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醒:这一章有一些“有味道”的情节,不建议在吃饭的时候阅读...)
“卡牌:牛顿第三定律。时限:一天。”
“卡牌:牛顿第一定律。时限:三天。”
“卡牌:热力学第二定律。时限:一天。”
“卡牌:热力学第一定律。时限:三天。”
…
“哎?这几天手气不错,连着抽到了几张不一样的。”凌帆拍了拍手。
“是啊,宿主总算抽到那个能量守恒了。”[1]
凌帆注意到狸花猫似乎闷闷不乐,“你怎么了?”
狸花猫垂下耳朵,毛皮都有些没有光泽了。“宿主,你抽了这么多卡牌了,只用了凝固点那一张,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攒起积分啊!我的小鱼干都快吃完了!”
“别急嘛,很快就能用上了。到时候,我再给你买小鱼干。”凌帆边说边rua着狸花猫的猫头,直到狸花猫发出了满意的呼噜声,才又说道:“说起来,这系统商城还真不错啊,现代能买到的东西它都有,价钱也不贵。”
“嗯,所以宿主要快点用卡牌,赚积分呀!”
“知道了。”
凌帆正心不在焉地答应着,突然门外传来了动静。她赶紧一跃进入了钟离秋的身体里。
“秋!”钟离春从门外快步走进来。
“姐姐!”钟离秋跑了过去,一头扎进了钟离春的怀里,“你总算来了…”
钟离春轻轻拍着怀里的钟离秋,“是啊,姐姐来了,不怕了…”她放开钟离秋,上下打量了一番,满眼心疼,“秋,你憔悴了这么多…公孙阅是不是待你不好?”
钟离秋赶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很好。”
“你跟姐姐说实话,”钟离春拉着钟离秋进屋坐下,“那次你突然来韩国找姐姐,姐姐就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实话告诉姐姐,是不是公孙阅苛待你了?别怕,姐姐给你做主!”
“姐姐,真的没有,你别担心。”
“你别瞒着姐姐,”钟离春显然不信,“要不是他对你不好,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气色也这么差?”
“都是春秋闹的,这孩子调皮,一天到晚闹人不睡觉,我也跟着睡不好。没事,等他再长大点就好了。”钟离秋安慰钟离春道,“姐姐好不容易来一趟,别急着走,在这吃饭吧,我这就去做。”
“不忙,等会儿姐姐去给你做,让你歇一歇。”钟离春沉默了片刻,又问道,“秋,你上次在韩国跟姐姐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眼看着钟离秋一脸茫然要露馅,凌帆赶紧通过意念示意她先别说话,随后接过话茬,“姐姐,我当时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人告诉我,等你和孙先生回齐国之后,他会以劝谏大王为借口,送你入宫,大王听了你的劝谏之后,就要封你为王后,你不愿意,让孙先生帮你想办法,可是他嘴上说着舍不得你,却又不住地劝你说,你在王宫中才能让大王时时警醒,勤于政事,让你不要耽于小情小爱而不顾大局,最后,在他的坚持下,你只好嫁给了大王,甚至后来,他遇到了麻烦,还让你用跟大王发生关系做为筹码,换取大王的同意,让你来帮他。就这样,你再也无法离开王宫,在后宫里困了一辈子,再也不能上战场,只能像个金丝雀一样做大王的玩物,以色侍人,最后郁郁而终了。”
钟离春皱起了眉,“这不可能,孙先生不可能这么做…”
“我在梦里也是这么跟那人说的,可是那人告诉我,你做王后,能劝谏大王,维护齐国的稳定,这样孙先生在外作战也少了后顾之忧,能更好地建功立业,所以他才会这么劝你,你也是因此才答应的。”凌帆看了看钟离春,“姐姐怎么突然问我这个?是不是孙先生跟你说了什么?”
“孙先生倒是确实从田将军那里得知,大王沉迷美色,不理朝政,不过…”钟离春迟疑了一下,“别的他倒是没说过什么。”
“姐姐可一定要当心啊。”凌帆担忧地看着钟离春,“不管怎么样,千万不要同意入宫,不然,你这辈子就毁了!”
