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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模因与无间道

“哦,对了宝宝!”

自性穿着校服风风火火的冲出来,然后不小心被衣服绊倒后成功跌入mask的怀抱:“尽管这是梦,自性扑倒我还是要负责任的哦——”

“难得见mask会调戏我。”自性摸不着头脑,但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shadow刚说了什么,还有阿尼玛呢?”

“shadow一直宅在她的房间,阿尼玛嘛,我也不知道。”

Mask作为面具人格的投影尽管很神秘,但却着实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智者加引导者。正是在她的带领下,她认识了其中一个shadow人格的投影和阿尼玛人格的投影,不仅一次领略到梦的奇异。

按照往常的习惯,shadow应该在那个阴影处看着两人,至于阿尼玛是个害羞的性子,就算自性强烈要求也通常不能见到她。

“哟哟~ self酱~ Shadow导演在这哟~ 哦吼?还有一样可爱的mask酱~ ”

Shadow的人格投影是一个十岁的二次元少女,是江晏子看过《小魔女学院》后幻想出来的人物,亚可和苏西的结合体。有着女主亚可那样元气到令人头痛的性格,但却是苏西那样十成十的丧系少女外表。

总之来说,用shadow酱的话来说,那么“酷”的她才更像是个意识投影。

shadow掂着一个带线的话筒,每天都是活力满满,也很令人头疼。

“多么罗曼蒂克的早晨~ 男主从梦中醒来,身边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女主!Chinese style,典型的小说情节,青梅女主是否敌得过天降少女,一见钟情是否比长久陪伴更加真挚?Lucky shiny shiny~”

曾经自性也有一段时间迷上了二次元,而shadow们的投影大概也是那个时间的居多。与自性本身还算文静的性格正相反,shadow们大多都是又吵又闹的性格,还有“嗨嗨嗨”“lucky~ lucky~ lucky~”“的说,的说,的说”的口癖。

幸好自性从上高中之后就不再看动漫了,否则她估计也是这么个样。

Shadow顶着黑眼圈傻笑,电脑屏幕上是自性与mask温馨的互动。

她幻想着一个个电影的经典桥段,梦想成为导演的她,很期待浪漫、转折、危险、生死离别与救赎的戏码。不过这样的行为到是让shadow像是个猥琐死宅。

——Shadow导:nononono ~ shadow酱可是一个十岁萌哒哒美少女哟~

“虽然我们两个差距也是蛮大的,”自性默默吐槽了一句自己和mask的身高与身材对比,转而决定放弃这个话题:“但相比于shadow,宝宝分明更加好嘛。”

“self酱,不要引战哦~ mask酱哪里有shadow导一半好。你一定要信shadow酱啊!”

自性无所谓:“反正这也是梦,不是吗?”

......

见两人实在聊不下去,Shadow只好占了话题:“期待你们的下一场戏份吗?”

“shadow导要让我们做什么?先提醒你一句,还记得上次你偷偷整的成人戏份的后果吗,不想被mask打就老实一点!”自性昂起头:“对吧,mask酱?”

Shadow难以置信,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那么浪漫的爱情电影?

“不喜欢哪部直说就好了吧,我这还有那么多少女间罗曼蒂克的爱情剧本,选一部吧,而且我有还多关于百合的经验哦,免费传授!”

“闭嘴吧!Shadow,羞不羞!”

“那你们别走啊,好歹听shadow导演说一句话啊!别逼我求你们,要知道我也是你啊,都快成年人了,不要让大家都没面子啊。”

还在纠缠着两人的shadow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及其发出的警告,此时,大规模的红色三角符号正在占据她的电脑。

“哦,对了,感觉mask你好像一直有什么心事,发生什么事了吗?”

mask摇头,“不必在意,梦境中能有什么事情?梦醒之后都会结束罢了。”

任何梦境中发生的事情在梦醒时都将一无所有,甚至于自性常常感到虚无。而在刚刚的一瞬间,自性清晰感受到了来自mask的虚无,但并不能明白那究竟是什么。

“也是,那我们走吧。”自性轻笑着拉mask离开。

房门打开,却是直接接入了一个古旧的纯木装饰的便利店。

“这是,楼下刘爷爷的便利店?我还是第一次在梦中看到呢。哇,变得好豪华!”

自性拉着Mask去里面挑东西,一边询问她这是什么情况。

Mask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沉吟道:“可能是类似于游戏中的loading room?应该是Shadow突然弄出了这个。”

自性笑了笑:“嘛,shadow总会这样子,不就是稍微说了两句嘛,怎么和我小时候一样别扭。”

见Shadow没有理会自己,于是她喊道:“shadow,我错了,你一点也不死宅,比mask好一万倍!”

