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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未眠》(废稿)

金离和魏眠站了起来,而郡守一见金离,愣了一下却突然咬住牙转身对儿子一阵骂:"混帐东西!你就让我出来看这个?又从哪里找来的狐媚坯子!你可记得前些日子才答应的努力考取功名!你,你……"郡守气得说不出话来。

金离冷眼看着,然后向前一步,淡淡地说:"大人误会了,在下只为看诊而来,看完既去。"

郡守却突然对金离破口大骂:"谁允许你来为我们家看诊了?滚,你给我滚出去!"

"爹!您怎么能这样?金大夫是好心为我们家看诊,您怎么能赶他走!"谭少爷着急地辩护,眼前这个美人,他可不想失去。

郡守气急败坏,直接扇了他一耳光:"混帐!才多久就被这贱人迷了心!你个混帐,色心不改还说什么大夫?!"

那边骂得厉害,而金离蹙起眉头,还没说话就被魏眠扯到了他身边,听见他声音懒散地说:"呵,既然郡守看不起我们,我们也不必多礼了,告辞。"说完便拉着金离走出了谭府大门,留下怒不可歇的郡守和眼看着美人走掉的少爷。

出了郡守家,金离走在前面,对刚刚发生的事不提,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魏眠紧跟其后,两人一路上都未说一句话,却各怀着各自的心事。

梨雨郡大部分百姓都看过诊了,可凶手依然不知所踪,金离不知道魏眠有何用意,也不想知道他有何用意,如果能让梨雨郡恢复曾经的祥和,那倒也是无所谓的。

到了千心医馆,魏眠站在门口,看着金离,叹了口气:"今天就先这样吧,公子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若有事可以吹响短笛,在下先告辞。"

短笛?金离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半晌才知道魏眠指的什么。

"嗯,"金离看着魏眠要离开的样子,突然又将他叫住,"且慢。"

闻言魏眠转过身:"还有何事?"

金离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郡守家里上上下下目前都无人中毒。"既然都在共同着手这件事,金离也不想多加隐瞒了。

闻言,魏眠却露出一抹笑容,一副理所当然地说:"我知道。"

金离便不再多说话,转身去做自己的事。

他魏眠是什么人,这还发现不了吗?每日都藏匿在非心林,金离每日的去处他了如指掌,正因为他今日所到是郡守府上,才同他一路的,只是,魏眠伸出舌头舔了下有些干的嘴唇,今日那杯龙井茶味道不错,应该多要两杯。

魏眠回到无名府便倒在了自己床上了,望着顶头的白纱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看来,今晚能睡得很好了,不久便会水落石出了呵,再说那金离,想到这里,魏眠笑意更浓了,再说金离,这么一个孤单的美人,是否只是用冷漠当做自己的盔甲呢?呵。

魏眠一夜好梦,金离却非然,他在梦里遇见了白天郡守家那条龙,极恐怖地夺框而出,嘶吼着似乎要夺他性命般,随后便惊醒来,竟流得一身冷汗,便起床再未入睡。

深夜的风夹杂着太多冷清伤情,直到吹灭寄寄长廊尽头摇曳的灯火。

翌日。

魏眠清早起床便站在自己府邸旁那棵梧桐树下,为他洒了一点水,便盯着它一度未语。

只有在这时候,当他站在这棵梧桐树苗前时,才得以见他褪去冷漠的戎装,或是没心没肺的笑容,只是,一脸温柔地,看着它,温柔到,仿佛在看向自己内心深处,连绵的尽头。

“阿弥陀佛,命运之轮已经开启,时空灾难即将来临。”

魏眠微微闭上眼,耳边似乎回荡起了寺庙的钟声,那些新来的小沙弥诵经念佛声,还有照明法师,袈裟如金的模样,嘴里还念到:“满月银光,沉落灰祠,为有心物,精魂未死。”

当日师傅之语,魏眠至今未参破,何为命运之轮,何为时空灾难,以及留下的那一句"满月银光,沉落灰祠,为有心物,精魂未死。"

他究竟是为何而来到这个世界?魏眠伸出手,看着自己手心,凝聚起的光点,这些法力,又究竟是从何而来?

