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一日,正是贾家老爷贾敬的寿辰。整个贾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片欢声笑语。贾珍作为家中长子,早早地便开始张罗寿宴的事宜。他亲自挑选了上等的吃食和果品,装了整整**捧盒,每一盒都精心摆放,色彩斑斓,香气四溢。贾珍唤来贾蓉,这个年轻的后生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颇得家中长辈的器重。贾珍将捧盒交给他,嘱咐道:“你且小心些,将这些果品送到太爷那里。你记得看太爷的反应,若是他高兴,你便行了礼回来。到了太爷面前,你就这样说:‘我父亲遵太爷的话未敢来,在家里率领合家都朝上行了礼了。’”贾蓉点头应下,他心中明白,这是父亲贾珍对太爷的孝心,也是对整个贾家的尊重。他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率领一群家人,浩浩荡荡地向贾敬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贾蓉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太爷贾敬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但对家族中的晚辈却颇为严厉。他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得太爷不快。终于,他们来到了贾敬的住所。这里清幽雅致,花木扶疏,与外面的热闹喧嚣形成鲜明对比。贾蓉深吸一口气,带着捧盒走上前去。他恭敬地向贾敬行礼,然后按照贾珍的嘱咐,将果品呈上,并说了那番话。贾敬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打开捧盒,看到里面的果品都是精挑细细选的佳品,不禁点了点头,表示赞赏。
贾蓉见状,心中大石落地,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得不错。他再次向贾敬行礼,然后带着家人退出了房间。出了门,贾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大考。不过,看到太爷满意的笑容,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里宁国府园中已是热闹非凡,众人陆续而至。不一刻,园中已是热闹非凡,众人陆续而至。贾琏与贾蔷先行一步,前来查看座位,贾琏眉宇间透着几分好奇,询问道:“今日有何娱乐之物?”家仆恭敬答道:“我家主人原本打算请太爷今日光临,因此并未准备娱乐之物。前日听闻太爷不来了,现命奴才们找了一班小戏子和一档打十番的表演者,已在园中的戏台上准备好了。”
随后,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宝玉皆莅临。贾珍与尤氏忙迎接入内,尤氏之母早先已在此,众人相见,互相礼让就座。尤氏之母乃是贾府中的老祖宗,辈分极高,众人对她皆是恭敬有加。贾珍与尤氏二人亲自递上茶水,含笑说道:“老太太乃是祖宗之尊,我父亲又是侄儿,如此年岁,此等时刻,原不敢请老祖宗前来;然而此刻,天气凉爽宜人,满园的菊花盛开,如诗如画,正是赏菊的好时节。我们便想着请老祖宗过来散散心,观赏众儿孙热闹非凡的景象,也好让老祖宗开心开心。不料老祖宗竟不赏脸,实在是我等晚辈的罪过。”
凤姐儿未待王夫人开口,先说道:“老太太昨日还说要来呢,因为晚上看见宝兄弟吃桃儿,他老人家又嘴馋,吃了有大半个,五更天时候,就一连起来两次,今日早晨,略觉身子倦些。因叫我回大爷,今日断不能来了,说有好吃的要几样,还要很烂的呢。”贾珍听了,笑道:“我说老祖宗是爱热闹的,今日不来,必定有个缘故。这就是了。”
王夫人道:“前日听见你大妹妹说,蓉哥媳妇身上有些不大好,到底是怎么样?”
尤氏道:“他这个病得的也奇。上月中秋,还跟着老太太、太太玩了半夜,回家来好好的。到了二十日以后,一日比一日觉懒了,又懒怠吃东西。这将近有半个多月。经期又有两个月没来。”
邢夫人接着说道:“不要是喜罢?”正说着,外头人回道:“大老爷二老爷并一家的爷们都来了,在厅上呢。”贾珍听到喜字脸上难堪,连忙出去了。
这里尤氏复说:“昨日冯紫英荐了他幼时从学过的一个先生,医道很好,瞧了,不说是喜也不说不是喜。昨日开了方子,吃了一剂药,今日头晕的略好些,精神也转好了。”
凤姐听了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点年纪,倘或因这个小病上耽误了,人生在世,还有什么趣儿呢!”
