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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翌日,萧凭早早便醒了,见陈锦端仍保持着昨晚入睡时的姿势,便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至平躺着。

至少这样不是用背影对着他,显得她没有那么抗拒他。

陈锦端轻哼一声,睁眼看了萧凭一眼,又闭上眼不动了。

萧凭待她再次睡过去后,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她,片刻后又觉得不对,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才觉得滚烫,立马叫人去请太医。

又是一番折腾,直到傍晚了烧才堪堪退下去。

太医令拎着医箱佝偻着腰立在房中,愁容满面地说:“娘娘身子太弱,一动肝火便肝气上行,心肺承受不住,每次动气身子都要元气大伤,娘娘还需静养。”

萧凭干巴巴地坐在榻上,端了杯茶水给陈锦端。

陈锦端谢了太医,让他下去了,外间便有人来报。

“太常夫人递了帖子进来,说三日后要在京郊马场内办赛马会,兼带着赏春花,请皇后娘娘和小公主赏脸。另幽州赵刺史府人也递了话,问娘娘参加京中赛马会都要准备些什么,问娘娘去不去。”

陈锦端失笑,太常夫人不就是乔家阿姊乔淑慎,她最爱办这个宴那个会的,明明自己不会赛马,为了个热闹一年也要办三四场,她自己手里有着好些产业,也用不到太常的和乔家的钱,谁也管不到她,又因为她人爽朗大气,人人都爱捧她的场,她身边倒还真是随时都热热闹闹的。

按理来说世家的聚会是请不动皇后的,但乔淑慎自小便和陈锦端交情好,陈锦端嫁去了荆州也依旧书信不断,即使萧凭登基后,陈锦端做了皇后,乔淑慎也借着太常夫人的身份常常递话进宫里来邀约,宫中无事时陈锦端偶也出去同她游玩,或是将她请进宫里来坐坐,萧凭知道了也没多话,由着她们去。

陈锦端笑完又看看那个进来传话的宫女,问道:“素兰呢?”

那宫女回道:“太后娘娘遣了姑姑来问娘娘身体如何了,素兰姐姐去回话了。”

陈锦端点头道:“你去回了吧,就说我身体不适。”

那宫女应了刚要下去,陈锦端又道:

“等等,去拿了我宫里那个彩凤钗去给她们做个彩头吧。”

萧凭在旁听了许久,问道:“为何不去?你不是最爱这种场合?”

陈锦端斜了他一眼,道:“我身子不适。”

萧凭怀疑地看她:“你从前为了在马场上出风头,伤寒了还上场跑马,最后头晕从马上摔下来了。”

陈锦端沉默了。

她还真干过这种事。

“若是想去便去,一场赛马会而已,我又不拘着你,只是叫侍女们招呼好,别吹了风。”萧凭说着又要上榻。

陈锦端没说话,病中困倦,自顾自得翻身睡了。待第二日回了宫又找来素兰,将那个来传话的宫女从长秋宫调出去了。

待到了赛马那日,陈锦端用了早膳便带着越儿、素兰并几个小侍女去了京郊马场。

马场里已来了不少人了,有几个风流的公子姑娘已骑着马在场内跑起来了,一阵阵尘土飞扬,倒是个个都英姿飒爽、斗志昂扬。

这下见陈锦端来了,众人忙起身下马,忙忙行礼。

乔淑慎笑着过来牵她,道:“你那日拒了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正想着过日要去找你算账呢。”

越儿急着要去挑小马,陈锦端便放着嬷嬷带她去了。

陈锦端让众人自在地玩,别拘束,又由着乔淑慎牵她上看台,嘴里道:“你递信那天我可都烧晕过去了,如何还能来?所幸今日好了,不然我可承不住你骂。”

乔淑慎轻打了下她的手背,道:“你就是烧晕了也得让素兰把你抬来,我的席,你可不能缺。”

陈锦端笑道:“是是是,不若我现在上场去跑一圈给你热热场子?”

“那不必了,热场我别有人选了,”乔淑慎将她按到看台主位上坐好,又从身边侍女处接了件白裘披在她身上,“你今日就好好坐在这里看戏,评点评点哪个公子姑娘赛得好,我特有彩头备下,你点谁我就给谁。”

陈锦端本就穿着一件夹袄,再披上白裘更是显得臃肿,便想将白裘取下来,“这样有损皇后威仪。”

乔淑慎翻着白眼将裘衣按回去系紧了,道:“皇后娘娘架子可真大啊,刮北风的时候你的威仪可没有我这裘衣好使。快坐好吧,你是皇后谁敢议论你。”

