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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温柔的水波携着不容反抗之势袭来,一道透明的屏障张开,抵挡在白芳茗面前。

“你要杀了我吗?”

浮波一愣。

“不……”

她唇齿牵动,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皓月的红绸化剑,已然直击她的面门。

白芳茗从泥地中爬起,那朽坏的破棺材没磕伤她,反而被她撞漏了个大洞,污水簌簌地倒灌。

脚腕忽地刺痛,一条细蛇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又隐在泥浆中飞快遁走。

透明的水灵屏障轻轻地穿过白芳茗,带走她衣服上的脏污。

面对浮波的攻击,她心里倒是尘埃落定。

“我知道,是白洵的吩咐。以前他设局把我丢进来,让我自生自灭,没想到我活着出去了,现在他又要在这里解决我,还派了你过来‘监督’我死了没死。”

浮波因皓月的攻势左支右绌,顾不上回答白芳茗。

白芳茗冷笑着重新捡起锹,加快手上的动作,彻底打碎这口薄棺。

“白洵几次三番要置我于死地,了结了他与我的血缘因果,日后我对他也不会再客气顾及。”

皓月的水灵之力天然地克制浮波,但皓月能力恢复有限,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白芳茗将手伸入泥水中,摸索着残存的骨殖。

曲净亭的魂魄早已去投胎转世,又无人祭拜,尸骨被潮湿的泥水腐蚀地所剩无几。

她小心翼翼地用灵力探查,最终拣出来她的股骨和头颅。

水灵成鞭,灵巧地攻击着敌人。

浮波手中握着的水剑被皓月的红绸打碎,被逼退到巨大的桐树前。

碎剑来不及重新凝聚,浮波脱手,丢掉剑柄,闭上了双眼。

意象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道冰冷的硬物束住她的身躯,令她动弹不得。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是想求个魂飞魄散吗?”皓月颇为疑惑。

浮波睁开眼,见一条树藤绑缚住她,不断汲取着她修炼的灵炁。

“若是你拼力斗我,不是没有可胜之机。”皓月抱起胳膊,竟有些不满。

白芳茗剜她一眼,对被锁住的魂魄道:“浮波姑娘,多有得罪了。”

她听清了刚刚浮波的那句话,如果不是有心在意地留意过,她又怎么会知道,埋在这里的亡人春日中如宿眠花海。

浮波摇头,露出笑,却比之前的笑要真心许多:“我一时贪念生,受制于白家二百多年,早就厌倦了。”

她目光遥落在曲净亭的尸骨上,又慢慢移到白芳茗脸上,说:“人世间的爱与恨往往是纠缠在一起的,她恨你,可也爱你。”

白芳茗神色微动,片刻后才开口:“我也是吧。”

“你出生后,她又高兴又难过,后来她又生出来一个男孩死胎,离开无门,她存了死志,才想将你一起带离这里。”

浮波死于旧时代,小时候被读过书的母亲抱在怀里咿咿呀呀的哄,也见过母亲因此被父亲责骂殴打,后来她家遭奸臣陷害,她被迫投水自尽,做了亡魂。

曲净亭是她见到的第一个那样爱读书的女人,却也眼睁睁地看着她毙亡,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骤然花瓣落尽。

“我自契约了白家,得报家仇,却也不得不做像曾经害我殒命那些人所作之事,强留在世,我也万分痛苦。”现在浮波的笑倒像是发自真心似得,引颈就死,“人生一世,鬼活百年,也不想再祈求来世,魂飞魄散也算是个干净结局。”

被白家控制驾驭的鬼魂大多数都是没有自主意识的,像浮波、皓月这样的厉害且通人性的老鬼尤为罕见。被控制的鬼魂听命于主人,不能忤逆其主,虽是如此,但若主弱奴强,厉鬼发起疯来与主人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像她们这种修为甚高的鬼物,没有控制她们的法门,是不敢轻易利用的。

浮波与白家的契约是血脉相契,不容背叛。

“你死了,白洵那老头可要受到重创了。”皓月兴奋地笑笑,红绸缠绕上浮波的脖颈,渐渐收紧。

浮波的魂体震荡扭曲起来,修炼的灵炁飞快地汇向皓月腕上的水灵。

“等等……罗……”她挣扎着开口,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祈求着望向白芳茗。

皓月不停,手上的动作愈发收紧。

“等等。”白芳茗扣住皓月。

皓月松了红绸,问:“怎么?”

“咳……咳……”

浮波靠着巨树勉强支撑身体,沙哑着嗓子,几乎要发不出声:“路凝之……你母亲……”

“什么?”白芳茗听不清,隐约听到几个与曲净亭和路凝之相关的词,便往前凑了一步。

“小心!”皓月眼疾手快一把拽开白芳茗。

靠在树上的浮波不知何时挣开了红绸,散出迷烟,化作一只鸟迅速飞走了。

太阳全然落下,阴森可怖。

“咳咳……什么东西,呛死了……”比浓烈的劣质车载香水还要熏人,白芳茗咳嗽了一会儿,才慢慢平息。

浮波不知所踪,墓园却热闹起来,秽气倍增。

白芳茗默然片刻,才淡淡开口:“算了,本来也就没想着杀她,况且她对我母亲也算是存过善念。”

皓月拿了张帕子,擦掉白芳茗眼角沾着的粉末,冷嘲道:“生前再纯善的人死后成了厉鬼几百年,秽气也早就改了她的心性,倒不如说她是装的,投机看看谁能给她一条出路。”

