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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 11

“你是沈邪的弟弟吗?我是她同学,我叫山茶。那天我们还见过的。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快进来。”山茶着急地向沐泽招着手,一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但恍然间才反应过来她并没有小白的电话。

陆川寅也挺急的,只是在刚刚陆川寅走过来的时候,那小孩儿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还挺怕陆川寅的,所以山茶只让他在旁边干站着,自己则蹲下来和小孩讲道理。

沐泽也认出来面前的人是那天主动和小白打招呼、爱笑的姐姐了。

只是他很害怕,现在并不想相信除了小白之外的任何人,就算是之前看起来很有好感的山茶。

在沐泽出了房间之后,那些黑影便消失不见了,但现在还是很黑,雨没停,乌云也还没有散去,沐泽只敢站在空旷的地方,但无可避免的,这些地方往往都是没有遮雨的东西的。

风呼啸着跑过每一寸没有遮挡物的地方,沐泽站在雨里哽咽着,不断抽泣,因为太冷,他双手交握,放到胸口,肩膀也在颤抖,雨水浸湿渗透进他单薄的肩膀和手臂,也淋湿了他金软的细发,看起来渺小又可怜。

睫毛接过他的泪和雨,最后在他的战栗中抖落,跌入地面。

因为跑的太急,沐泽没穿鞋子,衣服也只穿着天蓝色的毛绒睡衣,而这类衣服一接触到水必定是很难晾干的,而且越穿越冷。

随着雨附着的越来越多,浅蓝的衣服被洇出深色,重量也随之加倍,拽得沐泽的脚开始发虚。

山茶能看到沐泽的脸越来越苍白,但脸颊和嘴唇开始不正常地发红,身子也开始左□□斜,看起来要晕过去了。

山茶焦急地放大音量,但声音却还是温和轻柔:“小弟弟,我们先进来这里避雨好不好,待会我带你去找沈邪姐姐。姐姐还可以领你去吃棒棒糖,很甜的,你吃完了,沈邪姐姐也来接你了。”

但小白从不让他戴翻译器,因为这东西往往又重又容易损伤耳道。

所以沐泽只能在猛烈暴雨的干扰下在其中寻找着山茶破碎的音节,但就算捡全乎了,他也根本听不懂。

沐泽只是在那里呆呆地站着,冲山茶他们不断地摇头——还好铳宇和这儿的“摇头”含义一样,不阻碍理解。

看到沐泽的动作,山茶不解地愣了愣,又继续说道:“没事的,小弟弟,别怕,姐姐真的不是坏人。”

沐泽也知道现在他和山茶讲话就是牛头不对马嘴,所以他颤抖地从略微更温暖的胸口把手抽出,伸出一根已经青白的指头,指着山茶背后,带着颤巍的声音说道:“后面,黑的。”

山茶和陆川寅顺着沐泽的手,同时回头,看向背后,但不出意外,什么都没有,那里只有隐藏在楼道的一团黑暗,还有破碎的灯泡挂在电线上,随风摇晃,摇摇欲坠。

“他怕黑吧。”陆川寅猜测道。

“嗯。”山茶点点头,担忧地咬着嘴唇,“也不能把他直接拖过来…他会更害怕吧。”

“雨越来越大了,他不能淋太久。”陆川寅掂了掂手上够三个人打的伞,“而且风很大,他抬不动。”

山茶看着在风中脆弱得如一朵凋零雪莲的沐泽,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一下手心后,猛地站起来,侧过头,和陆川寅说道:“川寅,你在这儿打电话给班主任,问问沈邪的手机号码吧,我拿伞过去帮他撑着。”

闻言,陆川寅条件反射地摇头:“不行,要不你在这儿,我去打伞,你打电话。”

“他怕你。”山茶摇摇头,拿过陆川寅手中的伞,冲他笑了笑,“我去吧,你快和班主任联系一下,别担心,我力气大着呢。”

陆川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山茶就抓起伞,撑开,快速地朝着沐泽跑去。

“嗨。”山茶没有立刻跑到沐泽身边给他打伞,而是站在离沐泽一米远的地方,微微把伞往沐泽的那边倾斜,让他慢慢适应伞下的幽黑后,才用很低却清晰的音量慢慢说道:“别害怕,姐姐来给你打伞,这么冷的天,别感冒了。”

