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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窗边的光线通过缝隙直接射进屋内,路疏篱呆坐在阳台上,眼神透过杯子里的粼粼水光看向外面。

是姜唐吗?

路疏篱又看见姜唐的车已经被开走了,是她吧?怎么不进来呢?

她突然觉得她好像从来都不了解姜唐,姜唐没有告诉过她任何事,但是却这样跌跌撞撞地冲到路疏篱的面前。

姜唐那样真诚,但是真的……没有别的事吗?

可是……

她像一个天使一样,像丛林深处的妖精,像指引**的精灵,路疏篱曾像迷路的归途人,是姜唐一点一点把她带回来的。

在每个路疏篱所需要的时候,姜唐都准时到,而且为什么,姜唐的气味对她影响那么深?

她好喜欢姜唐的草木香,当她失魂时看到姜唐在身边,一点一点的香味侵袭过来,她像真的置身于那场夏雨过后的森林里,她看见动物迁徙,候鸟南飞,她看见所有的动物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绿色。

很久很久之前,路疏篱看所有的一切都是定格动画,她看到物体的颜色,看到所有气体的颜色,只有姜唐,能让她感觉到一切都是和谐。

她不敢相信姜唐,也不敢相信所有人,她知道盲目的相信意味着什么,她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她也不喜欢所有人。

路疏篱不敢多想,可是事实摆在这里,她该怎么办?相信姜唐?相信她只是碰巧来这里取个车?还是怎样?围住自己?将所有利刃对准自己,然后淹没自己?

……

算了,管它呢。

路疏篱放弃了,在所有选择里,她最擅长放弃。

路疏篱回到办公室,进去之前她看见趴在桌子上焦头烂额的秦坠,她把秦坠喊了进来。

“第一次不适应?”路疏篱见秦坠把门关上,轻声开口,声音里满是沙哑。

“路姐,你嗓子怎么了?生病了吗?”秦坠一听她的声音低沉沙哑,不像原来那样的清冷,忍不住开口问道。

“最近着凉了。”路疏篱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那要多喝点热水,然后工作不要太忙。”秦坠伸手摸了摸路疏篱桌子上的水,已然凉了,她顺势帮她把水一换,“马上就年会了,有点紧张。”

“我第一次弄这么大型的活动,害怕自己做不好。”秦坠摸了摸杯子不烫,“喝了吧,对身体好。”

路疏篱接过杯子,轻轻吹了口气,“没关系,你做的很好。”

“所有人都认可你,不要让自己一直处于自我怀疑的状态,你要相信自己。而且他们不是一直在找你报节目吗?”

秦坠点点头,郑重地向路疏篱鞠了个躬,“谢谢您,路秘书。”

这举动让路疏篱有些发愣,她慌了神轻轻摸了摸秦坠的头发,“没关系。”

秦坠在这里已然放松许久,路疏篱的办公室是绿色和黄色结合,每次一进来都会让人耳目一新。

她很喜欢路疏篱的办公室,所以只要路疏篱叫她来,她从不误时。

秦坠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盯着正在工作的路疏篱,她从前想,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吧,落入俗世但却不沾烟尘。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配的上这样的名号。她不知道,她以为没有这样的人。后来她见到了路疏篱,她像孤鹤,飘荡在白云间。

独自一人行走,披蓑笠戴草帽,于孤舟上独行,秦坠以为这辈子不可能见到这样的人物了。

她看不透她,只觉得充满疏离。

路疏篱瞥了她一眼,“休息好了?出去工作吧。”

秦坠撇着嘴,临出门前她探出脑袋,“路秘书,要不要报节目啊?”

