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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心思各异

德宴楼位于东市中心,位置极佳,与周围的茶楼酒肆相比,异常显眼恢弘。

萧洌出了马车仰头一看,只见恢弘的五层高楼,屋檐飞翘,朱红色的梁楹,赤金色的琉璃瓦顶,阳光一照,金碧辉煌。

只见入口处的门楣上挂着一副漆黑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德宴楼”三个金字,最顶层的飞檐下,同样高悬着一块牌匾,写着“天下文枢”。

看来这德宴楼是文人墨客的欢聚之地。

顾宴安和楚繁相继下了马车,楚繁依旧笑意盈盈,他招呼道:“阿洌,快过来。”

“来了!”

萧洌越过平安放置的脚蹬,直接跳下马车,来到顾宴安身旁,道:“先生,这德宴楼看着恢弘豪气,这楼有什么来历吗?”

顾宴安缓缓道:“德宴楼是宣平二年陛下命人督建,大梁初建国时民生凋敝,又有乱党屠城的惨剧,朝廷那时官员十分短缺,起初建这座楼就是为了替大梁招揽贤能之士,有才之人都可登楼自荐。后来历经数年,朝廷渐渐安稳,科举盛行,携才自荐之风不在,这德宴楼便慢慢只当做一般酒楼,有些学子会来此书写文章字画,以文交友。”

萧洌暗暗挑眉,怪不得这德宴楼恢弘的这么独一无二,原来是皇帝命人督建。

楚繁也道:“阿洌,这德宴楼可是京城第一楼,再没有比它还要高的去处,只要登顶,京城美景全都尽收眼底。每月初一十五,德宴楼还有放灯祈福的习惯,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订到顶楼的包房,咱们晚上可以尽情喝酒赏灯,你要是喜欢,也放盏孔明灯送灾祈福,去去霉气。”

三人边说话边进了楼里,萧洌环顾四周,大堂处坐着几桌人,大多身穿儒服,桌上除了酒菜,还有不少书册墨宝,高谈阔论推杯换盏十分洒脱,这里的人面上看着倒是比南风馆的客人正经许多。

跑堂的小厮似乎认识楚繁,见三人进来,赶紧上来招呼,“楚大人,您订的包房给您留着呢,您请上楼。”

三人跟在小厮身后慢步上楼,二楼之上都是包房,萧洌看过去,包房内几乎都有人影,谈笑声也声声入耳,越往上,声音越小,等到了顶楼,虽然能看见包房内的人影,但说笑声却渐渐不闻。

包房内,十来个端盘的小厮井然有序地摆好酒菜便关门退了出去。

楚繁从榻上的长桌上拿了白玉酒壶和一只碧玉酒盏,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扇,道:“阿洌,来,看看这登高之景。”

萧洌也好奇在高处看京城到底是什么光景,他走到楚繁身旁,放眼望去,只觉眼前一亮。

纵横有序的街道,沿着街道四四方方比邻而建的房屋,街肆茶楼人头攒动,街边小贩的吆喝声绵远悠长,还有墙角街头追逐玩闹的稚童明快的欢笑声,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生机盎然的安乐景象。

萧洌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难得的放松和平静,由近到远看过去,直至天地交接,从繁华到旷远,整个京城此刻都在他的眼中,刹那间压在心底的过往似乎全都消失不见。

怪不得古人都爱登高,原来高处的景色真的与平常不同。

“楚大哥,从这里看京城,果然繁华异常。”

楚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大梁建国至今,陛下也是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将京城变成如今你看到的模样,市井繁华,百姓安康,其实并不容易。”

他仰头喝下手里的酒水,幽幽道:“为了这一眼繁华......”

萧洌听出他话里的叹息,不解道:“为了这一眼繁华如何?”

楚繁没有回答,失笑一声,转身拉着他的手坐到顾宴安身旁,“今日只喝酒,来,誉之,阿洌,先干一杯。”

说完仰头又灌了一杯酒下肚。

“光喝酒也没趣,不如行个酒令助助兴。”

萧洌一听要行什么酒令,立马摇头道:“楚大哥,你可别为难我,先生如今教我们功课,最清楚我们这班学子学识如何,别说行酒令了,我连对联都对不上,楚大哥就别叫我出丑了。”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顾宴安,眯眼笑道:“本来先生就不大喜欢我,要是又发现我才学平平,跟不上先生的教导,岂不是以后更不待见我了。”

顾宴安抿了一口酒,淡淡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才学平常,平日里上课便该专心致志,不该频频走神。”

顾宴安对于萧洌课堂上炙热专注的目光不胜其烦,几次三番加以惩戒都没有让他收敛半分,最后他也只能放任不管,随他去了。

萧洌眼中划过一抹得意,课上他总是忍不住看他看失了神,被某人蓄意惩戒了好几次,可惜他是个半点不要面子的,惩戒堂的老师看熟了他的面孔,熟悉之后偶尔攀谈几句,知道他为什么总会被罚,几次之后,学里传出了一些似有若无的流言,想必顾宴安也听到了,所以后来他再也没有被罚去过惩戒堂了。

