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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翌日天光破晓,螭奴在巷口买了十斤精肉,随即独自出城,直奔南山那间茅屋。

最近一直都是霍准定时给段庆臣和阿花送食送水。

每次去时,霍准身上会携一种特殊气味的药草,是花半夏临走前特地交代的,阿花可凭此认出自己人。

但今日螭奴决定由他亲自前往。

大山深处,孤零零的茅屋跟前,看着从前的“宿敌”埋着头在地上狼吞虎咽,螭奴心里生出某种诡异的满足。

这番景象若是换作从前,他定然嫌弃无比,此时却因为对某个人的思念,越看阿花,越莫名觉得它顺眼。

这头蠢豹子,多少还是有一点用处。

回城时路过东市,街头巷尾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他不禁又想起了花半夏,起先因为他的身份,后来是接连不断的通缉、暗杀,他们两人甚至未曾一起真正悠悠闲闲地逛过街。

“梨子冰糖,清甜不上火的梨子冰糖——”

他的思绪被沿街的叫卖声打断,不由脚步一滞,脑中闪过去年重伤时花半夏喂他喝药的情景。

褐色的汤药入口苦涩无比,一如他当时的处境。

所以每次药碗端到跟前,他便忍不住闭着眼直皱眉。

某次正要囫囵喝下,一股沁凉、清甜的梨子香冷不丁滑入口中。

面前的女人收回细白的手指,冲他嫣然一笑:“还苦么?”

他摇摇头,不只苦涩减淡,连伤口好像都没有那么疼了。

他从前吃过见过的美食不计其数,但自认为没有一样比得上那块梨子冰糖。

卖冰糖的老妇看见他在摊位前站着不动,便招呼他:“小郎君,买包梨子冰糖吧?加了山梨汁久煮制成,清甜不上火。”

他僵硬地点点头。老妇立刻欢欢喜喜包了一大包递给他。

长指挑开纸包,他捻起一块送入口中。

果然是梨子的味道,却远不及花半夏喂给他的那块清甜。

*

口齿间的梨子香还未散尽,螭奴人已经站在了康乐坊的小院外。

视线扫过院门的霎那却是一顿。

门没上锁——有人在里面。

巡防?杀手?葛荣?还是他的暗卫?

他倾身凑近门缝,随即就看见了那道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此刻花半夏就戴着围帽坐在院中的紫藤花架下,微扬着头看她的小青蛇在盘桓的虬枝间撒欢。

等不及敲门,他拿匕首拔开门插,几近踉跄地推门而入。

花半夏显然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站起身来,却在认出他的瞬间松了口气。

四目相对,大门在男人身后重重合上。

他眼不错珠地盯着他的新娘,背后长臂一伸,给院门重新落了插。

“今日坊间无事,我……刚好得闲,便想着回来——”花半夏说话间双手局促地扭在一起,之前想好的借口不知为何,竟叫她说得磕磕绊绊。

好吧,其实是想他了。

眼下在宫里当了差,轻易不能外出,除非像今日这般领了牌子,借着采买的由头出来一趟。

话未说完,手腕被一只炙烫的大手握住。

她尚未醒过神,人已被拖进了房间,男人强悍的力道将她抵在门扉上。

下一瞬,微启的双唇触及一片弹软。

男人唇舌的力道并不怎么轻柔,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呼吸渐觉艰涩,双腿也开始发软,仿佛支撑不住她身体的重量。

身子刚要往下滑,便被男人拦腰抱起,欺身压在床尾。

螭奴那张清隽无辜的面孔很会骗人,表面人畜无害,发起疯来却堪比她见过最凶悍的野兽。

花半夏浑身上下被折腾得快散了架。

事后他抱她去净房清洗,又问及宫中的进展。她简单说了被挤兑到禽坊一事。

螭奴听后捞起她的手,在她指尖轻柔落下一吻:“不必心急,都会好起来。”

花半夏点点头。

在她视线之外,男人凤眸微眯,漆黑的眼底掠过一抹寒凉。

薛庭章的手的确伸得太长了。

*

花半夏和螭奴见面后没几日,万生坊传来一个消息:副总管钱宗政涉嫌贪赃枉法,被大理寺带走调查了。

花半夏初入万生坊时曾遭此人不公对待,听闻他被带走,心情不免为之一畅。

日后再不必为受此人压制而提心吊胆了。

忽又想到了什么——怎么每次见过螭奴后都会有好事发生?

这个人不会就是传说中她的福星吧?