"主人,主人,有人,有人找你!"

一任安静得过度的地方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紧接着便是春梦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然后她愣在转角处,不再过去。

府邸旁边,围墙角落,这一转角背后,是除魏眠外任何人都不能踏足的禁地,春梦也不知是为何,在那里的魏眠,似乎只是一个安静沉思的孩子,而不是,这无名府的主人。

"嗯,我知道了。"魏眠沉沉地回答,声音低沉而又平静。

春梦乖巧地退到一边,看到魏眠再看了一眼梧桐树苗,便走了出来。

魏眠走到府邸大门口,见到一位年轻的女子正是哭得梨花带雨,见魏眠来了连忙跪地磕头:"大人,求大人救救我父母!前些日子姓许那贪官刚被杀死,这才刚刚新上一判官,我们本以为不会发生冤死案了,可是,可是他还是像之前那判官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啊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父母,他们,他们被抓去了就要处死了啊!"女子哭得声音嘶哑,不断往地上磕头,用力到额头开出血花。

新上任的判官一如既往的冤死人?魏眠听闻此言也只能耸耸肩了,露出一丝另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本来还想今日在府上休息休息,过几日再处理这案子的,看来,是不行了,这不是,自己送死吗?呵。

魏眠走过去扶起跪倒在地的女子:"姑娘请起!姑娘别担心,我这就去。"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魏眠还在想要不要叫金离,又转眼一想还是救人要紧,便直奔衙门。

这次去,魏眠没再同谁理论什么,直接跳到衙门屋顶,伸出手,让手边突然出现的红色光点凝聚在手心,很快凝成一把剑,微微一送,破瓦而下,直穿头颅,血洒一地。

杀人,这种小事,本不用他亲自来,魏眠拍拍手,看着突然吵闹起来的衙门,纵身一跃跃出数米远。

梨雨郡可是得罪了上天?

魏眠到千心医馆的时候,金离一边在为百姓看诊,一边还在想着这投毒案的凶手是谁,就忽见魏眠从天而降,金离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公子就如此不愿多瞧我一眼嘛?"魏眠笑着走到金离身边说,见金离依然不答话,再露出笑容,"好吧,也不强迫公子说话,只是刚刚我去了趟衙门,新来的判官依然胡乱判死刑,所以我也顺手给他扔了块死牌,这些日子又是天灾又是**的,百姓可血流成河,岂不是冤案吗?"

金离抿着嘴没说话,淡然地在处方上潦草几笔才说到:"宋槿,给病人抓药。"

"好的。"

金离从来都这样,不想知道的事,不想了解的人,便不会浪费精力在这些东西上,在这案子结束之时,他与这人便也没了交集。金离依旧做着自己的事,却不料魏眠突然靠过来,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关于这起投毒案,你想知道凶手是谁?"

金离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谁?"

魏眠突然笑得一脸不明,眸子里好像藏了什么,轻挑的语气懒懒地说:"可是,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金离突然一顿,然后放下手里的药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魏眠,看着他至始至终带有笑意的脸,缓缓地说:"为何?"

要得美人回眸一眼实属不易,魏眠看了下来去不断的病人,又笑嘻嘻地说:"借一步说话如何?"

"无妨。"金离觉得在哪里说都一样,并无伤大雅。

"好吧,一切随你。"魏眠倒也大度,看着金离从未动的嘴角,耸耸肩,"明日,随我再去谭府吧。"

金离抿着唇未说话,只是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却被魏眠捕捉到:"怎么?你不愿意?"

金离犹豫了片刻,也只能点头,之后却见魏眠还不走,吊儿郎当的模样倚在墙边,便冷冷地问:"公子还有何事?"

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事,魏眠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这个人,眉如远山。美貌纵使人第一眼为之倾城,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魏眠觉得,说是美貌倾城,不如说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冷清直摄人心。

"没事就不能留在这里了吗?"