他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算因祸得福了。

“先生,学生知道错了,以后学生一定专心上课,不辜负先生对学生的期许。”

顾宴安看着满眼真诚的萧洌,心里冷笑,这种话他是张口就来,可是没有哪次是真的做到,扰人的目光每次自他进了学堂便没有消停过。

“望你真的言行一致,不是空口白话。”

“先生,学生会努力言行一致的。”萧洌信誓旦旦说得跟真的似的。

顾宴安对于萧洌总是嘴上说的好听,私下却从来不改的行为似乎习以为常,他懒得再和他撕扯,端起酒杯浅酌,不再多说。

楚繁转着眼睛看着两人之间的来往,心下十分放心,看萧洌的情形怕是已经一头栽进去了,这巴巴讨好的模样瞎子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思。

他心底一动,决定加柴添火,推这个胆大的萧小公子一把,“阿洌,你可知道你们先生十六岁就连中三元得了状元之名,他的才华学识整个大梁除了我们的老师和葛大儒,鲜少有人能及得上他。”

楚繁道:“今日和阿洌一见如故,实在让我欣喜异常。我之前听说,阿洌坠马在家休养了月余,想必功课落下不少,师弟,就看在师兄的面子上,单独给阿洌开个小灶,帮他赶一赶功课,免得功课落下太多赶不上同窗被嘲笑。”

哎?

萧洌眨巴眨巴眼,还有这好事?

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单独和心上人独处,这机会就忽然从天而降了?

顾宴安闻言,执杯的手一顿,桃花眼一抬,看向楚繁。

楚繁一脸你就从了吧的表情。

他眼角一抽,再一转眼,一旁的萧洌眼巴巴直勾勾地盯着他。

两人,四双眼睛就这么死死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顾宴安按下心底的烦躁,冷冷撇了一眼挑起事端的楚繁,心念游转,终于薄唇轻启,“好。”

等到顾宴安真的松口答应,萧洌倒有些不敢相信了。

他,就答应了?

这么容易的答应了?为什么?

萧洌有些发懵,以他对顾宴安的了解,他可不像是被什么师兄师弟身份裹挟的人,楚繁随口一说,他没有直接拒绝反而答应了,这事儿就很诡异。

他心思翻转,犹豫道:“先生...是答应了?要给学生单独授课?”

顾宴安道:“怎么,你不愿意?”

萧洌连忙道:“不不不不不,我怎么会不愿意,我真的愿意,十分愿意!只是,我自然是愿意的,先生是否是真的愿意?”

“若是先生是因为楚大哥的请求不得已来教导学生,那...那就算了。”他语气不舍道:“学生虽然十分希望能得先生亲自教导,但学生也不希望先生碍于楚大哥的情面勉强自己。”

说到这儿,萧洌双目一睁,万分真诚道:“学生希望先生是出自真心,不想先生勉强自己,比起学生的学业,学生更希望先生开心自在,学生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想委屈了先生。”

顾宴安一脸冷淡,看着面前好似十分为他着想的少年,心底忍不住地冷哼,那他是不是还要感谢他的委曲求全。

楚繁睁大眼上下打量起萧洌,这小子,说来就来,还来以退为进这一招。

他看了一眼顾宴安,发现男人眼底逐渐浮现的不耐,赶忙架桥递梯:“阿洌,你家先生怎么会不愿意,他这人从来不会勉强委屈自己,你是多心了,他是真心愿意教导你的,是不是啊,誉之。”

萧洌睁着一双无辜真诚的大眼睛,小心翼翼道:“真的吗,先生?你真是出自真心想要教导学生?”

楚繁抬眉,眼底明晃晃的暗示。

顾宴安引以为傲的自持力被面前的两人勾的差不多快要消耗殆尽,他看着面前少年期待的眼神,没有忽视掉那双黑眸之后一闪而过的笑意,沉声道:“你若是不愿意,那便......”

“我愿意!”

萧洌精神一抖,立马截住他的话头,他能看出顾宴安眼底的不耐烦,生怕演得太过,真的惹恼了他,失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他不得哭死。

不管这两人到底什么目的,总之于他而言,却是他离心上人又进了一步,这样的好事,岂能不答应。

萧洌心满意足,楚繁目的达到,也功成身退,只有顾宴安,胸口一团郁气凝滞。

三人面上不显,却是心思各异。

酒过三巡,华灯初上。

楚繁道:“阿洌,哥哥带你去放灯祈福,登顶赏灯。”

“好,我还没放过孔明灯呢,”

“哈哈,走,咱们去选一盏好看的。”

楚繁拉着萧洌出了包房,顾宴安也起身跟在后面。

等到了楼顶平台,已有其他包房的客人出来赏灯放灯,萧洌好奇地东张西望,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人一起放灯祈福。

楚繁走到一处无人的空地,从捧着纸灯的小厮手里挑了两盏,“阿洌,过来这里,我替你挑了一盏好灯。”

萧洌刚想过去看看,只听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萧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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