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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柳暗花明

自陆珘回了卯迩巷,崔叙便开始早出晚归,从前在豫州时的逍遥日子一去不回,陆珘不知从前自己不在,府中光景如何,只知如今回了府,真真事事需得经她点头裁定,苏嬷嬷瞧着办事妥帖却时时都要向她请示。

她若不管事,这家里便无人做主,有时厨房采买未及时支到银子,连一日三餐的茶水饭菜都无以为继,新买的仆婢尚未经调教,差事俱未分派,只一日日空养在府里,夫君要上朝不见人影,阖府的人都没了主心骨,只等她来发话安置。

朝政党争历来没有人是善茬,崔叙回来得晚,见陆珘面无表情坐在案桌前,盯着眼前凌乱摆放的钥匙账本神情萎靡,等他进屋也再不见几日前的殷勤相迎,只默默瞟他一眼便幽怨收回视线。

崔叙负手踱步,压下嘴角弧度明知故问她:“好端端怎么又苦大仇深了,可是有刁奴欺主?告诉你夫君,他自替你出气。”

陆珘听他话语,只觉十分委屈齐齐涌上心头,眼眶酸胀不堪,咬着唇不说话,只扑进他怀里:“真的好累啊,真的好多事啊!”

“好了,好了,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害阿珘受累了,夫人大病未愈,就让夫人操劳受累。”

身前的衣襟被她紧紧揪在手里,崔叙斯斯文文不慌不忙轻抚她瘦削的脊背,在她耳边呢喃,温柔哄她:“劳烦阿珘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下朝回家有口热饭吃、热茶喝便够了,我很好养活的,你都不知道我每日上朝有多累。”

陆珘立时咬着唇壁,眼眶红了一圈,在他深情目光注视下将头一拗:“哪里好养活了,分明事儿多的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要这个,又要那个。”

“好养活的,只要是夫人养,便极好养活的。”他在她耳边柔声替自己辩解,唇角笑容如春风拂面,将她的手裹在手心,无不情真意挚。

陆珘神色已然和缓,凤眼含情斜睇:“当真?”

“嗯......”崔叙装模做样沉吟片刻,自斟一杯清茶找补道:“猪肉还是不吃的,泡茶的露水也不能用山泉充数,衣服我只穿软锦的,颜色要素雅,不能太高挑......”

“哎呀,别说了,你好烦啊!”这话不禁将人气笑了,陆珘笑嘻嘻从他膝上挣开,头也不回朝前院边走边吩咐红袖备饭。

崔叙端坐在原处,怀中馨香犹在,心旷神怡,到底还是把人哄在家里了。

谢徽止不许外人打扰崔府里的岁月静好,所以王芝湘只知他从豫州捡回一个无家可归的孤苦女子,浮胧阁里糊弄前朝遗民、彰显新朝天恩的傀儡公主荒谬可笑,前昭荣公主府里藏着谁自是不言而喻。

不久前她收到琅琊来信,祖母已经替她相看好了人家,男方说来和弟弟芝恒还有同窗之谊,性格持重端方,温文尔雅是可托付的良善之人,姑母身子骨这几个月也日渐好了,婚期定在三月后,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想在回琅琊前再见她一面。

只她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突然又顺理成章。

谢徽止今年二十有四身边依旧妻妾全无,太子妃的位置他给不了,侧妃压力则会小许多,他这次将人带回,便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左右前朝公主沈覃舟如今正居浮胧阁受大魏皇室供养安享荣华,亡国灭族的血海深仇和小小的金陵商户陆家女毫不相干。

陆珘收到宫里皇后宣她进宫的旨意时,崔叙正牵着陆珘的手要陪她练字,桌上铺着澄黄宣纸,上有浅淡墨迹,那是她先前练的字,郎中说她坠崖时摔了经络,故而腕间总不受力,适当练字对她的手有好处。

陆珘坐看他挽袖蘸墨,凝神挥笔,对着她方才写的字仿了一行,收尾提笔,嘴角是得意之色:“夫人以为如何?是不是比你写的好一些。”

她先是默不作声瞥了两眼,见确实笔走龙蛇,行云流水,也不说好,只做不在意点头,崔叙见此情形轻笑将手中毫笔塞入她的指间,荷叶托首的太师椅正正好挤下两人,他握着她的手:“我教夫人写。”

墨迹沾在宣纸上,她执笔随他在纸上游走,腰间被长臂搂住,后背紧贴在温暖的胸前,温热的唇贴在她耳边,声音又哑又热:“早想这样了。”

陆珘斜眼瞪他,自是一段风流:“登徒子。”

“郎君,宫里来人了。”

陆珘眉头微蹙,她已然坐不住了,直勾勾盯着崔叙:“宫里怎么会来人!”

