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崔曚被闹铃叫醒,穿上制服,收拾收拾,又到了踩点上班的时间。
也不知道杭韶的生物钟是在哪儿调的,每天六点多就起来,早早地溜去了琴行,而他每天七点半才起床,都困得不行。
正想着,崔曚一扭头看见了紧闭着的房门门。
杭韶每天走的时候都会拉开窗帘,打开屋门,亮亮堂堂的,今天这是怎么,门被刮上了
崔曚走过去敲了敲门,轻手轻脚地来了条缝,屋黑还是一片黑,而杭韶,竟然还没起!
坏了,怕不是生病了。
崔曚拿红外测温计在他额头上扫了一下,38度多,果然是发烧了。
现在正值夏秋换季,天气一阵冷一阵热的,杭韶估计是没带够衣服,把自己冻看了,今天回来得带他买几身衣服去。
崔曚翻出来几片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又拿保温杯装了温水。
临行到门口,崔曚还是放不下心。看杭韶这样子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怕他不吃药,崔曚想了想,还是打算把他叫醒。
"杭韶,醒醒,吃了药再睡。"
床上的人被推了推,皱看眉头缩回了被子里。
崔曚只得继续叫。
被烦了好几次后,杭韶终于是醒了,他双眼泛红,眼神发直,茫然地看着他。
看上去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把药喝了,一会儿再睡。"
崔曚用手心捧着药片,递到了他嘴边,谁知杭韶一挥手把药片都洒在了床上。
崔曚顿时无语。
"你不吃药烧退不下去啊,再不吃药我就只能带你去医院了。"
杭韶就像个孩子,听见"去医院"三个字浑身都哆嗦打了一下,面色发白,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句"我不去"。
"那就吃药。"
"哦。"
没想到崔副队长在马上迟到打不上卡的情况下,居然还要在家哄"孩子"吃药。
下午回家的时候,崔曚看见杭韶裹了件羽绒服,瘫靠在沙发上睡觉,衣服好像还是他的。
外面刮了大风,他身上凉,怕冻着病号,崔曚赶紧换了衣服,又跑去测了次体温。
"怎么还烧着,要不还是去医院输液吧?"
"医院"二字仿佛是杭韶的逆鳞,他一听见就当场炸了毛。
拳打脚踢,倒是没有恶语相加,病号嘴里一直嚷着"不要" "不去" "讨厌"这几个词。
"再怎么骂我也先认了,起码要先给你把烧退了才行啊。"崔曚无奈地想到。
他用双臂轻轻拢住杭韶,像安抚孩子那样,给他轻轻拍背让他静下来,这种照顾人的差事他还是比较擅长的。
淡淡的洗衣粉味飘荡在两人之间,杭韶到是安静了下来。
他迷糊间突然身体前倾抱住了崔曚,想离那种令人安心的味道近一些。
崔曚给他喝了药,扶着他回卧室睡下,怕他半夜再烧起来,就靠在床头闭目休息。
杭韶在睡梦中只觉得意识昏沉,身边总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他想一股脑把头扎进去,却意外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眼前是雪白的床单,昏暗的病房,各种仪器轰鸣着,像是要把他碾碎。
身旁人来人往,一片混乱,只在房门打开时安静了一瞬,一个人把两块奶糖放到他手中,然后离开。
抗韶也再度安睡。
早晨,崔曚被杭韶的动静车醒,一伸胳膊,不小心抽筋了,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醒了?"
"你特别像一个人",他对刚清醒过来的杭韶说,"以前何队带我去看过一个小孩,也是个病秧子,特别讨厌在医院待着,那是好早之前的事了。"
杭韶缓缓眨了下眼,"他后来怎么样,你还去看过吗?"
"没,当时就是何队办事时顺路接的我,跟我没关系,那个小孩……后来好像被人领养,去了外省,何队说过得挺好的。"
"哦。"
杭韶病好后又恢复到他平日在生人面前的样子,不说话,只是坐着发呆。
他听见崔曚在他耳边念叨着,"我昨天给你买了几身厚衣服,你一会去试试,这两天降温多穿点,桌子上还有我买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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