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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死亡狂欢夜》(废稿文)

太阳应该已经出来有一会儿了,按照自然醒生物钟来说,现在是上午八点过。

时胤习惯性拿手臂挡住眼睛,因为宿舍一直没装窗帘,他的床位刚好每天早上被阳光直射。在黑暗中他眯起眼,这才放下手,本来企图伸个懒腰,朦胧的意识甚至驱使他再在这个没有课的日子里睡个回笼觉,然后他一个激灵,顿时猛地坐了起来,那一瞬间头晕眼花。

延凉已经醒了一会儿了,时胤看到他就坐在自己旁边,坐在一堆枯竭的稗草中,毫无表情,甚至毫无生气。

“老延?”时胤试探性小声问了一句,发现延凉没反应,便紧张地喊出声。

“延凉!”

时胤的动静太大了,延凉终于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微微皱眉,并没有看他,还维持着思考的状态,只将手放到嘴唇上:“嘘。”

嘘……

轻轻的一声,惊心动魄,引起空气似乎肉眼可见的动荡,天空中像飘了一层黄沙,掩盖了大部分即将压下来的黑云,无限趋近于黑的黄色背后,似乎还挡着阳光,可所见之处并没有阳光,只有阴森的黑色薄雾。

时胤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惊悚地向四周望去,以求得一个更准确的认知。

怎么感觉在做梦呢?大概还没睡醒?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高大植物,如果没有认错,这是一片黄灿灿的玉米地,或者还不能称之为“黄灿灿”,玉米黄中还带着一层灰黑色,甚至——还有血红色。

玉米地,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这就是结论,这个认知让时胤顿时彻底清醒过来,但好像又没清醒过来,视觉没能跟上认知,意识世界和表象世界错位了很久,他也原地愣神了好久,才蒙圈地吐出了一句话:“我是不是还没醒?这里是,哪里?”嗓子有些沙哑,是他刚刚醒来的表现。

他不是应该像往常一样在宿舍醒来吗?可是他没有,于是一百万个疑问句涌上心头。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而让人感觉压抑和恐惧的地方,或许是天上的云压得特别低的缘故,此刻更像是“黄云压城城欲摧。”除此之外,时胤只感觉自己一脑袋的问号和茫然,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起很小的时候看走进科学,有一期节目说是一个人在家睡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到了几千公里之外,他现在就在往这个方向怀疑。那么,这到底是哪里?

延凉微微摇头,直视前方,好像要说点什么别的,但开口却是柔和的:“不知道呢,被绑架了吧。”

一觉醒来,一整个陌生的世界,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该如何离开,周围除了似乎深不见底的玉米地之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就像置身于一个完全重复而又巨大的空间。

时胤首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话还没出口,就被延凉抢先回答:“手机不见了。”

空荡荡的裤子口袋,似乎除了身上的布料,其他什么都不见了,他的钱包,钥匙,都没有——哦,这条派对饰带还绑在手上,时胤盯着这条饰带,想起延凉给自己戴上时的场景。

“我们不是回宿舍了吗?”时胤皱眉,低沉地问,顺便动了动身体,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排除被下药割除器官然后丢到某个荒郊野岭的可能性,但不仅没有伤口,连绑架的痕迹都没有,身体并无任何不适,甚至还有饱睡之后身体的满足感。

他只记得他们回去路上没打到车,就打算走回去,他们好像走得太累,在公园里坐着歇了会儿?是吗?时胤看向延凉。

这些问题延凉早就想过了,他知道时胤在想什么,他也尽可能的去还原过现场,尽力回忆在睡过去之前他们在做什么,但很可惜,他的记忆在中央公园的那条小路上戛然而止。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半晌,时胤站起来,抬脚落脚,清脆的谷物碎裂声,他走到延凉旁边,沉沉地开口:“你感觉有不舒服吗?身体?”

延凉摇头:“没有缺胳膊少腿。”

时胤沉默了一下,又向四周望去,静静地打量,不可思议般喃喃道:“这不合逻辑,怎么会?我们怎么在这种地方?谁带我们来这儿的?”

延凉顿了一下,到嘴边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变成了“不知道”。

时胤还是觉得不可置信,这完全是一个想曾未想过的地方,但如果仔细回忆,其实又有点眼熟,可当下时胤并没有深思太多:“你醒来就已经这样了?”

