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说下就下。
向阿攀出门前把荆雾的雨伞带上了。那会小猫还没醒，窝在被子里。
事情忙完了，他正往居民楼那走，他走路总是微低着头。
向阿攀回到时，荆雾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书，要掉不掉。
是那本红楼梦，她看了很久。
向阿攀走过去把书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将她的双腿掰开，环在自己的腰上，荆雾一下失去了支撑，下意识将双手圈上他的脖子。
荆雾的脑袋还是晕乎的。
他低下身向前倾过去，双手环抱上她的腰，亲了亲她的嘴唇。
“怎么没回房？”
荆雾双眼朦胧，她想伸手去推开，但她刚醒又不太使得上劲。
向阿攀把她的衣服往下轻轻一拉，低头轻咬着她的肩，荆雾被咬得身体微微一颤。
他真的很爱咬人。
“想在这还是回床？”
今天的雨下得很大，很适合做。
荆雾用手抵着他的肩，“我待会要画画。”
“嗯。”
向阿攀继续亲着她的脖子，手上已经开始在解她的纽扣了。
“回房。”
“好。”
他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起，回了房。
窗外，是暴雨敲打在窗户上的滴答滴答声，屋里，是沉闷的闷哼声。
荆雾累虚虚地趴在他身上，连眼皮都懒抬一下。
每次做完，他总爱把她抱起来让她在自己身上趴着。
荆雾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白天体力消耗太大，昏沉沉地睡了好久，中途的时候他好像给自己喂了点粥。
荆雾爬下床，出去时看到他正坐在那看着自己架在一边的画板。她本来想画的，所以画板都架好了。
向阿攀闻声抬头看去，“醒了。”
“嗯。”
荆雾走到那副画板架面前的沙发位置上坐下，她低头在那挑画笔，挑得认真，他看得认真。
“今天画什么？”
荆雾拿着笔的手顿在画板前，想了想。
“猫。”
她忽然想画。
向阿攀一笑，揉揉她的头，“教教我呗，我也喜欢猫。”
荆雾把一只笔递给了他，他往荆雾身边挪了过去，荆雾画了一笔，他跟着画一笔。
荆雾画的那笔有棱有角，他画的那笔，荆雾不想看。
后来荆雾就不等他了，还嘀咕了句：“你太笨了。”
向阿攀那双眼睛笑得好看，他往荆雾肩上啃了口。
荆雾不理，继续画着，喉咙里面又是猛地一呛，她没来得及反应太多，下意识抱住向阿攀的胳膊。
她咳了几口血，全溅到了向阿攀的衣服跟脖子上，连着他下巴也沾了几滴。
向阿攀将她往下掉的头发捞起来拿到她身后，荆雾停住咳了，她抬头看他。
她下巴都是血，眼眶都被咳红了。
向阿攀用手给她擦了擦，笑着低声说：“猫，我这衣服很贵的。”
荆雾太累了，她慢慢闭上眼睛将头抵在他胸口上。
向阿攀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荆雾的头发很软。但她的背太薄了，摸着都快没肉了。
荆雾缓过来后松开了他，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
向阿攀去给她煮粥，煮好了吹凉一口一口给她喂着。
吃到一半荆雾没胃口，向阿攀哄着她。
吃完荆雾说想睡觉，他把她抱回去，她整个人软软地趴在他肩上。
向阿攀躺在她身后，荆雾在他怀里轻轻发抖，一滴湿润的水珠掉到了他枕在她头下的胳膊上，最后顺着他的胳膊滑落到枕头上。
荆雾没哭出声，她哭困了，模模糊糊中感觉自己的额头传来冰凉的触感，那东西还会往下滑。
她睡着后向阿攀出了客厅，在沙发上仰头坐着，坐了好久，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都爆出来了。
半夜的时候他出去了，跑到工厂那边随便抓了一个人陪他练拳，那人最后被打得鼻青脸肿，向阿攀体力丝毫不减，甚至越来越亢奋。
打了一场，早上五点走的，惊九叫他都叫不住。
向阿攀刚到居民楼楼下，抬头就看到一个人正往上走。
那个背影他一下就认得出。
“喂。”
荆福春回头，看见是他还捎带惊讶。
“来要钱吗？”向阿攀语气平静地问着。
开始荆福春还不太敢答，但他手痒得厉害。
“我是他老子，找她要钱应该的。老子供她吃供她喝，她这人贱，还爱说谎。”
“她钱都在我这，我给你，去银行取，身上没带。”向阿攀是笑着说的，说完他掉头就走，荆福春觉得他笑得有点渗人，但奈何不足急需用钱。
向阿攀带着荆福春出了居民楼。
这会天刚蒙蒙亮，人影都没一个。
大约两分钟，他从一个巷子走了出来，把带血的刀折了回去，朝楼上走。
小巷子里静悄悄地，白色的雪地被染成一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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