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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听到“老婆”这个称呼,高明还是冷着张脸。

“老婆”听起来,不像是在叫自己。

后面的乘务却炸了锅。

季然双手插兜,笑眯眯地站着,喻思明一脸懵,高明则还是顶着张扑克脸,

高明拉着行李箱,步履不停地从季然身边走过去,声音清冷。

“到一楼大厅等我。”

行李箱的滑轮声越来越远,高明的身影很快就淡出了季然的视线。

经过季然的时候,几名空姐兴味盎然地往他身上瞟了两眼,又回头交头接耳。

喻思明回头看了季然一眼,季然双手插兜,十分自然闲适地立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

*

一辆白色奔驰在首都机场的门口停下,后备箱接着弹开,季然把行李箱塞进去。

驾驶座的车窗缓缓放下,季然迈着长腿走到驾驶座前,弯下腰,笑着叫了声。

“老婆。”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中年男司机的脸。

季然的笑容僵了僵。

高明从中年司机后面探出头。

高明:“上车。”

也是,开了十五个小时的飞机,为了安全着想,也得叫个代驾。

季然不是没想到这一点,他刚想跟高明打趣,却发现高明早就把代驾司机叫好了。

坐进车里,还是闻到那股熟悉的车内香氛,自有车起,高明就一直用那款香氛,从未换过。

坐上车,两人一句话都不说,代驾司机发动车子,白色奔驰向着高架桥一路驶去。

从纽约到首都飞了十五个小时,高明在飞机的休息室里睡了一会,现在不说精神饱满,但脸上也没倦色。反倒是季然,一上车就开始打哈欠,要不是高明突然开口,他就这么歪头睡过去了。

“明天,我妈请亲戚吃饭。”

“你有亲戚来首都?”

高明看向窗外:“我大哥和二哥。”

季然“唔”了一声。

季然:“需要我过去吗?”

高明:“不用,就是通知你一声,这几天回婚房住,我妈可能随时过去。”

高明和季然是半年前结的婚,婚后季然在三环买了套房,把那当作两人的婚房,不过两人不常回去住。

高明和季然的关系,也是从半年前开始失控的。

两人一起长大,关系不算很好,但也不差,念的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一所。大学的时候季然去了央美,高明去了首都航空航天,大二暑假那年,他们还一起租房当室友。

说起来,他们算是参与了彼此人生里所有最重要时刻。

有人说她们是青梅竹马,但高明觉得还没那么暧昧,毕竟大学毕业后,两人就分道扬镳,直到一年前才又碰上面。

重逢也是场巧合,高明当时差点没把季然认出来。

少年时的季然顶着一头怎么梳都梳不整齐的鸡窝头,喜欢单肩背包混迹在各大小吃摊,寒暑假就整天看见他背着画板去写生。明明不算贫困生,可春去秋来,永远都只见他穿白衬衫和牛仔裤。

但季然把他的白衬衫洗得很干净,凑近闻还能闻到洗衣粉的味道,像他一贯给人的印象,干干整洁。

“妈身体怎么样?”季然睡眼惺忪地问她,他困的时候,眼睛看起来更无辜一点,不像平时,一笑,眼睛就像在勾人。

眼睛变得会勾人,是重逢后,季然给高明留下的印象。

车厢闷热,高明脱下飞行员制服,露出里面笔挺的白衬衫。

“刚带她去复查过,指标正常。”

高明眉头皱着:“不过还要定期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还有可能复发。”

高明的母亲高千鹤两年前被确诊为卵巢癌,高千鹤生命力顽强,可抗争了一年之久都没停止癌细胞的扩散。

还记得一年前,被癌症折磨得形容枯槁的高千鹤在病床前拉着高明的手,哭得泪眼婆娑:“明明啊,这世上妈妈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了,还没看到你出嫁,妈妈不甘心啊。”

高明望着被病痛折磨的母亲,缄默了一会,突然开口——

“我结婚了。”

原本是想让高千鹤入土为安编出的瞎话,哪想到老太太垂死病中惊坐起,死攥着高明的手不放:“结婚了?什么时候找的对象?是不是跟你们公司的飞行员结的婚?你这死孩子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晚期卵巢癌的生存率只有百分之四十,可高千鹤却是硬生生挺了过来,熬过了几个生存率极低的手术,不到一年就焕发了生机,连主治大夫都对着高千鹤的CT啧啧称奇,说这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康复后,高千鹤吵着要见高明丈夫,高明只好去找季然帮忙,让他和她伪装夫妻,帮她抵过高千鹤这一关。

让高明开口求人是件极罕见的事,但那时高千鹤大病初愈,她担心稍有不测又让她病情复发,跟季然说只要他愿意,报酬随他开。

季然听了来龙去脉后,什么多余的都没问,就答应了。

做戏做全套,季然和高明一起去民政局把政给领了。

高千鹤思维缜密,两人要是不领证,根本瞒不过她。

季然很关心高千鹤的身体情况,又问了几句,高明一个个回答。她话少,但在母亲病情的事上,她都做到事无巨细。

白色奔驰驶入地库,代驾司机收到转账离开,两人乘坐电梯直达高层。

季然买的婚房是套大平层,视野好,地段也十分优越,连见多识广的高千鹤都对这套房连连称赞,夸季然用心。

季然和高明各有一间卧室,两个房间门对着,两人拉着行李箱回到各自的房间。

门一关,房子里安静得像是没人来过。

*

次日,玉都饭庄。

高宗广大马金刀的往席上那么一坐,左手就从口袋夹层里掏出了包中华烟。

郝静连忙阻止:“咱妈一会就来了,她不喜欢闻烟味儿。”

