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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些人,有些事

定国公田秉良与永安侯萧开元,定南侯夏庭望,还有已故的镇国公赵裕安并称开国四公侯。四人自梁帝微末时便追随左右,一起征战,出生入死。

几人年少相识,尸山血海走过来,按理说交情必然比旁人不同,但萧开元自少年时就没有喜欢过田秉良这人,与豁达磊落的夏庭望,和智勇双全的赵裕安相比,田秉良在他眼里就是个争权夺利,专擅跋扈的小人,所以这么多年来,尽管定国公府权势煊赫,他却从来不屑与之交往。

萧侯爷此时看着殿前狼狈不堪,涕泗横流的田国公,只觉得惺惺作态,他悄悄瞄了一眼龙椅上的帝王,梁帝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只是静静听着殿下的田国公请罪。

“陛下!老臣有罪,朝会来迟,还请陛下降罪!”

“定国公何故朝会来迟?”梁帝问。

“陛下,昨日夜里府里下人拿了一盏纸灯交予老臣,老臣看了纸灯上的文书,实在内心惶恐,一夜未眠。今早上朝时痰迷心窍晕了过去,家人着慌未来得及告病,故而朝会来迟。”

田秉良以头扣地,光洁的地砖发出重重一声:“陛下!老臣朝会来迟有罪,但老臣冤枉啊!天灯所书之事完全是信口开河,老臣恳求请陛下,请陛下明察,还老臣一个清白!”

“这么说,天灯所书之事,爱卿是冤枉的?”

“老臣冤枉!不知是谁这样污蔑老臣,此等无稽之谈老臣本不愿计较,只是,众口铄金,老臣怕有心之人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毁我定国公府名声,谁都知道定国公府乃是皇后娘娘母族,老臣是怕有心之人剑指老臣,实则另有所图。”

田秉良的意思是,如今朝堂上立储之声高涨,田皇后乃定国公胞妹,又是一国之母,二皇子占嫡占长,最有希望被立为太子,此时出了这样的事,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栽赃,为得就是拉下田皇后和二皇子。

不得不说田国公说到了某些人心上,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顾宴安不着痕迹扫了一眼座上的梁帝,梁帝好似真的听进去了田国公的自辩,半晌没有说话。

殿内安静了许久,田国公匍匐在地,众朝臣束手低头都是一副鹌鹑样。

梁帝突然道:“爱卿先起来吧,这件事朕已经交给了顺天府,等顺天府找到那个状告之人,朕自会给爱卿做主,众卿若无本可奏,今日就先退朝吧。”

众朝臣一听,赶紧跪地恭送:“恭送陛下。”

早朝匆匆结束,有人赶紧扶起跪在地上的定国公:“国公赶紧起来,陛下知道国公的委屈,一定会为国公洗刷冤屈。”

此时田国公身旁围了一圈巴结讨好之人:“是啊,这样毫无证据的指控,状告之人都找不到,陛下定然心中不信,国公不必如此。”

田国公脸色阴沉,早没有了先前的惶恐不安,一群人拥着他出了勤政殿,刚到门口,就被一个小内侍请走了。

顾宴安和楚繁落在人后,楚繁道:“看来后宫那位也着急了,没想到那个神秘之人后招如此致命,咱们准备了大半月的奏本倒是没用上。”

顾宴安道:“不妨,后面总会用到的。”

大厦将倾,已然势不可挡。

......

萧洌今日一早销了病假去上学,今日的国安院气氛不同往日,从他进门至今,所遇之人全都交头接耳说悄悄话,不像之前,每日进学偶尔路上遇见几个学子,他都会收到对方嗤之以鼻的不屑,今天大家倒是没空嗤笑他了,想必都是那个状书的功劳。

一进学堂萧洌就看到两拨人分坐对峙,气氛十分凝重,夏云深看到他进来,迎了上来:“阿洌,好些日子没见了,看你的样子身子应该恢复如初了。”

萧洌道:“已经没事了。”

他放下书袋,下巴一抬,问道:“怎么了他们?”

“你没听说昨日京城发生的大事?”

夏云深看了一眼满脸阴沉的田溯,故意抬高声音道:“全京城都知道了,那天灯上的状书说得清清楚楚,十八年前,定国公勾结乱党屠戮京城,事后还栽赃给镇国公,屠人满门!”

“夏云深!你不要胡说八道!”

田溯拍案而起:“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根本就是污蔑!连圣上都没有问罪,你一个小小的学子凭什么给我们定国公府定罪!你若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怎么不客气!”

萧洌连忙按下火爆的夏云深:“阿夏,事实如何,自然有人会查明清楚,何必在这里跟人逞一时口舌。”

昨天的状书他也看了,上面虽然将定国公如何和乱党勾结,又是怎样屠戮镇国公府的过程叙述的十分详尽,但毕竟只是一纸文书,空口无凭,这样的指控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是很难让人信服的。

田溯阴沉着脸,他想起昨天父亲跟他说的,这些日子要收敛脾气,不能让人抓了把柄再构陷他们定国公府,他咬着牙忍了下来。

哼,等二皇子当了太子,等他姑姑成了太后,看谁还敢这么跟他叫板!夏云深,萧洌,就让你们先嚣张着!

