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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棋局本就不公

月光混着微风,沉沉地笼罩在将军府。烛火摇曳。

一方宽大的书案,上面散乱着几卷军报和一份未密封的奏章。顾年坐在正位,眉头紧锁,指节轻轻叩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将军,朝中形式不容乐观。”傅清将手中竹简轻轻放下,烛光映在他温雅的脸庞,眼神却如刀锋般锐利。

“宫中传来陛下病体沉重,太医日夜轮换,皆无起色。如今朝堂之上,三皇子与四皇子已然明争暗斗,太子虽坐拥东宫,却势如风中残烛。”

顾年端坐书案后,没有抬眼,只淡淡问道:“谁现在还扶着太子?”

“太傅一系尚在力保,皇后母家也未放弃。”傅清冷笑一声,“但这不过是外强中干的光景。朝中大臣早已看穿储君的软弱无能,皆无意站队太子。三皇子刚直果断,手段凌厉,拉拢了不少官员;四皇子虽温文尔雅,实则心机深沉,潜藏的势力已然不小。”

“还有七皇子,年纪虽幼,却有兵部尚书暗中扶持,联络了一批年轻将领。个个均是心怀鬼胎,只待雷动时分。”

顾年将军书拿起又放下:“等雷动?他们更像是在等着雷能劈死谁。”

傅清轻轻点头,继续道:“将军,如今宫内外局势复杂,陛下病榻难起,天下未稳。满朝文武,谁不盯着您?您是北境的镇守者,年纪轻轻便接掌镇北军,战功赫赫,兵权在手——是各方争夺的至宝。”

顾年轻嗤一声:“他们想用我下注?”

“岂止是下注。”沈策的脚步声自门口传来,沉稳有力,他跨入厅堂,拱手沉声道,“老将军在世时,德高望重,是朝堂之柱石。但如今您初掌军权,虽立战功,却未稳根基。无论是太子、三皇子、四皇子,甚至那虎视眈眈的七皇子,他们都想拉拢您,将您变成他们的刀。”

“刀?”顾年挑眉,冷光掠过眼底,“他们若把我当刀,我便斩了他们伸过来的手。”

听完顾年的话,沈策眉头紧锁:“将军,如今局势不同,满朝文武之中,能真正信得过的不多。太子已派人送来金银财宝,许您护国大将之名;四皇子甚至允诺将您封为异姓王,所有待遇随您高兴。”

傅清接道:“但他们都不会容许镇北军独立于朝堂之外。他们要的是可控的锋刃,而不是握不住的利剑。”

顾年目光凌厉,言语如霜:“我守护的不是他们的权位,而是北疆百姓的平安。边疆血未冷,马蹄未停,朝堂争斗不过蝇头之利,皆为私欲,何谈天下苍生。”

屋内气氛陡然凝重,傅清与沈策皆默然无言,只有烛火在晃动,映照出顾年冷峻的侧脸。他站起身,背负双手,步伐缓缓:“这场棋局,我们不能轻易落子。”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无言无声地跨入堂内,手中提着下午顾年准备好的那个食盒。

“将军,白家小姐只吃了一块点心,剩下的一块赏给属下了。”

顾年眉头微挑,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赏给你了?”

“是。她说,虽好吃,但仍过于甜腻。小姐还叮嘱,将军若有心,再换些辣口的、咸口的,更能提神醒脑。而且他还说只带两块,过于小气。”无言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傅清闻言忍不住失笑,摇头道:“她倒真有胆子,挑剔到将军头上来了。”

顾年落下背负的手,挥了挥,让无言下去。手指轻轻扣着桌案:“挑剔?她嫌点心甜,嫌我抠门。这才像她的脾气。”

沈策见状,眉头皱的更深,:“将军,白家小姐虽性情洒脱,但她毕竟是女子。您如此关心她之事,若被他人知晓,只怕有人借此生事。”

傅清附和:“如今朝堂风波诡谲,满京城的人都盯着您的行踪和意向。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拿来做文章。白家如今虽非官宦之家,却也会在这场风雨中牵一发而动全身。”

顾年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多言。我自有分寸。”

傅清与沈策对视一眼,皆拱手退言。

“你们方才提到的三皇子和七皇子。前者心狠手辣,后者隐忍深沉。为何至今未见他们有拉拢之意?还是说,他们自认为不必费此心力?”

沈策沉吟片刻,语气缓缓:“将军,三皇子虽行事凌厉,但素来敬重老将军威名,对您暂持观望之态。他深知强拉硬拽,未必得利,反倒容易适得其反。我想,若时机成熟,他必会出手。”

傅清接道:“至于七皇子,他年少沉稳,尚在隐忍之中。如今不过十六,却已学会用人心计。兵部尚书是他的暗助,正替他培植势力。我听闻,他身边有一名谋士,曾言——‘人心未至,刀剑不出’。”

顾年眉梢微动:“有趣。一个未成年的皇子,已懂得藏锋之道。看来,天家血脉,从来都是在争斗中学会生存。”

话到此处,他心中忽然掠过一丝遥远的记忆,嘴角不由轻轻扬起。

十五六岁时,他在干什么?

