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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爱欲交加

殿试日。

三百四十二名新科进士按会试名次随侍郎李云,先后穿过千步廊于承天门前接受金吾卫例行搜查,后过端门至午门再依名次单双分两列而行。

王芝恒与谢苑身着靛青进士袍分别立在队伍首列,两人年岁相差无几,脊背都挺得笔直,下颌扬起注视前方,气韵风姿不相上下。

“诸位方才经过的叫掖门,有左右之分,这两扇门只会在大朝或殿试时开启,待你们正式领了差职,便只能走午门两侧的门洞了。”

“那这中间是?”有个人遥遥指向中门。

“那自然是陛下走的,再就是传胪大典选出的一甲三名能获此殊荣了。”数丈高的朱红大门尚紧闭着,李云望着这群意气勃发的昂扬少年,淡笑如春风,“谁要是能从中门出来,那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我爹讲过即使是皇后殿下也只在封后大典上才可从这走。”少年目光澄澈笑容腼腆,想来家里有人做官。

“总之读书人一辈子也就这一次机会,端看你们诸君中哪三位能脱颖而出了。”

“大人,那你呢?”

“此乃本朝首次春闱,本官自是无缘。”李侍郎负手而立,微笑道,“约莫再过两刻钟就差不多了,诸君且在此处耐心等候,届时会有人领你们进殿的。”他是陛下钦点的主考官之一,殿试期间需他亲至的地方还有很多。

李云才走,寂静人群中就有人窃窃私语,奈何四周开阔,再如何压低声量也被旁人听了清楚:“子明兄,你说我们中间谁最有希望?”

那位子明兄明显顿了顿,而后摇了摇头,只将嗓音压得更低:“不知道。”

旁人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却只听了个寂寞不免失望。

“旁人我不知,但我们谢兄定然榜上有名。”这人说话腔调跟他性子一样招摇,在场大多也都识得他,不知家里找了多大门路才塞进来,是个胸无点墨的纨绔。

谢苑自然是不识得这人的,虽面上不显,但少年旺盛的虚荣心很容易满足,于是心底是极高兴的。

“那是自然,谢兄文采斐然风流倜傥,他不做状元,谁做状元?”

“谢兄是豫王伴读,正所谓名师出高徒,谢兄一举夺魁定不在话下。”

在场不乏心思活络的,或真心、或假意,无非动动嘴皮子便能向谢氏卖好,何乐而不为。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得状元不足为奇。”

这无疑指名道姓了,旁人纷纷住口看戏,只见谢苑洋洋得意的神情迅冷下来,却是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书生,身子不比旁人羸弱反倒结实魁梧,说着一口蹩脚官话,态度也甚是鲁直,只想来生活拮据内衬隐见线头。

年轻气盛的少年尚不会忍气吞声:“你若觉得不服大可和我比试一场,这般阴阳怪气又与长舌妇人又有何异。”

那书生却冷笑哼声:“何须多此一举?都说科举是这天下最公平的比试,可你看看在座有多少人的父亲不是为官做宰?又有多少是如我这般的市井小民?”

谢苑也毫不留情回怼道:“陛下开春闱是为施恩天下,并未不许官宦子弟参加,会试本就是择优,有人高中自有人落榜,自己无能便不要怨天尤人。”

书生忿然回首怒目而视:“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得了便宜还卖乖。”

“宫规森严,诸位还是谨言慎行为妙。”周藴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起来沉默寡言。

殿试还未开始就有人当众质疑会试的公正性,众人暗叹此人冲动无脑之际,也吓得一阵心惊。

辰时,伴随朝阳升起,四周传来阵阵鼓乐声,朱门随之缓缓开启。李钰闲庭信步而出,身后跟着四名内侍,从前朝宫里最低等的小黄门到如今孝子贤孙一大堆的掌案太监李公公,纵观此人升迁之路,任谁不感慨一句选择大于努力。

“诸位大人请随我来。”简单客套后,李钰心知这两百多号人里鱼龙混杂,尚不是深交的时机,故只打算混个脸熟。

以阁臣为首的读卷官、受卷官并数十名执事早已等候在太和殿前的丹陛上,其中不少眼尖地发现李侍郎赫然也在其中,只他再不复方才的谈笑风生,神情是与旁人一致的肃穆。

大殿威严,皇权至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沈覃舟置身帘后,冷眼见那些曾公开嘲讽皇族粗鄙的士大夫乖乖低下高傲的头颅,规规矩矩向那至尊之位行五拜三叩礼。

