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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迟早要打去南都

夏季末了,云毅宸拔营要回汶肈的栎北。

因云毅宸装病顾不上自行车的事,便把司明晏自行车的设计图给了伊恩特那边。他有自己的考量,汶肈草原上不好骑那东西,而沧州要等开春才能回去了。

他此回栎北是要破个劫的,只有破了那桎梏,才能施展胸中抱负。

司明晏不想落下自行车发展进度,放哪都是一样用,她并不在意这个。

出发前,还去学城开了几节自行车的拆解课。因为她是女人,来听的人并不多,没激起什么波澜。

他们行至中途时收到了沈绪平和曲衍的来信,纺织厂的选址已经定下,涨钱也已经再卖了。

司明晏坐在马车里,有些昏昏欲睡。

越往北天冷的越快,这会儿已经穿上裘衣了。云毅宸没出去骑马,和她同乘,把她搂在怀里。

途中路过了几个矿场,云毅宸停了驾,全都仔细查过后才放心启程。

司明晏瞧着那些矿场用的蒸汽机和工厂又有些许不同,同样是孟黄粱的弟子们在操控检修。

矿场里,稍微平坦的地方都铺上了木轨,用小矿车运送货物,能走马的地方用马拉,走不了的便是人工推。

司明晏一路舟车劳顿,已经没有力气再画图纸或是想其他了。

云毅宸有些后悔:“不如送你回北都?”

司明晏靠在他怀里:“都走了一半儿了,况且我也想看看这些矿场。再说了,不是还要配合你演戏嘛,你把我送走了,旧部的人会起疑。”

“北濛山脉边还有几座矿。”云毅宸道。

“阿史那讨的那块地方?”

云毅宸点头。

“汶肈的国都设在哪的?”司明晏问。

云毅宸道:“哪有草场就是哪儿,沿着汶水一路水草丰盛的地方,都有帐篷和牧场。”

因为云毅宸要视察矿场,所以走的慢了些,他若是一个人跑马,大约十日就能到栎北。但这回又带了人马,走了一个月才到。

进栎北时已经是十月中了,冬季休整,他放了部落兵们分批次回部落休养,只留了少部分换岗的整修装备。

栎北比起汶肈的其他地方并不算特别冷,但他要装病,要留破绽,便以天冷恐新种战马畏寒的借口,让他的骑兵们撤去了靠近沧州的关内。

沧州到栎北的马道是云毅宸去年新修的,按照急行军的速度,也要跑四天才能到。在众人看来,他可谓是毫无防备的回家猫冬。

司明晏一直与他待在一起,住下后就演起了一个病入膏肓,一个服侍汤药的戏。

云毅宸演的入木三分,状态在有病、未病之间徘徊,让人根本分不清他是真的要死了,还是能再撑个几年,阿史那屠元因为宏茂的事纠缠不休,云毅宸拍着刀跟他叫板,将司明晏死死护在身后。

阿史那屠元又说西征战败之事,他捏刀的手臂又沁出血,红着眼睛全是杀伐之气:“待开春我的伤好了,自然还要再攻过去,舅父急什么?”

“阿史那宏茂趁我重伤闯宫,难道不该杀吗?我准他安葬已是看在舅父和母亲的面子上格外开恩。”他那蓝眸笑起来温柔似水,可狠起来,比之云淳有过之而无不及:“舅父,我还没死呢。”

阿史那屠元不自觉的有些发怵。

何止是他,谁人不怕云毅宸,若是不怕,那妖妃说闯入者杀无赦时,军营里便会有脑袋硬的带头去闯。

一个齐国的软弱女子,都能借着病狼的余威震慑群将,可见云毅宸这五年大汗不是白当的。

阿史那丽茵正在自己的帐中查看矿场呈上来的账目,自云毅宸打下沧州后,她的婢女和部族僚属们皆称她为太后。

云毅宸回来后,大约三四日便会来跟她请一次安,演一演母慈子孝的戏。

每次提起司明晏,云毅宸会找些理由拒绝让她见司明晏,吊足了她的胃口。

云毅宸走后,太后冷哼了一声:“和他父亲一个样儿。”