路疏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回头再说。”

秦坠已然把这句话当成拒绝了,她无奈地关上门,突然想到什么,又把门悄悄打开,“记得喝水哦。”

路疏篱头一歪,盯着秦坠默默又退出去,她暗自无奈,拿起水杯一口气喝完。

还行,不烫。

她把电脑打开,看见自己邮箱里又多了一份新消息,是下一年的工作。

怎么下一年的工作现在就有了?路疏篱默默扣上电脑,郁闷了一会儿,又迫不得已打开,她盯着又看了几眼。

是代言人的消息。

商时序?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是位演员?路疏篱搜了搜她的名字,随即一条条热搜全都出来。

【惊内娱第一浓颜美人】

【商时序能歌善舞还会演戏】

【商时序内娱的未来】

……

捧杀?路疏篱没点进去,只看那几个标题大概就能看明白他们什么意思了。

不过现在他们正是需要代言人的时候壮大APP的游客量,商时序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物,如果能谈妥,那么言启会爆一把。

不过这是明年的事,明年再说。

路疏篱手头里的几个项目,都到了结尾的部分,明天下午就可以做完,再过几天就是年会,年会完就要过年了。

今年又是自己一个人,挺好的。

路疏篱手撑起脑袋,靠在椅背上,双目禁闭,她的窗户正落在她头后面,一席席阳光挥洒而来。

第一次觉得上班也挺舒服的。

路疏篱伸伸胳膊,处理了几个方案,又想到秦坠问她要不要报个节目,她在想那条小杂街的音乐会要不要和姜唐一起去玩。

就算不参加,她也可以在路边抱着吉他,昏天黑地地给她来一曲。

只是她还没想好,为什么一定要去的原因,以及为什么要叫上姜唐的原因。

她还是不明白,从那天的单方面疏远到和好,再到现在这样,她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对姜唐说的每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是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但是为什么?

以及为什么自己脱口而出的追我?

路疏篱第一次对自己感情感到迷惑,她拘泥于这件事情无法自拔,硬生生地边发呆边看方案,然后去对流程。

室外的空气流动,冬天里连空气都是淡蓝色的,路疏篱被冻醒了,耳朵红润一片,她恍惚道:“我又发呆了?”

“我刚刚是完成了项目?”

路疏篱找了家咖啡厅待着,她掏出手机,看见自己已经在备忘录里把完成的项目打上了对号。

只剩下一个了,明天就能弄完。

路疏篱见天色已晚,正好下班了,直接回家得了。

但又转念一想,这么早下班正好去配个眼镜。说去就去,路疏篱找了家眼科医院配眼镜。

刚到医院,手机里的电话就响了过来,“喂。”

“路疏篱你在哪呢?”季风木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

“我在医院。”路疏篱开完单子正在长椅上无聊地发呆。

“你生病了?干什么了?”季风木略显担心的声音直接冲过来。

“没有,我在配眼镜。”路疏篱淡淡地回应,“怎么了?”

“没什么,我妈让我给你带点吃的。”季风木突然一下子局促起来,“然后……那什么,要不你去我们家过年?”

路疏篱晃了晃神,想起那个记忆里温柔的女人,她这样的人到哪都是累赘吧。随即摇摇头,发现季风木又看不见她摇头,她轻笑感叹自己傻,“不去了,你们家过年我去什么。”

“吃的先放着吧,我回头拿。”路疏篱顿了顿,“到我了,我先去配眼镜了,回见。”

“诶——”嘟嘟嘟嘟。

路疏篱收起手机,轻吐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医院里透出一股消毒水的气味,这里的人裹着一层层烟雾,淡蓝色的光环挡住她们都脸。

路疏篱眯起眼睛,跟着走到选眼镜的地方,面前琳琅满目的眼镜。

她随意看了一眼,“就那个。”

她接过那个眼镜,银光闪闪的边框在阳光下发亮。

选好眼镜后她又去订了副隐形眼镜,路疏篱边交钱边想着还是配套都买了吧。

路疏篱低头摆弄自己的眼镜,抬头正好撞到一个男人。

男人神情寡淡,眼神空洞无神,左眼包上了纱布,侧脸坚毅带有锋利感,寸头,一眼看上去就安全感极强。

这人好像在哪见过?路疏篱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直到男人察觉到目光,她才收回来。

可惜忘了。路疏篱暗自低下头,远离了男人。

路疏篱笔直地挺着身子,风衣随着飘起。这一副画面落在男人的眼底,男人的眼神跟随路疏篱离开的样子,眼底一番晦涩不明化不开。

男人盯着路疏篱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收回目光,看向医生,“我的眼睛还有多久才能好?”