延凉:“嗯。”

“不然到处走走看?先看看这是哪里,再想怎么办?怎么回去?”时胤不确定地问。

延凉站起来,点头。

这可以说是最糟糕的一个经历了。

这片玉米地似乎永无止境,两个人大概按照一个方向一前一后小心慢步在里面穿行,又默契的彼此沉默,拨开一棵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玉米秆,立刻一棵更高的出现在眼前,一棵一棵,彼此相连,接踵而至,甚至有的玉米秆上还能看到几块干瘪的玉米,像是成熟过头,而主人忘记收割。

时胤一直在警惕地观察周围,心里有些发怵,努力回想自己城市周围哪里可能是这样的环境,但他并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便想问问延凉:“你觉得这是哪里?”

延凉的步子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立刻接上刚刚的,他慢慢开口:“有点想法,但是我要确认一下,你跟紧我,别走丢了。”

“嗯。”时胤没再说话,他一边紧盯着延凉的背影,脑子一边高速运转。

是从哪里开始不对的,大概就是昨晚喝多了,突然从黑暗中醒来那一会儿。在梦里醒来了,他在无人的酒吧里,紧接着有东西袭击了他,本来梦醒了一切就结束了,可他被梦里伤到他的东西真实的伤害到了?想到这里,时胤摊开手掌,看到那几个密集排列的血洞已经结痂了,再仔细看,时胤愣了一下。

“果然……”时胤喃喃自语。

“什么?”延凉转过头问他。

于是时胤伸出手靠近延凉:“有玻璃碎渣。”

他的手掌上还有一些细微的玻璃碎渣沾附在肉上,可能是昨天酒吧光线太花没看清,这突然仔细看一下,才发现真的有些碎玻璃的痕迹。

时胤把它们轻轻拍走,松了一口气。

“还疼吗?”延凉想去拉时胤的手,但被躲开了。

时胤往后侧了一下:“没感觉了。”

延凉尴尬地收回手:“那就好。”

两个人沉闷地往前走,时胤还在想着昨天发生的事。

后来他和延凉出酒吧打算回学校,抄近路走了中央公园……但再之后的事,时胤无论如何想不起来,身体传达给他的满足感就像是洗了个热水澡舒服躺在席梦思上,听着轻音乐熟睡八个小时之后自然醒的状态。

无解。时胤抿唇抬起头,再次打量了一圈周围。

视野并不太好,因为光线并不充足,完全一致的景色导致他们无法分辨方向,只能凭着本能走一条直线,但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他们应该也无法走出一条直线。

天始终是泛黑的黄色,那些黄色还在缓慢地流动,云层中似乎有些微亮的痕迹,像是火红的阳光企图从那些云层的间隙中倾泻而下,又中道而止。

是黎明时的天,带着浓浓的黄沙。

“害怕吗?”延凉突然转过头问。

时胤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延凉:“怎么?”

时胤:“没怎么,单纯的未知带来的恐惧而已,你不怕?”

延凉朝他笑:“完全不,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曾经的特种兵人选,宝贝儿,请相信我即使在野外也有能力保护好你。”

时胤心想你打算朝特种兵发展不知道几百年前的事了,还拿出来说?如果真的那么能打,在大学的时候也用不着每次遇到需要拳头解决的问题时,都靠我来解决了。时胤不动声色翻了个白眼,压根没理会延凉说的那句话,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小心,尽管面无表情,但一颗心一直悬挂着,在一片未知里害怕有未知来袭击他们。

原本以为科学探索频道里的场景永远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中,若是知道这儿具体是哪里还好,偏偏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走就是一个小时,或许更久,耐心几乎快被用光,眼前的景色永远都是一模一样。

“喂,老延。”时胤受不了,终于忍不住烦躁地叫了声,并加快步伐走到他旁边。

“怎么了?”延凉转过头。

时胤皱着眉说:“你知道鬼打墙吗?”

延凉停下了脚步,他看了一眼眼前:“你的意思是,我们一直在原地走?”

“嗯。”

永远都是一样的,除了偶尔变化的一高一低的玉米秆。

说着,时胤左右望了一下,接着解开了自己手上的饰带,随手就踮脚将它绑在了一根很高的玉米秆上:“这样,应该就能判断了。”

延凉默许了:“嗯,或许只是地方太大。”

情况没有变更糟,也没有变更好,过了多久,或许又是一个小时,没有手机没有表,只能按照身体的疲劳值来计算时间。两个人并没有再看到那根绑着饰带的玉米秆,也同样没有走出去。

时胤此时本来就相对凶狠的脸此刻布满了阴戾。

“慢慢来,别着急。”延凉柔和地安慰他道。

“你可真是万年不变的冷静啊!”时胤嘲讽。

延凉哑口无言,片刻,无奈地劝说:“你别冲动。”