思及此不禁抿唇一笑:好像又多了一个和他见面的借口。

此外还有一则好消息是太后的生辰快到了,目下各坊都在绞尽脑汁准备贺寿。

花半夏像一条敏锐的小猎犬,迅速嗅出这是个得见天颜的好机会。

不过有了上次硬闯大理寺的教训,她现下总算懂得不再鲁莽行事。

还有参选御马坊的波折也让她意识到,薛党已经渗透朝野,盲目告状无异于自寻死路。

哪怕告御状也不行。

须得想个万全之策,让猛虎袭君案的真相被看见、被重视。

如今的她越发明白,欲达成目标,关键不是面圣,而是圣人愿意听她申诉。

可是圣人日理万机,哪会有工夫听她一个小坊使胡言乱语?

位卑言轻,话未出口,可信性便已少了三分。

所以为了能早日达成所愿,唯一也是最有效的途经便是获得晋升。

这第一步,就从为太后贺寿开始吧。

她可趁机取悦太后,在圣前一展她的忠心与才能。

因禽坊奉旨为太后贡献寿礼,这日齐坊长特地将花半夏叫进了衙门,就想听听她的主意。

此前因受御马坊刘坊长举荐,齐坊长一直对花半夏礼遇有加,只不过因对她了解不深,一时倒也并未急着重用。

后来齐坊长见这个叫夏荔的年轻人勤恳踏实,交给他的活均干得出乎意料得好,这才留心加以考察。

某次齐坊长无意间经过禽坊,看见这个新来的小坊使被一群鸟雀围着。

这些鸟雀不但不惧不逃,反而亲密地站在他的头顶、肩膀上,还有两只陇山鹦鹉,大胆地落在他手臂上,从他的手心里啄食。

要知道平时其他坊使都是直接往鸟笼子里填食喂水的。

看见齐坊长走来,夏荔似乎愣了愣,随即口中吹出一段婉转的口哨,转眼间群鸟便各归各笼,连一只串错门的都没有。

齐坊长看得心下暗叹:看来刘坊长没说错,这回他可真是捡到宝了。

再后来二皇子的斗鸡生病了。

虽然兽医试了各种法子,但那只鸡还是一日比一日打蔫。

二皇子素来将此鸡视作珍宝,眼看爱鸡不保,二皇子急得大发雷霆,扬言他的宝贝斗鸡若有个三长两短,管叫禽坊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当时因畏惧二皇子降罪,整个禽坊都急得团团转。

夏荔听说此事后,主张往那只斗鸡饲料中添加一味药粉,认为此举可医好那只鸡的病。

当时齐坊长已经没别的招了,闻言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依言喂养。

没想到不出几日,那只鸡竟然真就逐渐恢复了精神。

从此齐坊长便起了提拔夏荔的念头,甚至连圣人的斗鸡都让他负责看管。

此时花半夏见齐坊长开口询问,自是不能放过这个露脸的大好机会。

寿礼固然重要,最重要的,却是这寿礼只能交由她亲手完成才行。

于是她略作沉吟,答道:“自古仙鹤便有长寿的寓意,属下那日见珍禽房养着一群鹤,不如加以驯导来为太后献礼,齐坊长以为如何?”

“寓意确实很好。”齐坊长捋着花白的山羊须,边思忖边道,“不过往年也有过类似的寿礼,而且鹤类孤傲,不易驯导,所以结果也是马马虎虎。加上咱们那几只鹤也有些年份了,毛色和品相都稍显欠缺。”

顿了顿,他想起那日看见花半夏驯禽,沉吟片刻又道,“不过这倒并非不可解决,老夫听闻你驯术精湛,对驯鹤可还拿手?”

“属下不才,略知一二。”

齐坊长当即抚掌道:“那好,反正距太后寿辰尚有两旬。驯鹤一事便交由你去办——这样,你先驯着,至于鹤的品相,老夫去想法子便是。”

花半夏自是求之不得,当即领命而回。

数日后,她在珍禽房驯导群鹤列队,忽听身后有人拍手叫好,扭头一看,正是齐坊长。

老头适才不知暗中观察了多久,这会儿边笑盈盈走过来,边连连称赞:“刘坊长将夏郎荐予老夫,真乃我禽坊之福。”

花半夏叉手一礼:“齐坊长过奖。”

齐坊长颔首,一副孺子可教的得意之色。

花半夏观齐坊长今日面色红润,眼角笑纹上扬,显然心情大好。

不多时果然听他说道:“老夫数日前上报采购的一批鹤中上品,今日午后便可送达。过会儿你与我去总管院中领回,再从这批鹤中挑些好的一并驯导,作贺寿之用。”

花半夏当即喜滋滋应下。

近日有几只老鹤掉毛严重,有的甚至都出现了斑秃,用作贺寿表演确实不太拿得出手。

如能换成品相好的仙鹤,放在前排显眼位置,必能为寿礼增光添彩。

*

晌午刚过,花半夏和齐坊长便早早来到史总管院中领鹤。

不想到了地方才发现,鹤没有半只,连史总管也因事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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