钟离春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知道。”
“大王,前面是农田,您别再往前走了,免得路不平,再摔了您。”
“眼看着就要追上那兔子了。” 一身常服的齐宣王像是没听见一般,骑马径直往前走去。
身旁的寺人满脸赔笑,“大王骑射功夫天下第一,何必在乎区区一只兔子,说不定前面还有更好的猎物呢,小人陪大王再去前面看看吧。”
“话是这么说,只是美王妃今天早上说,梦见了一只全身雪白的兔子,甚是好看,想带回宫中去养着,这只兔子跟美王妃描述的一模一样,放走了,再找就难了。”
寺人一边尽力拦住齐宣王一边说道:“大王待美王妃的心意最是难得,还为了她亲自出宫打猎,只要有大王这份心意,美王妃一定就满意了。”
“你个寺人懂什么。”齐宣王嗤笑了一声,“快跟上!”
“哎,大王,大王…”寺人急忙跟了上去。
“做什么的!”一名年轻妇人从农田中跑了出来,拦在了齐宣王的马前,“别过来,踩了庄稼了!”
齐宣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道:“贱妇,你可知你面前是何人?”
妇人脸色一凛,似乎是意识到眼前是自己惹不起的人,赶忙躬下身行了大礼,乞求地说道:“民妇不知您是哪位公子,只是,民妇一家老小都指望这田吃饭的,还望公子行行好,别踩民妇家的田地吧!”
“放肆!一个低贱的村妇,竟敢在此阻拦!”齐宣王轻蔑地指引着马往前走了一步,妇人赶紧跪在了他的马前,不住地磕头,“公子!求求你,别再往前走了!”
“滚!”齐宣王驭马抬起前蹄,向着妇人的身上踩了下去…
“停下!”一声怒吼,齐宣王只看到眼前一道亮光闪过,身下的马便突然受惊,硬生生地掉转了方向。他费了半天的劲才保持住平衡,再一看,一名背着剑的女子正扶着那名年轻妇人站起,似乎还在轻声安慰着她。齐宣王恼羞成怒,“大胆!哪来的贱妇敢在这撒野,你可知——”
钟离春把年轻妇人护在身后,转身毫不示弱地逼视着他。
“我不管你是谁,但我亲眼所见,你欺压黔首,视人命如草芥,若不是我拦着,这名妇人怕是早就没命了!我见公子装扮,是个世家大族的人,难道如今的世家大族受的便是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的教育?”
“放肆!不过是个低贱的黔首而已,你这贱妇言行蛮横,以下犯上,速速拖下去杀了!”
齐宣王说着就要吩咐寺人上前擒住钟离春,钟离春抽出剑逼退了寺人,眼冒怒火地瞪着齐宣王,“黔首又如何?人都要吃饭穿衣,莫说公子,就连大王也不例外,若无黔首,公子吃什么穿什么?如果人人都像公子一般欺压黔首,那齐国怕是早就民不聊生,不日将亡了!到时候,大王怪罪下来,敢问公子一族可担得起这个责任?”
齐宣王不怒反笑。他挥手让寺人将先前那名村妇送了回去,又翻身从马上下来,走到了钟离春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这无知妇人,倒是知道拿大王来压人一等,就不怕大王听说了,治你妄议君王之罪?”
钟离春坦荡地看着他,声音洪亮,“那又如何?且不说大王重视农业,不会随意破坏黔首的农田,即便是大王真的仗势欺人,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哦?”齐宣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你倒是说说,假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真的是大王,你又该如何?”
钟离春突然瞪大了眼睛,张开嘴,随即举起双手使劲挥了挥,又拍着腿高喊道:“危险!危险!”
齐宣王被她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莫名其妙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扬目,是替大王观察风云变化;张口,是告诉大王要听从劝谏;挥手,是为大王赶走阿谀之徒;拍腿,是为了让大王拆除专供游乐的宫殿。我听说,如今别国对齐国虎视眈眈,大王却不纳谏言,不听规劝,反而被一群吹牛拍马之徒围着,因此我挥手将他们赶走;我也听说,大王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在游玩享乐上,导致国库空虚,民不聊生,等到别国大军压境的时候,大王说,危不危险?”钟离春不卑不亢地看着他,“若大王在我面前,我必定要说这些话,如此,公子还觉得,我只是无知妇人,胡搅蛮缠吗?”
齐宣王愣了片刻,随即拊掌大笑道:“好!说得太好了!今日听姑娘一言,某佩服不已!不知姑娘可有兴致到我府上一叙?”