“意思是我一觉醒来到了一个这么一个地方,我该冷静?我能冷静吗?”时胤语气已经很不爽了,一想到今天醒来发生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他更烦躁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面对任何事都这么理智冷静的,反正我做不到。”并且他不认为正常人也能做到,或许这就是当年他军事化训练落下的唯一好处吧。

延凉轻声说:“我不是任何事都冷静……”

“是啊,唯有在喜欢我这件事上做不到冷静对不对?这很像你的表白风格啊。”时胤抢了延凉的话,说得很像在讥讽,尽管语气并没有怎么起伏。

延凉深呼吸一口气,压着声音说:“我什么都没说,你太无理取闹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烦,但我不想就这个问题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还跟你吵,如果你真的对我有一堆意见,等我们出去了再说好吗?我一个一个听,一个一个改,好吗?”

时胤没有再去撞延凉的刺头了,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延凉松口气,去拉时胤的手,然后在他手背上虔诚地吻了一下。

时胤突然就后悔了,他不该那么跟延凉说话,即使他从来都被人们的恶意针对,但他不能对延凉产生攻击性,这是世界上唯一还包容他的人。

于是时胤少有的顺势抓着延凉的手,学着他的样子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又在延凉诧异而释怀的目光中迅速甩开,还附赠了一个“老子没有错”的表情。

不变的玉米地,甚至连天空都没有变,灰蒙蒙的一片,预想中的太阳并没有如期而至,时间仿佛永远停在了这一刻,停在了黎明。

那一刹那,时胤想到了《麦田上的群鸦》,那片充斥紧张与不详的黄色麦田与现在如出一辙。

越走越看不到尽头了,甚至不知道他们刚刚醒来的地方现在在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并肩走着,毫无声息,毫无交流。

“宝贝儿。”等延凉再次开口时,带着一些干涩。

“嗯,”时胤回答,又是习惯性回答了这个称呼,可是这次时胤都懒得反驳了。

延凉看看前面,又看看身后:“我们还要继续走吗?”

“再看一下吧,你累了?”延凉停下脚步,望向他,“累了就休息会儿。”

时胤摇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吧。”走得越多,或许离边界越近,也可能更远。

疲惫渐渐涌上来,还有一丝悄无声息的绝望。

本来不想说话,但时胤抬头看了一眼天,捏着拳头,沉声说:“老延,看天,没亮。”

“嗯,”延凉早就注意到了,“已经持续三个小时,或者更久了。”

回答他的是时胤不置可否的沉默。

是时胤说要继续走的,但延凉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还要继续走,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过了,紧绷的情绪,紧张的神经,被汗浸湿的背,不约而同地在告诉他这个决定多荒唐又多无奈。

几乎快要放弃。延凉转头,看到时胤面无表情的侧脸,依然是那张侧脸,明明做不到冷静还永远故作镇定的表情,明明眼前是未知,却还要装成丝毫不恐惧。

“宝贝儿。”

“干嘛?”

“别担心,我在。”延凉东拼西凑,凑出一个笑容给时胤看,他想尽量温柔一点,在这个即使陌生的环境下,也让时胤感觉到至少有人和他在一起,面对未知,同伴的鼓励是很重要的。

“知道了。”时胤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只当他纯粹的安慰。会有一些对未知的恐惧,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明显。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根接近两米高的玉米秆,延凉拿手拨开他,两个人同时顿住脚步。

眼前是一台废弃的挖掘机,至少在它周围极小一部分是没有玉米秆的,好像它才刚刚工作完不久,也在此稍作歇息,但是这对于两个人来说,也算是在这片无止尽的玉米地里一个全新的发现了。

至少它证明了这不是鬼打墙,是实实在在存在着巨大的空间。

延凉正想说点什么,转过头,却看到时胤正面如死灰地盯着它,脸色惨白。

“宝贝儿?”延凉愣了一下,担心地叫道,伸手去碰了下他的手,发现它冰冷,“你怎么了?”

时胤愣着,生硬地说:“老延,你觉不觉得,这台挖掘机,我们在哪里,见过?”

其实从刚刚他就已经意识到不对了,这片巨大的玉米地,昏黄的天空,他明明就已经想到了,但是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直到这台挖掘机出现,他心里有些动摇,说不清剩余的坚定到底是不是自欺欺人。

延凉脸色并没有比他好看到哪里去,他闷闷回答了一声:“嗯,”片刻又接到,“去上面看看?”