陈锦端听了心下好笑,又觉得心下和暖,便坐好不动了。

眼看人来得差不多了,乔淑慎就探出栏杆外对着场下人做了个手势,立时就有人敲响了铜锣。

场中立马冲出一个骑着枣红大马的男子,看样子不过十**岁,脸上还稚嫩,皮肤透出亮堂堂的棕色,身穿一身绿色劲装,头上梳了个高马尾,一手握缰绳,一手高举着一朵红团花。

马跑得飞快,他的头发也随风飞扬,锣声不断,全场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乔淑慎两手合在颊前,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看台,高声喊道:

“马赛开始——”

场上一片欢腾,自有提前安排好的小厮负责将参赛者分组,再引领他们去指定区域等候。

“好意气风发的少年,你从哪找来的?”陈锦端问。

乔淑慎坐回陈锦端身边,神采奕奕道:“京令尹夫人的远房亲戚,叫楚陵柏,算起来还是楚司的表侄呢,他爹是幽凉的一个小县令,家道中落,来京找点事做,我就给他介绍了个看马场的活。”

楚司就是太常大人。

陈锦端讶异道:“你连凉州来的人都认识了,你这交友圈实在是广啊。这么年轻的小少年,你只是让他来这看马场,也太屈才了。”

乔淑慎道:“不过让他暂时在这待一段时间,待有了什么好差事再派给他,让他再巴着我一段时间,不然他以为京城的差事那么容易找呢。”

陈锦端听出点不一样的意味来,“巴着你?太常大人知道吗?”

“管他知不知道呢,他一旬和我说不上几句话,没什么可说的。”

陈锦端还要再说,就听得楼梯上有人叫她,转头看去,正是一身红色马服的鸣玉。

“陈阿姊!陈阿姊!”

鸣玉向来顾不上那许多礼节,当着众人的面便飞扑进陈锦端怀中,陈锦端只得张开手接住她。

“四日不见阿姊了,我想阿姊得紧。”

乔淑慎笑着搡了鸣玉一把,笑道:“你那么多年没见我,也不见你想我,我就在旁边你也看不见我,果然不是亲姐姐就是不受待见。”

鸣玉赶忙松开陈锦端,拉过乔淑慎的手哄道:“怎会不想你,你就是我的亲阿姊,亲亲阿姊!”

陈锦端被鸣玉逗笑,又示意身后的素兰去拿东西,嘴里道:“你不是问我赛马会要准备些什么嘛,我命人赶了两套骑马服给你和嫂嫂,膝盖和手肘缝了两层,这样不容易摔伤,还有马靴和帽子,你等素兰取来给你。”

鸣玉道:“谢谢阿姊!”一边接过东西一边又奇怪道,“阿姊前两日不是送过两套来了嘛,我身上穿的就是阿姊送来的,怎的又费心思再做了一套。”

陈锦端和素兰听了都觉得奇怪,两人相视一眼,陈锦端问:“是谁送去的?”

鸣玉这下也知道拿不是陈锦端送的了,有些不自在道:“就是宫宴时站在陛下身边的那个宦官……我原以为是阿姊身边人都忙不开手,才遣了陛下的人来的,当时嫂嫂也不在身边,我自己一个人也没想到……”

素兰忙打岔道:“姑娘看看吧,这两双靴子的绳扣可是娘娘亲自缝的。”

乔淑慎也道:“一看你手里这套就比身上这套用心,藕荷色也更衬你,看台后边有更衣的地方,走我带你换了去。”

鸣玉立马起身,大方道:“阿姊送得这套更得我心,乔阿姊快走吧,我现在就想换上,嫂嫂在马场西边陪越儿玩呢,锦惠阿姊也在那,烦请素兰阿姊帮我去找一下嫂嫂,让她也来试试新衣服。”

素兰将要答应,就听得陈锦端道:“我去寻嫂嫂吧,正巧我也许久没见到二叔家的锦惠了,趁这个机会和她说说话。”

乔淑慎带着鸣玉进去换衣服了,陈锦端酒携着素兰往西边来,穿过马场,转过弯来,就看见一块空旷僻静的草场上,越儿骑着匹齐人高的小黑马撒欢儿地跑,赵夫人在旁边急得脸色都变了,一连串地喊:“小祖宗你慢点!跑慢点!”

陈锦端忍不住笑出声来,赵夫人这才注意到她,忙让她叫越儿停下来。

“没事的嫂嫂,驯马师傅在旁边看着呢,这几个嬷嬷也是会点拳脚功夫的,伤不到越儿。”

赵夫人仍忍不住担心,还想再劝,就被陈锦端牵着胳膊拉走。

“好啦嫂嫂,我听说锦惠也在这,你们见过了吗?她跑哪去了?”