正言间,忽见贾蓉神色紧张地自门外进来,他先是向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一一行了礼,随后转身对尤氏道:“母亲,适才我往太爷处送食,并告知家中情况,说道:‘我家父亲在家率领合家向太爷行了礼,恭候各位老爷们,款待一家子爷们,遵太爷之命,未曾敢来。’太爷听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道:‘此子遵礼守节,甚合我心,此乃至善之道。’他老人家又吩咐我转告父母,务必尽心尽力侍奉太爷太太们,不得有丝毫懈怠。接着,他又嘱咐我好生侍奉叔叔、婶子及哥哥们,不得有半点马虎。此外,太爷还提及《阴骘文》,命我们速速刻印,广施善行,印制一万张散发给众人,以积善行德。我谨记在心,已将此言告知家父。此刻我还需迅速外出,为太爷们及全家爷们准备膳食,不敢稍有耽搁。”
贾蓉说罢,便欲转身离去。尤氏忙拉住他,叮嘱道:“你且慢些,此事关系重大,务必小心行事。太爷既然有命,你便速去速回,不得有误。”贾蓉点头应允,转身匆匆而去。
众人见他神色匆匆,皆知此事非同小可,心中也暗自忖度太爷的用意。邢夫人轻叹一声,道:“太爷年岁已高,却仍如此关心家族之事,真是令人敬佩。”王夫人也点头附和,道:“是啊,太爷的吩咐,我们自当遵从。只是这《阴骘文》的刻印散发,却也是一件大事,需得好好筹划一番。”
凤姐儿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道:“此事便交给我吧,我保证办得妥妥帖帖的。”尤氏听了,也笑道:“如此甚好,有你在,我便放心了。”
众人议论间,贾蓉正欲离去,凤姐儿却突然叫住他:“蓉哥儿,你且稍待片刻。你媳妇今日究竟如何?”贾蓉闻言,眉头微皱,轻轻摇头答道:“不知道!不知道!”言罢,他转身默默离去,留下凤姐儿在原地若有所思。
尤氏见状,忙向邢夫人、王夫人道:“太太们在此用餐,抑或前往园中享用?园中已备有小戏,恭候太太们赏光。”王夫人看向邢夫人,邢夫人点头示意,于是王夫人道:“此处甚佳,便在此用餐罢。”尤氏遂吩咐媳妇婆子们迅速摆上饭菜。门外应声齐答,各自忙碌而去。
不多久,饭菜已摆放妥当。尤氏请邢夫人、王夫人及其母亲入座,自己则与凤姐儿、宝玉侧席而坐。邢夫人、王夫人看着满桌佳肴,笑道:“我们前来,原为大老爷拜寿;如今倒像是来庆贺生日了。”凤姐儿接口道:“大老爷素喜清静,已修行得道,可谓神仙之境。太太们如此一说,便是心意相通了。”此言一出,满室欢笑,气氛更加融洽。
尤氏的母亲、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皆已用餐完毕,漱口净手后,众人便欲往园中散步。此时贾蓉再次进前,向尤氏禀报道:“老爷们及各位叔叔哥哥们均已用膳。大老爷言家中有事,二老爷不喜听戏且怕人声嘈杂,故皆已离去。其余一家之爷们则被琏二叔及蔷大爷邀去听戏。方才南安郡王、东平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四家王爷,以及镇国公牛府等六家、忠靖侯史府等八家,皆遣人持名帖送寿礼而来。俱已回复我父亲,收于账房之中。礼单已上档子矣。领谢名帖已交予各家来者。来者也各按例赏过,皆已让用饭而去。母亲当请二位太太、老娘、婶子皆至园中坐坐罢。”
尤氏闻言,点头笑道:“此处亦方用完膳,我们这便前往。”凤姐儿则道:“我回太太:我先瞧瞧蓉哥媳妇儿去,再过去罢。”王夫人道:“甚是。我等皆欲去瞧瞧,惟恐他嫌我等闹得慌,说我们问他好罢。”尤氏道:“好妹妹,媳妇听从你之言,你去开导开导他,我也放心。你速速过园中来罢。”宝玉亦欲随凤姐儿去瞧秦氏,王夫人道:“你看看便过来罢,那是侄儿媳妇呢。”于是尤氏请了王夫人、邢夫人及其母亲皆往会芳园去了。
众人离了饭厅,穿过抄手游廊,一路欣赏着会芳园内的宜人景致。园中花木扶疏,溪水潺潺,景色美不胜收。尤氏领着众人一路观赏,不时指点着园中景致,众人皆赞不绝口。
来到一处宽敞之地,已设有桌椅,上面摆放着茶水果品。众人坐下休息,闲谈间,不时有丫鬟婆子穿梭于园中,忙碌着准备接下来的娱乐活动。
此时,凤姐儿与宝玉跟随着贾蓉来到了秦氏的住处。秦氏因病卧于床上,见到他们进来,挣扎着想要起身相迎。凤姐儿连忙上前按住她,柔声说道:“妹妹,你就躺着吧,别起来了,小心头晕。”同时,她紧紧握住秦氏的手,眼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宝玉也走上前来问候,坐在了秦氏对面的椅子上。贾蓉见状,吩咐丫鬟们奉茶上来,并说道:“婶娘和二叔还没在上房喝茶呢,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秦氏拉着凤姐儿的手,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这都是我没福气,这么好的人家,公公婆婆待我像自己女儿一样。婶娘又这么疼我,当初接我来时还说我是最得意的,如今却得了这怪病,耽误了事情。我这屋里又不清静,也不能好好养病,倒不如送我到园子里去,我天天逛逛,兴许还能好得快些。趁着治疗,吃点药,若真能好了,岂不是让大家都省心。”