“好。”

挖掘机已经很破旧了,与环境的颜色相差无几,昏黄色,上面很多划痕。两个人默契而熟练地从挖掘机前部走上去,路过最显眼的地方是车身上暗红的血迹,一整片,还有零零星星几点在外面,像是被喷溅过去的。或许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恐怖的事,有血的话,应该也曾经有人。

两个人站在挖掘机上从最高处往下看,终于得以看到一个差不多的全景。

与他们刚刚走过的所见所闻出入不大,一整片玉米地,一直蔓延到看不见的地方,但在很远的地方有一个格外显眼的建筑,它太远了,以至于只能看出他的大概轮廓和颜色,但即便这样,两个人还是一眼认出来了,除此之外,他们还看到了另一台挖掘机,但也相隔甚远,与脚下这台是同一个款型。

嶙峋怪石,杂草丛生,一堆堆草垛,错综复杂的栅栏,中间一栋废弃的两层高楼。

眼见为实和眼见不一定为实两条悖论正在博弈。片刻,时胤转过身,背靠着机身长呼一口气,扯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他用双手捂住脸,慢慢闷声道:“哎,那俩房子,长得真像小白房和汤姆森的宅邸啊。”说完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小白房是《黎明杀机》里每张地图里都会有的一栋标志性建筑,汤姆森宅邸则是“寒风农场”这张地图里的一个高大的建筑。

延凉点头,干脆就在原地坐下了,他拿头靠着机身,望着昏暗的天,笑着说了那个从一开始就存在的猜想:“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寒风农场?然后接下来该不会还要溜屠夫修电机吧?在游戏里是人皇不代表真人也是人皇啊,你别站着了,走那么久,坐会儿吧。”

闻言,时胤深呼吸一口气,听话地坐了下来,坐在延凉旁边。

时胤心里没有那么动乱,戳破这件事后的反应比想象中冷静多了,也分不清到底是震惊过头,还是没反应过来,但这太荒唐了!承认他俩在毕业狂欢夜上喝多了,在回宿舍路上莫名其妙毫无意识地误入歧途,之后应该是陷入昏迷,然后一觉醒来他们穿越到了他们最爱玩的游戏里?!别闹了,开什么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

可这熟悉的玉米地和远处的建筑容不得他反驳,他曾数百次随机到“寒风农场”这张地图,他在这片玉米地里屠杀过多少逃生者,他在这台挖掘机上放过多少次陷阱,远处的小白房他绕过多少圈,那栋两层楼的废弃宅邸二楼,他将逃生者抓住并献祭给恶灵过多少次,这个地图的每个拐角,每个模型,每扇窗他都记得具体位置,现在要他反驳自己?不可能。

一旦确认了这样一个既定事实,那些动摇的恐惧似乎都消减了不少,但不安却更强烈了。

时胤一直拿手指去捏自己眼部穴位,说话的语气有点急:“寒风农场,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

延凉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如果我们真的穿越到了游戏里,就按照游戏的通关规则找出口。”

“游戏的规则?”时胤皱下眉头,“你真的觉得我们到了游戏里?要在游戏里修五台发电机?找到逃生大门出去?就算是游戏里,也是有四个逃生者的,我们只有两个人,更何况,游戏里……”

游戏里是有屠夫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玩游戏偶尔都会吓到他,更何况他们就在游戏里。

延凉知道他没说完的话,一时也没找到合适的解释,只能顿了一下说道:“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时胤冷哼了一声,没搭话。延凉可真是个乐天派,经常有大事都是所有人里最镇定的一个,他无时无刻不像个小太阳,总能给别人温暖和希望,没有人不喜欢延凉。可他时胤不是,他是悲观主义者,他脾气没有那么好,其次他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诞了,他甚至连真实世界里的妖魔鬼怪什么的都不相信,更别说穿越,别忘了《黎明杀机》还是款恐怖类逃生游戏。放过他吧!他捂住头想着。

“宝贝儿,”延凉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我们先整理一下现在我们知道的事吧,起因经过,并不是说真的就穿越到游戏里了,毕竟这很难理解的,应该有其他解释的。”

时胤闷闷回答了一声:“嗯。”

“就从昨天晚上开始。首先昨天晚上我们去参加了Party,一个一切正常的狂欢夜,”延凉拿手在挖掘机的铁板上画了时间线,上面的灰尘刚好让他们能抹出一点不明显的痕迹,“算是一切正常吧,至少它能和现实生活联系在一起。”

“不,”时胤打断了他,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狂欢夜,这个Party就不正常。”

延凉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怎么说?”

时胤犹豫了一下说:“狂欢夜前一天就开始不正常,我当时就告诉过你了,我不想参加,因为我觉得很不安。”

“很不安?”延凉望向时胤,眼神突然有些复杂,他脑子里飞快地掠过很多画面,最终低沉又缓慢地说到,“时胤,你答应过我的,如果再有这种不祥的预感,你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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