沐泽有些惊恐地抬起头,但却不敢和山茶有视线接触,只是匆匆一瞟便再次害怕地低下头,顺便局促地往外挪了挪。

山茶也不急着跟上去,她还是停在原地,把伞再朝着沐泽偏了偏,耐心地继续说道:“我认识你,你也知道我,对吗?我和你姐姐关系挺好的,她还是我同桌呢。你姐姐有没有和你说了?她最近当了体育课代表呢,负责我们体育节填表的事情,最近是不是回家都晚了点儿?体育老师经常叫她帮忙呢。”

山茶温软细腻的声音与嘈杂的雨声混合在一起,沐泽紧绷了好久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顺着山茶如潺潺净水一般的叙说,慢慢坠入了山茶的温柔里。

“你有没有来过我们学校呀?很宽的,运动场有沙地、排球场还有健身器材,而且有好几个食堂,想吃哪个吃哪个,你可以让沈邪姐姐带着你来,看到那边那个哥哥了吗?”山茶笑着偏过头,看向在远处焦急地干站着的陆川寅,说道:“那个哥哥也是好人,经常带我出来吃好吃的,刚刚我们去吃了日料,下次带你去看看。”

沐泽呆呆地看着山茶,他看起来很专心的样子,但其实他根本听不懂山茶在说什么,但半点不妨碍“声音”这种能够传播情绪情感的媒介在语言不通的交流里提供的重要作用。

沐泽吸吸鼻子,大眼睛挂着几滴眼泪,一眨不眨地看着山茶。

山茶见沐泽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她稍微直了直身子,把伞往前倾了一点点,继续说道:“这几天雨下得好频繁呀,气温也降了好多,多穿点儿,你看你,冻得鼻子都红了。”

说罢,山茶还笑了笑,轻轻用白皙的手指隔空点了一下沐泽的鼻头,让沐泽呆滞地动了动眼睛。

但现在沐泽确实是很冷,他的身子像被冻上了一般难以移动,冷意沁入皮肤,渗进他的内脏,极度的低温让他反而不感到寒冷,而是一种怪异的回暖。

沐泽的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在寒风中战栗着,偶尔抬起眼睛看向面前的女生,有些胆怯地又放下目光。

山茶自始至终都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小孩儿,没有再催他去楼梯口躲雨,也没展现出任何不耐烦,一直静静地陪在沐泽身边,帮他遮挡风雨。

沐泽的眼泪憋不住,从眼眶中一个接一个地掉下来,填满了他的情绪。

山茶在沐泽未察觉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用身体环住沐泽,遮住了狂妄的风,也从纷乱喧闹的世界出隔离了一个安静的空间,让沐泽也感受到了和小白给予的安全感很相似的安心。

环绕在这样的环境下,刚刚才蹦出几滴眼泪的沐泽又把它憋了回去,刚刚在家里的害怕和无助已经削减了许多了,山茶身上好闻的洗衣液香味萦绕在沐泽的身边,让他感到很舒适,就像小白还在身边一样。

沐泽的防备在无声中悄悄放下,听着山茶渐缓的语气,慢慢将意识沉浸在山茶所营造的氛围里,随着时间流逝,雨水低落,刚刚的电闪雷鸣似乎也安静了下来。

月色趁着乌云边角的消逝挤出来,脆弱的洁白被盛在地面的坑洼里,被断断续续的雨滴打碎又聚合。

之前叫嚣的乌鸦此时也从狂风暴雨中冲出,一股脑儿地又钻进更为细密黑沉的云层,带起凌厉的雨滴,在空中划出流畅的线条,抹出玉月旁的血红,再次消失不见。

沐泽还在小声啜泣,肩膀随着吸气一颤一颤的,被风吹得面色通红,手指青白。

但山茶用半个身子围住了他,而在他沉陷在回忆中的时候,山茶也轻轻地抱住了他,将他拥入怀中,抚摸着他因为失温而颤抖的身体,伞也不受干扰地挺立着,为他阻挡着狂风暴雨。

沐泽慢慢闭上了眼睛。

沐泽和小白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一个大雨。

雨滴仿佛不要钱一样从天上垂直坠下,似乎每一滴水都有千斤重,要把全世界压垮一般猛烈地冲击着脚下血流成河、流血漂橹的大地。

地面上被砸起飘荡的灰尘,黑黄掺杂在一起,但都逃离不了被如江涛汹涌澎湃的大雨冲刷到一起的命运,一同顺着强势的水流,浇灌洗刷着这片土地,带走每一寸停留过的生灵,不带任何怜悯,也没有一丝悔恨。

