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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第 182 章

迟祝送儿子来面馆,他并不下车。阮弦将吃的喝的装上两小袋,让儿子给爸爸送过去。儿子复述着妈妈叮嘱的话:“爸爸,这是妈妈给你的。这是妈妈让你分给你那些要好的同事的。”

迟祝从车窗看阮弦,连影子都看不到。

阮弦上了早班,才发现这座城市里上早班的人不在少数。这些人来自各行各业,他们中的一部分比她出门还早,站在路边等各路头班公交车。以前面馆九点半下班的时候,她感叹自己是“戴月”归家的人,现在又成了“披星”上班的人。有时想想,起早贪黑的忙于生计,意义是什么?只是每个月到账的工资吗?

上班族的每月工资就像是学生的每月一考,大多数人的付出与收获不见得成正比,可你付出的辛劳一定会大于你得到的收获。儿子考砸的时候,哭着说自己很努力很努力了,可为什么考不好呢?阮弦也不知道怎么劝,便与儿子一同叹气。

阮弦因为在面馆吃早餐的时间晚,到了中午就不再做饭了,随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便回房间小睡。楼上的小孩子也应该午睡,尤其是三岁前的小朋友,但他总不肯睡,一定要蹦蹦跳跳。关于这个问题,阮弦和迟祝之前上去找过好几回,那时是因为晚上吵闹的缘故,这才注意到,这家人中午的时候也有相同的问题。

楼上有两个男孩子,小的大约两岁多,大的七岁左右,都是活力十足的男孩子。迟祝上去理论的时候,阮弦探头探脑向屋里看,家里没有成年男性。客厅里有两个小孩子、一个老年女性,再就是站在门口轻声细语不停道歉的女主人,她一脸倦容、满脸歉意。阮弦拉了拉迟祝的衣角,悄声道:“算了吧。”不晓得这家的男主人去了哪里。

阮弦对这样的家庭组合产生了怜悯,她不愿再去给女主人添乱,能忍的就忍了。她虽然在这住的时间并不长,但真的没有看到楼上的男主人,只看到女主人与两个小孩子上楼下楼,出门进门。还有老年女性会带着小的孩子出来晒太阳玩耍,但她说的方言听不懂,有时旁边也会跟着一位老年男性,沉默寡言的时候多,一开口也是外地方言。

这天下午,阮弦与这女主人打了个照面。阮弦看着她上楼下楼,一副急匆匆地样子。阮弦想与她微笑打招呼,怎奈人家根本没注意,一脸焦急地往楼上跑。阮弦向着楼上的方向看了看,没再见她下楼来,便去接儿子放学。

选择住宅,二楼是个“禁忌”,现在的建筑,底层排污是单独排的,一楼一根管子,二楼往上又是一根管子。二楼成为了水管的转换层,在其往上的水都要经过二楼这个拐点流出。这一竖排的二楼返水,二楼往上的住客都要受牵连。管道一堵,冲再多的水都不管用。

二楼的住客忍了一晚上,等不到天亮就将楼上的几家人全部从睡梦中敲醒,必须找通渠师傅来解决,大家平摊费用。好容易熬到天色大亮,通渠师傅带着工具就来了,从早上一直忙到下午。其实也不难,但在摊派费用上起了矛盾,谁都想解决生活不便的问题,但谁也不想吃经济上的亏。僵持了大半天,大家才准许通渠师傅开工。看热闹的人不嫌脏,看着通渠师傅从下水道掏出头发、小玩具,还有一大片油污——像是炖肉之类的残渣剩油。

通渠师傅是男性,身材有些胖,许是年龄增长的缘故,却又无法从脸上看出近似的岁数,或许有五十多岁,也可能四十岁左右,他的腿脚麻利,声音洪亮。他或许是个健谈的人,别人问一句,他会多答好几句,却是不说废话。他将自己全副武装,只露了两只眼睛。

邻居们站在楼下看热闹,一见掏出来的东西,再抬头一瞧楼上的几户住客,便将矛头指向了不见男主人的住家。她家有两个小孩子,小玩具一定是她家孩子扔进去的;她是长发,那头发团儿一定是她扔进去的;还有那些油污,一定是她家老人倒进去的。不好的事都是她家的,别人家没有这些特征。