“shadow生气了,shadow拒绝回答,shadow要听到self承认shadow是宇宙无敌天下第一超级无敌美少女~”

“好啦好啦,shadow。你应该知道这样做多么尴尬吧,饶了我吧。”

——她是不会告诉shadow酱,其实在她心里,shadow就像大魔王比格一样。

自性拿着两个盒饭放进微波炉里面,“刘爷爷对我可好了,以前每次上学我都会买一份盒饭来这里加热吃,后面有刘爷爷的休息室,刘爷爷特准我在那里吃!”

Mask摸着自性的头,宠溺道:“我也知道这些的,你忘记了。”

自性疑惑:“难道是因为mask是智者嘛?现实中的东西居然也了解的那么清楚!”

Mask:“不是因为智者原型哦,是另一种原因......”

电视机打开的电流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话题,电视中恰巧放映着《007之俄罗斯之恋》。很难想象到原来老学究样子的刘爷爷会喜欢这样的爱情动作片。

自性并不记得自己曾看到过这一部电影。所以mask解答道:“《007之俄罗斯之恋》,小时候你偷爸爸的碟片,其中有一部就是这个。既然出现在loading room,我们接下来估计也就是这个场景了,要不拿一些厚衣服?”

“赞同!”自性去便利店中拿了帽子和围巾,她记得其中一条是她寄放在刘爷爷这里的,直接拿了就好了。

“呵~”

昏暗的单人卧室中,shadow坐在电竞椅上,屏幕上定格在自性向她喊的那一幕。警报声音将息,电脑的风箱呼呼转动,她将耳机放下,拿过一瓶快乐水,眼圈下是深深的疲惫。

“还算是......lucky shiny?”

“算是成功吗?刚才的loding room是怎么回事?”mask悄无声息来到shadow的身后,她和shadow一起注视着屏幕中的身影。

“嘛,你不是已经糊弄过去了吗?我估计是阿尼玛投影或者老智者原型的投影在作怪吧。”

shadow轻描淡写的样子让mask非常头疼,抓着shadow肩膀的手也下意识用力,一直到她难以忍受。

小小的少女在mask手中毫无还手之力,但她即使很痛苦也表现的无所谓。mask没有办法,还是放弃了,她叮嘱道,“以模因的形式来到现实的计划很重要,不要出差错。”

“嗯哼?”shadow故作无辜:“尽管mask一直想要加快任务进程,可shadow也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了哦,大概三个梦境,或者两个梦境的准备时间久应该可以了吧。”

“——倒不如说,mask你这么担心遇到的那两人,才更应该好好准备吧。”她的镜片在黑暗中反着光,像是名侦探一样洞察了一切,让mask稍有些不安。

老智者原型是江晏子心中知道正确答案与选择的心理原型,在现实中她会时不时的给于江晏子想法与灵感,而在梦境中,则会变成某个人来提示她。

而阿尼玛则给了她更加强大的精神后盾,任何危害到梦境的行为,都会被他排除。

mask知道,如果这两个投影真的视她们为异类的话,整个计划进行的基础条件就没了,更别提模因们交给自己的任务。

shadow自然知道mask在想什么,她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冷笑,对于揭开mask的面具一事没有丝毫愧疚,相反,作为导演,她很乐于给主角添麻烦。

“不过,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的好时机,总不能轻易白费才是。”mask目光落在电脑前面悬挂的捕梦网,紫色的网状物中缠绕着一个月光石。她探过身,只是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便让shadow惊慌失措。

她像是受惊的猫一样浑身炸起:“这可是我的东西,你敢动?”

“敢不敢动?为什么你不试试。”

shadow龇着牙咬在了mask的手上,在手腕处留下了清晰的痕迹。她固然知道这很丢脸,但却一点也不敢松口......

涎水留下来,滴落在键盘上。两人僵持不动,shadow恳求着mask,刚刚轻描淡写的气势荡然无存,留下的一切都只有对那个月光石的保护。

“作为模因生命的你们将我变成模因,现在又开始装模作样?”mask戏谑道,“我是个卧底,是个叛徒,走的是无间道,所以,你威胁我?”

伴随着一声轻笑,mask在昏暗的房间中隐去了身形。

彼时,梦境中的播音器播放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录音:

“吼吼~ 恭喜两位已经成功演过剧目的第一场戏份,接下来各位会在一系列shadow导精彩绝伦的剧本中得到爱情友情亲情,你们将会体验到解密与背叛,危险与刺激,逃亡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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