阿史那一族因为宏茂的事与司明晏结下了梁子,明里暗里都想要司明晏赔命。

屠元是来硬的,在云毅宸那边吃了瘪,论硬论混蛋,他比不过云毅宸。

于是阿史那丽茵就来软的,这点司明晏熟。她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教会她的。

“无非是给你塞女人。”她道:“还有给我下毒。”

司明晏正就着铃兰给做的酸奶伴着奶皮子吃,那味道醇香,铃兰知道她喜欢吃甜的,放了不少糖,竟不觉得太酸。

桌上放着几支新制的火枪,司明晏已经反复看过几次,她对枪支了解不多,但知道即使是燧发枪和火绳枪都还是早期的枪支,属于冷兵器时代的锦上添花,攻城战中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高墙加上弓箭、弓弩,也能完全克制住火枪。毕竟威力和射程摆在那里,还需要时间装填子弹。

但草原上无遮挡的冲锋,骑兵和火枪的作用就很大了。

枪支与她的机械不同,要配合着化学进程的发展,比如比燧发更先进的左轮手枪,半自动步枪,都需要雷酸汞引燃。

云毅宸倚在软榻上看书,冬季少事,又有司明晏陪着,他最近放松不少,笑着说:“怎么办,我就是吃送女人这一套,齐国送来一个,把我迷的魂儿都没了,我那好太后,会给我送个什么样的呢?我记得他有几个侄女儿,都正值二八年华,可知我爱这个岁数的呀。”

他敲着桌板:“让我想想她们都叫什么名儿啊。”

司明晏挖了勺酸奶送到他嘴里:“可有我这么聪慧贴心?”

云毅宸咽了酸奶,揽她入怀:“大约是找不着第二个了。”

她佯装叹气:“看来大汗心里是想着第二个的。”

他笑,倒是真挺期待阿史那丽茵给他塞个人来,让司明晏吃吃醋。

他私心里觉得这会儿正是两人密不可分,最热乎的时候,司明晏该是要多在乎关心他一些的,最好是粘着贴着,非他不可。

可这人白日甚少和他腻歪,晚上也从不主动,他将缠上去才给点甜头,动情时那模样是撩得人欲罢不能,便卯足了劲儿的讨好想抱。

可路上奔波,她没什么力气,少兴致,若缠的过头,翌日便要分帐睡。云毅宸自然不肯,到现在便是想要亲热,都得哄个半天,心肝儿点了头,才敢抱着上床。

司明晏则是在心里把他和云毅宸的事翻来覆去的想了几遍,觉得都只是对彼此的见色起意。所以才能那么没负担的滚在一起日日厮混。她对云毅宸甚至还有一丝藏着私心的利用。

而云毅宸也恰好需要她配合演戏。自然是一拍即合。

她听云毅宸道:“是该要找一个知情趣的。”

司明晏听懂了他的意思,是在说她在那事儿上没情趣。

便推开他,站起道:“是我那晚太冲动了,要是拒绝你就好了,不至于纵得你如今这副浪荡样。”

他丢开书,笑抱着司明晏的腰:“好心肝儿,怎么就突然冲动了,说与我听听?”

“你去找知情趣的跟你说吧。”司明晏掰开他的手,坐去桌前继续吃酸奶。

云毅宸觉得她有些瘦,便不在她吃东西的时候闹她,只侧身躺着笑盈盈的看着她:“下午带你去跑马。”

“咱们能出门玩儿?”司明晏问:“你不是装病吗?”

“在屋里要装,出门也得装才像啊。”云毅宸道。

“那还说跑马,你要装作从马上掉下来?”

