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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噩梦

盖头将要彻底滑过虞丹青的凤冠,掉落一半,猛地停住,被人重新拉回去盖上了。

见盖头稳当之后,谢兰机收回了手。

堂内惊声戛然而止,无一不感叹他手速之快,简直虚惊一场。

这大喜日子可不能不吉啊。

掌婚女仪楞完后立马笑道:“谢大人逢凶化吉,两情相悦必和和睦睦,白头偕老!”

女仪的机灵化解得了一片掌声,一半稳住了盖头掉落局面,一半变相夸赞了谢兰机将是宠妻的好郎君。

虞丹青也没想到盖头会不稳,不知谢兰机会不会因此对她有误会。

不过有与没有,她都随意。

礼已成,红袖上前扶虞丹青出堂,跟着之前有一面之缘的老管家去往主园的婚房,谢兰机则留堂迎客。

谢府庆宴座无虚席,谢兰机没走几步,身边拱手祝贺的人纷纷上前,他一一谢过。

大多客人于他来说是萍水相逢,或是同为朝堂臣子,互相说了些客套话。

谢兰机穿过人群来到角落不显眼的一角,一个紫衣少年静立在此,他单手负在身后,对谢兰机微微颔首。

“恭喜谢大人。”

谢兰机拱手作揖,“多谢太子殿下。”

亓洹微笑不语。

谢兰机出堂不久就扫见在角落的太子,惊诧时又觉情理之中。

他与太子交情并不深,但每每相谈皆肺腑之言。太子自幼熟读经书,精通琴棋书画,性子沉稳内敛,对政事娴熟有主见,却偏些优柔寡断。

崇贞帝也曾为他体内的天疾寻遍天下方子,才慢慢养好至今。

亓洹聪敏温良,是民心所向的好太子,如今也才十六,前途无量。

谢兰机:“殿下要进屋喝些茶吗?”

亓洹不擅喝酒,谢兰机知晓,所以问的茶水。

亓洹向来不会放纵自己乐于悠闲,这次同样如此,“不劳烦谢相了,吾待会儿就去。”

亓洹身子不好,从皇宫到谢府有段距离,谢兰机并未见他身边有侍从,不免多问:“殿下一人来的?”

亓洹摇头,“吾的马车停在后门,谢相不用担忧。”

“吾专程来贺喜,挑挑拣拣拿了些稀罕玩意儿,已叫人停放前门口,记得去拿。”

谢兰机行礼道谢。

“吾还颇为意外谢相迎娶虞千金,只不过……”亓洹注视谢兰机,“不知谢相可知虞千金这年本该参军领兵的,你此番提亲,倒是免去了她在军中的苦练日子。”

谢兰机知他话里有话,回:“谢某心仪虞小姐多年,也是怕她入军后难以迎娶,才急忙定下亲事。”

面对亓洹,他可以透露真话。

“看来你对虞千金早在儿时……”亓洹顿而转话,“女子参军确有些难,即便出身权威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好在虞家还有二子,否则虞千金肩上担子可就重了。”

虞城子晚婚老来得子,好不容易有的宝贝女儿,过几年又得儿子,双喜临门,虞城子和姜氏放下了不少心。

侯府虞家祖训,军权继承以嫡子为首,不分男女,作为虞丹青的嫡长女本应担此重任。

现虞丹青出嫁,将门重任便挑到了虞丹谊身上,他比姐姐早一年习武,再过几年就是意气风发的小将军了。

谢兰机:“虞丹谊可塑之才。”

亓洹不答,望了宾客一圈,难得调笑,“没想到第一次来谢府是凑热闹的,吾不便坐客,不如谢相赠吾一杯喜酒送行,吾要走了。”

“当真喜酒?”

“当真喜酒。”

亓洹此举也是看在相识这么些年,依他的性子,谢兰机倒多少他便会喝多少,酒多伤身,谢兰机也确只送了一杯与他。

亓洹爽快下肚,在谢兰机目送之下离开了谢府。

谢兰机明白,亓洹是偷偷来贺喜的,不然也不会走后门,站墙角。多留他一分,也会让他受崇贞帝限制一分。

盛宴持续大半日,直至夜色降临,贵宾走得差不多了,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喧嚣渐渐消声。

花烛明灭,喜意盈盈。

大红帷幔下的双人床铺满一层泛金的红,棉褥绣着传统的一对戏水鸳鸯。

床边坐着的女子盈腰纤细,一双柔荑交叠放置腿上,撑着盖头下的凤冠安静坐着。

桌上放着早写好的纸条,来自谢兰机的手笔:

饿了就吃,困了就睡。

红袖嘀咕道:“还说心悦我家小姐,我看就是肚子里装着墨水,温柔话都不会说。”

虞丹青没说什么。在她看来,这场婚姻本身就是一个圈套,如今她陷入其中,且看他玩什么把戏。

如谢兰机所言,虞丹青倦意上头,唤了红袖帮自己脱掉喜服摘下凤冠,洗漱完后安心躺在床上。这床软硬刚好,酥骨易梦。

红袖看她这么早休息,道:“小姐,你就这么睡了?待会儿谢大人来了怎么办?”

