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乌有些迷茫的睁开双眼。
不太清醒的大脑连着房间的黑暗，反馈到眼前的结果只有模糊的深色色块，但有一点很明显……这里很显然不是模拟仓内部冰冷的舱体内部。
像是有什么重量压在眼皮上，他缓慢的眨了眨眼，强行将意识从睡眠中拉了出来。
黑暗的色块从模糊中固定下来，左乌抬头，窗外透着的一点光线照出这小半月时间以来已经相对熟悉的房间装横。
他怎么……？
完全没有自己醒来换了地方再睡下的记忆，或许确实是因为突然拔高的训练强度以及模拟仓ai说的精神疲劳值，之前的睡眠甚至没有梦境，身体在睡眠后有种慵懒的酸痛，直到这次自然苏醒都不太能睁开眼。
如果不是他在刻意维持，残存的睡意大概很容易就能将意识再次唤回梦境。
a-13星所在的北方星域，大部分星球和星域都处于相对恶劣的温度和宇宙气候下，越靠近帝国边境越是如此，a-13星已经是相对宜居的地方，但以普通beta的体质，a-13星的温度依旧是需要穿厚风衣出行的地步。
适合的温度也是影响睡眠质量的因素之一。
……前提是，带来这个温度的不是另外的人。
太近了。
从睡梦中清醒的意识连上带着倦意的身体，先前刚刚苏醒隔着一层的感知陡然变得明显——他以一个放松的姿势侧躺在另一个人怀里，背脊紧贴对方的胸腹，淡淡的略显清冽的类似水汽的味道包裹过来，平静且绵长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脖颈间，蹭过发丝带出微小的痒意。
和气息相反的是对方身上的温度。
展露原型的人鱼alpha比左乌高出不少，上身有力的肌肉线条分明，将左乌的半身搂在怀里，厚重滑腻的鱼尾纠缠上beta青年的双腿，长度够将beta完完整整卷在怀里有余，收起锋锐的尾鳍搭在床边，无意识的随着呼吸摆动。
伯纳尔的体温没有消下去，稍烫的体温在贴近下传了过来，取代了床和被子的功能。人鱼鳞片特殊的触感又带着微凉，一切刚好。
太近了。
左乌的呼吸乱了一瞬。
有记忆的十余年几乎都是一个人，生活、学习、有限的合作，少有的和其他人尝试接触一直也没剩下什么好的记忆，理智分明知道伯纳尔没有恶意，身体已经先一步从怀抱中挣脱出来，在本能的恐惧下控制不住的发抖。
圈住腰部的蹼爪猛然用力，刚刚分开一点的身体再次跌了回去，鳞片的厚度穿透衣物，左乌几乎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先前松弛的鱼尾逐渐收紧，像是某种蟒类星兽的绞杀前奏，猎物的恐惧成为猎杀者最好的兴奋剂，后颈的呼吸从绵长变得粗重，微凉的鳍耳和长发扫过beta贫瘠的腺体，凶狠却又极度克制。
死死圈住腰部的蹼爪松了松。
“……可以吗。”
伯纳尔的声音微哑，带着刚刚苏醒的倦意和含混不清，人鱼语的低吟混杂在通用语下，语气近乎诱哄。
左乌撑着伯纳尔的手臂，整个人过半被鱼尾架了起来，支撑点只有对方的躯体。
但只要他不回答，伯纳尔什么都不会做。
分明没有交流，可左乌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先前伯纳尔的用力更像是睡醒后的下意识反应。
人类beta面对人鱼顶级alpha的生理恐惧在作祟，体型和身体素质差距太大，即使有意识控制也止不住发抖。
这种恐惧和面对星兽或生命威胁的感觉都不同。
情绪和感受都太过陌生，左乌有些茫然的盯着房间中的某处，视野和思维都没有具体的落点，记忆闪回到前几日在光脑上和伯纳尔的光脑交流。
他同意过。
所以为什么要再问一遍？
想不通索性不想。
他从来都不是会犹豫反悔的性格，应激握住伯纳尔手臂的手松开，左乌控制着身体放松，用略微发抖的手撩开后颈的碎发，露出黑色碎发下腺体所在的位置。
下一刻，得到许可的伯纳尔压了下来。
人鱼alpha轻易的带着怀里的左乌一起压在床上，beta青年纤细光滑的后颈完全展露在人鱼的眼里，流畅的脊椎线条延伸到领口下方。人鱼的蹼爪一手按在床边，一手伸入了青年的衣衫下，在beta背沟的末端轻轻一按。
左乌在发抖，在刺激下跌在鱼尾上，上身躺卧着陷在床铺里。
好乖。
伯纳尔眼神晦暗，竖瞳锁在beta青年的身上，左乌背对着他，自然看不见他几乎要将面前人剥开吞吃的眼神，暗蓝色的竖瞳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
好乖。
在后颈克制的轻蹭变成吸吻，人鱼的犬齿蹭过皮肤，然后猝不及防的刺入beta贫瘠的腺体。
左乌痛到抽搐，手抓紧床单，皮肤下的经络在用力的疼痛下显了出来，远比第一次婚礼前的标记的疼痛来的更狠，咬的也更深，呼吸在剧烈的疼痛下停止片刻，在窒息感出现前，演变成失序的喘息。
这只是第一次。
beta贫瘠的腺体给不了伯纳尔信息素的交换与反馈，alpha躁动的易感期只能将对信息素的渴求换成次数的增加，对信息素的摄取更换成血液的吞食。
不断覆盖更新的咬痕出现在身下人的后颈，明确的标记痕迹勉强对人鱼alpha躁动的信息素形成安抚。
左乌早就痛到失声，背脊在伯纳尔怀里痉挛的弓起，狼狈的俯卧在床铺和鱼尾上，生理泪水沾湿床单，但一直没有发出任何拒绝或者求饶的信号，将控制的权限全部交到了伯纳尔手上。
……太乖了。
伯纳尔松口，舔舐掉beta青年腺体咬痕上的血珠，作为人鱼和顶级alpha易感期的本能都在叫嚣着进行下一步，人鱼alpha特殊的共鸣期其实很难找很难找到这种完全不会反抗、一切纵容的完美承受者。
怎么能这么乖。
乖这个形容放在左乌身上其实有些违和，beta青年并没有omega那种性格倾向，也没有omega那种天生更适合作为承受方的体态，却表现出反常的乖顺。
伯纳尔对自己的控制力都没有自信，左乌怎么就能如此相信他？
这不对。
明明人就在怀里，伯纳尔心底却依旧有种抓不住的预感，像是怀里的青年就是一道不太真实的幻影，所有行为都隔着一层。
不应该。
他已经抓住他了。
左乌在伯纳尔短暂的停歇时终于缓缓回神，失序的喘息着，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后颈伤口的疼痛依旧强烈，只是比起疼痛，存在感更强的某种东西抵在了后腰上，身体已经先一步预见到了即将发生什么，脱力的往前蹭了蹭。
挣不开。
左乌：……？
beta青年紫色的瞳孔陡然收紧，汹涌的浪潮铺天盖地的罩了过来。
嘘
眼睛没有好惨遭死限压榨，等考完（虚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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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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