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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圣上御旨

正值冬至时分,唐凌瑶一早便嘱咐好守在望鹤山云家寨的唐门子弟,做好回青门城的准备。

携唐敏往寨中正厅而去,与张家军主帅张明武辞行。

还未行至正厅,就听闻一阵阵喧闹,再走进些,只见那前廊的守兵都歪歪斜斜倚着门,混身散发一股浓烈的酒味。

“干…干…干什么的?”一个像是守兵队长的人,打着酒嗝,仰着发红发胀的大盘脸,拦在门口,眯着的眼睛挤成一条缝。

“我家令主来见你们张将军,让开!”身后的唐敏眉头一皱,呵斥一声。

“那…那不行…我们…将军可没…可没叫…你们…”

看他话都说不顺溜了,唐敏走上前来,伸手一搡,就把人推倒在地:“主子,请。”

抬步跨过门槛,一没留神险些踩到那靠在槛边酩酊大醉的人。

正厅比之前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横七竖八的人倒了一地,酒罐子,花生壳也滚满一地。醒着的人却也视而不见,聚拢在一块儿喝酒,摇骰子,赌大小…

好容易在人群里寻到光着膀子,兴奋得双眼冒光的张明武。

“大大大!开!哈哈哈!老子又赢了,给钱给钱!这手气好啊!再多来几把!谁特娘的都不准走!”

唐凌瑶眼角含笑,双手作揖:“张世伯,玩得可尽兴?”

张明武回头一看,乐呵呵拍拍手上的灰:“哟!世侄女呀?”随手扯了一件桌上不知是谁的灰布衣就往身上套,谁知,那布衣却没能遮住他那胖硕无比的大肚子,一时窘态百出:“世侄女见笑,见笑啦!”

唐凌瑶不在意地摆摆手:“张世伯向来不拘小节,说这话就是见外了。”

张明武用力一拍桌子:“都给老子退下!没看见唐门令主来了吗?还有地上这些,有气的没气的,都给老子拖下去!”

待人都退去了之后,张明武才问到:“世侄女,来这是为何事呀?”

“侄儿是来与世伯道别的,年关将至,侄儿也该回青门城了。”

张明武脸上横肉一抖,坐到椅子上,拍了拍大腿:“世侄女呀!我大军一来到这望鹤山,就是你亲自带人打开寨门让我等入驻,这样的恩德我还没来得及报呢!我都让人备下了好酒好菜要好好谢你,你这就…”

“张世伯。”唐凌瑶打断了他的话:“张世伯有心了,侄儿已让属下做了安排,今日便走。”

二人又互相地寒暄了几句,唐凌瑶当日便离开了望鹤山。

午间,一行数十人黑衣黑马路过了那必经之地。

天策与叛军交战已是十几天前,冰雪早已将那日的生死之战掩盖,战场显然也是被清理过,那座临时所搭建的小城不见了,雪下连一片战甲残骸都找不出,只剩着这一片干干净净的茫茫大地。

调转马头,直往青门城方向奔去。

城中已然恢复生机,年节将近,大街小巷热闹非凡,人头攒动,街道两旁摆满了小摊,各式各样小物件玲琅满目。

唐凌瑶让所有人先行返回唐门秘阁,独自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经意间,瞟见一小店名唤“怀玉缘”。

唐凌瑶在小店中徘徊良久,最后捧着一木制小盒离开。

到了天策大营外,让站岗小兵往里递去一封书信,就往东城门而去,那城门边有一条护城河,唐凌瑶对着清澈的河水理了理额前那几缕碎发,打开木制小盒,仔细端详着这枚龙纹玉佩。

这玉佩浑身温润如脂,金皮白肉做工精细,是上好的和田白玉,其上古凤古龙造型栩栩如生,灵动万千。

唐凌瑶细细抚摸着这枚龙佩,喜上眉梢。

忽然听闻身后传来一声急风,赶忙关上盒子,身子往右侧一侧,那银枪带着寒冽的光就刚好贴着她左臂擦过。

一记灵巧的“鹞子翻身”,并拢双脚朝上一跃,旋转一圈踩在了枪尖之上,双手环胸,眼中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望着来人:“将军,别来无恙。”

沈黎单手持枪,哪怕是唐凌瑶踩上了枪尖,那手也不曾有一丝动摇,皱紧眉头,厉声问道:“临江王把我骗出城,你一开始是知道的是吧?”

唐凌瑶站得笔直,抿抿唇,并不答话。

“攻下望鹤山,也是你一开始就要做的事,是吗?我留在寨中的兄弟,你把他们怎样了?”

那人仍旧不说话,只眨了眨眼。

谁知她这无所谓的态度把沈黎给惹火了,“你说话!”

“多日不见,将军好像瘦了不少。”

沈黎咬唇,猛地将手中长枪往上一挑,将她抛向空中,唐凌瑶却也是不慌不忙,落在河边的大石头上。

“回答我的问题。”

“嗯…将军生气的样子,甚是有趣,方才光顾着看你了,听不真切,要不,你再给我说一次?”

“你…”

唐凌瑶也不敢再逗下去,走上前来,一手搭在沈黎肩上:“那些弟兄无碍,我回来前就已经将他们放出,估摸着明日就能到,但是我要告诉你。”说罢,唐凌瑶顿了顿:“那些原本留在营中,没有与你同去望鹤的人,被临江王与张家军囚在牢中,宁折不屈的人为了天策府名誉当时就自尽了,而那些活下来的,你别再相信了。不要相信那些,从敌人手中活着出来的人。”

沈黎一把打下唐凌瑶放在她肩头的手:“我最大的敌人应该是你吧?唐令主。那些从望鹤下来的,难道就不算你所谓的‘从敌人手中活着出来的人’?那我还该不该信呢?”