云毅宸拍案:“哎呀!不愧是齐国公主,这点子绝啊。”

“算了吧,我可不想再抱着你嚎丧了。”

此前在阿史那宏茂面前嚎的那一回她觉得自己演的太过头。

“那还不出门?”

司明晏不想窝着了:“去?”

“好啊。”

他才说完,毡子门帘被一只白色海东青撞开,扑腾着翅膀飞去了他身边的矮几上站着。

云毅宸站起去拿肉喂给海东青。

这鸟跟司明晏不熟,司明晏只要走过去,它便会飞走。

于是司明晏不动,坐着托腮看。

云毅宸伸手让海东青落在他臂上,又走上前将臂伸向司明晏,他伸手摸了摸海东青的背羽,那鸟歪了歪脑袋似很享受。

于是他拉起司明晏的手,轻抚那背羽,果然它不乐意,震着翅膀跳去了一旁。

“果然,连你的鸟都不喜欢我。”

“胡说。”他又冒出荤话:“我的鸟最喜欢的就是你。”

司明晏踢了他一脚。

他立马装得娇弱,似连站都站不稳,歪在了司明晏身上:“疼疼疼!”

司明晏学着他原来的样子:“你又怕疼,又娇气,留着有什么用?”

云毅宸觉出了她的不痛快,立马站稳搂着她骂自己混蛋:“你狠狠抽我撒撒气,是我混,是我不好,只要你痛快了,我怎么样都成。”

司明晏用食指点着他的头:“要不留你下来,当我的奴隶吧。学些让我觉得有用的东西,不然我就把你丢了。”

云毅宸抱起她坐着又给放到了腿上:“这我可学了不少。”

说着吻住了她的唇,辗转若久才松口问:“主子可还满意?”

云毅宸喜欢吻她,逮着机会就来,直吮着不肯松口,一来二去司明晏也找到了些诀窍,不会轻易地接不上气。

午后云毅宸带着司明晏共乘一马出了帐,还带上了他的海东青「灰月」。

草原上才落了雪,风刮着脸有些疼,云毅宸将司明晏裹在他的披风里,司明晏从披风的缝里露出一只眼睛去瞧那雪后的原野和山脉。

海东青在天际翱翔,远处的北濛山一片银装素裹,美得摄人心魄。

她探出了脑袋看着那绵延不绝的山脉:“真美。”

身后云毅宸吹了声鹰哨儿,灰月俯冲飞回落到了他的手臂上,司明晏再又伸手去摸,灰月竟没有要走,它歪头盯着司明晏,似要将她也认认清。

“看吧,都说我的鸟喜欢你。”

“知道了知道了。”司明晏说。

云毅宸抬臂放飞了灰月,再又跑了不久,便临近山脉下的不冻河。

那河边有人放了大片的牛。

司明晏下了马,岸上的积雪没过了脚脖子,可河里还冒着热气。

“这儿太好看了。”司明晏笑着:“我要是阿史那部,也得问你讨这块地。”

云毅宸放了马去撒野,牵着司明晏与她散步,雪地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的,他搀着司明晏,笑说:“你怎么跟老太太似的,走路都走不好。”

“怎么,你现在就不乐意扶我了,想来真等老了那天,也指望不上。”

他扶着司明晏走到了河边:“真是伶牙俐齿,我说什么都能被你抓着把柄。”

有些牛踩在水里吃水草,那水清澈见底。

司明晏感叹:“江山如此多娇啊。”

那人不合时宜的说:“都是我的。”

“你是土霸王啊你。”司明晏怼他。

云毅宸笑:“沧州也是我的。”他对着天大喊:“迟早还要打去南都!”

司明晏看他这幅样子,居然忍不住大笑,然后跟着他喊:“迟早打去南都!”

他拍了拍司明晏:“你疯了吧,那是你老家。”

司明晏捧腹:“迟早打去我老家!”

“中原人,你哪头的啊?”