浮波向来“与人为善”,在白家没人能真正了解她。

白芳茗拿过帕子,将头发上沾染的粉末擦净,说:“先不管她了,先去找你的尸骨。”

皓月闭眼掐指探算,半刻中后道:“在西南边,大概要走个半小时。”

往西南边走,几乎看不到坟包,脚下时不时会踩到碎骨,像踩扁一颗松散的土球。

南边的树林也更加茂密,几乎每一棵都是参天巨树,几百年的高龄。

皓月忽然说:“也不知道白家这种血脉驭鬼的能力是什么时候从哪弄来的,我死的时候还没有呢。”

两人本是牵着手的,闻言白芳茗十指扣住皓月,似是在给她安慰。

皓月轻笑:“我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听到那个字已毫无感觉。”她另一只手指向前方,回忆道:“当年我就是被白家几位长老合围在那儿祭阵而死,那大阵的诡奇程度根本不像是当时的白家能拿出来的,若不是我练过一些旁门左道,连魂魄都保不住了,可惜他们都被我杀了,也没搞清楚那大阵究竟是什么东西。”

皓月重新立在她的埋骨之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忆那邪肆又强大的阵法。

“我曾经企图以自身之力拿回尸骨,可都失败了,这残存的阵法在抢夺我的魂体,这东西天生克我,我无法与它对抗。”

三百余年过去,她重新立在阵眼中央,仍能感受到阵法的余威。

周围草木丰盈,可此处却寸草不生。

白芳茗挥起铁锹,可无论她怎么用力,这块看似松软的土质却纹丝不动。

她用上灵力,铁锹砸在土中,忽然,地底涌上一股阴寒无比的力量,瞬间吞噬了白芳茗的灵力。

白芳茗又运出些许灵炁,那股阴寒之力如蛛丝般咬住她,从她的体内汲取灵力,想要抽身却意外地困难。

与此同时,几百年前的阵法竟重新闪烁起来,如月光般银亮的灵流闪烁。

“唔……”白芳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胸腔中血气瞬间翻涌,钻心的疼用脚踝涌上全身。

“阿璞!”

白芳茗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皓月目眦欲裂的表情。

*

“小姐,小姐?”

床上的女人转动细长白皙的颈子,缓缓睁开双眼。

“水……”她沙哑着嗓子,迷蒙地盯着床帏上悬挂的几只刺绣精致的荷包。

梳着精致髻环的侍女端来茶杯,女人接过杯子,温茶解渴,她咕咚咕咚全部饮尽,又将杯子还给侍女。

她勉力坐起来,揉揉太阳穴,脑子仍是一片混沌,记忆模模糊糊地,碎片似得,难以拼凑出完整的一块。

“孟冬?”女子低声呼唤,她脑海里对着这个侍女,蹦出了这个名字。

侍女立刻“嗳”了一声,搁下杯子转头问:“小姐,还要水吗?春余去请桓先生了,先生稍后就到。”

女子摇头,心中的违和感愈发强烈。

屋外脚步匆匆,女子望向外屋。

“桓先生来了。”孟冬连忙去开门,走进屋里的却不是什么先生,而是两个小女子。

孟冬立马变了脸,声音都沉了:“先生不在吗”

春余为难情地望了望身旁的女子,像她道歉:“穆姑娘,劳烦您了。”

随春余进来的穆吟温声解释道:“师父先一步被二老爷请走了,昨日师父来替二小姐看过,已经无碍了,若有什么不妥,再去请师父也来得及。”

孟冬明白了什么,怏怏道:“他们怎么能这样,桓先生是……哼……”

春余揪住孟冬的衣袖,不让她再说了。

穆吟微笑点头,进了里屋。

孟冬微恼,眼珠已挂上泪花:“往日他们轻慢小姐也就罢了,这次小姐被那鬼物冲撞,险些丧命,竟然连桓先生也要被他们扣着,不给小姐看诊,真实欺人太甚。”

春余忙去看门有无关好,心有余悸地说:“别再说了,你真该改改你这个直嘴的毛病了,还好今日来的是穆姑娘,她最不计较这些,不然连顾着小姐的人都没了。老爷去了,小姐心里本就难过,虽然二老爷待小姐跟往日一样,到底是比不得老爷在的时候,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你不要再多说闲话,惹得外面那些人听了去,让二老爷知道了不快。”

孟冬心直口快,可并不傻,只能暗暗咬牙:“哪里一样了,若是一样,那些下人也就不敢传闲话了。”

春余闻言也叹气,但这又是件无可奈何之事,她家小姐失了爹娘,成了孤女,往后的日子,指不定要如何难过呢。

“进去看看小姐吧。”

穆吟正在把脉,春余便叫孟冬去沏茶。

“二小姐体内的鬼气已经祛除得差不多了,不过还需多服几贴药,补养元气才是。”

穆吟将腕枕放回药箱,见她有些心不在焉,多问一句:“引玉小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女子幽幽地开口,问:“你叫我什么?”

穆吟一愣:“二小姐?”

女子摇头。

穆吟又说:“引玉?”

女子垂眸不语。

穆吟边收拾东西边笑:“你这是怎么了?还有侍女在,总不好不分尊卑的。”

女子又摇头,疲惫地合上眼,浑浑噩噩地脑海中,只有一个问题:

“我是白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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