金离也懒于同他说话了。

过了亥时,魏眠打着呵欠回府后便吩咐春梦秋云在府里各种安放大盆小碗的,说是即将有一场大雨来临。

金离不愿意再去谭府,魏眠怎么会看不出来,那日郡守恶言相对,加之谭家少爷又对他另有企图,即使习惯了目光亵渎的冷清美人,也不会愿意自找不悦吧,更何况……魏眠想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

得去面对自己不敢面对的事,才能被称之为勇敢,不是吗?

白天还各有其事,第二日傍晚两人才来到谭府,站在门口,望着那依然不变的"谭府"二字,魏眠笑眯眯地说道:"公子觉得是直接来个措手不及呢?还是与郡守大人慢慢谈呢?"

"随你。"

魏眠向来是不会心慈手软之人,若是哪一天想杀谁却没理由地放了谁,那必定是此人扯着他的牵挂。既然都随意了,何必再进去面对郡守那张脸,让金离再多承受一份目光呢?

魏眠手里突然聚集起红光,发出火焰般的声响,散发光芒的红色渐渐凝聚变换成火,越燃越汹涌,倒映出门口看守不明的脸,在一瞬间,整座谭府突然燃起滔天大火。

瞬间尖叫声从里面不断传来,不断有人从里面冲出来又被门口的结界给拦住生路,哭喊声,尖叫声,大火烈焰的燃烧声,火光照亮着天,血红色的天。

金离看着有人想出来却只能哭着接受火焰的炽热,蹙起了眉头,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公子放他们出来吧,该死之人只有一个。"

"好。"魏眠立马就一口答应了。

逃亡的人瞬间乱成一团。

魏眠知道金离是心软的人,看不得杀戮,在谭府的下人能够逃出来之后便转过身,不去看这场残忍的大火。

而魏眠让金离一起来的目的不是这个。

"怎么会突然发生大火了?"

"看,快看是郡守家!"

周围的百姓很快因为这场大火而聚集,却没人说到要去救,只看到里面不断有人衣冠不整地尖叫着冲出来跑远。

"天气干燥引起的吗?"

"万贯家缠啊可惜了可惜了。"

"好恐怖的大火。"

"儿子别看这些!"

百姓在讨论,娘捂上了儿子的眼睛,魏眠则在人群里冷眼旁观,杀人而已,人死留下财产何用,不如一起烧了让他去阴曹地府享受吧。

火倒映在眸子里,吞噬着这一栋豪宅。

天渐渐黑去,百姓慢慢散开,大火由烧得冲天到慢慢熄灭,在郡守和他的儿子变成一搓灰之后,大火停止了燃烧,留下整座府邸的一片萧条,物体烧焦的味道,仅剩的府邸大致轮廓,残留的物体边角,和黑色的一片。

除了那道屏障,一进门便看得到的那道屏障,完好无损。

魏眠打了个呵欠,真是上等的建筑材料,烧了这么久,靠在树边都快睡着了,魏眠走近这片黑色看到那块屏障,便冷笑出来:"呵,竟然能躲过。"

"这,究竟是何物?"金离蹙着眉头问,当日看它一眼,以至好几宿未能安然入睡,梦中竟都是它愤恨,或是充满贪婪的眼睛,从未遇到过这种事。

"一条要死的龙而已,不用担心。"魏眠淡淡地说道,又仔细地看了下被刻上去的这条龙的模样,如此大的火,都没能伤它丝毫吗?又抬头看了下天,夜晚,月洗高梧,没有要下雨的痕迹。

"奇怪,不应该下雨吗?"魏眠小声自言自语。

金离淡淡地说:"你觉得杀了郡守就会下雨?"

"不然呢?"

