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庞涓的大军离成臯只有三里了！”
孙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惊慌，沉声说出两个字：“再探！”
“是！”将领转身走了出去。
孙膑站在原地，双眼紧闭，许久都没有动作。钟离春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你是不是很有把握？”
孙膑静默了一瞬，如同被卸了力一般跌坐在坐席上，“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打开城门？”
孙膑轻轻摇了摇头，眼中一片无奈，“没有退路了。”
“那庞涓的大军要是看出空城计了呢？”
孙膑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叹道：“那也只好认了。”
钟离春焦急万分，“先生，我现在带你悄悄走吧！”
“不行。”孙膑斩钉截铁地说，“军队的统帅，死也不能离开自己的军队，一旦离开自己的军队，那在这个世上，我就什么也做不成了，那还不如死！”
“先生…”钟离春蹲在了孙膑的身边，颤声轻轻唤着他。
孙膑抬眼，看着钟离春，长叹了口气，“钟离姑娘，你走吧。”
钟离春一愣，坚决地摇头道：“我不走！”
孙膑换了命令的语气，“你走吧！”
“我不走！”钟离春索性坐在了他身边，“我既然跟从先生，就要和先生在一起，生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
孙膑垂下头，一阵沉默，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钟离姑娘，我曾经伤害过你，别记恨我。”
钟离春沉默不语。孙膑抬起头，又唤了她一声，“钟离姑娘…”
钟离春转头看着他，他隐忍的眼光里多了一抹柔情。
“钟离姑娘，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你了。”
“先生…”钟离春心头一颤，紧紧握住了孙膑的手。孙膑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我身有残疾，庞涓又在追杀我，所以，我才不得不推辞你…”
钟离春早已是泪流满面，她握着孙膑的手，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先生，不，别让我走，别让我走！我不走，我不走！”
孙膑紧紧抱着钟离春，素来坚毅的眼中，闪着点点晶亮的影。
如果能平安渡过这一次，那就让我，护你一世周全吧。
“军师！庞涓的军队撤了。”
孙膑和钟离春惊喜地对视了一眼，松了口气。“立刻派人，命令城外征粮的军队速速回城！”
“我去！”钟离春说着就要往门外跑，孙膑叫住了她，“你告诉他们，把征来的粮食，能带回多少带回多少，带不回来的一定要藏好，不能让庞涓得到！”
“是！”钟离春跑了出去，孙膑又对来传信的将领说道：“你带人，去把城中的青壮年百姓编入军队，再把百姓家里的粮食集中起来，统一发放。”
“是！”将领对孙膑一拱手，也走了出去。
“这不可能！”庞涓在营帐中拍案而起，“孙膑没有这么多军队！”
费将军站在他面前，“元帅，我率领先头军队到成臯时，见成臯城门大开，担心有诈，就派了好几个间细去察，他们亲眼所见，成臯周围到处都是孙膑的伏兵！”
“这就怪了，”庞涓思索着说道，“孙膑手下只有五千军队，怎么可能四处都是他的伏兵呢？”
正说着，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从营帐外走来，“元帅，我回来了。”
庞涓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城外有孙膑的军队不假，但那不是伏兵，而是征粮的军队，费将军到成臯的时候，他们来不及回城，就扮做伏兵埋伏了起来。”
“那城内呢？”
“军队都去征粮了，城内军队所剩无几。”
庞涓一怔，“空城计！”
费将军也反应了过来，赶忙跪下磕头道：“末将无能，还请元帅处罚！”
庞涓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你起来吧，不是你无能，是孙膑太过狡诈。”
“谢元帅不杀之恩！”费将军起身，又对庞涓拱手道，“元帅，请下令攻打成臯，我打头阵！”
“不，我要率兵围困成臯，兵不血刃，活捉孙膑！”庞涓转身对疤脸说道，“你想办法，在我的大军包围成臯之前，混进城内，查探他们有多少粮食，一定要查清楚了，再回来向我汇报！”
“是！”疤脸走了出去。
“叔父！”庞葱从营帐外走了进来，“魏国的援军到了！”
“好！”庞涓笑道，“这下就算韩国大军来支援成臯，我也不怕了！”
夜晚，孙膑的住处。
“钟离姑娘，有件事要你去办。”孙膑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绢帛递给了钟离春，“今夜，你带着我的信，立刻回国都找申大夫，让他协助太子，率韩国大军前来，解救成臯之围。这信中有退敌之策，请申大夫想方设法劝太子按计策行事。”
“好。”钟离春接过绢帛，揣进了怀里，抬起头，却发现孙膑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千万要小心，成臯的安危，都在你手上了。”
钟离春自信地点头，“你放心吧，办这种事，我万无一失。”