清心寡欲的圣人不会出现在庙堂之上,涉世未深的小郎君们心思浅显,轻易便能看透,不像那些老狐狸个个恨不得再多长副七窍玲珑心。

谢勋依旧抱恙并未出席,他是百官之首,无论前朝旧臣还是世家勋贵都以他马首是瞻,由他来宣读殿试圣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可既然他不在,那便只好辛苦谢少师了。

大殿明堂正一点暖阳洒在谢徽止鬓发额面上,光亮逼得他轻轻眯眼,沈覃舟隔着珠帘不动声色扫过他乌黑的发,细薄的唇,还有皮肉下浮动的喉结,默默翻了个白眼,记忆中这人好像永远都是这副万事在握的死样子,就连眉心好不容易浮起的一点愁绪,都只是他身处亮光的不适。

待到圣旨宣读完,进士依次入座,执事官开始发放策题,沈铧已不耐等候了。

“殿下想好要选谁了吗?”

“你来干什么?”耳边被一点湿润轻蜇,男人温热的呼吸扑在敏感的脖颈上,沈覃舟瞳孔微缩望向皇位,见空无一人才慢腾腾掀起眼斜他。

这处是沈铧特意安排给她的,四周无人,却与外面只远远隔几道薄帘。

“殿下要嫁人,臣自当关心一二。”谢徽止眉眼生动话语轻飘。

自京郊山居那次后,这人便愈发懒得掩饰了,一帘之隔,外面就是文武百官,他倒是大剌剌来寻自己,肆无忌惮。

沈覃舟转过身子懒散倚墙:“本宫曾一时兴起问谢苑考得如何,萧故就以为我看中你堂弟,只是那老头儿如何能料到,这谢家后辈最出色的早就成了本宫的裙下臣。”

“只要姓谢,你都不会选的。”谢徽止俯身挨近她,阒黑的眼盯着她悠哉的面容,莞尔一笑,声音极轻。

“他不行,你表弟可姓王。”沈覃舟轻摇纨扇稍退半步,故作苦恼道,“既然你我无缘,不如本宫就挑他做驸马。”

“你若真这样想,何不直接嫁我?”谢徽止眯起细薄的眼,指腹触摸她娇软鲜妍的唇,突然低沉地笑,“你若嫁我,好处可不止一星半点儿”

沈覃舟眼里洒满明光碎玉,像只慵懒的小狐狸悠哉游哉:“这话有点意思,你倒讲讲嫁你本宫能有何好处?”

“太子之位关乎国本,明章皇后早逝,一个没有母族助力的闲散王爷,仅凭陛下恩宠是顶不住朝野上下压力的。”他像鹰隼一般盯着她,偏偏嘴角噙着轻柔的笑。

“本宫若没记错,阿湛储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就是你家,你嫡亲阿姊黄雀在后坐在我娘的凤位上,东宫至今仍是座空殿,谢相功不可没。”沈覃舟笑意微冷,面上几许嘲意,“只可惜皇后无福,宠冠后宫这么些年,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不然这偌大的上京城哪里还有我们姊弟的活路。”

谢徽止拂袍坐下,面上是一抹奇异的笑:“豫王缺靠山,殿下何必执着那些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刚好陛下也忌惮我家,你若嫁我,各取所需、互惠互利不是更好。”

沈覃舟面色如冰雪:“而今种种皆因投了个好胎,离了谢家你什么都不是,少师又有何底气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

谢徽止坦然迎着她,轻叹她的冥顽不灵:“谢家这一辈青年才俊层出不穷,殿下却独独与我有了首尾,我想这便是理由。”

沈覃舟轻轻勾了勾唇角,神情说不上是微笑还是讽刺:“你倒是个明白人。”

他从善如流:“是殿下也从未想过瞒臣。”

沈覃舟的嗓音缱绻又浓情,她漫不经心道:“少师这般性情手腕一看便是治家管账的好手,平日虽对吃住挑剔了些,但公主府也不是养不起,如此容色夜里用来暖榻勉强也算赏心悦目,倘若少师也在这批进士里,说不定本宫还真点了你。”

谢徽止双目尾梢微红,似一点胭脂轻点眼尾,诡异而冶丽:“殿下这话......臣可当真?”

沈覃舟偏头打量他,端的是清俊如画,只她再清楚眼前人心比狐狸狡诈,若真放在府里早晚都是祸患。

“自然是假的。”她勾唇一笑,眉眼栩栩动人,“你我之间相隔太多,天下男子只要能入本宫的眼,便能入公主府,独少师你本宫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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