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听过有人从天池逃走吗?”
这里虽不是铜墙铁壁,结界丛生却比铜墙铁壁好不到哪去。
离诗莙那样的高手都逃不掉,她一个凡胎小女子如何能逃呢!
浅醉梦完全一副摆烂的状态,手扶着结界表明自己很想逃离却无能为力!
可......
并非无力,结界被她轻轻一扶
——散了!
四周的阴云也挥散而去,光明接踵,地表一片绝美。
令人闻风丧胆的天池竟然是一个风景秀丽,遍地花开,景色宜人之地!
红绳提醒浅醉梦不要贪恋风景,毕竟风景时刻有,白玉心不等人!
“巫师有没有告诉你月神住哪里?”
提起月神,浅醉梦脸上的花容更加痴了。
红绳蛊:你想做什么?
“我乃月神看上的小......”大红吉服加身,在说小公子着实不合适了,浅醉梦坏坏一笑:“我是月神看中的小女子嘛,自然要当面道谢了。”
红绳蛊:我们是逃犯,如此明目张胆去找月神,你想死我可不想!
浅醉梦头铁:“逃犯?若我们真是逃犯,月神怎会出手相助,除非他看上了我这个逃犯,正好,我也想见见他,赶快带路!”
红绳蛊:我的祖奶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找到白玉心要紧,不然上官清真的会没命的!
浅醉梦:“对对对,还债要紧,还债要紧,还了上官大人的情债,我就可以好好泡公子小妞了。”
红绳蛊:浅醉梦你还要不要脸!
浅醉梦冲红绳蛊扮了一个鬼脸:“见月神虽也不是什么紧要之事,见离大公子知他安危总是头等要紧之事吧,我们虽不是夫妻可也不能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不是说风者心狠手辣吗!万一离大公子挨不住怎么办......”
红绳蛊:你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浅醉梦满心愧疚:“万一她们不能还离大公子清白怎么办?”
红绳蛊:天劫之下游离显,若离诗莙真是被游离所控,天劫九道一定会还她清白。
“万一......万一不是游离呢?”
浅醉梦对自己看到的那道幽光有所怀疑,她并非不相信离诗莙,而是不相信自己。
红绳蛊再三催促找白玉心,浅醉梦这才依照提醒离开了天池。
“等等!”
红绳蛊:又怎么了大小姐!
红袍扎眼,浅醉梦脱了红袍,露出一袭里衣,青天白日穿着一里衣瞎逛,岂不更让人扎眼。
红袍扎眼,里衣也扎眼,总要选一件。
左右为难之际,浅醉梦选择里衣,她可不想回忆苏筱强取豪夺的场面。
一人一红绳走得惊心动魄,七躲八藏夜猫行路。
浅醉梦更是两步三回头,这就要原路返回找离诗莙,天池是关押重犯之地,离诗莙肯定就在里面。
“不行不行,虽然我与离大公子相识不久,可也算生死之交,这般丢下他不管,岂非君子所为......”
红绳挥洒,一根栓住她手腕,拉着她改变方向:你本就非君子,离诗莙的事你就别管了,先找到白玉心再说,上官清还等着你呢。
一阵疼痛袭来,疼的浅醉梦想骂娘,红绳蛊示意她屏住呼吸,前面走来三两个黎山弟子,以免打草惊蛇。
浅醉梦也是识时务,赶紧如飞鸟跃上树杈,还不忘收紧红绳,待到一队人过去这才长叹一口气
——劫后重生!
随着那一队人远了又远,浅醉梦不由赞叹道:“黎山当真是座风水宝地,连个小精灵都如此好看,月神得长成什么样?”
红绳蛊早已白眼翻死她,不干正事的浅醉梦老想着
——美色!
小道冗长昏暗,浅醉梦蹑手蹑脚走了很久。
小路尽头正对着一座大山,大山面前是横向一条道,此道一头链接碧海蓝天,一头链接繁华宫殿。
两个不同的方向,两处不同的风景亦是两个不同选择。
浅醉梦:“我猜这白玉心一定有好几颗,一颗藏在宫殿,一颗藏在碧海,一颗藏在大山,一颗藏在......”
红绳蛊:行了行了,白玉心只有一颗。
浅醉梦满脸不信:“在哪?”
红绳遥指大山深处。
浅醉梦怀疑:“老巫师告诉你的?你就这么相信老巫师的话?他是神明吗?他没有出错的时候吗?”
红绳蛊捂住耳朵,宿主不光怕死好色还是个碎嘴子。
当浅醉梦随红绳蛊指引就要横穿小道,从两个方向突然奔来两队人,脚步之快像是发现了目标前来围堵。
浅醉梦:“我们暴露了!”
骑虎难下的境地当真愁死人,这要是被人逮个正着还有命吗?
红绳蛊:嗯!暴露了。
浅醉梦:“别废话,怎么办?往哪逃?”
