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哥!你就让我去你的酒吧上班吧!我喜欢上夜班,白天可以腾出时间来学点别的。”
高川被磨的有些无语,更是有些厌烦,刚好看到院长端着餐盘眉开眼笑的走过来,挺了挺嗓子道:“我怎么好意思挖张院子的墙角。”
“说什么呢?谁要挖我的墙角?是小高你吗?”
院长说话间坐到赵飞的旁边,眨着一双已经走了形的杏目问小姑娘,“小刘!你真不想留在福利院了?”
“我……院长我想学点实用的东西。”小姑娘嗫嚅道。
“想法不错,看样子是想让小高帮你?”
“嗯!我想去高大哥的酒吧工作。”
“现在年轻人找工作并不难,为什么非得去鱼龙混杂的夜店?”
院长很负责的提醒,多少也了然这个心比天高小姑娘的心思,但作为过来人她可以看出高川的流水意,她对小姑娘肖想高川的行为很无语。
“不是有高大哥在吗?他可以照应我。”
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行为,更加让三人同时无语,又无奈。
“我酒吧暂时不缺人。”
高川婉转而干脆地拒绝了。
小姑娘终于回过味来,如泄了气的皮球精神瞬间萎靡,委屈巴巴地端着餐盘走了。
“这孩子歪心思大的让人无语,这才来院多久,这小小的福利院就放不下她了,我还想着等磨砺一下她的意志,再帮她找了合适的技校掌握一项生存技能,但她心高的只想走捷径,一心想傍个有钱人从此锦衣玉食。”
院长感慨间画风一转,“冰箱里有冰镇的啤酒,要不咱们喝上一杯。”
“我不了!还得开车回去。”高川拒绝道。
“院里有客房,休息完再回去也不迟,早想留你们俩吃顿饭了,一直没有机会,难得今天你们俩肯同时留下来吃饭,就不要推辞了,等着!我让人把酒拿过来。”
有些盛情难却,高川只能勉为其难的妥协,赵飞倒不像高川那般小心谨慎。
很快院里的员工老马就取来三瓶冰镇的啤酒,院长娴熟地用筷子打开酒瓶,看的赵飞跟高川有些讶异。
“我几乎每天都喝,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么!来!我给俩位帅哥倒上,感激你们对慈善事业的无偿奉献。”
院长豪放的一面,彻底改观了高川跟赵飞以往的定义。
等开喝了高川便有些后悔了,无论他怎么谨慎小心避免酒精量的摄入,但还是超出了往日规定的量。
推杯换盏之间不觉几瓶啤酒,一瓶白酒已下肚,尽管他喝的没有院长跟赵飞多,但多少还是有些头重脚轻,大脑混沌。
院长仿佛应了那句,女人天生就有二两酒的量,赵飞已经东倒西歪,高川也有些头重脚轻,她却依旧身不晃,脚不滑,口齿利落,眼神微醺,气定神闲地把人安顿进一间客房,才姗姗离开。
客房不大,摆设也简单,只有一张双人床也不是很大。
被放在床上的赵飞醉意酣然,睫羽沉垂,苍白的肤色被酒精侵蚀后透着红,看上去粉雕玉琢的甚是秀色可餐,尤其是娇艳欲滴的双唇更是诱人。
被酒精刺激过的四肢有些不受大脑控制,坐在床边的高川气息渐渐加重,心跳加速,情不自禁俯身……
异样的感觉迫使赵飞掀开眼皮,醉眼迷离间一抹迟缓的惊慌扩散开来,须臾的僵持后,奋力将上面的人换了个体位,粗野地想剥掉对方的衣衫。
身下的人眸光一沉,抬手切在失控的赵飞后颈,人陡然无力栽倒。
沉重的叹息声回荡在空气中,茫然,疲惫,伤感在高川的眼底漫开。
内心独白,我不能让你知道我是谁,我不想给了你希望,又将你推向更加无望的万丈深渊,对不起!十八!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会不惜一起代价,那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一定要护你周全,帮你铲除噩梦的根源,让你从此永远活在安宁与平静之中。
等赵飞醒来的时候,身边早没有了高川的影子,太阳已经西沉,房间里暮色沉沉,朦胧一片,醉酒的事在他发胀的脑子里开始逡巡盘旋,却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画面,心里不觉有些失落……
虽然定位仪处在正常状态的范围之内,却好几天没有陈幕的消息,高川隐约觉得有些不安,拨打电话没有人接听后,更加的担忧起来,匆匆赶去公寓去找人。
保持着整洁的房间里没有人影,装了定位仪手表跟手机放在卧室的床头柜里。
各种可能在高川的脑中分析了一遍,觉得最有可能的是陈幕脱离了影团,判逃风险很大,要背负无止尽的追杀。
判逃的现象除了未成年时有过,成年后出师的基本上没出现过,因为凡事能活到成年的成员,思想都已经被格式化,每个人都有了投名状的章戳,命案在身,加上待遇丰厚,所以没有谁愿意摆脱被强制定义了的人生。
但除了这个高川想不出陈幕失踪的理由,他开始整理着怎样完善陈幕出逃的后果,尽管他懊恼陈幕出逃的不是时候,更气恼对方的不辞而别,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但还是想保全跟了他多年的陈幕能平安无事。
事已至此,抱怨已经无益,只能暂时先隐瞒人失踪的事,拖一天算一天。
窗外零星的灯光倒影进高川漆黑的双目中,透出无尽的深远苍茫,笔直的身躯如镌刻的石像,庄严而萧瑟,顿觉夏意斑驳,寒意森森。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穿透敏锐的耳膜,沉思的高川精神一振,警觉的精光从眼底闪过,挪动着毫无声息的脚步向门口而去。
门锁被拧开,随着一个身影踏进房间,高川定睛中错愕道;“陈幕!”
“高川!”陈幕直呼其名,脸色苍白如纸,顺势把门带上,眼底却温柔一片。
“你受伤了?”
高川扶了一下,人顺势塌在他的身上。
“小伤而已。”
陈幕苦笑道,将脑袋无力地耷在高川的肩膀上,脸蹭在对方温暖的颈部,用修长的双臂把人拦住,有气无力道:“你怎么在我这里?”
“你做什么去了?”
高川口气有些肃穆,把肩膀上的脑袋推开。
“去会了会上面派来的人。”
陈幕轻描淡写地躲闪着高川逼视的目光。
“上面来人了?”
“嗯!”
“你怎么知道的?”
“胡魅那**透露给我的。”
“既然上面的人都不愿意知会我,怎么会透露给你?”高川并不觉得是胡魅被陈幕迷惑而一时的失言。
“但确实是真的,我已经见过人了。”
“几个?”
“俩个。”
“你跟他们动手了?”
“嗯!我把俩人都给杀了。”
“你……又擅作主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高川气愤地瞪着自知理亏的陈幕。
“……”
“尸体怎么处理的?”
高川克制着想揍人的冲动。
“我报了警。”
“你……你混蛋!”
高川气恼地甩出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陈幕的脸上,气的脸色发白,四肢颤抖。
他知道一旦让警方参于进来,赵飞就会被推上风口浪尖,陷入陈年旧事新仇旧恨的沼泽,很有可能玉石俱焚,万劫不复。
赵飞有任何的闪失,是他万万不想看到的结果,千方百计争取留在锦城,就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赵飞的安全,可却偏偏被陈幕搅了局,他恨不得把眼前的祸害碎尸万断。
“只有把警方牵扯进来,才能……转移上面对你的注意力,他们已经怀疑你了,我不能让你有任何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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