金离没有说话,若真问他,他也并不知道,但他清楚这屏障不是什么普通的屏障,就轻轻瞥了一眼那条龙,一阵巨大的不适立马涌上喉头。

"别去看它。"魏眠似乎看出来了金离的不适。

金离未说话。

两人站在黑暗的灰烬里,魏眠摸摸下巴,开始围着这块屏障绕圈,走了不知道多少圈,才开口,边走边说:"那日我一进门便察觉到这谭府非同寻常,被一股浓烈的邪气围绕着,呵,真是好主意,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说完便微微弯下腰,细细端详着这条恐怖的龙。

"此话怎讲?"金离问,心里却疑惑,为何自己看了这条龙有如此大的不适感,而魏眠,似乎毫无感觉。

"哦?想知道?"魏眠站直身体,笑了笑,手轻轻抚摸着这条龙,"先不说火都融化不了它,从风水上来说,大厅放置凶煞本是禁忌,何况,龙的眼睛,是血红色。"

魏眠走到金离面前,看着他带有疑惑的脸,露出笑容,不再绕圈子:"你可知道有一种诅咒叫血砂,血砂是用来封印凶灵的东西,由下诅咒的人的血点进朱砂而成,但是血砂这种诅咒的交换是,点血的人必须死,将自己的灵魂同血一起封印进朱砂里才能有用,与凶灵在封印里永远斗争,是一种无尽的痛苦,郡守……要这个何用?而且血砂是灵力极高的人才能完成的诅咒。"

"你的意思是?"金离忍着不适看了一眼这条龙,正张着血盆大口,似乎,马上,就要冲破封印活过来,在月光下,眼睛那点红色像在发光,正狂笑着偷窥着一切。

魏眠耸肩:"可惜当事人已成灰了,没有答案,但是可以试试解开龙的封印,好像是,取下血砂。"说完便转身,手抚着那一滴血砂。

可曾,是谁的灵魂在这滴血砂里苦苦挣扎。

"你不怕?"金离问。动用如此大的诅咒,谁知道这里面囚禁的是多么恐怖的野兽。

魏眠嗤笑了一声,怕?他魏眠就没听闻过怕这个字。手心里出现微红的光,一直蔓延至指尖,接着便听见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他真的敢去解开血砂的封印。金离皱了下眉头,却没有说话。

红色渐渐掉落,到最后只剩下一双属于龙的眼睛。

还真是血砂,两个人都沉默地等着,回答却是一片黑暗和沉寂,没有想象中解除封印的风雨大至,只是偶尔有风吹过。

死寂,许久,魏眠轻笑出声,无奈地叹了口气:"传言也总会有假的。"

"为何还不下雨?"金离突然问,这是他想知道的,但这把魏眠给难到了,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又听金离问:"另外,你是如何知道凶手其实是郡守的?"

这个好回答,魏眠不紧不慢地说:"有一日晚上,我偶然听见两名捕快讨论说有高手来取你性命,所以那日我会突然出现你的医馆,那杀你之人腰间的剑上,有谭府的标志,是郡守私人的暗杀卫,只是身手太烂。"魏眠勾起嘴角,可能只是想,不过取一个大夫的性命,用什么高手呢?消息是从捕快那里传来,捕快和衙门有关系,要当衙门判官可得贿赂下谁。

"所以。"魏眠突然一顿,"那日他见你会大怒,他一个郡守杀你小小大夫何用?若不是你触碰到他某些利益,你只救死扶伤,若是要触碰到他的利益,除非他的目的是杀人。"

金离抿着唇没说话,魏眠是比他更仔细,因为他从来都觉得这一切与他无关,抬起头看了一眼魏眠说道:"所以他投毒是为了杀害梨雨郡的百姓,因为……"

"因为缺水。"

水。就因为这样的原因,金离突然愣在原地,是水。百姓太多,天太久未下雨,为了把水全部集中在谭府而在百姓喝水处投毒,又故意散播谣言,让衙门不分青红皂白到处抓人杀人,目的只有一个,梨雨郡的百姓少一个,水就多一口。

金离还是愣着,他从来没有想过,人心可以如此黑暗,拿性命上演喊贼抓贼的戏码。

"鸠毒是无解之毒,但本身难求,本是普通人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他能有如此大量的鸠毒,必定是……"