凤姐儿听后,忙安慰道:“妹妹,你可别胡思乱想。你这病不过是因为吃得少,睡得不安稳,自己疑心太重,才生起病来。你只管放宽心,好好养病才是。”说着,她又转向宝玉道:“宝玉,你先去吧,这里有我呢,她不敢怎么样的。”
贾蓉在一旁,语气有些诡异地说道:“这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吃得下东西,就不怕了。”凤姐儿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宝玉道:“宝兄弟,太太叫你快过去呢,你别在这里耽搁了,免得让秦妹妹也伤心。”她又对贾蓉说:“你先同你宝叔叔过去吧,我还想在这里陪陪秦妹妹。”
贾蓉听了,便带着宝玉先行离开了。凤姐儿又轻声劝解秦氏道:“妹妹,你一定要放宽心,安心养病,不要多虑。有我和大家在这里,定会尽心尽力照看你的。”说着,她又拉过秦氏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秦氏微微一笑,道:“多谢姐姐关心。”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后,凤姐儿才起身告辞。尤氏已派人来催促了两三回,凤姐儿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秦氏的住处,前往会芳园与众人汇合。
凤姐儿离了秦氏住处,带着一行人穿过回廊,绕过假山,朝着会芳园的方向走去。尤氏已派人催促了两三回,她只得加快了脚步。
进入园子,只见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翻,疏林如画。西风乍紧,初闻莺啼;暖日常暄,又添蛩语。遥望东南,建几处依山之榭;近观西北,结三间临水之轩。笙簧盈座,别有幽情;罗绮穿林,倍添韵致。
凤姐儿站在繁花似锦的园中,微风轻拂着她的衣裙,她的眼神在色彩斑斓的花丛中穿梭,似乎在寻找着某种遗失的美好。她轻轻地踩着石子小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优雅从容。
正当她沉醉于这美景之中,突然从假山石后闪出一个人影,那人身着华丽的衣裳,一脸猥琐的笑容,正是贾府的贾瑞大爷。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凤姐儿面前,弓着身子,陪着笑脸道:“请嫂子安。”
凤姐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定了定神,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贾瑞,疑惑地问道:“这是瑞大爷不是?”
贾瑞见凤姐儿认出了自己,心中一阵窃喜,连忙答道:“嫂子连我也不认得了?”凤姐儿微微一笑,道:“不是不认得,猛然一见,想不到是大爷在这里。”
贾瑞望着凤姐儿,见她态度温和,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得意之情。他一边说着恭维的话语,一边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不住地在凤姐儿身上流连。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贪婪和**,就像饿狼盯着猎物一般,仿佛要将凤姐儿整个人生吞活剥。
凤姐儿是个聪明人,她早就看出贾瑞这副心怀不轨的模样,心中冷笑不已。但她不想与这种人过多纠缠,便假意含笑道:“怪不得你哥哥常提你,说你是个出类拔萃的人。今日一见,听你言谈之间,果然是个聪明和气之人。只是这会子我要到太太们那边去,不能与你多聊,等有空了再会吧。”
贾瑞听了这话,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仍旧不死心。他继续厚着脸皮说道:“我正要去嫂子家里请安,又怕嫂子年轻,不肯轻易见人。”他试图用这样的言辞拉近与凤姐儿的距离。
凤姐儿闻言,心中更是冷笑连连。她面上却保持着微笑,说道:“一家骨肉,何须拘泥这些虚礼。你尽管去便是,我若有空,自会与你相见。”
贾瑞听了这话,心中大喜过望,以为凤姐儿对自己有意。他暗自思忖道:“今日真是撞上了大运,想不到能在这般情况下结识凤姐儿这般佳人。”他心中的得意愈发难以掩饰,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愈发猥琐。
在这一刻,四周的氛围似乎与贾瑞的情绪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变得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轻柔的微风悄然吹过,带着一丝不经意的俏皮,它轻轻地拂动了凤姐儿身上的衣裙。