——与白及吃饭,为了争最后一块鸡翅吵得不可开交,桌上筷影交错,她眼中带火气,誓死捍卫那块“美味”。他说她贪心,嘲笑她眼大肚皮小。最后,他成功的夹到那块鸡翅,却在半路折回来,把鸡翅丢在她碗里,嘴硬地丢下一句:“给你省的,吃了别再缠我。”

白及吃得心满意足,扬起眉眼挑衅道:“那可谢谢大方的顾少爷了。”

——还有无数个傍晚,夕阳斜照,两人并肩坐在教室角落,谁也不服谁地比成绩。他豪气地报了奥数班、理化实验班,只为了在她数学题解不出来时笑话她两句:“不会吧,这么简单?”

她气得摔笔,嘴硬不肯认输。可当她真的眉头皱紧,他终究是忍不住心软,耐心地讲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恍然大悟,眼中亮起一片光彩。

“顾年!你竟然是个好人。”

“闭嘴,别让我后悔。”

他的心忽然微微一动,那种温暖与倔强交织的岁月,似一缕阳光穿透了冷冽的夜色,在胸口化开寒霜。

傅清低笑一声,话里透着讥讽:“天家无亲情,有的只是权术。将军,如今朝中风向未定,您既无意随波逐流,便要处处提防。他们拉拢您不过是权宜之计,若得不到,转身便是刀枪相向。”

“刀枪相向?”顾年不得不回到对话中,将唇角的笑意藏起来,“若真如此,倒是我擅长的局面。”

沈策轻声叹息:“将军,这也正是老将军生前最不愿您走上的路。他总说,您比他多读过几本书,该用更多谋略,而非只凭刀剑。”

顾年闻言,神色微敛。

“沈叔,刀剑是我谋局的筹码,不是我做局的目的。”

“我守边疆,不为功名。护百姓,不惧战火。”

他抬眼,“朝中之争,于我,不过权谋算计,我能避则避。”

顾年微微前倾盯着沙盘腹地,语调不变,却难掩锋芒:“可若有人非逼我——”

他缓缓吐出最后几个字,“那便迎战。”

顾年不得不感谢老天还是开了眼的,最起码在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后,他得到了之前顾年的记忆,就连耍刀弄枪也熟悉起来。

不过,有时恍惚间,他也开始分不清自己是哪个顾年了。

于是沈策拍了拍顾年的肩膀。

方才顾年感叹七王爷年纪不过十六七却已深陷皇权之争,可顾年不也才到及冠之年,却凭着和他爹一般不要命的气势担起护国重任。

风从窗棂间溜进来,卷起烛火,轻拂在沈策的脸上。他看着顾年,眼神里有着年长者的欣赏,但更多的是敬重。

“我明白你心里的执念。”傅清轻叹,“只是,刀剑无眼,朝中暗流汹涌,你的一腔热血能挡得住几柄暗箭?你可知,有人早已将你视为眼中钉,哪怕我们只是避战自守,也难免落入他们的算计。”

“若是暗箭既已射出,又岂会因我们退避就半途而止?”

“就谈到这里吧,傅清,我们两来下下棋吧。”他缓缓开口,语气如常,仿佛方才的剑锋凌厉从未存在过,只有一片静谧如水的平和。

他微微侧首,“沈叔,烦请您取棋盘来。”

沈叔怔了一瞬,随即点头,唇角浮起一丝笑意,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隐忍不发。他转身,从靠墙的柜子上取下陈旧的紫檀木棋盘,又捧来两匣棋子,黑白分明。

顾年接过棋盘,手掌按在光滑的木面上,随手掀开一匣白子:“您可别笑了,来给我把把关吧。”

傅清挑眉,拿起一颗黑子,眼中含着一丝揶揄,“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们这样可是不公平。”

顾年眉眼微弯,“这棋局本就不公,天下无事才能有真君子,这世道哪有什么真君子?”

“你这是狡辩。”傅清手腕轻转,落下一子,黑子在棋盘上轻响,“不过正好看看你今日能走几步。”

沈叔在一旁笑着摇头,“这话说得倒有几分道理。”他拂袖坐下,双手交握,目光随着棋子的落点游移,“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

傅清闻言,神情轻松,“沈策,这一局,我可是从未打算输。”

顾年笑而不语,执白子的手在棋盘上游走,一子落定,局面顷刻翻转。

“傅清,你未必看得清这盘棋。”

“我看不清?那便拭目以待。”

黑白子纵横交错,棋盘上的战事激烈。窗外风声渐起,烛影摇曳如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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