赵夫人又回头看了几眼,才跟着陈锦端往草场里走,道:“刚刚她家一个侍女来寻她,说了几句话就见她匆匆忙忙地走了,也没说去哪。看着方向倒是这边。”

陈锦端看她还担心越儿,就拉着她继续往里走,道:“我们去寻寻她。虽都在京城,她却是不爱出门的,也就淑慎才能将她约出来了,我好久没见她了。”

直到看不见越儿的身影了,赵夫人这才随着她走,素兰笑着跟上她们。

三人说着话往前走了二三里路都还没见到人影,便不免有些怀疑走错了方向,又看见前方就是围场的彩旗了,于是就转身掉头往回走。

几人正奇怪锦惠去哪了时,就听得一男子的怒骂声,仔细听了,才听明白那人口里骂的是些“你个容不得人的妒妇”“你以为你家还靠得住她啊!她爹手里的兵权都被夺了,还不知什么时候命也要丢了!”“你区区一个郡守的女儿,也敢违逆我!”

三人面面相觑,陈锦端正要上前去时,被赵夫人拉住了手,“这一听便是人家夫妻间的事,你上前去横插一脚,岂不令两方都不好看?不如悄悄让人打探了是谁家人,再寻个机会命他们和离便是。”

陈锦端犹豫片刻,就听得那边传来鞭子划过空气的声响,接着便是打在身体上的沉闷的一声,和一女子忍不住哭泣的声音。

陈锦端不再犹豫,即刻便冲上前去,赵夫人听见动起手来了,也不再拉她,忙和素兰随她上前。

那男子见有来人,还作势想吓唬她们,待看清来人是谁,又忙跪下去请安。

陈锦端仔细一看,那被打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们来寻的陈锦惠,而那打人的男子,便是她的夫君——大司农家的二公子范二。

陈锦端一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陈锦惠肩膀处的衣料已被那一鞭子打破,此时她靠在树干上,正是个躲避的姿态,眼中半含着泪花,却在陈锦端看过来时忙忙低下了头。

赵夫人和素兰忙去搀扶陈锦惠,将她扶至陈锦端身后。

“范二,你做什么!”陈锦端终于从震惊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厉声问道。

那范二跪在地上行礼,口中的的语气却听不出个尊敬的意味,“臣教训内子而已,臣的家事,还是不劳娘娘费心了。”

陈锦端气得上前踹了范二一脚,质问道:“锦惠是我的妹妹,她的事我还管不得吗!”

那范二没料到陈锦端会动手,没防备直接被一脚踹翻在地,不服气地朝旁边吐了口唾沫,道:“臣不过是想纳个妾,她却容不下人家,进了门都还要被她赶出去,我只是教教她如何做一个贤妇罢了。”

陈锦端还想嗤他一口,就听见陈锦惠在旁边哭诉道:“你如何不说你要纳的那人是花楼妓子!”

赵夫人一惊,扶着陈锦惠的手紧了紧。

“妓子如何,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高贵人吗?既嫁进了我范家,你就得靠着我范二过活!我喜欢谁抬举谁,你都得好好学着,莫要自己拢不住我,还要怪别人!”

陈锦端气得全身发抖,待还要给他一脚时,便听得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

再一转眼,那匹黑色小马便已冲到了眼前,高扬的马蹄一脚踏在范二手上,范二痛得发出一声惨叫。

越儿向后拉紧缰绳,黑马立时便停在了陈锦端身旁。

越儿偏头叫了声娘,又转头对着地上痛得满地打滚的范二说:“抱歉,我才学骑马,还不知如何让马儿听话,不小心伤到了这位公子,不知你是哪家公子,任何官职?待我回宫后,自会让父皇将赔礼送至公子府上。”

虽早有传言说萧凭要废皇后,可越儿这唯一的公主的身份却丝毫没有被动摇,人人都知道皇帝对越儿公主宠爱无边。

范二或许认为陈锦端即将被废而有失恭敬,可对着越儿这稳坐公主之位的明珠,却是颇为忌惮,只能忍着痛说不妨事。

越儿笑笑,回身下马,站在了陈锦端身边。

陈锦端看看他扭曲无力的手腕,摸了摸越儿的头,说道:“你既与我妹妹不合,不如就……”

话未说完,陈锦端就感受到陈锦惠扯了扯她的右手,她回头,看到陈锦惠在对她轻轻摇头。

陈锦端准备好让她们和离的话临到嘴边,又改了口:“我邀锦惠和小侄子入宫与我同住一段时间,素兰,你亲自带着登雍去接范卯。今日我便要带二人入宫。”

说着,又将身上的白裘衣围给陈锦惠,留下眼神恨恨的范二便离开了此地。

素兰即刻领命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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