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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恨有不甘

深夜县衙,轻风不静。

惊堂木敲碎堂上衙役的哈欠声,风家三兄弟速速喊冤。

“陈大人明察秋毫啊,草民风老三怎会愿娶新婚次日便掐死丈夫之人为妻啊。”

“陈大人,草民身为风家老大,因今儿卜卦一事,惹祸上身,实属冤枉。”

“陈大人,草民风家老二,和老三一直谨遵爹娘所嘱,怎会做有损爹娘名声一事呢。”

“陈大人,您可一定要为草民兄弟三人洗刷冤屈啊,免得草民爹娘在地下着急。”

……

县令大人名陈执,一声声陈大人搅得他心烦意乱的,一路过来,衙役跟他交代了风家三兄弟口中所说这些,还有百姓替付娘子喊冤叫屈之意。

陈执端坐着,目光从扰人肃静的风家三兄弟身上挪到付娘子身上,他双眸微蹙,此人安静跪坐着,眉间委屈色,不似假的,衬得一旁叽叽喳喳三兄弟有口诡辩。

自他上任,就对青雅县所有适龄参选科考的男女了解透彻,这付娘子学识渊博,自学成才,金兰得建之后,兴设学堂也不见人去,他还是从妙玄先生那里听来的这些。

妙玄先生言,付娘子每隔一段时日便会送去一篇自己所写文章给其过目,其有怀疑作假,也被付娘子几番侃侃而谈折服。

陈执便对此人多了几分心,也约见过几次,适龄及为战乱所剩,不去学堂,许另有隐情,今虽天下既定,但平息之下是否会有暗流涌动之嫌,也未尝可知。

直至付娘子成婚,性情未变,也却和以前那个规矩所束的付娘子不一,眼前的付娘子好似眼界更阔。

哪怕身处地牢,也能沉着冷静的,压根不像战乱向生的贫民。

陈执倒是看不透此人了,他敲惊堂木示意三兄弟安静后,道:“付娘子说风家三兄弟意图难为于你,可有证据?”

付濯晴不动声色摇摇头,“回县令大人话,民女深知夫君与民女实为一家,不能作为呈堂供词,是以,民女苦于无证,夫君才不得已深夜警告。”

此话别意,倘若有证,便来县衙相告了。

边连瑱身子跪得稍后了点,他细瞥一眼,便能看到白眼狼侧颜,沾泪湿发,依旧不减,他轻咽了嗓中水,挪走视线,心上不自然划过一抹疼痛。

之前白眼狼为要他性命,不惜以自身为诱,然在风家,也毫不犹豫将他置于险境,眼下居然能为他开脱。

要他死要他活,仅仅凭的是白眼狼的一念间。

凭什么呢。

边连瑱不服,可他拿白眼狼丝毫没办法,若此事他再狡辩几句,那他才是真不想活命了。

甚至他不得不说,他很佩服白眼狼耐心与诡辩,反正都无证据,谁又能说谁对谁错呢,白眼狼替他偷去民宅一事做了正经解释,字字句句,竟无一句废话。

是啊,只有像百姓口中所言,风家老三那样‘身残的’,娶不上娘子,才会趁人之危,一切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错。

边连瑱心中不由感叹:区区一介孤女,居然能妙想至此,绝非简单,看来他日后想杀白眼狼,也需多留个心眼,以防先被杀。

夜深,本该静如死水的县衙外,青溪巷的百姓叽叽喳喳,不噤声反替付濯晴两口子担忧起来。

“那娘子看起来就弱不经风的,想必是受了泼天的委屈,丈夫为妻子讨理,无可厚非啊。”

“谁说不是呢,虽然风家三兄弟乃英雄之后,但听说那风老三还是个酒鬼,的确不好找媳妇,那娘子的话多半是真的,谁知陈大人如何处置。”

县衙竹门敞开,正对着公堂,堂上风老三那模样,让门外百姓看着真有付娘子说的那回事,纷纷露了嫌弃脸。

风老三原本是坐在流椅上被推过来的,谁知此刻被逼的竟直直站起来,指着堂上他只见过一面的女子破口大骂。

“你血口喷人,哪里来的证据呢,我看不是苦无证据,而是凭空捏造实事!”

风老三甚至还往付濯晴那边走了两步,边连瑱下意识跪直身子,往前挪了挪膝盖,跟白眼狼齐平,视线丢过去看不知欲对白眼狼做何事的风老三,是警告,但风老三直至走近,略过了此眼神,身子正对着白眼狼,无端坐实了自己的‘罪证’。

风老三指着女子道:“你也就长得漂亮些”,他傍晚借着月色瞧时,就知道付娘子乃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说是国色天香也不为过,但那凛冽眼神,谁若是靠近她,恐怕只会变得不幸,他只喜欢付娘子刚成婚县衙赏的金子,对人不感兴趣。

风老三不能说旁的,不然就坐实了自己和二哥前去付娘子家中欲图行窃一事。

“够了!”陈执声音洪亮,他十分耐烦地听到现在,看着风老三站起行走,分明就是好生生的人,为骗取信任,竟不惜将自己说成身负疾,简直愚昧之极!

付濯晴抬手用路人递给她的帕子拭泪,只听县令大人说了句,“此案无需再审,就当今夜无事发生。”

风家三兄弟却不依不饶道:“凭什么!”