“不必了。”钟离春退后了一步,对齐宣王拱了拱手,冷冷地说道,“但愿经今日一事,公子能有所反省,不再只顾自己享乐而不顾黔首安危。公子,好自为之吧。”
齐宣王凝视着她远走的背影,片刻后,叫来寺人。
“给我查清楚这个女人的来历。若能得到这样的女人,才真是新奇有趣啊。”
后半夜,美女看了看睡榻上熟睡的齐宣王,蹑手蹑脚地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她走到宫墙树丛边,小声学了两声鸟叫,片刻后,公孙阅从树丛中钻了出来。
“死鬼,早不来晚不来,大王今晚上留宿我宫里,你偏偏今晚来?”美女捶了他一拳。
公孙阅笑了,小声说,“不想我来?那我走了。”
“站住!”美女拉住他,娇嗔地说,“木头人,人家跟你开个玩笑都听不懂。”
“装什么呢,也不知道是谁说过,大王根本满足不了你。”公孙阅说着就抱起美女,钻进了树丛中。
东方刚露出了些许光亮,公孙阅蹑手蹑脚地溜回家中,推开门,却看到钟离秋笔直地坐在榻上看着他。
“夫人怎么不睡了?”公孙阅坐下,殷勤地凑到钟离秋面前,却被她推开了。
“你去哪了?”
“嗐,这个邹相国,突然有急事,大半夜地叫我过去。”公孙阅笑道,“夫人怎么还起来等我了,别把春秋吵醒了,快去睡吧。”
钟离秋冷冷地看着他,“邹相国?邹相国身上何时有了女人的脂粉味?”
公孙阅一怔,抬起袖子闻了闻,“许是因为我们谈事的时候,相国夫人进来过?”
“公孙,你又何必瞒我呢?”钟离秋背过脸去,“这段时间你已经有好几次,半夜偷偷溜出门,天快亮的时候才带着女人的脂粉味回来,前几次,我想给你面子,不追究,可是你却变本加厉,去得越来越频繁,你实话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公孙阅后退一步,嫌恶地看着钟离秋,冷冷地说道:“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女人都是这样,心里只想着后宅争宠那点龌龊事,我们男人是要做大事业的,谁还没个逢场作戏的时候?”
钟离秋颤抖着嘴唇,不出一言。公孙阅又凑了过去,语气软了些,“夫人,你要懂事,你想想,我要是不出去应酬了,怎么养活你们娘俩?再说,不管我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你不都是正妻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滚。”钟离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公孙阅猛然抓住了钟离秋的肩膀,眼中露出了阴毒,“给脸不要脸了是吧?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要不是你跟个泼妇一样,我怎么会出去找别的女人?”
钟离秋转过脸,声音打着颤,“公孙,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是给你生儿育女,给你日夜操劳的妻子啊!你忘了你当年对我姐姐承诺过什么,对孙先生承诺过什么了吗?”
“够了!”公孙阅勃然大怒,“你这个淫.妇,还有脸提孙膑!谁知道你当年跟他私通,做出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
钟离秋脸色惨白,几乎是哭喊了出来,“我没有!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还污人清白,天打雷劈!”
“贱人!”公孙阅扬起巴掌,狠狠地往钟离秋的脸上甩了过去——
“系统系统!快!牛顿第三定律卡牌拿出来,把‘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大小相等’改成‘反作用力是作用力的十倍’,然后用到公孙阅身上!” 凌帆焦急地呼唤道。[2]
“好的喵!”
就在公孙阅的巴掌落在钟离秋脸上之前的一瞬间,一道光闪过,片刻后,一声脆响后,公孙阅闷哼一声,被弹飞了出去,倒在了墙根,一只手臂弯成了不自然的形状,无力地瘫在了身侧。
“快跑!!!”
凌帆迅速驱动钟离秋的身体,飞快地往门外跑去。
天渐渐亮了起来。
凌帆一路跑到了附近的一个人烟稀少的树林里,才终于停下,从钟离秋的身体里出来。
“疼吗?”凌帆轻轻抚着钟离秋脸上的红肿,心疼不已。
钟离秋叹了口气,靠着树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秋,你别怕,我刚才给公孙阅施了法,看他刚才那个样子,估计伤得不轻,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凌帆轻轻地拍着钟离秋的背。
钟离秋只是沉默,许久,她低下头,把脸埋在了手心里。一串串晶莹的泪,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公孙阅说的也对,我现在这样,一定很难看吧。”
“秋!”凌帆又气又心疼,“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完全是公孙阅的问题,他这么侮辱你,你还要当他的帮凶,帮着他侮辱你自己?”
钟离秋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凌帆叹了口气,抱紧了她。
“秋,你从前说过,你离开了公孙阅,没法生活,所以不能离开他,可是现在你也看见了,就算你不离开他,也一样没有活路,既然这样,你还不愿意离开他吗?”