司明晏道:“谁喜欢种地,喜欢开厂,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我就是哪头的。”

云毅宸抱起她转圈儿:“我喜欢种地啊,也喜欢开厂,还会放牧,训马,那咱们俩永远站一头儿好不好?”

司明晏起初是兴奋,发现这人不仅力气大还不晕,便笑着求饶:“晕了晕了,放我下来!”

云毅宸放她落地,她便晕乎乎的靠在他胸口。

“说呀,咱们俩永远站一头儿好不好?”

司明晏道:“这事儿还得土霸王你说了算啊,你能一直喜欢种地喜欢开厂吗?”

“我还能一直喜欢你呢。”他张开双臂,又死死搂紧,对着北濛山大喊着:“我云毅宸喜欢司明晏!我云毅宸一直喜欢司明晏!”

“闭嘴吧。”司明晏羞得去堵他的嘴。

他握住那手,攥得紧:“干嘛呀,羞什么,这儿又没人,汶肈的牛听不懂中原话。”

两人相视格格直笑。

沿着河走到脚酸了才停下打马回程。

两人一马一鸟回到了部落,飞鸢等在门口,冻得眉上沾了白。

司明晏先开口:“这么冷怎么在外头?”

上回云毅宸回来吃到了嘴边的肉,没再多责问他,他便也更上心的当差。

飞鸢低头答道:“太后在里头等着呢。”

“来的好快。”司明晏回头看了正在拴马的云毅宸:“你娘来找你了。”

云毅宸拴好马,从后上前拍了司明晏的头:“胡说八道。”

“我猜肯定带着你喜欢的懂风情的二八少女。”司明晏继续说。

飞鸢侧头,太阳落得早,这会儿起了风。

司明晏冲他笑:“觉得我神机妙算?”

飞鸢老实的点了点头。

司明晏俏皮的踢了一脚云毅宸:“办喜事儿咯~”

云毅宸气得对着飞鸢顿足:“你看这中原女人,我后娘给我塞女人,她一点儿都不吃醋,这不…这不白眼狼吗?”

飞鸢继续老实的点头。

司明晏和了和披风,搀住了云毅宸:“走吧,大汗。”

云毅宸默契的往她身上歪过身子,咳嗽了两声。

进了帐司明晏垂眸向阿史那行礼,她果然带着一个眉眼精致的女孩儿,那女孩儿生的高挑,眼睛狭长灵动,嘴角含笑,配上高细的鼻子,似有桀骜之感,非柔和,美的锐利。

司明晏偷偷去瞧她,她倒是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司明晏。

司明晏最会装孬,歪在一旁垂着头,等听吩咐。

云毅宸将披风挂在架上,又褪了裘衣的半袖,里子是件蓝色的织金贴里,用金线绣着牡丹。他装的像,走路似没有根,将稳不稳,恰到好处不需人扶,坐上主位便开口询问。

“母后可是有事?”

司明晏挪着步子,不走正,她歪着走,做出狐媚娇弱模样,站去了云毅宸身边。

阿史那瞧着她,问:“你就是齐国的公主?”

司明晏福了福:“回太后,妾正是。”

“姓司的。”

“是,妾名叫司明晏。”

阿史那笑道:“果然是个美人,长得好,说话声儿也不大,难怪讨人喜欢,我看着也喜欢。”

司明晏听着这话不对,似乎她下一句就是因为喜欢,要讨过去让陪她两天。

于是不敢搭腔,只低头装听不懂。

阿史那伸手:“过来我看看。”

司明晏脚上如坠着铅块,步子抬的慢,好在才迈一步,就被身后的云毅宸抓住了手腕。

“帐子不大,你站着让太后看就成。”

司明晏迅速收回了脚,站定挂上营业笑容,甚至还将脸往前伸了些,给阿史那看。

阿史那仍是笑的:“你这孩子,怕什么?大汗也太护短了些,知道你爱重她,连与我亲近些都不成了?”

