这样让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将守了多日的肥羊带走,他在宋乘风那里不好交代:虽然宋乘风人来了烟州,看似整日流连于美酒美人中,凡事都叫徽鸣与自己联系,但谁知道这位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乘风来了烟州才不多的光景,自己不但一点儿甜头没有占到,反倒还险些坏了与蔺继烟之间的情分。

行六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有些骑虎难下。正待踌躇间,便听见远远跑来一小厮,边跑边喊:“六爷,六爷,出事了!”

及至跑近了,行六才发现是南家酒楼的小厮。

“怎么了?发生何事这么不稳当?”行六本来心情不善,现在看到家仆冒冒失失,一副家里起火了的着急忙慌样,便再也忍不住自己憋了半天的火气。

家仆看到行六那张阴狠中带着三分煞气的脸,一路跑来原本是气喘吁吁的,眼下大气也不敢狠出,一时之间憋得脸红脖子粗,看着周围人多,也知道自己要是再冒冒失失的当着一众人口无遮拦的说出自己寻了半天来找自家这位爷的由头,怕是见不到今天太阳下山的样子。

于是贴近行六耳边,如此这般,言语一番。

周围的一众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于是各各言谈窃窃猜测着。大家原本以为按照行六素日里眼里既无老子娘,也不顾及兄嫂家门的行事作风,这位小厮怕是白跑一趟。

谁知道,行六听完以后,这老头儿也不抓了,东西也不要了,带着一众狗腿子连句后话都不说就急匆匆走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能让行六头都不回的就走了?”

“不知道啊?”

“近来也没有听说南家酒楼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况且只要行六这个败家子不要掺和南家酒楼的经营,像他兄嫂为人那般和善,又懂得如何经营生意。”

“对啊,对啊,同样是做生意,要是给了行六,怕是只盘算着如何将你身上的银钱尽数掏空,他兄嫂虽然也是开门做生意,却从来不会因为你花的银钱多就待你亲热如座上宾,更不会因为你花了几文钱只是买一壶酒坐在楼上看江景就对你冷眼相对。”

“前几日我家儿小孙儿要过百日抓周,想着买点儿酒水招待招待来家里贺喜的的亲戚和平日里对寒舍处处关照的邻里,我便去了南家酒楼。那日可巧,南诚媳妇儿也在,原本只是一桩买卖,谁知道听说是我家小孙儿过百日,她还封了一个红封给我,说是我老婆子不得推辞,那是给我小孙儿的。”

“谁说不是呢?南家也是祖上积德,南诚娶了这样一个好媳妇儿。”

“不过话说回来,谁知道南家酒楼到底出什么事了?”

“看着光景,定然非同小可。”

“不如同去看看。”

“好……”

烟州城中的百姓做事素来不赖规矩,况且朝廷每年拨给此地的银钱也够普通百姓至少是粗茶淡饭不忧能安稳过一年,这摆摊儿的伯婶伙计大多不过是出来寻个事儿做,总不至于将大好的时光荒废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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