·

路疏篱没顾得上身后的眼神,只匆匆地离开了医院,她离开医院后,才觉得肺部的空气完全清晰。

肺部一阵起伏,一股消毒水气味被挤压出来,清新的空气贯穿全身。

路疏篱轻吐出一口气,已经很晚了,也不想回家做饭。

绚丽一片的光彩直冲着路疏篱的眼球,一片红彤彤映在她的眼里,随着红色转动,她的眼睛也跟着转动,原来只有她是一个人。

不管是谁,在街上随意逛着的人都是成群结队,而她,只能叫游荡,在街上一个人孤零零的游荡。

她能听见。

“冉冉,我们去吃那个火锅吧?”

“昨天刚吃过诶,还去吗?”

“好好吃,还想吃。”

——

“妈妈,我想吃芝麻球,买点嘛。”

“爸爸,等等我。”

路疏篱环顾四周,自己已然陷入了混沌,周围是黑雾,一群乌泱泱的黑雾,黑雾里有声音,有许多人的声音。

是他们快乐的声音,是他们惬意的声音,所有人都在快快乐乐的过年,只有她,连自己今年有什么想法都不知道。

周围的人看不见脸,一片黑雾遮住,黑雾凭空出现的声音,她好害怕,为什么所有人都往她身边围着。

这是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啊?路疏篱陷入癫狂,她眼神发愣转头看向身边说话的黑雾。

也许是路疏篱的眼神太过惊恐,眼球都在颤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嘴唇微微分开,显得猩红一片。

“这个姐姐怎么了?”宋时冉被身边女人突然地转头吓了一跳。

“不知道,离她远点吧。”

路疏篱这时耳朵异常清晰,她现在只能听到,而且听的异常清晰,因为黑雾,所以她看不见任何人。

“姐姐——”

突然她一声透过黑雾的声音,声音昂扬,像在喊口号,喊一种叫做路疏篱的口号,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姜唐。

“抱抱。”姜唐看见路疏篱终于看过来,跑着过去,一把搂住路疏篱。

路疏篱的脸猛地撞到姜唐的身上,她肆无忌惮地感受着第一缕木香,逐渐她平静下来。

她感受到一股炙热融化在姜唐的身上,姜唐像个暖宝宝一样,在这凛冬里,第一缕阳光只为了路疏篱。

像初阳,像第一缕木香,只有路疏篱才能感受到的温暖。

“不怕。”姜唐拉开路疏篱,像对待婴儿一般轻声细语,她把围巾给路疏篱围上,手指轻轻擦过脖颈,有些红润。

路疏篱终于反应过来,她看向四周已经都是人群,各种人。

她第一次为自己能看见人群而高兴。也许之前也有这些事,但那时她只是一个人愣着,愣一会儿就好了,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五个小时,也许是一天,但总会好的。

路疏篱第一次遇到姜唐时,她身上的味道就彻底俘获了路疏篱,也许此前所有磨难,在遇到姜唐那一刻就已经消失殆尽。

此后的所有,都是疗养。

路疏篱反手又抱住姜唐,眼泪蹭到衣服上,没有人看见,路疏篱欺骗自己,才没有人看见。

姜唐愣住了,随后又安抚性地摸摸她的头发。路疏篱没有说话,一直没有说话,她现在什么声音都不想听到。

她们两个人就这样,耗着吧。

——“冉冉……那是不是姜唐?”

宋时冉眼神特别好,每次观察素描,她都是最高分,她有技巧也有眼神,但她现在特别讨厌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姜唐在人群外她就看见了?为什么她还没有喊姜唐她已经抱住那个女人?

宋时冉刚看见姜唐时,她满怀欣喜以为姜唐看见她了,但是姜唐的眼睛甚至没有往这里看,就直接跑到那个女人面前。

甚至直接抱住了,那个女人甚至带上了她的围巾。

为什么?

凭什么?

那条围巾她记得,姜唐就带了好几天,那天姜唐有空没空都盯着那条围巾发愣,可是就那几天,姜唐离开了宿舍。

为什么?

她看见那个女人又抱住了姜唐。那个女人好美,美到宋时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清冷又落世。

但是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的上姜唐吧。

一股羡慕从她心里涌流出来,逐渐扭曲,一股漆压压的黑流从影子里凝固,逐渐成型。

那股黑流,叫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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