“嗯。”孙膑也微微笑了笑，略带着柔和的眼光仍落在钟离春的身上，钟离春有些脸红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那我走了？”
“好。”
夜幕中，钟离春穿着一身夜行衣，骑着马急匆匆地走在出成臯的路上。
“姐姐。”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钟离春迅速停下，从马上翻身下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秋？你怎么来了？”
钟离秋走上前，紧紧抓着钟离春的手，正视着钟离春，严肃地说道：“姐姐，时间不多，你听我说，你快走，离开孙先生，走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再回来了，不然，你很快就会有灾祸！”
钟离春莫名其妙地看着钟离秋，伸手要去摸她的额头，“你这是怎么了？也不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我没说胡话，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钟离秋急切地说道，“姐姐，如果你继续和孙先生在一起，那么等到你们回到齐国，他就会立刻把你送进王宫做王后，用你的身体，你后半辈子的自由，为他的建功立业来铺路！”
“你在说什么啊！”钟离春后退一步，哭笑不得地看着钟离秋，“这又是谁给你灌了什么**汤了，你这孩子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谁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也不想想，孙先生怎么会是这种人？说吧，是不是公孙阅叫你来跟我说这些的？他怕我们回到齐国，对他不利，所以想尽办法拆散我们，削弱我们的力量，是不是？”
“不，不是公孙阅，是我自己要来的。”钟离秋坚决地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地说道，“姐姐，我知道这些话在你听来不可置信，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梦里便是这样的情景，分毫不差，这必定是上天提醒我，让我来告诉姐姐，好让姐姐逃过一劫！”
“还说自己没胡说，连梦你都信，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你被神灵附体了？”钟离.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春显然没打算信，嗤笑着说道，“傻妹妹啊，做梦怎么能当真呢？好了，姐姐还有急事，不跟你说了，你快回去吧！”
“姐姐！”钟离秋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你相信我，快逃啊！”
见妹妹一哭，钟离春赶紧软了语气，“秋，你别哭啊…姐姐知道，你是担心姐姐，可是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怎么可能是真的呢？退一步说，就算是真的，姐姐到时候也一定有办法应对的，倒是你，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来这了，多危险啊！你快去军营里找孙先生他们，先借住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再回齐国，可别让谁欺负了你了！”
“可是…”钟离秋还要说什么，钟离春拍了拍她的肩，打断了她的话，“你放心，你今天都来提醒姐姐了，那姐姐向你保证，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姐姐的话，你还信不过？”
“那万一到时候，你身不由己，不能避免，怎么办？”钟离秋摇了摇头，“姐姐，你还是快逃吧！”
“即便要逃，也不是现在，孙先生让姐姐赶快把信送到韩国的国都，要是信没送到，成臯就保不住了，就算为了成臯的百姓，姐姐也不能现在就自顾自地逃走啊！”钟离春冲着钟离秋笑了笑，翻身上马，“好了，姐姐要赶路去送信，再晚就来不及了，你也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啊！”
一声尖叫后，凌帆感到自己被弹到了一边，她定了定神，看到钟离秋坐在她面前的睡榻上，满脸惊恐。
“这是哪里！你是谁！为什么在这！”
“呃…秋，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滚出去！不然我喊人了！”吓坏了的钟离秋根本听不进她解释，只是一味地尖叫着。
“秋，秋，你小声点！”凌帆想要靠近去安抚钟离秋，却被她一阵乱打乱踢，只好又退了回去，“秋，你听我说，我不是坏人，我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附在了你的身上，所以才可以掌控你的身体，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
“你胡说！”钟离秋抓起睡榻旁边桌上的竹简就扔了过来，凌帆赶紧躲开，“秋，你冷静点，你看，我也是个女的，而且手无寸铁的，怎么害你？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附到你身体上了，要不，咱俩一起想想办法，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等都弄清楚了，你再赶我走也不迟啊…”
