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和寒歇一前一后进宫后,又没了消息,直到好几天后,才传来盛帝要亲自提审冷授羽的消息。
这一场提审只有白玉与寒歇二人在场,听到了消息的百官们围在宫门,望眼欲穿。
随着被押入大牢的人一步一步沉稳有力地走来,龙椅上的帝王目光沉沉,面色阴鸷。在旁的白玉
与寒歇两人望着中间那一身红衣胜火,镣铐加身不屈傲骨之颅,神色坚定。
“罪臣冷授羽参加陛下”
“你自称罪臣,可是认下私闯之罪!”
一旁的白玉急道:“这其中必有缘故。阿羽........冷中丞,你若是有苦衷,定要明说。”
早在昨日,白玉便来牢房告知过冷授羽,今日盛帝可能会提审他,要他好好辩解。他怕冷授羽性
格过于刚正,编造不出词藻,甚至连怎么说都教了一遍。让他面圣的时候,只管说他是查到了当
年温府余孽的线索,为除余孽,才会擅自去温府。剩下的他自有办法。
寒歇沉声道:“冷中丞,你究竟为何擅闯温府,无需隐瞒。”这两人在这件事上竟然想法出奇一
致,就在白玉来之前,寒歇也来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让冷授羽直接把原因推到温氏余孽身上。
冷授羽目不斜视,并不看他二人着急的面孔,默然一瞬,便出声道:“罪臣私闯温宅,只为吊唁
古人,并无其他缘由。”
他心中隐隐有过揣测,当年温家变故,的确有温家的人在这场变故中幸存。他此刻若说是因为
“温氏余孽”而去,陛下必定彻查到底。
他岂能......害故人。
听到他的话,白玉急得脸色都变了,身旁的寒歇看着中央腰身挺直,始终位置骄傲姿态的人,眸
眼一阵喑哑。
他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
他是为了不连累温家的人。
龙椅上,盛帝震怒:“好大的胆子!温氏一族罪不可赦,你私闯罪宅不说竟还吊唁罪族,看来你
是不想要项上人头了!”
“来人,将冷授羽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白玉脸色大变,寒歇目露狠光,掌中运功。
“父皇,且慢!咳咳咳咳咳.......”
就在寒歇要出手的时候,一道明黄色的清瘦人影推门,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来人华冠贵袍打扮,长相清俊可惜脸色惨白,尚有沉疾在身,走到冷授羽身旁的短短几步便仿佛
要了他极大的力气一般,咳嗽不停。
“太子殿下”
冷授羽为他拍肩,担忧地看着他。
龙椅的盛皇看见自己儿子这副模样,面有忧色,沉着脸道:“疏儿,你怎么来了。”
“父皇.........咳咳咳...........”
太子盛疏拿帕子不停的咳嗽,过了一会儿,才缓过那口气。
“父皇,冷中丞对我朝忠心耿耿,尽力尽力,就算他私闯温府确有不是,还望父皇念在他过往功
绩,从轻发落!”
“殿下......”冷授羽眸眼复杂。
“太子,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儿臣知道,恳求父皇对冷中丞从轻发落。否则,儿臣便长跪在此.......咳咳咳咳咳
咳.......”盛疏重重磕了一个头下去,却因体力不支,重又咳嗽起来。
盛帝看着脸色惨白不停咳嗦着为冷授羽求情的人,终于无奈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见盛帝脸色不似之前那般阴沉,白玉和寒歇两人考虑了片刻,下去了。太子盛疏也在宫人的搀扶
下下去。
房中,只剩下冷授羽和盛帝两个人。
盛帝见他不说话,脸色更沉,目光锐利,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气息。
隔了许久,上方的帝王才开口,打破这诡谲的沉默,“只要你为朕办一件事,十天内你若能办成,无论你是何原因擅闯罪宅,朕都赦你无罪。否则,你依旧死罪难逃。”
冷授羽闻言反倒有几分惊讶,“不知陛下让臣去办的是什么事?”
“朕要让你去调查一个人,朕一直怀疑他是当年的温氏余孽,温阙。”
冷授羽猛地脑门一跳,镇压住心里的波澜,平静问:“不知那人是?”
“如今的西厂厂公,寒歇”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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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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