若是有个遁地的本领傍身,往土里一钻,危机立马解决。
浅醉梦想要一头扎进冗长小道再也不出来,可就在此时,小道入口轰然关闭,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就站在两队人马中间,傻子一样进退两难,只能靠头铁。
“要么杀出重围,要么就地等死!”
醉梦教唆红绳蛊出手,放手一搏,说不定绝地逢生。
红绳蛊也是个怕是事的主,本是修行了百年的虫蛊,遇到黎山之人,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藏在青丝里瑟瑟发抖。
两队人马截住浅醉梦去路,三丈之外按兵不动,就这样静候着。
浅醉梦走一步他们走一步,浅醉梦不动,他们也不动,始终保持三丈外。
一开始浅醉梦也不敢出言,可这样大眼瞪小眼瞅累,心理建设了千年之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各位大哥,究竟想怎样?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别别别给痛快话,就这样耗着......可这样耗着实在是太累了。”
“风者请您回去。”
没过多久,终于有一个开口了,身子不敢挪动一步,声音幽幽传来。
浅醉梦:“能不能等我办完了事啊各位大哥,有人等着救命的,各位大哥行行好吧。”
穿过大山口就能道升天,按兵不动就只能小命交付。
浅醉梦把心一横,这生死攸关之际求仙问卜不如自己做主——飞!
她往后做了一个起跳动作,借助小道斜丘就要原地起飞,奈何站久了双腿酥糠,又或许是激动害怕交织
——关键时刻摔狗屎。
浅醉梦直接原地去世,临死之前出糗,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留,命可丢,尊严亦可失。
两队人马看到浅醉梦出了意外,齐刷刷跪倒在地恳请她回,甚至还有一人掉头就跑,脚如疾风去请风者。
去请风者?
坏事了!
要是那疯女人来了,真就死翘翘了。
浅醉梦离弦之势噌的一声爬起来:“有事好好说,干嘛搬救兵嘛!对付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还需什么风者,各位大哥也太看得起我了,没必要,实在是没必要。”
巫师赶快显灵,若是救兵来了,我可就废了,红绳蛊你倒是吱一声啊。
浅醉梦内心祈祷,关键时刻装死的红绳蛊霸气侧漏,三千红绳随风飘荡,红灵系山腰破了罩住大山的结界。
与此同时,跪地人马齐声高呼,迎接风者。
那晚催动长鞭劈山斩神的风者仅一招便让离诗莙失去了反抗之力。
留在浅醉梦记忆深处的碎片被猛然惊醒,烈火焚喉的震惊使得她丧失了言语,着急忙慌的手在石头上乱摸,她要在风者到达之前找到生命的出口。
随着风者的逐渐欺进,浅醉梦的焦灼达到了顶峰。
长鞭袭来就要割魂刺魄,却没想到长鞭未到,风者的一声‘梦儿’直接让人恍如隔世。
浅醉梦依靠大山,缓缓转过身,那个噬魂夺命的风者竟然收起刺啦冒火的长鞭,伸出一只手......抚摸?索命?
那双可以轻轻松松掐断人喉咙的手,再纤细也是夺命利器。
风者也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可以轻而易举夺人性命的阎罗。
浅醉梦整个身体紧紧贴着大山,祈求红绳蛊快一点再快一点找到机关密钥,可那双手都要伸到脖颈了,那大山巍峨不动,磐石无转。
“风......风姐姐......”
求饶的话还未来得及开口,浅醉梦直接倚空被吸了进去,仅留下一句风者的‘梦儿’
浅醉梦跌在地上还未回过神来,大山又瞬间合上,只听到风者让人打开机关。
浅醉梦拔腿往山腹跑,刚才很确定风者的那声‘梦儿’夹带着关心,现在想想只怕是错觉了。
大山里灯火幽暗,石阶却整齐光洁,到有一尘不染的明镜。
浅醉梦努力奔跑,也顾不上四周环境,只要在风者捉到之前寻到白玉心,此次黎山行就算大功告成。
管他是被捉来还是被请来,过程不重要,结果圆满就好。
“你确定白玉心在这里吗?”
拐角处灯火通明,点燃的几根白蜡,烛心滋啦燃着,时不时发出炸裂声,怎么看也不是收藏灵器之地。
红绳蛊:巫师说就在此地。
大山拐角虽多可蜿蜒一条往深处延伸,四周陈列着瓷器玉石,各种各样的石头上画着不同的花纹,再往前走,路尽头尽显空旷。
浅醉梦细细打量着四周,凉风从四面八方而来,竟然透着一丝荡人心神的惬意。
“这里有神明居住?”
一张石桌,一把瑶琴,一个陈列古旧的房间很明显有人居住。
石几上陈列着笔墨纸砚,一张还未干透的画像——身材曼妙的仙子。
画像里的女子,一身白霞手里端详着一根风干的莲荷,额角处开出了一片宁静祥和的花瓣。
她整个人静默在空气中,仿佛四周也被莲荷的幽香包裹着,她像极了普度众生的神,花蕊盛开,万物便有了生命。
浅醉梦越看越觉得熟悉,忍不住惊出一声:“此人是离大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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