“‘压住科学家的棺材板’系统上线。”
一个机械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紧接着，一只狸花猫出现在了半空中。凌帆吓了一跳，再看向钟离秋，发现她毫无反应，看来并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也没有看见这只猫。
“你又是谁？”凌帆低声说道。
狸花猫开口说道：“喵系统，薛定谔的猫，为您服务。”
“啊？！”凌帆偷偷看了一眼钟离秋，见她仍然毫无反应，只是对自己怒目而视，更加确定了她看不到也听不到自己与系统的互动，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是，什么叫做‘压住科学家的棺材板’？科学家招你惹你了？”
“多年前，有个叫薛定谔的科学家，设计了一个实验，将猫置于一个有毒物的盒子里，一旦观察盒子，毒物瓶子就会被打破，猫就会死。”狸花猫气得直哈气，耳朵都成了飞机耳，“这般屈辱，我们猫族如何能忍！这么多年来，所有被薛定谔做实验的猫产生的怨气集结在了一起，成了这个系统，我们的目标就是，揭露世间一切不公，改变世间一切不平，气死一切像薛定谔一样的人！”[1]
“啊…可是我还没明白，你为什么叫‘压住科学家棺材板’？”
“宿主可以抽取卡牌，每张卡牌上有一个科学定理或者性质，宿主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意改变这个定理或性质，然后可以选择将改变过的定理或性质用于自己或者某个宿主指定的人或区域。”狸花猫得意地翘着胡子，“我们把科学都给改了，科学家们一定都要气活了，所以，我们要压住科学家棺材板，让薛定谔他们眼看着自己的成果被人篡改又无可奈何，喵喵喵！”
凌帆迅速吸收了有用的信息，“怎样改变都可以吗？科学定理很多都是有联系的，如果我改变了一个定理，如何保证不会改变其它的？而且，这种改变是永久的吗？还是有时间限制，过了时间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是，怎样改变都可以。系统会做出适当的调整，保证只有卡牌上的定理或数值被改变了，其它的全都保持不变，而且，只改变被使用卡牌的人、物或区域，周围的一切都不会变。每张卡牌上都有不同的时限，过了时限之后，一切可逆的变化都会复原，被改变的定理或数值也会恢复原状，但是，如果在时限内发生了不可逆的变化，比如死亡，那么时限过后就不会复原了。”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绑定我？”
“因为检测到，你产生了极其强烈的不平情绪，所以，正义喵来帮你了。”
凌帆这才想起，穿越到此地之前，她读了一篇小说，被里面女主和女配的结局气得肝疼，半夜醒来都恨不得爬起来扇作者俩嘴巴子，没想到又睡了一夜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篇小说所在的世界里，还和女配共享了身体...
就俩字，离谱。
“你怎么不早来啊？要是早知道有系统，说不定我刚才去给女主剧透的时候，就能想办法让她相信我了，现在女配也不会把我当成妖魔鬼怪，要赶我走！”凌帆不满地抱怨道。
狸花猫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地说道：“睡着了喵。”
…好吧，倒也是，猫咪需要多睡觉。
“没听见吗？出去！再不出去我喊人了！”钟离秋的怒吼，一下子把凌帆从与系统的对话中拉了回来。凌帆想了想，心生一计，“秋，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其实是天上的一名神女，到凡间来玩，不小心迷了路回不去了，又不能让人发现我的身份，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就依附在你身上了，想来是天神想要帮助我，让我借你的身份打掩护，好回到天界去。你小声点，千万别声张，不然被人发现了，我就有麻烦了！”
“真的？”钟离秋狐疑地看着她。
“千真万确！”
“我不信。”钟离秋白了她一眼，“我姐姐说了，不能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现在有好多人都打着神仙的旗号招摇撞骗，谁知道你是不是来骗我的。”
“我骗你干什么啊？”凌帆无奈地抓了抓头发，突然灵光一闪，“系统，出来，我要抽卡牌！”
“喵！”正在舔毛的狸花猫立刻支棱起耳朵，“宿主，为保证世界运行的稳定性，卡牌每天只能抽一张，你现在就抽吗？”
“抽！”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突然响起的音乐让凌帆嘴角一阵抽搐，再一看，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屏幕，上面有一张张卡牌快速地闪过。凌帆看了一会儿，什么也看不清楚，索性不纠结了，闭上眼，随意点了一下。
“卡牌：凝固点。时限：一天。”
凌帆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快速思考着，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碗水上。