天色是阴沉的,这面是瓢泼大雨以及被空气中特殊物质掺染混杂成黑红色的云和天空,而另一边,脆弱的恒星再也没有了壮年时的光辉色彩,垂垂暮年般的弱黄如枯枝断木一样艰难地撑起另一片天空,燃烧殆尽的聚变反应也再难以保护身边的星球。

而在这颗恒星最中间的位置,一丛因为她的光芒而难以看清的红色光团慢慢在苍老的恒星心脏出发酵生长,攀附着恒星老矣的能量,蛰伏在看不到的角落,隐隐散发出不安的气息。

恒星似乎也不满自己因为衰老而退化的光芒,她仍在拼命燃烧着自己,既不想变成黯淡无光的红矮星,也不想堕落为吞噬一切的黑洞。

但似乎没有其他路可供她选择了,所以她仍在释放光芒。

一如现在站在这行星正中心的小白。

但这次任务比较“庞大”,也比较危险、复杂。

雇主是都灵政府的人。

此时,都灵政府的主要领导人:莫都灵刚上任有一段时间了,她也成功坐到了整个天灵教的教主和铳宇名义上最高政治宗教代理人的位子,但难以避免地,这个世俗的世界想要接纳宗教的领导终归不是很顺利的事情,而且这还是天灵教,教义严格繁琐,如果有了宗教,就意味着社会有了约束、道德。

但世俗不管这些。

那个时候还没有“政府”这一说法,都是一些部落、团体组成的无组织世界,无序混乱是主调。

莫都灵致力于进一步统一这个世界,而不只是天灵教教区,所以她一上任,便大刀阔斧地改革,裁剪解散了许多极|端|恐|怖|组|织,组建了属于都灵政府自己的军队和政府机构,也在这过程中排除异己,不断打压势力过大的军阀政要人物。

而如此没有缓冲和调节的半暴力改革很快遭受许多地区领主酋长的反抗。

这次的委托,便来自是一位被都灵政府暗中狠狠打压的政务高管。

当然了,指派小白去反抗都灵政府它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雇主决定借刀杀人。

那时候的地方枭雄现象尤为严重,都灵政府除了名誉,其他东西很难提供,所以大多数有能力的人都没想要去政府任职,而是散布在世界各地的组织内,获取财宝珍珠、金钱暴利。

而且怕情报泄露,所以雇主并没有使用政府提供的军队,一切都是他自己动手。

雇主雇佣了小白等一众雇佣兵,把他们掺杂在自己组建的入|编了的正规军队里,一同前去叛乱最为严重的莲湖星系镇压暴|乱|分|子。

有了小白等如此多的异能力人的帮助,雇主成功血洗莲湖,声名威赫,享誉世界。

在这个混乱的世道,手握武器军队的人才有话语权,雇主也重新拥有了和都灵政府谈判的资格,坐到了高位。

这是后话,而现在,小白正有条不紊地执行着雇主下的任务——将莲湖反叛分子的核心老巢洗干净。

队伍中,只有小白能承此重任。

刀剑无眼,万年玄铁终究是比自动步枪更胜一筹。

小白体内不知从何而来的能量始终源源不断地供给着手上的刀光剑影,而在双方都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冷兵器才是致胜者的王牌。