随着衣裙的轻轻摆动,凤姐儿那五寸金莲小脚不经意间展露了出来,小巧玲珑,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散发着东方女性的柔美与娇媚。然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凤姐儿感到了一丝窘迫,她迅速地蹲下身体,试图用手遮掩住那不经意露出的小脚,以保持她的端庄。
但就在她蹲下的瞬间,另一个意外又发生了。她的动作不仅没有掩饰住小脚,反而让她雪白的胸口也无意间露了出来,那一抹如雪的肌肤,在微风中显得格外动人,却又增添了几分羞涩。凤姐儿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的心中既有几分羞愧,又夹杂着几分恼怒,这种复杂的情绪在她的眼神中闪烁。
凤姐儿不经意间瞥见贾瑞那纠缠不休的模样,心中那股难以言表的厌恶如潮水般涌起。她心中一阵厌烦,实在不愿再与这般的无耻之徒多做纠缠,如同被苍蝇绕身的烦躁。于是,她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讽,轻声说道:“你速速去入席吧,若是被他们抓住了,定要罚你喝几杯酒的。”话语间,透着一股子不屑与冷漠。
贾瑞听着凤姐儿的话语,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从头至脚都透着一股凉意。他心中的那份期待与幻想,在这冷水的冲刷下,瞬间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失落。他愣在原地,双眼木然地盯着凤姐儿的背影,看着她渐行渐渐渐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与恐慌。
他缓缓转过身,想要再看一眼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绕的女子,却发现凤姐儿故意放慢了脚步,似是在戏弄他一般。他心中一阵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凤姐儿走远了,才松了口气,仿佛摆脱了某种束缚。她心中暗暗想道:“这贾瑞,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内心龌龊不堪。世间竟有这般无耻之徒,若是有机会,定要让他尝尝我的手段,才知道我的厉害!”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仿佛已经在盘算着如何让贾瑞付出代价。
凤姐儿定了定神,这才迈开步子继续前行。转过一重山坡,忽见两三个婆子慌慌张张地走来,见到凤姐儿,忙笑道:“我们奶奶见二奶奶迟迟不来,急得不得了,特地叫我们来请奶奶呢。”凤姐儿闻言,不禁笑道:“你们奶奶真是个急性子,这般着急作甚?”
她边走边与婆子们闲聊,问及戏文唱了几出,那婆子回道:“已经唱了□□出了。”说话间,已到了天香楼的后门,只见宝玉和一群丫头小子们正在那里玩耍。凤姐儿见状,忍不住笑道:“宝兄弟,别太淘气了,仔细太太们责怪。”一个丫头闻言,忙道:“太太们都在楼上坐着呢,请奶奶从这边上去罢。”
凤姐儿点了点头,随那丫头拾级而上,步入楼上雅间。她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那无耻的贾瑞,脸上却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仿佛世间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楼上,尤氏已候多时,见凤姐儿到来,笑盈盈地迎了上来。两人寒暄几句,尤氏便拿出戏单,请凤姐儿点戏。凤姐儿推辞一番,见邢夫人和王夫人坚持,便接过戏单,仔细挑选起来。
她目光在戏单上流转,最终点选了《还魂》与《弹词》两出。递回戏单时,她轻声道:“此刻‘双官诰’已演完,再演此二曲,正合时宜。”王夫人点头称是,尤氏也赞她选得好。
戏台上,丝竹之声渐起,戏子们粉墨登场,演绎着悲欢离合。凤姐儿却无心观戏,不时向楼下望去,寻找着贾瑞的身影。她心中暗自冷笑,这贾瑞真是色胆包天,竟敢对她起不轨之心。
酒过数巡,菜过五味,宴席渐散。尤氏率众姬妾及家人媳妇们送行,贾珍带领众子侄侍立车旁。王夫人等人上车离去,贾瑞仍依依不舍地望着凤姐儿。
待众人离去,凤姐儿才松了口气。她转身对尤氏道:“今日真是劳烦妹妹了,改日再登门致谢。”尤氏笑道:“姐姐客气了,咱们自家姐妹,何须如此。”
两人又说笑几句,便各自散去。凤姐儿心中已有了对付贾瑞的计策,只待时机成熟,便让他好看。而贾瑞却还沉浸在对凤姐儿的幻想中,浑然不知自己已落入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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