钟离秋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已止住了眼泪。
“神女,你还愿意帮我吗?”
“系统,一天用多张卡牌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的,虽然一天只能抽一张卡牌,但是用多少张是没有限制的。”
“好,那我要拿两张物质守恒定律,都用到公孙阅身上。一张,每次他呼吸时,吸进体内的二氧化碳分子上的氧原子都会自动消失一个,变成一氧化碳分子,另一张,每次他呼吸时,吸进体内的甲烷(CH4)分子上的三个氢原子都会自动被替换成氯原子,变成氯.仿(CHCl3)分子。”[3]
“好的喵。”
“贱人,有本事别回来,没有我,趁早饿死在外面!”
吊着一只手臂的公孙阅骂骂咧咧地走在下早朝的路上。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先是早上莫名其妙地伤了手,之后就一直晕晕乎乎的,神志都不太清楚,在朝堂上,大王问他话,他居然没反应过来,把大王气得要贬他的官职,邹忌也在一边阴阳怪气,他拼命求饶,大王才作罢。本想着下了朝出来散散心能好点,谁知越走越气闷了。肯定都是钟离秋那个贱妇克的,当初自己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了这个泼妇…
突然有些内急,好在,宫内的厕所就在附近,他快步走进去,解开下衣,蹲下——
眼前突然黑了下去,天地仿佛转了好大一圈,公孙阅双腿一软,无法控制地向下坠落…
“听说今天宫里死了个大夫。”
“是啊,堂堂一个大夫,死在宫里,居然秘不发丧,真是奇怪了。”
“你知道什么,我有个表哥在宫里当侍卫,他说,”青年人压低了嗓音,“那个大夫是上茅房时掉进粪坑淹死的。”
“啊?”周围的人一下都凑了过来,“真的假的?可不能胡说啊!”
“小声点!”青年人赶紧摆了个噤声的手势,四下看看没外人,才继续小声说道,“我听说,有个宫人要去上茅房,见门关着,以为里面有人,谁知等了好久都不见有人出来,宫人憋不住,就推门进去,谁知刚进去,就看到底下的粪坑里有半个人头露在外面,给那宫人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听说那人被捞出来时,都被粪水泡得不成人样了,只有从头上的发冠才认出来是那个大夫。我还听说,当时没人愿意去捞他,后来还是大王出面,给了赏钱,才有几名宫人用厚布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住口鼻,忍着恶心把他捞了上来,当时那个味儿啊,那几名宫人后来回到家里,洗了好几遍,身上都还有味!”
“堂堂一个大夫,怎么会掉进粪坑里淹死?不会是有人陷害吧!”
“那倒是没有,我表哥当时就在那附近巡逻,亲眼看见那大夫一个人进了茅房,也没有别人跟他一起进去。他听在大王身边当差的宫人说,这位大夫从早朝时起就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多半是突发头疾才掉了进去。后来,大王估计也是觉得丢人现眼,才秘不发丧,只吩咐人草草给他埋了。”青年摇了摇头,“我倒是更可怜那几名宫人,沾了一身臭气,恐怕连那衣服都没法再穿了。”
“是啊…”在场的多是穷苦黔首,对一个不相干的大夫倒是没什么同情,但是很多人只有一身像样的衣服,所以对那几个被毁了衣服的宫人特别能感同身受。
钟离秋混在宫门外的人群里,听着人们绘声绘色地谈论着。
“死得透透的了,这下你可放心了吧?他不会再来纠缠你了。”凌帆在钟离秋的体内,用意念跟她说道。
钟离秋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神女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
“那又怎么样?方式不重要,只要目的达到了就好。”凌帆笑道,“好了,如今公孙阅的事也了结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接上春秋,然后先去我姐姐家暂住一段时间,再想以后的事。”
“说起来,你姐姐…”凌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陡然一变,“秋,快走,我们去找你姐姐!”
[1]给不了解的读者科普一下:热力学第一定律就是能量守恒定律。
[2]通常成年人狠狠扇人一巴掌的力是1000-2000牛,也就是说,公孙阅因为这一巴掌而受到的反作用力是10000-20000牛,大概是1-2吨的力,相当于一辆小轿车的重量...而且公孙阅的人设是武功高强,说不定作用力更大,所以反作用力也更大。就算他习武之人有内力,被1-2吨的力弹出去、手臂骨折也是正常,没直接死了就很幸运了...
[3]甲烷,是粪坑里常见的气体之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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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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