“秋，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证明，我真的是神女。”
“怎么证明？”
“我不用碰这碗水，就可以让它冻成冰。”
钟离秋不由得笑出了声，“如今是夏天，哪有能结冰的水？胡说！”
“那你看好了。”凌帆边说边呼唤系统，“系统，既然卡牌说的是‘凝固点’，那是不是说，我可以改变凝固点？”
“是的喵。”
“好的，我要把这张卡牌用在这碗水上，让它的凝固点变成99摄氏度。”
“好的喵。”紧接着，凌帆看到，刚才被她抽中的那张卡牌从小屏幕上飞了出去，落在那碗水上面消失了。钟离秋也安静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碗水。只见水面抖动了一下，突然，水面开始结冰，只一会儿的工夫，整碗水都结成了冰。
“现在你相信了吧！”凌帆看着目瞪口呆的钟离秋。
钟离秋吃惊地看着凌帆，“难道你真是…不对，你这一定是用了什么诡计了，我姐姐说了，那些招摇撞骗的术士，都会用诡计骗人。”
“你怎么还是不信…”凌帆还没来得及崩溃，只见眼前的景色突然一闪，再回过神来，已经回到了钟离秋在齐国的家里。
钟离秋看着熟悉的四周，一脸懵，“我怎么回家了？”再抬头，看到面前的凌帆，她陡然睁大了眼睛。
“原来你真是…”钟离秋愣了片刻，突然跪拜了下去，“神女！方才我对您不敬，还请神女恕罪！”
“啊？不用不用…”凌帆吓了一跳，赶紧扶她起来，“我现在跟你一样在凡间，再说我以后回到天界还得仰仗你的帮助，你可千万别跪我，我受不起啊！”
“神女切勿谦虚，韩国到齐国，平时要数日的路程，方才若不是您施展神力，我怎么可能突然从韩国回到齐国的家里？”钟离秋说着又要拜，凌帆赶紧拉住她，“别别别，我跟你说，我们天界其实不让跪拜的…”
“真的？”钟离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凌帆点点头，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跪拜是凡间的做法，在我们天界，跪拜被视作不祥，因为我们只有对死人，啊不是，对犯了天条、灰飞烟灭的神仙，才会跪拜，要是跪拜其他神仙，会被视为诅咒。”
“哦！”钟离秋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把凌帆让到坐席上坐下，“不让跪拜，总可以坐的吧！神女，快请上座！”
突然，一阵婴儿的哭声传来。钟离秋神色一滞，有些尴尬地说道：“神女，我家小儿可能是饿了，我去去就来。”
“没事没事，你去吧。”
见钟离秋走进了里屋，凌帆赶紧趁机把系统召唤了出来。
“系统猫猫！怎么回事，我们怎么突然就瞬移到这里了？”
“让本喵问问…”狸花猫的胡子翘了翘，“主系统说，这个世界是由小说作者创造的，虽然里面的人都是真人，但是作者可以控制他们的行为。不过，作者搭建了剧情框架之后就离开了，只通过监控在外面看着这个世界，从不亲自现身，一般也不会管这里的人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要不影响主线剧情的，就放任自流了。但是如果出现了会影响主线剧情的行为，作者就会在幕后控制这个世界的人物，把剧情拉回来。你穿越过来之后，用的是钟离秋的身体，而你第一时间就去了韩国，所以应该是钟离秋去韩国会对主线剧情产生影响，作者发现了之后，就把钟离秋又传送回了齐国，而你因为和钟离秋绑定了，也一起回来了。”
“原来如此…”凌帆抹了把冷汗，还好，歪打正着，倒是让钟离秋认定了她的神女身份。“可是，我刚才怎么又从钟离秋身体里出来了呢？”
“身体毕竟是钟离秋自己的，她不想让你附在她身上，你自然会出来。这次你来的时候，她正好在睡觉，所以你才没费什么力就附在她身上了，但是以后，除非她像这次一样意识不清醒，否则你要是还想附在她身上，或者你在她身上时想要说什么做什么，都要先征得她的同意。不过，你和她只是共享了身体，而不是意念，所以你在她身体里的时候，这具身体相当于同时拥有了两个人的意识，你也可以通过意念与她交流。”
这样啊…
凌帆苦恼地皱起了眉。
害怕倒不至于，既然来了这个世界，不管能不能成功，她都会尽自己全力去改变女主女配令人意难平的命运。只是现在她知道，作者会把偏离主线的剧情拉回来，估计改变女主和女配的命运会相当困难。好在目前看来，作者这次只是把她和钟离秋一起送回了齐国，并没有注意到她有意改变剧情，也暂时没有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可是长久下去，作者一定会发现，到那时，只怕是不光改变不了女主女配的命运，连她自己都要搭进去…
要不然，想办法征得钟离秋的同意，这段时间先暂时在她身体里躲一躲，再见机行事？
这个想法估计可行，反正现在钟离秋以为她是要借用她身份的神女，应该会同意…
[1]这里要声明一下，薛定谔的猫是一个理论实验，也就是说，这个实验只是薛定谔用来阐述他的理论的一个想法和类比，他并没有真的做实验把猫杀掉...虽然我本人对薛定谔无感，但是也不能随便造谣抹黑人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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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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