小白已经扔掉了所有枪械减轻自重,就算偶尔能在路上随手捡到一把枪,但无一例外,要么是枪口已经红得发烫,几近化为铁水,要么弹夹内空空如也,除了火药烟灰就是血肉模糊。

小白再次亮出那玄刃,如同战场上集聚了千万亡魂幽怨的鬼魅,飞跃又藏匿,不留痕迹,也如影随形,难以挣脱。

玄刃不沾血,任何液体都不能染上分毫,所以刀柄干燥,不会滑腻脱落。

小白修长的手指有力地紧抓玄刃,在大雨中来回穿梭,隐在黑暗里,只要现身,必将又是一条人命。

尸体已经堆成了小山,他们流出的或红或黑的血已经干涸,凝固成半果冻一样的质地,踩上去有黏腻的声响。

小白处理完建筑内的人后,躲在一个粗壮高大的承重柱后,躲避着前方负隅抵抗的士兵的子弹。

枪口过热,发出烧焦的黑烟,刺鼻的气味压盖不住浓烈的血腥味,士兵腹部已经受伤,流血过多已经神志不清,只是对于死亡的恐惧,难以抗拒的本能在压迫他抬起手上的枪,作出看起来毫无作用的抵抗。

在他模糊不清的视角,一切都是血红与黑暗的,除了天边仅剩的一块明亮,其他地方皆是暗淡和暴雨,还有绵延不绝的尸体。

士兵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干涩的喉咙犹如磨过砂一般刺痛不已,隐约有一股血腥味从喉咙贯穿到大脑皮层,刺激出悲恐的情绪。

对面的那人已经不见踪影,士兵咬紧牙关,太阳穴处的青筋凸起,困难地支撑他略微直起身子,抬着几公斤重的步枪,微微探出脑袋,观察对面的情况。

只是一片黑暗,还有高大的承重柱渐渐没入阴影。

士兵颤抖着身子把枪支起来了一些,顾不上还在流出汩汩鲜血的腹部,只是把最后一个弹夹装上膛,继续在承重柱后面等待。

几百年未有过的,莲湖星系散发出寂静——死者的寂静。

前几天那样大规模的火拼已经随着人员亡失和枪弹耗尽而悄然消失,只剩着偶尔的几声枪响和建筑物崩塌的声音响彻云霄,震动在摇晃的雨滴中,经久不绝。

士兵已经环顾完着空旷的大堂了,现在似乎还没有危险到来。

他放下枪,面色已经随着血液的散失而变得青白,几天未进一口水食让他的胃紧缩,唇齿也干燥得像要起火。

他有些癫狂地拧着脖子左右看看,本就血红的瞳孔异常地突出,像一只嗜血的丧尸。

而周围,不是尸体就是报废的枪支。

吃的?显而易见。

他痛苦地皱着脸,他也曾参加过莲湖反叛分|子的恐怖人体实验,那些可悲的人被开膛破肚,将各个器官分开放到福尔马林溶液里,再连接上各种保持生理机能的管子,能够透过浑浊黄黑的液体看到那些尚未死亡的器官艰难地跳动,他还曾朝着往日的战友们调侃玩笑。

但如今,躺在他身边的都变成了那些战友,死状凄惨,没有一个身体完全。

他只是感觉饿,就算苍蝇环绕,蛆虫遍地,但他只感觉到饿了。

他瞪大的、满是血丝的瞳孔里跳动着生存的希望,还有生命在渐渐消逝的迷离。

小白从他身后悄然跃出,手指翻转,手中的刀柄也跟着调转了一个方向,极短的那一刹那,甚至没有任何声音,士兵的人头和身体顷刻分离,脑袋随着惯性顺着刀刃的方向飞出,惊飞一群苍蝇和…蝴蝶?

小白的眼睛没看那个士兵脖子横切面上还在跳动的血管,却被远处细密的大雨内飞舞着翅膀的彩色蝴蝶吸引了目光。

它的翅膀亮丽得耀眼,承接了来自远方即将死亡的恒星的光芒,散射到这个星球的各个地方,似乎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剩在它的身上了。

