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仙丹是塞瑟走前给她的远西特产黑糖豆,闻起来很像巧克力,吃起来也像,但也不是那么像,纯当个代替是不难吃的。
塞瑟给了她一大包,她本来是留着自己吃的,现在便宜了云毅宸,每天都得当着师婉纯装作浓情蜜意的给他喂两颗。
恨的司明晏在师婉纯出去后直扣云毅宸的嘴。
给土霸王委屈到大喊:“你不疼我!你有老大一包,不舍得给我吃!”
“每一颗都是塞瑟表姐对我的爱!每一颗都是独一无二的!”司明晏戳他的腰:“想个什么学中原皇帝吃仙丹的鬼主意,我看你就是嫉妒塞瑟表姐对我好。”
云毅宸见不得她抱着那包糖豆当宝贝,他不高兴,他一天抓个十几粒,全塞自己嘴里。
司明晏气的把糖豆藏去了铃兰那,没想到这人想了个「吃仙丹」的馊主意来薅她的糖豆。
师婉纯在大帐时但凡司明晏在,她几乎是与侍女们一同守在外间的。区别是侍女们站着,她坐在软榻上等里头吩咐。
内帐用了透纱和一道百蝶琉璃彩屏风隔着。云毅宸偶尔会把她叫进去嘘寒问暖一番,进那屏风内便能闻到司明晏身上的牡丹花香气。
近日云毅宸甚少去军帐宣幕僚议事,他们二人常在里边窝着,云毅宸半躺着,让司明晏靠坐在他怀里一起看书。
那书涵盖的范围很广,有兵书兵法,诗词杂文,还有市井传奇。她二人甚少觉得腻,有时一两个时辰都不说一句话,偶尔张口也是讨论诗书。司明晏看到喜欢的诗句时会小声念个几遍,起身研墨,让云毅宸写给她。
于是软榻旁的矮几上盖了几层写了字的纸,有淡淡墨香。
这种即恩爱又疏离的感觉,让师婉纯觉得很奇怪,当然司明晏也有狐媚妖娆的时候。但凡她与云毅宸相谈甚欢,拉上手时,司明晏必定靠上前,插在中间,将云毅宸的手与她的分开,将自己的指头扣上,然后娇滴滴的说一句:“大汗,该服仙丹了。”
太后近日总是追问她云毅宸是否急色,是否与她圆房,甚至是问是否有二人共侍那种荒唐事的发生。
她只好老实的答:“大汗每夜都只留司明晏在帐中。”
她倒是常看见司明晏脖颈上,有衣领遮不住的吻痕。有次后颈发间还看到了故意咬出的牙印儿。
“大帐每夜都会要热水沐浴,想来是…夜夜都同房的。”
阿史那丽茵白了她一眼:“怎么如此不中用?我见你也不比那妖妃逊色,讨男人欢心的法子也学了不少,竟到现在还没近身伺候。”
“那妖妃霸着大汗,大汗晚上不传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师婉纯也是委屈。
她和阿史那都认为,以那日云毅宸看师婉纯的眼神,这人必定是手到擒来,却不成想那妖妃真是有点东西。
这日下午,两人又靠在一起看书,师婉纯进大帐时,铃兰值守站在外账,她见里头正温言软语说着体己话,师婉纯又坐在软榻上不进去,便没有出声提醒。
云毅宸倒是敏锐的,听到掀帘声撇了眼屏风,就知是师婉纯来了。
司明晏对着书,没有抬头,没察觉。
云毅宸一手拿书一手攥着她的手又搓又揉的撩拨了甚久,自袖口顺着往上掐,来回走了十几趟。因司明晏发过两次脾气,他白日里不敢太过放肆,可靠在一起时,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浪一浪。
司明晏被他掐的无心诗书,这会儿突然不掐了,竟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便假意笑了一声。
“笑什么?”那人果然来问。
司明晏侧头看他道:“我笑有的人,对着圣贤的经史文章,脑中却全是淫/逸/龌龊之想。”
此话一出云毅宸也是浅笑,凑上去含住了她的唇。
师婉纯透过琉璃屏风看得不是很清楚,那两个影子缠在一起,云毅宸翻身将司明晏护在身下,司明晏躺在软榻上曲着腿,云毅宸便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拉着那脚腕,捏着足背,或者去掐她的小腿。
能听到此起彼伏黏腻的啧砸声,和略重的喘息,叫人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自圣托来栎北铃兰早习惯了二人没来由的突然腻歪,大汗不是省油的灯,公主也常起坏心思去撩拨,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缠起来就是没完没了,她仔细着里头要是真起了动静,就把师婉纯一道捞走退出去。
司明晏被云毅宸捞起来,她跨坐在他身上,头靠在他的肩上,浑身都没力气,像是一只趴在人身上的猫。她喘着仍不忘去揪云毅宸的耳坠子。
云毅宸小声道:“齐国的狐狸又咬人。”
“我不咬,你打算什么时候松口?”