"他背后还有人。"即使是郡守,恐怕也没能力求得那么多的鸠毒,这点金离早就知晓。

"呵。"魏眠突然一笑,看来金离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笨,还是能参透几分,只是……他的这句话真正的疑惑,看来,还得自己去慢慢发现了。

金离背对着屏障,目光看向远处,月亮高悬。事情清楚了,该杀之人也死了,雨却未来,毒也依然存在,这不是他想要的,转过身,刚想跟魏眠说些什么,猛地一愣,眼前一阵刺眼的白光,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条龙突然从屏障里呼啸而出,直直地掠过魏眠朝他嘶吼着冲来。

"小心!!"魏眠愣了一下立刻大吼一声,想伸手去推金离,却不料没有来得及,一条巨大的龙就这么突然疯狂地往金离的方向冲去,然后将他一头撞出去。

野兽的声音从地而起,在寂静夜空中升起传远。

"金离!"魏眠大叫一声。

痛,金离被毫无征兆地撞倒出数十米远,痛得倒在地上难以撑起身体,黑色的长发兀自散乱一地。

封印居然被解除了,只是它刚刚还留在屏障中迟迟未现身,导致他们都以为并未解除封印而已。金离感觉到这条龙浑身散发出的怨气,愤怒,贪婪,却是冲着自己而来。

恍然间,与梦中如出一辙。

"你没事吧!"魏眠连忙跑过去扶金离。

那条龙,眼里似乎含着什么,在凶猛地攻击了金离之后又在黑暗中安静下来,好像在看着魏眠和金离,身体微微摆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金离一生行善,从未得罪过谁,更何况是一条未曾谋面的龙。金离只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平静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波澜。

"他好像是冲着你来的。"魏眠说,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没动的龙,它在舔着自己的爪牙,那双又变成血红色的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两个人看。

金离没说话,身体疼得有些动不了,便干脆不去动。

属于龙的声音,那种愤怒,嘶吼,长期被封存终于复苏的兴奋。

魏眠站起来,将金离护在身后。它要发动攻击了,魏眠开始凝聚着法力,等龙终于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吼叫,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的时候。

可有如此愚笨的龙,魏眠一边撑起结界保护金离,一边将手里的火龙喷发出去,便见两条龙在黑夜里厮杀起来,火光再一次染亮一片天。

"看来江湖传言有时候也是可信的。"魏眠自语到,转过头看金离,却见他已经愣愣地望着前方,眸子里两条龙的生死战。

两条龙扭打,而火龙喷出来的火燃烧在另一条龙的身体上,听它发出哀嚎。

根本不堪一击啊?魏眠微微蹙了蹙眉。

你死我活,向来是战场上的唯一标准,而这条龙在与火龙的厮杀中渐渐不敌它的爪牙与烈火,没过多久,这条龙便倒在了地上,任火龙残忍地撕裂着它的身体而不能反抗,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金离,说不清那眼里是什么,即使再也动不了,依然紧盯着金离,盯得金离呼吸急促,毛骨悚然,直到火龙一口一口咬着它的肉,一片一片撕下,最后吞下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火龙消失,一片火光的黑夜很快便恢复应有的平静,黑暗浸心。

"它,死了。"魏眠说,将气息平复好,便走过来扶金离。

金离依然是不动声色地躲开了魏眠的双手,魏眠只好笑出声:"公子何必要逞强,我看你现在也动不了啊。"

金离咬咬牙,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何况,胸口传来钻心的疼。

魏眠耸耸肩,自顾自地蹲下身将金离的一只手架在自己肩上,又想了想,干脆放下手,直接将金离打横抱起,勾起嘴角:"何必折腾自己呢?有人帮你不是更好吗?"

除了这个人,金离几乎没让任何人这么碰过,罢了,这事过后,两人也算是再无交集,何况自己受伤了。这么想着的金离,便也懒得再跟魏眠争什么。

魏眠抱着金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里。风吹过这一片荒凉,开始有人走过这个地方,讨论着郡守府邸的事,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了一切,包括门口那一堵屏障。

红烛,青灯,影摇曳,魏眠把金离送回医馆,宋槿一看到金离满身的血就大叫起来:"哥!这是,这是怎么啦?!"