虞丹青侧身面对红袖,面无表情,“赶出去。”

“啊?”红袖张大嘴巴,“可这好像是姑爷的房间,赶他出去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

从小跟在虞丹青身边的她,说起话来不随主人,不爱拐弯抹角,一般有话直说。

虞丹青噎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停住,略讶道:“你叫他什么?姑爷??”

“啊啊啊我错了小姐!”红袖扑通跪下,“我就是下意识称呼的,小姐你别生气,我给你捶捶肩!”

红袖每次认错都会麻溜地下跪讨好虞丹青,然后再犯错,再认错,如此往复,直叫虞丹青拿她没辙。

“你别叫他姑爷了,我不认。”虞丹青把话说明白了,“你起来吧,别跪了。”

红袖一脸愁眉,拍了拍还没跪下去的膝盖,“啊?原来小姐你不喜欢他啊。那怎么办,要和离吗?”

虞丹青思量道:“日后再说。我困了,先睡一觉。”

红袖自觉上前帮她卸妆,“那盖头也不让大人掀了吗?”

“他凭什么?”虞丹青回得明确。

红袖叹息,点头道:“那我再陪小姐坐会儿吧,等小姐睡了再走。”

新婚之夜不能伺候太近,尤其是还不知道新郎官会不会来婚房的前提下,这是规矩。

虞丹青不勉强红袖,安心在榻上养神入睡。

自重生以来几乎没睡过一次好觉,常常会做古怪的梦,梦见死去的人再次站到自己眼前。

红袖打起精神伴她入眠,等她睡熟后悄声离开,但今夜不能守了。

虞丹青躺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开始昏昏沉沉,视线模糊起来,直至无意识知觉。

*

不知何年月,银雪裹满京城,街上弥漫着浓重的年味,行人来往纷纷,街摊叫卖声不绝。一位看着四五岁的女孩独自在街上游走,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委屈跑出来的,脚步不停地乱冲。

清河花灯流转浮游,她坐在河边石凳上,远远看着花灯将灭,捡起一块石子砸了过去。

咚。

水声未静,旁边又一声——咚。

她转头瞪去,一个少年不知何时坐在旁边,眼睛在周围的灯光下覆上一层浅浅粼光,眼中笑意明显,却含着淡淡疏离。

“一个人独行你就不怕被坏人抓走?”他声音柔而清嫩,透露着些许稚气。

女孩往后缩了缩,埋头不理人。

少年猜测道:“跟家里人吵架了吗。”

他一说,女孩的眼眶再次蓄满泪水,抽抽搭搭地低声啜泣起来,不用想也是猜对了。见她越哭越厉害,少年显然手足无措,经常习武,不带丝帕那什子玩意儿,笨重地用袖子轻轻给她擦眼泪。

“你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

闻言,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点点头,又继续哭。

少年愣了愣,随后伸出了手,“走吧。”

女孩牵住他,一起去了街上。少年其实没有多大,只年长几岁,女孩恰好到他胸膛高处,两个双环髻挂着白绒小铃铛,红色棉裙紧紧包裹她的身体保暖,瓷玉般的脸蛋儿透着发冷的微红。

吃了一些东西后,少年把最后一串糖葫芦递给她,“天色不早了,现在能不能听听哥哥的话,乖乖回家?”

她低头不语。

少年又欲开口,发现她脖颈戴着富贵人家常给子女打的长命锁,上面刻有“丹青”二字。

“原来你是虞家的大小姐。”

他放心一笑。虞府就在清河附近,还好她离家不远。

“那我送你回家。”

见她不出言拒绝,少年带她回到了虞府,焦急的姜氏看到女儿眼泪不忍落下,看清少年后又忍住情绪,肃色行礼:

“多谢白小侯爷把我们子衿送回来,可愿添薄面进来喝茶坐歇?”

“姜夫人客气了,晚辈还有急事。”白钰迟拱手,“多谢招待情意,先行告辞了。”

“大哥哥……”

姜氏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她抓着姜氏的衣角,躲在后面静静望着。

白钰迟回头微愣,见她不舍,摘下自己胸前的一小截银竹链,上面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红玉珠,递到她半大的掌心里。

“后会有期。”他挥手离去。

他眼睛笑起来很温柔漂亮,虞丹青也只记住了他的眼睛。

可是画面一转。战场狼烟残续,虞丹青在一片尸海中,看到了未来的他。

青年面具已碎,体温冰凉彻底,她过去摘下他脸上破碎的面具,赫然看见一张化为腐朽的丑陋面庞。这具枯骨反手掐住虞丹青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吊在半空,恶狠狠道:“昔日旧约,你终究食言了。”

虞丹青愣住,“……食言?食言什么……我全都不记得了。你快说,我到底食言了什么?”

她想寻找丢失的证据,可枯骨没有任何回应,反而加大掐她的手劲。虞丹青慢慢感到窒息,用力掰开它的手,费劲所有力气挣扎却也无济于事,几乎濒临死亡。

这时,轻风拂过,枯骨消失。虞丹青倒坐在地,闻风望去,一抹雪色裙摆映入眼帘。

是一个陌生青年,温润眉眼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出来。

“站起来,地上脏。”他道。

虞丹青因冷拢了拢衣领,望着模糊的身影,“你是谁。”

那身影若隐若现,说话的声音也断断续续,“我是……”

他是什么,虞丹青没有听清楚,连忙靠过去又问一遍,结果看到了谢兰机的脸。

“……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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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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