云毅宸便又笑,那本圣贤书早被他扔去了榻下。他喜欢这样抱着司明晏,承受着她全身的重量,仍觉得太轻了:“你还没我的弓重呢。”
司明晏不说话只听着,喘匀了气儿便要起身。
这人不依,抱着不撒手:“左右无事可干,多给我抱会儿。”
司明晏想了想,确实真的没事干,突然笑出了声,作妖似的说了声:“大汗,服丹啊~”
这逗得不止云毅宸,连外账的铃兰和侍女们都忍不住笑。只有师婉纯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里头格格笑个不停,却听门外通传说太后送东西来。
司明晏松开他下榻出去,才看到坐在外间的师婉纯,一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又装出若无其事的去掀帐帘。
是两个美貌侍女,和阿史那丽茵身边的福嬷嬷,端着酒壶进了帐。
司明晏让开身,福嬷嬷带着人行了礼,便说昨日元屠打了一只野鹿赠与太后娘娘,太后挂心他的伤,都说吃什么补什么,她听闻大汗的伤口淌了数月的血,如今还是没有收口,便命人制了鹿血酒,送来给他滋补。
司明晏听了「鹿血酒」三个字,吓得腿都有些软。现代人经过各种影视剧的洗礼,对鹿血酒的功效早有耳闻。
天爷呀!他都壮成牛了还喝那玩意儿,天黑不得折腾死我!
司明晏偷看他,却见他温顺说了几句好话,接过侍女递来的那碗鹿血酒,一饮而尽。
又端来茶水漱干净口中血渍,竟还跟福嬷嬷叙了两句家常,给了赏钱。
他与福嬷嬷说话时,眼神总去瞟另外那个小侍女,福嬷嬷走前也识趣儿的把那名叫竹香的小侍女留在了大帐里。
司明晏曾在四下无人时问过云毅宸的打算,对他的想法是有些了解的,便也随他去。
铃兰则是真的被气到了,她在为司明晏不值,心里又把云毅宸打成了负心的薄幸郎。收酒杯时手上用重了力气,出了大帐,直接把那酒盏扔地上给砸了个粉碎。
喝了鹿血酒,云毅宸自然要演上一出热酒上头,那竹香与师婉纯不同,师婉纯是个千金小姐,生的脾气傲些,做不来谄媚之态。
可竹香有想一步登天的野心,她知道鹿血酒能壮/阳,只要能抓住这次机会,哪怕是只当一次大汗的女人,往后她便不用再为奴为婢了。
她不怯生,云毅宸问了她两句话,也是对答如流,有几分小聪明。
更绝的是还会跳舞,师婉纯在一旁拉琴,竹香那草原上的舞跳得飒爽强劲,司明晏站在一旁都看呆了。
心道:嚯,直接成文艺汇演了,这俩都是好艺术家啊!