崔叙微笑,起身揽着她往前厅走:“夫人是不是忘了,为夫虽只有五品,却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

陆珘见他误解,眉心几乎皱在一处:“我的意思是宫里来人所为何事?”

相较于陆珘的一惊一乍,崔叙便显得不慌不忙多了,他垂下眼帘,漫不经心道:“去看看不就晓得了。”

宣旨的公公说皇后想见她,崔叙说皇后喜欢召官眷进宫闲话,此次想必也不例外。

崔叙要上朝不能陪她进宫,于是安排苏嬷嬷同她一起,引路的宫娥十五六岁的年纪,花骨朵儿一般,白嫩嫩的脸,红艳艳的唇,看见陆珘先行了一个礼:“夫人,娘娘正同王家女娘一起,你先在此处等一会儿罢。”

人家是皇后一国之母,陆珘自是没话说,只点了点头便自顾自找了把玫瑰椅坐,巧的是苏嬷嬷才走一会儿,便有两名小宫娥端来茶水点心都是陆珘吃惯的,她只当是从前进宫宫娥记住了她的喜好。

陆珘等了也有一会儿,见仍未有人唤她,便也松懈下来,接过那小宫娥斟的茶,开始和她闲话,她向来是健谈的性子。

问过年岁,果然不出所料下月才满十五。

陆珘惊叹她小小年纪就入了宫,问她不会牵挂家人么?

小宫娥小口嚼着核桃酥,心里对这位给她糕点吃的夫人无限好感:“先前宫里的老人都没了,便把宫女入宫的年岁往下调了。”

陆珘大抵能猜到,大概是新旧两朝交叠,之前的宫人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夫人安好。”

终于来人了,陆珘回首却见是位衣着打扮明艳雅致的清丽女娘,本着谁也不得罪的原则,她装出一副无不低眉顺眼的模样歉意一笑:“妾身前些时日生了场大病,忘了许多前尘,不知这位女娘是?”

“臣女王芝湘,皇后娘娘是臣女的姑母。”王芝湘怔了一怔,虽早有耳闻却还是勉力才能维持住士族体面,“只是恰好听说姑母召夫人进宫,特来打声招呼。”

陆珘极尽柔顺温婉道:“冒昧一问,妾身与姑娘从前私交如何?”

“萍水相逢,不过数面之缘。”王芝湘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只做家常问道,“崔大人......待夫人好吗?”

提起崔叙,陆珘这才生出几分真心实意,眼眸里含着笑:“夫君待我自是如珠似宝。”

王芝湘顿了片刻,又问:“......那夫人如今日子过得可好?”

陆珘秀眉微蹙,只觉眼前人有些没头没尾,却还是如实道:“夫妻恩爱,衣食无忧,自然是极畅快顺心的。”

王芝湘默然不语,隔了半晌,从袖中取出一方青帕,层层叠叠展开里头赫然是支成色极佳世所罕见的贵妃镯:“夫人如今过得好,臣女自也替你感到高兴,这镯子还是夫人从前送我的,如今夫人忘却前尘,臣女也要回家待嫁,这玉镯今日便物归原主了。”

陆珘莞尔一笑:“女娘这话倒让妾身听糊涂了,这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的道理。”

她坦荡笑道:“夫人放心收下罢,这镯子还是夫人当初提前贺我的新婚礼,如今我已退亲另嫁,这玉镯再留在身边便不合适了。”

陆珘听罢欣然接过大方戴在腕间:“既如此那我便收下了,也望女娘柳暗花明。”

王芝湘微微扯了扯唇角,见一旁的嬷嬷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生怕自己说些不该说的,暗嘲那人实是草木皆兵,便也索性转身领着陆珘去长秋宫。

长秋宫里清冷雅致,陆珘微微仰头看到了正坐在首位的皇后,清清冷冷一身风华,看着她的目光也是冷冷淡淡,不带一点儿温度,如此态度实在不像是邀她闲话家常,陆珘皱了皱鼻子行了个礼。

王皇后独坐高台,不动声色来回打量她。

瘦了。

也憔悴了。

上次见昭荣公主还是婀娜风流,霸道肆意的,这会子再看倒有些恍如隔世之感,她素来是不喜她的,那时京中名门贵妇也没有谁是打心眼里喜欢她,不过畏于皇权,如今她一无所有,她更不会给她好脸色瞧,何况她始终记得徽妍的死。

奈何她生了这么一个冤孽,于是哪怕她再不情愿,也得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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