小白没见过这样的生物,但也只是诧异了一刹那,便马不停蹄地飞奔向下一个地方,继续斩杀残余。

很快,在小白等雇佣兵的努力下,把这群地方枭雄斩杀得一无所剩,只是恶臭的尸体还存留着了。

看起来好像生灵涂炭,但等到这些尸体都被微生物分食完毕,再次成为土地里的养分时,所有人都知道,一切便会重新焕发生机。

虽然此时“墓地”已被清剿,但不乏还有许多组织妄图模仿当年“墓地”的“盛况”:对生物体进行**实验和研究。

莲湖组织也不例外,他们收集了许多拥有特异功能的生物来进行解剖研究,但他们的技术水平远不如“墓地”,所以大多数他们抓来的生物体都惨遭虐杀,死在了手术台上。

少有的几个生物体存活,由于雇佣兵的杀戮,再没有了管束他们的士兵,所以那些活着的生物都逃了出去,似乎没人再见过了。

沐泽就是他们抓来的生物。

小白此时正排查着地面上的尸体,看是否还有人存活,再去补刀。

此刻的血肉模糊似乎也感染了天空,让原本黄黑的云变成了极具压迫感的红色。

小白的鬓角早已被雨水打湿,流淌下来的雨滴已经洗净了她身上沾染的血色,只剩透明。

她的黑色机械面罩牢牢地挡住了她的面容,高大健硕的身材挡住了身后的光芒,手握狭长的玄刃,乌黑的刀体无法反射恒星的光,只是一片漆黑。

小白犹如末世恶神,站在星球制高点,审判地面的一切生灵。

就在小白清理完那些苟延残喘的士兵时,天空的分界愈发分明了。

这边的雨越下越大,连带着狂风和雷电,刹那间闪烁点亮乌黑的浓云,又消失不见。

虽然恒星已然北斜,但她的光芒却从未消散,反而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盛放出更为璀璨绚丽的光芒。

亮色与暗色交相碰撞,摩擦出更为美丽的景色。

交界处是红黑和黄白的混合,偶尔看得到远处的几颗星星,还有一束光带环绕围住这个世界,那是莲湖星系的主体。

小白的眼睛看向远处交杂在星芒间的一处黑暗,周围没有任何光亮,只有纯纯的黑色,没有任何物质,似乎那处黑暗的空洞的正中心什么都没有。

就算身为雇佣兵之首、杀人如麻,一直无所畏惧的小白也从来不敢长久地直视那片黑暗,看了一会儿后,小白便低下了头。

那片黑暗处,是冈瓦蒂娜。

冈瓦蒂娜不是宗教,没有禁忌,但她是整个铳宇中最接近于起源的存在,没有人会对她不存敬畏。

小白低着头,不带任何情感地扫视地面上的狼藉。

突然,一抹不属于天空的金色无可阻挡地闯入小白的视线,抓住了她的目光。

没有犹豫,她猛地抬起头。

那很像是发黄发旧的回忆中掏出的一片画面,看起来如此缥缈不真实,却在熟悉的亲近中又感到一丝恐惧。

也是金黄的卷发,不沾染一丝杂质,纯净的蓝色瞳孔像是最宁静之地的天空,也像是天灵泽渊里那洁净的海水,跳动着亮丽的明艳。

小白一时间愣住了。

她缓不过神来,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孩儿在哭,但看到她之后又莫名其妙地止住了眼泪,好奇地眨着大眼睛看着她,吸了吸鼻子后,拘谨地将双手背到身后。

这黑暗的天地间,只有那恒星是亮的,还有沐泽。

小白自始至终不敢深想,也不敢面对最深处的自己。

她收养了沐泽,到底因为自己一时同情心发作,想拯救一个处在势同水火的屠宰场的小孩儿,还是因为她将沐泽金色的头发融入当成了回忆中的另一个人?

或许小白并没有救沐泽,只是想拉住千年前那个弱小卑微、痛苦可悲而懦弱无能的自己罢了。

但对于这件事的答案,她似乎不知道,也好像根本就显而易见地知道了。

牢大从医院复活回来了...断更了这么多天很抱歉但这次加了几千字(从不存稿的坏习惯是这样的,现想现写),但后几章的点击数据比较奇怪哈,而且第一章到第二章的点击率下降了好多,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节奏太慢了,好多人懒得看...主要是我想先铺垫一下情感,让后面不是那么突兀(弱弱问一句是不是真的太慢了如果这样我会改的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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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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