她盘算了自己有何才艺?
脑子里却全是晚上与云毅宸在床上纠缠不休的画面。
她想:妖妃这罪名我担的不冤枉……
云毅宸猛灌了两碗酒,在歌舞的间隙给司明晏使眼色。
司明晏大约是懂云毅宸叫她演起来,可她这戏没剧本,根本无从开演。
她眨眨眼睛:怎么演?
云毅宸却闪过了眼神,只见他越看那舞越是急色上头的模样,盯着那抹飘逸的身姿,喉结上下滑动着,笑着咽口水。
不等那舞完,他站上前,一把揽住了竹香,打横抱起,丢去了榻上,正好砸中正准备收琴的师婉纯,他狞笑着将那琴踢远了,一手揽一个,把那俩按在了软榻上。
司明晏虽然接到了表演通告,但这戏她真接不住,眼见着那边要开始撕衣服,她只好硬着头皮冲上去抱住云毅宸的腰背拦着一把。
云毅宸回身抱着她的腿,给翻到了榻上,将身压上,笑道:“爱妃啊,一起吧。”
即使是演戏,他也不想去碰那两个。他心里知道师婉纯虽是阿史那的细作,但是个正经人,拉她上来是当个见证,好让她回去给自己那黑心肝的后娘说故事。
而手上跩的的竹香,是上赶着爬床愿意的,他不好多碰,可不碰又太假,只能装作嗜好特殊的**模样,揉了一把小腿,又拽着手腕做出强势的样子。
唯一能真下口的只有自家心肝儿,他抱揽着司明晏,心中竟生出些刺激的感觉。
咬上她的脖颈,发出急色难耐的喘息和闷哼,揽着腰的手控制着力道去掐她。竹香很是主动的伸手来解云毅宸的衣带,吓得司明晏差点要伸手揍人。
心想着:天杀的云毅宸,我…我答应你演戏,没答应是演三…三/级/片啊!神他/娘/的爱妃一起,3/P现场,我…我的清白啊!
那人松开了她的腰,握住她的手亲拍了两下,是在安慰。
司明晏眼睛里都吓出眼泪了,却听上方的云毅宸突然传出急咳。
他撑着床,捂着嘴,弓着身子挪去床沿边,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上身的衣服被竹香扯得凌乱,身上脸上的血色似是一瞬褪去的,越是咳越是惨白。
司明晏头先还想是在演,可他那脸色如何骗人,立马心急了起来。
这里的就竹香最没依仗,若大汗真的死在了有她在的床上,她也是活不成的,已经吓得滚下了床。
师婉纯呆靠着瑟缩在床尾。
司明晏拢了外袍,抱住他帮他拍背,声音出口也是抖的,她分不清这是演的还是真的。直到云毅宸呕出一口血,她猜想是鹿血酒有问题,可仔细去看那口血中,竟有几条似头发丝般的虫在蠕动。
竹香和师婉纯自然也看到了,不约而同吓的大叫。
“虫子!有虫子!”
那细丝蠕动几下,与那口血化作一团,再也无法分辨。
而跪在床沿边咳嗽的人,也趴着昏了过去。
“来人!铃兰!”司明晏大步跳出去,魏扬回了北都,她只能叫:“飞鸢!”
好在这两人都在不远,她眼角全是泪,急得发抖,喊道:“叫御医来,打马去,跑着来!快!”
随后竹香也踉跄着哭着要跑,司明晏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她往回拽,厉声道:“想活命,就都别跑!”
师婉纯倒是自觉,已经跪在外帐了。
司明晏冲回屏风后,要把云毅宸抱正躺好,才抱上去,那人转醒,将她拉上了床榻。
她惊魂未定,与那蓝眸对上,云毅宸半靠着,拉着她的脚踝,让她跨坐在腿上。
他凑去她耳边:“别怕,戏演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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