她正从楼上小跑下来,闲言碎语传进了她的耳朵里。那些无聊的人越说越传神,直说到她的家事,猜测着为什么不见男主人,更有难听的话,说她是被藏起来的女人。

她气急了,将平摊的钱交给了楼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谁说她家没有男主人?只是人不在而已,要找的话,千里之外是能找得到的!她是个文雅的人,才不会和那些嚼舌根的人一般见识。她有雅致的名字,才不会降低自己的身份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争吵。

她叫时雅。有两个儿子,一个将满三岁,在家里由奶奶带;一个八岁,今年三年级。她是一名平面设计师,在一家私人广告店里做设计。丈夫耿桑常年在外地工作,每周回来一次。周五晚上临近半夜回来,周一清晨日出之前离家。

时雅常笑称两人是婚搭子。其实结婚最初的一两年,两个人还真的是婚搭子的模式。两人是年龄决定的必须要结婚。第一眼顺眼,第二眼不讨厌,那就一起过呗。那时两个人都在外地,平时互不打扰,一年里只见两次面,一次过年,一次中秋。见了面很客气,合作很愉快。

两年之后,家里的老人说可以生孩子了,毕竟两人结婚时,在老人的眼里年龄就有些大了。时雅和耿桑觉得也行,反正这辈子就这么地了,离婚是不可能的。权衡再三,由时雅放弃外地的工作,因为耿桑在公司也算是位高权重,他可以在十年内凭一己之力养活一家五六口人。

时雅放弃了外地蒸蒸日上的事业,回到本地从头开始。她生了大儿子,又在老人的催促下生了小儿子。这时候再找工作,确实不太好找了。她有一技之长,但人家嫌她年龄大,还有小孩子的拖累,只好“纡尊降贵”,舍弃以前的“光辉岁月”,在私人作坊里伏低做小。

耿桑一周回来一次。回到家里来没感到有多大意思,但不回来也没感到有什么意思。时雅有时希望他能够正常地待在家里,不再回外地,有时又不希望他回来,一到周四就紧张。她与他相敬如宾,双方老人都满意。

时雅的两个儿子,由两边的老人全权负责,老人们分工明确,女方父母带老大上下学,男方父母在家带老二。时雅失去了以往发号施令的权力,但收获了不定时的加班。设计稿一改二改就不知道要改到几时,这时候便会怀念在外地工作的日子,那时候也年轻一些、自在一些,真是好!

可能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对于工作,时雅当然付出了百分百的努力。周一百分之五,周二百分之十,周三百分之二十,周四百分之六十,周五百分之五。说好听点是循序渐进的展开,真正的原因是脑子不够用。家里家外全靠她,一些事都得等着她拿主意。一个脑子哪里够!她想让耿桑回来。

“你看啊,老大今年三年级,学习上就不能像低年级一样对待了,得抓点紧。他现在成绩不错,但就算他有天赋、脑子活,没有大人在旁指导,也是不行的。我们可以拿出钱来给他报学习班,但我们不可能完全撒手不管。孩子是自己的,我们做家长的得上点心,家庭健全才能对孩子的成长有利。”

耿桑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了时雅的意思,回就回呗,又不是大不了的事。

“我回来也快,申请一递,第二天就能调回来。”

时雅赶忙附和:“那你明天就回去交申请。现在是月初,两边工作都不耽误。”

“行啊!不过呢,你得做好经济下滑的准备。”

“什么意思?你是经理级别的人,回来不还是做管理的嘛,怎么会有经济的阻碍呢。”

耿桑冷笑一声:“哪有那么多人让你管呀?人回来容易,但你是主动,公司是被动,不是正常的工作调动,你是无处安放的人。”

“但你还是经理呀,还能调你的工资?”

“有名无实呗,肯定不会让人拿着高薪坐着玩儿。”

时雅动摇了:“不能吧?”

耿桑嘴角一扬,道:“怎么不能?你肯出力,公司不肯给你回报,现在不都是这样?再说了,一个萝卜一个坑。我这个大萝卜回来了,埋我的坑在哪儿呢?”

“可以调别人去啊!质量守恒嘛。”

“你得明白现在公司内部的处境是什么,只想让人走,不想让人进。十一月了,又到裁员季了。战战兢兢熬了快一年,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时雅叹了一口气:“家里的麻烦怎么办?人家都在传我是个不正经的女人,而你是个不存在的男人,你不觉得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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