萧洌有些意外田溯的收敛,他拉着夏云深坐下,“阿夏,你今日怎么这么冲动。”好像是故意挑起田溯的怒气似的。

夏云深脸色一暗,想起昨晚哥哥对他说的话,到现在他心里都堵得慌,今天不过是借着事由将心中的郁气发泄出来。

“没事,就是...算了。”

萧洌看出夏云深有心事,看他不想多说的样子,便没有再问。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到了午休时间。

萧洌和夏云深结伴去学院的食堂用饭,一路上夏云深十分反常的安静,萧洌能看出他有心事,但却不知道该不该询问,对方很明显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虽然在学院里因为两家父辈的关系,他与夏云深算是十分亲近,但他之前从来没有过朋友,对于朋友他有时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交往,两人之中通常夏云深是那个主动攀谈之人。

一路沉默了半晌,萧洌心思翻涌,终是开了口:“阿夏,咱们是...朋友,你...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同我直说,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夏云深脚步一顿,忽然叹气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阿洌,你知道我父亲常年带兵在南疆抵御异族,一晃已经有十几年了,自出发那日起,父亲再也没有回过京城。”

“可是你爹出了什么事?”

“昨日哥哥跟我说,南疆的苗族突然起兵突袭,我爹带兵迎击,似乎受了伤。”

夏云深眉头紧锁:“南疆有千里之遥,消息不明,我爹不知道到底伤的如何,哥哥害怕母亲担心,只将此事告诉了我,我......”

夏云深紧紧握着拳头,眉目隐忍:“我只是不明白,我爹为了保卫大梁的疆土和百姓,倾尽一生,无怨无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忠心为国的人不被信任,反而阴狠毒辣的无德小人手握权柄!”

自古以来,手握兵权的将领从来都不会被帝王信任,定南侯如此,他们永安侯府大概亦是如此。

“阿夏,这世上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夏伯伯那样一心为国,我爹曾说过,夏伯伯是他见过最光明磊落,最能体恤百姓不易之人,替大梁守住南疆,护卫大梁的黎明百姓,这是夏伯伯的志愿。”

夏云深眼中泛起泪光:“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我爹,有这样的父亲,我真的觉得骄傲自豪。可是,阿洌,有时候,我真的会忍不住想,想让我爹不要那么伟大,我想要他回家,想要他像别的父亲一样,可以陪在我的身边,教我读书写字,教我骑马射箭,就像个普通的父亲一样,哪怕严厉一些,也无所谓。”

“有时候我也十分替我爹不值,他一心为国,没有半点私心,舍弃妻儿换来的却是陛下的不信任!他这样为国为民,为陛下,到底值不值得!”

萧洌郑重道:“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夏伯伯和我爹曾经一同征战,见识了战争的残酷,所以他们更了解普通百姓生存不易,舍小家保大家,说的容易,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真的做到这么无畏无私。你爹做到了,夏伯伯这样的人,值得所有人敬佩和铭记。”

夏云深深深一叹:“阿洌,有时候我真的羡慕你,人人都说萧伯伯惧内,丢尽男人的脸面,但是我却很佩服萧伯伯,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他,比起当人人羡慕的永安侯,他好像更喜欢当一个好丈夫和一个好父亲。”

萧洌想起萧侯爷,心底跟着一暖,他爹确实和一般男子不同,或许是因为和其他三位公侯的出生相比,他只是个乡野莽夫,没有读过多少书,只有一腔豪气,所以也不像一般男人那样傲慢自大,在萧夫人面前他永远都是一副夫人最聪明,夫人说什么都对的样子。

夏云深道:“阿洌,你知道吗,其实当年陛下一开始是派的萧伯伯领兵去南疆,可是萧伯伯拒绝了,他说他离不开自己的夫人,若是陛下强要他去,那他就卸甲归田,带着妻儿回家种地去。当时,还引起了不少文臣的诟病,说他藐视圣言,不敬圣上,要圣上严加惩罚。”

萧洌有些好奇:“那圣上惩罚我爹了吗?”

“没有。圣上没有惩罚萧伯伯,只是狠狠骂了他,说他贪恋温柔乡,没有一点男人该有的前程抱负。”

夏云深忽然想起他哥之前说过的话,也许正是因为萧伯伯的“不思进取”,比起他爹,陛下似乎更加信任萧伯伯,所以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无数有心之人明里暗里想要削去永安侯府的兵权,陛下都没有理会。

动不了永安侯府的兵权,所以拉拢永安侯府似乎成了有些人的目的,就连他的姑姑都几次三番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哥哥也曾说过,萧伯伯是个纯臣,不会被任何人拉拢。

“好了,心里有事还是说出来舒服!昨晚憋了我一夜,谢谢你,阿洌。”

“谢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嘛。”

夏云深哈哈一笑:“对啊,咱们不仅是朋友,还是好兄弟!走,好兄弟,哥哥带你翻墙去吃点好东西,咱们学院这个破食堂我是吃够了。”

翻墙?

“出去吗?下午还有课吧?”

“上什么课!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除了顾先生的课,哪堂课你是上了心的。”

或许是天灯飞书的事情,顾宴安今日早朝之后并没有来学院执教,而是找了别的先生代课。

萧洌其实也觉得逃个课无所谓:“那我们去哪儿?”

夏云深嘿嘿一笑:“去了你就知道。”

.....

有人看不,偷偷问一句,节奏是不是有点慢了,好像有点写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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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些人,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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