唐凌瑶不在乎地笑着耸耸肩,拿出那个木制小盒,打开递上去:“快过年了,送你的礼物。”

沈黎接过小盒,随意看了一眼,抬手便往河中一甩,小盒掉入河中溅起一阵水花,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这可是,我选了很久的呢。”唐凌瑶站在原地,惋惜道。

时过月余,正值开春之季。远远走来五六人,衣衫破旧得看不出原色,犹如乞丐般兜着手,在寒风中直哆嗦。

这群人行至天策府营前,抖抖精神,领头者将手一背,朝守营的两排少年吆喝起来:“把你们领头的叫出来!”一阵风吹过来,并无人回应。

那领头者好像点挂不住脸,左右看了看,清清喉咙:“咳咳,咱家说了,让你们领头的人出来!都聋了吗?”

两排少年这才有些动静,面面相觑,小声嘀咕。

“这乞丐在和我们说话?”

“这人说话咋这么奇怪?尖声尖气的!”

“该不会是个娘娘腔吧?”

“嘿!嘀咕些什么呢?”领头者将眉毛一挑:“说谁乞丐呢?啊?小东西!有娘生没爹教的玩意儿!”

两排中站出一个十四五岁,带了个红袖挽的少年,将那带头者用力一推,跌了个踉跄:“让开!军营重地岂容你大声喧哗!”

那伙人七手八脚把这领头者扶起,指着这少年大声嚷:“反了!反了!你可知道我们公公是谁?小心你的脑袋!”

“怎么回事?”正好副将军顺六子带兵城外演习回营。

“顺将军!这几个人在此地大声喧哗,我们教训教训他!”

顺六子眉头一皱:“先带回营地,仔细问话,看看这几个人要说什么!”

巡城归来的沈黎一入营便被顺六子拉至一旁,低声道:“沈将军,朝廷来人了,已查明身份,是皇上身边的公公。”

“现在何处?”沈黎听了心中一沉。

“在大营里呢,安排了沐浴,现在是好吃好喝地供着。”

快步行至大营中,沈黎俯首作辑:“天策府上将军沈黎,见过几位公公。”

为首的公公将拂尘往手上一搭,似笑非笑地用双目在她身上打量起来:“呦,这便是名震四方的巾帼英雄呐。”

沈黎直起身,也看像这位公公,眼前这人头发花白和普通老人家比也就是少了长长的胡子,视线往下看去,才看到了这个并没有喉结,才应声答到:“公公过奖,军中条件简陋,照顾不周还望公公海涵。”

谁知,这人眉毛高高一挑,双目一凛:“可不是吗?咱家这一行人不远千里从京城来到这个鬼地方办差,路经望鹤山,又被那叛军劫了一道!”他边说边来回踱步,气急败坏地抓起桌上一团都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破布衣服就往沈黎脚边扔:“你看看你看看!这都什么事儿啊?”

破布衣服扔在地上时还扬起一阵灰,没等沈黎开口说话,那公公从腰间拔出一块黄铜腰牌,高声大喊:“沈黎跪下,圣上问话!”

“臣在。”

“沈黎在此地镇守多年,未发现逆臣临江王与叛贼张明武皆有谋逆之心,你可知罪?”

“臣知罪。”

“中了敌军的调虎离山之计,使其有机可趁摆脱重兵束缚,深入中原腹地,你可知罪?”

“臣知罪。”沈黎将头叩住地面,额上汗珠融入地面,形成一道水渍。

领头的公公顿了顿,缓了缓语气,把语调拉得老长:“且看在天策军奋勇杀敌,将士用命,朕可饶你一命,暂且留职,以观后效,若再无识人之明,数罪并罚!”

“臣遵命,谢圣上隆恩。”

公公宣完口谕,双手扶起沈黎:“沈将军也不必懊恼,有道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朝庭里多少风闻言事的言官都没发现异常,何况是你呢?”

沈黎眼圈微红,声音哽咽:“圣上仁德,下官确有失察之责。”

那位公公拍了拍沈黎肩膀:“圣上知道天策将士伤亡了不少,又招了十万兵丁扩充军营,许是在四月初就能给你带来,你可要好自为之。”

“公公放心,请转告圣上,臣定不辱使命。”

京城·兵部尚书府

“爹,您手底下那么多人,干嘛非得叫我去送兵?我听黄公公说青门城可乱了,三教九流满地跑,连宫里的人都抢!”

尚书府院内,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手端着一骨瓷金盏杯,杯中盛满鱼食,耷拉着脑袋,齁着背,嗤鼻抱怨,跟在一位白发老人身后。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白发老人从杯中捏起一小撮鱼食,慢调细理地洒在人工湖面上,数十尾锦鲤露出脑袋争抢鱼食:“你可知咱们圣上最信任的人是谁?”

“李贺老将军咯,他在三年前就战死了。”

白发老人弹掉指缝中的鱼食屑,双手背在身后:“现在统领天策府的大将军沈黎,就是李老将军生前向圣上举荐的,如今有难,圣上不但不怪罪,反而给她增了兵,可见恩宠正盛。”

“噢!爹的意思是让儿子此去不单是给她送兵,还要让她成为咱们的人!”

白发老人呵呵笑着,拍了一下青年的脑门“算你小子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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