高宗广没听见似的把烟点上,眉头拧到一起,不耐烦地开口:“老太太这不还没来吗,先让我抽会儿。”

苏荷夏擅察言观色,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茶壶,走到高宗广前,给他倒茶。

苏荷夏:“大哥,您说您轻易不来首都,这一来就不忘关照我们,我和麓安都感激您呢。”

高宗广抽了口烟,当着苏荷夏的面开始吞云吐雾:“弟妹啊,你和麓安刚结婚不久,还不了解老太太。这哪是我想来啊,老太太叫我们来我们就全都得到,缺一少一都不行。”

苏荷夏勾起一侧的嘴角,笑得有点讽刺:“怎么说这都是我们高家的聚餐,何必再把高明叫过来呢,她一个从外面捡来的野孩子——”

“野孩子又怎么了?”高宗广嗤笑一声,“老太太喜欢,咱们拿她有什么办法?再说,她是我们的妹妹。”说罢,他往高麓安那里瞟了一眼,刻意抬高了声调,“麓安,你说对吧。”

高麓安镜片下的一双眼睛心虚地闪躲了几下,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就一个从孤儿院捡来的孩子,改天妈要是不在了,那股份和产业怕不是也要……”苏荷夏止住话头,掩饰好表情,眉眼含笑地走到郝静跟前,“大嫂,您也喝茶。”

郝静道谢的声音细若蚊蝇,看到了苏荷夏肩上背的迪奥,羞怯地恭维道:“弟妹,你这包新买的吧。”

“啊。”苏荷夏佯装漫不经心,经过她们的时候一旋身,将包上的logo亮了出来。

“真好看。”郝静夸赞道,“肯定很贵吧,得要好几千。”

几千?几千给你看一眼还差不多。

苏荷夏腹诽,又挤出一个笑容,弯腰走到高麓安身后,把双手放在他的双肩,声音甜滋滋的:“麓安给买的生日礼物,嫂子回头跟大哥撒撒娇,让他也给你买一个。”

高宗广跟在她后面接话:“她用不着这东西。”

高宗广手里还夹着冒火星子的烟,往旁边挥了挥,烟头差点戳到郝静的脸上。

“初中老师。”高宗广说道,“用太好的东西容易被人举报。”

郝静文静地坐着,不发一语。

高明在玉都饭庄门口下车的时候正好遇上高千鹤,老太太肩上披着件貂绒围脖,外穿着绿色的羊绒外套,里面是件枣红色的V领毛衣,一见高明,登时笑得花枝招展。

“妈。”高明嘴角微微牵起。

“昨天开了一天飞机,把我们明明累坏了吧。”

高明昨天没休息好,但她化了淡妆,显得气色好。

高明:“不累。”

高千鹤又踮着脚,伸长了脖子越过高明肩头往后看,高明转过头好奇高千鹤在看什么,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是想看季然有没有跟着来。

高明:“季然没来。”

高千鹤撅起了嘴,但她心情来去似风,不一会又眉开眼笑起来,拉着高明的手往饭店大门里走。

“季老师现在也是我们家人了,下次吃饭把他叫上。”

高明跟在后面,没说话。

*

穿着旗袍的服务生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菜肴鱼贯而入,苏荷夏瞥了眼高明随手挂在椅背上的爱马仕birkin,说道:“妈好不容易把我们聚齐了一起吃饭,怎么季老师都不来啊。”

高明埋头吃了两口土豆丝,头都没抬:“我没让他来。”

苏荷夏吐了口嘴里的鱼刺:“跟季老师结婚快有半年了吧,婚礼什么时候举办?”

高千鹤满眼期待地等她回答。

高明专注地扒了两口米饭:“没准备办婚礼。”

“不办婚礼,婚纱照也不拍。”苏荷夏加了筷红烧狮子头放在高麓安的盘子里,“我有时候都怀疑呢,你跟季老师到底结婚没有啊。”

高明不搭茬,吃高千鹤刚给她夹的鱼。

本来就是假结婚,等高千鹤痊愈了,高明就跟高千鹤摊牌,哪还用那么多繁琐流程。

高千鹤听到高明说不打算办婚礼,有点不悦,但没当面表露出来。

高宗广坐在圆桌那头,手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攒了他两支烟了。

高宗广:“弟妹你这可是话里有话,季老师是艺术家,跟我们这些生意人的境界不能比。不过小明,我可要说你一句,你一天到晚在天上飞,也不学学打扮自己,时间久了,季老师该变心了。”

苏荷夏笑道:“季老师在美国拿奖的时候,我看新闻照片了,季老师旁边站着的女的是他编辑吧,长得可真好啊,有这样的人在季老师身边,你也不看紧他。”

苏荷夏:“婚纱照不拍,婚礼也没有,八成人季老师也没把这桩婚事放在心上吧。”

高明喝了口水。

忍一步乳腺增生。

退一步越想越气。

高千鹤在旁扯着高明的袖子,让她别发火,她当看不见,把筷子往盘子上一搁,马上就要发作。

身后传来某人清亮的一声——

“明明。”

门从外面被人推开,穿着风衣的季然提着礼盒站在外面,笑眼盈盈地看向屋内气氛诡异的众人。

季然一脚跨进来,向屋里的众人说道:“路上堵车,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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