司明晏围着风毛围脖,进了屋里倒是有些热。

云毅宸解释道:“晏儿自小长在深宫,不曾见人,怕生得很。”

闻言司明晏羞涩低头,化身娇羞小公主。

可这阿史那是铁了心要将司明晏讨过去,便又道:“好孩子,我这几日诵经祈福,你可愿意帮我抄写佛经?”

司明晏上学时就最烦抄书,可是她也不能事事都指望云毅宸替自己挡下,刚想点头,便又听云毅宸道:“她没空。”

这句没空,让司明晏都回头对他使眼色,意思是:各退一步算了。

却又听他不以为意的说:“她每日要伺候我,我如今伤未痊愈,衣食住行都离不开她。”

见状司明晏也点头:“这都是妾该为之事,妾也愿意为太后抄经,可在帐中抄完,差人给太后送去。”

这说辞无法推却,阿史那也只好点头:“嗯,这主意不错。”她也随着云毅宸叫:“晏儿果然是好孩子。”

既然骗不走司明晏,该放的眼线还是要放。她招呼了身后的女孩儿:“婉纯,过来。”

“她是绮部师家的孩子,是个聪明伶俐的可心人儿,我这两年一直将她养在身边陪伴。想来你必是病的太重,才会停止西征回栎北养伤。”她道:“伤在儿身,疼在娘心。你身边伺候的人只有晏儿一个是不够的,我把婉纯交给你了。”

她俩等着阿史那这句话,司明晏知道眼线要留下,不留下怎么故意露破绽放钩子。

云毅宸瞟了一眼师婉纯,生生眼睛都看直了。

司明晏在一旁看着,心道:不是吧大哥,你演这么真?

她本以为自己挺会装的,如今看来,云毅宸才是影帝。

直把人清冷俊俏的小姑娘看得羞低了头,又从阿史那脸上看出了「男人不过如此」的表情后,才收了眼神。

而司明晏接上戏,脸色立马僵住,如临大敌,很是不高兴。

师婉纯瞧那齐国的小公主觉得不过如此,她见不得娇弱狐媚的样子,又想着大约是天下男人都喜欢这种的,所以大汗才会宝贝着她。

是人前假正经,人后什么哄骗花招都能使出来的人。

她这想法是不假,却要掉个头,分明是云毅宸自己,为了脑子里那些荒唐事,人后什么哄骗花招都能使得出来。

师婉纯是绮部首领的小女儿,妾室所出,两年前被阿史那丽茵看中接到身边抚养,目的就是为了按在云毅宸身边当眼线。

她十五六岁就在太后那受教,绮部指望着太后,她自然是将太后视作主子母后,并且乐意效忠的。况且司明晏一个外族人,她瞧不上,大汗身边不该有中原女人。

待了几日便知这中原女人狡猾得很,每每自己与大汗独处,大汗总目光灼灼的笑着拉着自己说话,这女人便会进来打扰,有意的要将她挤走。

平时对她也没个好脸色,无论她做什么,司明晏都能挑出错处责难她,侍候汤药亲力亲为绝不让她近身。

她常与大汗抱在一起卿卿我我,还用口对口喂些所谓的中原仙丹要与大汗修成神仙眷侣。

师婉纯与太后去说那丹药的事时,阿史那嗤之以鼻。

“竟信那些妖术歪道。”

西征兵败,重伤颓丧,沉溺女色,大约知道身体不行了,便开始求丹问药。丽茵心想着这儿子比他老子还不中用,二十多岁,竟有早夭之相。

汶肈的可汗因服蛊,大多活不过四十岁。如今看来,云毅宸似乎都到不了三十。

她不能陷于被动,她能有今日地位,全靠着自己的谋算,只要她不倒,阿史那部便不会倒。即使与丈夫离心,即使失去儿子,她阿史那丽茵也从未服过软,认过命。

她数着手上的天珠,笑的慈祥高贵。

信女感恩,上章过审了。锁了一晚上,删了整整八百多个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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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迟早要打去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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