付濯晴心中呵笑,睨过去的眼神略显无语,此案看似偏颇与她,实则天秤早已倾斜风家三兄弟,即便她诬陷三兄弟,三兄弟构陷杀人犯,二者都苦于无证,无法评断,但县令大人却不闻三兄弟谎话其老三假病,此事便有蹊跷。

风家乃守城忠义之家不假,三兄弟坑蒙拐骗也不假,县令大人姓陈,却不是陈情的陈,而是蒙尘的尘。

想必是知晓三兄弟骗人骗财一事的,又或是串通好的,毕竟二十两黄金,于一个县令大人而言,也是一笔不菲之财。

不过,这都是付濯晴无端猜测罢了,究竟是否为真呢,她不得而知,但话说回来,县令大人不查风老三,形同于不查风老大的招摇撞骗之术,不见得脱得了干系。

此事她会查明白的,城中不乏再有平民成婚者,她既然来了,就不会任由此事在青雅县横行。

月影婆娑,半圆的月色清冷无边,付濯晴拢了拢衣袖,回到家中,她将狗拴好,手中药包放在随处一放,便上楼睡了,一直睡到翌日午后,她从床榻坐起又躺下,感觉自己头晕脑胀的,眼睛也似黏了什么,困顿乏力难以睁开。

她意识混沌迷糊,强撑着抬起手臂,手背随意搭在额前,是有点烫,接着又睡得昏昏沉沉。

外头天逐渐暗下来,付濯晴口干舌燥醒来,跌跌撞撞地扶着竹廊阑干下楼找水喝。

她迷迷糊糊走至灶间,看见茶壶旁醒目的一碗熬好的药,还有不远处被拆开已空无一物的药包,那不是她买来以防有孕的汤药吗?谁给她熬好了。

付濯晴晕乎乎地脑袋四处瞧着,没发现院中有旁人啊,她垂眸手碰了碰药碗外,是凉的,看来已放了许久,她端碗一饮而尽时,感觉嗓口好似滚过沙子,总之万般不舒服,接着她倒水喝了两口。

水也是凉的,她喝两口咳两声,索性不喝了,身子发软往地上一坐,付濯晴觉得自己身体不是自己的,绵软无力难受至极,以前她身畔有母后留给她的嬷嬷,即便母后早逝,她在府中生病,也能得到无尽关怀,可是眼下。

她只有她自己了,她得出去,去找大夫。

天色黯然,巷中不少百姓已挑了灯,付濯晴强撑着不适让自己站起,她头脑不清醒,眼中之物也变得迷糊,她借着自己对小院熟悉,走至狗窝前的围篱,使劲扯开拴在大梨树的下狗绳,牵狗出门,走得昏昏沉沉,几度停在别家门外,直到她体力不支,再度起身时眼前一黑,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晴儿”,便什么也听不得了,手中狗绳也攥不住了。

狗拖着狗绳一路跑,拐出巷子时,对着远处走近的人汪汪叫个不停,边连瑱今一大早出门寻赚钱门道,十两黄金可不够他花的,还好他以前家中乃富商,懂得参商之路,这不才出去一日,便寻到了新朝得建最为稀缺营生。

他心情甚佳,归家时,还不忘给狗买了肉,他走着走着,愈发觉得远处冲他这边叫的狗,像他家那只大白狗。

应不是的,他家那只狗,在他出门前是被好生生拴着的,怎会出来呢,但他越看越像,就连狗绳都一模一样。

边连瑱快跑几步,进出巷子的路人有害怕狗的,也有寻着狗眼瞧过来的,他的狗不会无端咬旁人的,但他也不想看见路人朝狗投去不耐烦的目光,他牵起狗绳,还没想明白狗如何跑出来时,狗先跑为快,他在后面不得不加快步伐。

不是,这狗疯了?

边连瑱气喘吁吁,被狗牵着跑,忽而狗在一门外骤停,他还习惯性往前跑了几步才停下,“你下次跑之前能不能提前叫两声。”他身子刚靠在竹篱外喘气,尚没缓过气呢,就被一热心大嫂上前告知。

“哎呀,我说边小郎,你娘子刚就在这昏倒了,这会儿正在赵大娘家中呢,你赶紧去看看吧,也不知你这郎君怎么当的,娘子高烧不退你都不知。”

怪不得狗会停在这儿,边连瑱看了眼狗,正笑眯眯地朝他吐舌,像只傻狗。

可是,他巴不得白眼狼病逝,他为何要去管杀他之人的闲事,不去,他要回家,结果身子刚往家的方向挪一步,胳膊就被一道力量抓着朝后走。

“不是,我说这位大嫂,我与你素不相识,我娘子病了,我也得先回家换身衣裳再去见吧。”边连瑱随口扯谎。

大嫂拽着他不撒手,一提这个她便来气,“你还换衣裳,你知不知道你娘子刚喝了什么?”

边连瑱无语笑笑,白眼狼喝什么跟他有何干系啊,指责他干什么,他还气不打一处来呢。

他不问,大嫂自问自答,“避子汤药,你知不知道避子汤于一介女子而言,有多伤身啊,你与付娘子之间到底发生何事,我不知道,但是你娘子发着高烧,还饮了避子汤,眼下治烧的汤药都不能喂,你居然还有心情回去换衣裳。”

不是,他今儿起了个大早,见灶间药包原封不动,他好心好意将药熬好盛出,他也怕白眼狼怀上他的孩子,比起到时手足无措,还不如一了百了,便动手熬了,结果他稍稍动的恻隐之心,居然还成了一道罪过。

说什么还有心情回家。

呵。

他心情好的不得了,恨不得回家放炮竹。

边连瑱一手牵狗,一手臂被大嫂强行拽着行走,暴躁地话到喉咙,却似塞了团棉花,让他半个字也吐不出来,脾气也不知该朝谁发。

只好默默在心中控诉:这白眼狼可真是个害人精,害得他有情付诸东流,丧命不甘;又害得他醒来便看见该死之人他想杀杀不掉;眼下还害得他有家不能回。

于他,真是无妄之难啊。

边连瑱仰天低叹一声,眸中藏着数不尽的对仇敌之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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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恨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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