魏眠朝她微微一笑:"姑娘别担心,小伤而已,我会替他疗伤的。"

"混蛋,放开我。"金离的手捏紧了魏眠的衣裳,尽管咬牙切齿的声音却还是平淡的语气小声在魏眠耳边说,这里是他的医馆。

魏眠却就当没听到他的话,大步走进了内阁,宋槿只是愣愣地看着魏眠,她觉得这个人必定不简单,金离生性冷漠,平日话就不多,除了看诊更别说与人有身体接触了,这突然……

哦,还有可能,宋槿就当是自己没睡醒。

魏眠将金离放在床上便伸手去脱他的衣裳,不料金离抬手便是一巴掌,不轻不重:"啪!"然后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魏眠被打蒙了,他觉得自己好心把金离抱回来要替他疗伤还被挨了一巴掌,从未有人敢与他这样动手,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你,你打我作甚?"

金离斜了他一眼,淡言到:"公子还请自重。"

魏眠傻了半天反应过来,他知道为何了,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想太多,我只是,只是想为你疗伤而已,那龙一爪伤在你胸口上,不给你脱了衣裳怎么看清楚伤口在哪里?又如何为你疗伤?何况,你也知道,我疗伤恢复得比较快吧?"

金离微微闭了闭眼,忍着痛,再次张开的时候只轻声说了一个字,淡淡的:"滚。"

"为何?不白天还好好的吗?"魏眠有些纳闷,仿佛忽然间的,这人对自己的态度和语气全变了。

金离只冷笑了一声:"因为当时我们只是在一同查一个案件而已,现在,咳。"话没说完便被胸口疼得说不出话,皱紧了眉头。

"呵,我说你就逞强吧。"魏眠便也懒得管金离再说什么,直接点了他的穴,伸手脱去他被血染红的衣裳,不管金离咬着牙愤恨的目光,魏眠看着他的伤,手散出红光在他胸前几道血色的抓痕伤口上开始来回抚摸。

美人的肌肤,与形容他的字一样:美。

屋内,床上的红光与木桌上烛台燃烧的微黄抗衡着,窗外风一吹,就开始摇摆不定,而风却越来越大。

无法不去想入非非啊,魏眠闭上眼,凭感觉为金离愈合着伤口,若真要说实话,当时秋心湖那一眼,够魏眠拿太久去怀念,金离长得是倾城,但……那一眼,魏眠感觉到的是另一种吸引。

想要得到他。突然有了这一想法的魏眠蹙眉。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一生行走江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儿女情长之事,就该与他无缘,但……

"喂。"金离冷冷地叫到,打破了魏眠混乱的想法。

"嗯?"魏眠茫然地抬头。

"那龙……"

魏眠很快反应过来:"有的事,本身就是没有任何答案的。"他猜他肯定是在想,为何那条龙要攻击他的事,便直接说了。

"我是说那么容易收复,为何还要用血砂?"金离淡淡地说。魏眠有些心不在焉。

魏眠听着,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或许是当初封印它的人觉得它可能很强,没有交手便直接封印了,或许是其他,但是可能知道事情的人都死了,有的事并不是一定要知道才有结果。

之后便是很长时间的沉默,金离感觉到了伤口的愈合,快了,快好了。

"你在秋心湖救过我一次,但是现在我救了你两次了,怎么说,都是我有恩于你。"魏眠看着眉头微蹙有所好转的金离,一边不断在传于他法力,一边突然沉沉地开口,然后没等金离回答便又说,"不如,以身相许吧。"

屋内忽然就暗了几分下去,窗外的风刮得直响,有几丝跑进来的吹熄了木桌上的蜡烛,使屋内唯一剩下的光便是魏眠手心里的红色。

而有的事,也仅仅只能知道结果。

当日他朱唇轻启之时,又有谁料到,爱恨余生。

梨雨郡下雨了,在一声惊雷中,干旱数月后下的第一场雨,那夜,百姓全部在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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