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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人质

“张队啊!出来了出来了!送过来了!”

张丞在走廊里来回走着,听到消息,赶紧跑了过去。

“试管清理完了,他们就第一时间化验了,绝对准确的。”

“很好!就等这个了。”张丞拆开报告袋,拿出里面的纸,一行一行的看了过去。

此时,于陌上等人推开了门,“老张啊!有什么发现?”

天空堆积着云团,大片大片的,云朵时而遮住了太阳,时而放太阳出来,一团接着一团。忽明忽暗。

——清阳——

咖啡店里,一位女子坐在窗边,撑着头看着窗外。

“这该是一个出现的好时机。”她自语道。鸢色的眼眸映着玻璃外的景色。

——秋棂——

“把宋辉昔请来。”张丞把报告递给走来的于陌上,转头向旁边的警员说。

于陌上:“怎么了?”

木袊:“有证据抓他了?”

两个人愣是把一句话分成了两部分。

张丞扶额,皱了皱眉头,咬着牙。“证据是有了,但是我真担心他会向那个齐述一样,什么也不说,还莫名其妙的死了。”

“你原来担心这个啊!”于黎对报告本身没有什么兴趣,靠在墙边,拿出了一根棒棒糖——草莓味的。于黎看到张丞那样的神情,还以为他在担心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你还真喜欢吃草莓味的......”于陌上没有转眼看于黎,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草莓味,就猜到于黎叒在吃糖了,“你是真不怕蛀牙。”

于黎还想再“狡辩”几句,展示一下她的“巧舌如簧”,但是木袊斜眼看了下于陌上。

“看你的报告!”木袊嫌她多嘴,踩了于陌上一脚。

于黎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血液的检测结果......DNA(脱氧核糖核酸)的结果是宋辉昔的。我也觉得他不会交代什么。”于陌上把纸塞了回去,封上袋子,递给张丞。“但是血迹的位置可以说明一切,我倒不觉得会有人没事去荆棘丛里‘奔跑’,而且那个位置离尸体挺近的。”

张丞接过,随手甩在了一旁的办公桌上。“同意。”看来张丞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真正开始怀疑宋辉昔的。

于陌上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她拿了出来,看了看来电人“刘潇”。

“我接个电话。”她说着便走远了,接起了电话。

“喂?刘队啊——”

“木袊怎么样了?”

于陌上撇了撇嘴,“你直接问她不久好了?”

“不是,我是说木袊身边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人?”

“啊?........没有啊。”

刘潇想了又想。上面知道木袊在自己这里,所以上面的刚打电话和刘潇,告诉他,Wormhole的计划将要继续,木袊照样是要参加的。刘潇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上面说等手头上的结束之后,木袊就差不多要回去了。虽然上面的“纷争”还在继续,但研制计划还是会继续的,这已经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了。只是一些意见和隐患得先拔出才行。

刘潇猜到木袊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于陌上,索性也顺她的意不说了。

“秋棂那边的事怎么样?”

“还行。”

“辛苦了。”刘潇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于陌上觉得莫名其妙,打个电话过来没说几句话,就又莫名其妙的挂断了。于陌上将手机塞回口袋里,走到木袊身边。

过了一会儿——

宋辉昔推门进来。

“张队找我有什么事?”他很淡定的说。

“你干的那点逼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于陌上看到张丞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就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说道。

宋辉昔要是纯清白的话,那他现在可以说一句“请你端正一下自己的语言。”,但是,他很紧张,他的眼神在颤抖。他看着桌上的文件袋,看到于陌上的眼神,一瞬间慌了。

十几分钟前——在宋辉昔的办公室里——

“喂?小姐......首领,我......”宋辉昔刚开始又叫错了称谓,于是很快的改口了。

“我知道你要暴露了。我不会杀你,不过接下来你好自为之吧。”

“不不不不!”宋辉昔急忙说,“您先别急着挂电话......”

“你不用死,也不需要死......我已经很仁慈了......不过法律会怎么制裁你,我就不知道咯。”

宋辉昔抢着说,“我不会说出您是谁的,也不会透露任何关于您的什么事情。”他显示着自己的忠诚,想要让季蓝桉来“救自己”。

季蓝桉愣住了,她看向地面破碎的相框,撕碎的照片里依稀还能看到是一张她和自己母亲的合照,她愣神的看了一会儿,又移开了视线。

她冷笑一声:“你这是想跟我谈条件?”

“不是,我怎么敢。”

“那这是在显示你的忠诚,好让我救你?”

“......”

“你确实是挺忠诚的......我的身份,只有你知道吧,呵,但是说真的,我帮不了你哦。”

“您在谋划什么?”宋辉昔看季蓝桉这么干脆的拒绝帮助自己,隐隐约约猜到了其中的缘由,他疑惑道。也带着担心她会叛变、毁掉“罂粟”。

“这一点你不必要知道的。你为我或者是我母亲卖力了这么多年了,我自然会宽厚的对待你......你也知道的,我母亲太过于心狠手辣,连演戏都不会......她做事又太犀利,计划太疏漏,我杀了她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外界只以为她被烧死了,反正那场火烧了很久,尸体保存不下来是很正常。你一直帮我瞒了这么久,我感谢还来不及,我当然不会杀死你。”

罂粟的上一任老大是季蓝桉的母亲,制作毒药的原料采自罂粟,她母亲也偏爱罂粟,这就是组织名字的由来。但是她母亲的败笔就是摊上了木袊的父母,一直被他们追查到那种地步,不得已烧了工厂,不过这要怪还是得怪蓝桉的母亲不怎么会演,一下子就暴露,不过季蓝桉也觉得正常。后来,季蓝桉杀了她的母亲,顺位继承(只有宋辉昔知道,别人都以为从哪里“拐来”的新首领呢。)。但是她不喜欢罂粟,保留这个名字也是考虑了直接换掉会被人觉得这一切都像是预谋好的继位,到时会就很难搞了。

“随便你怎么样都行,你随意,我早就想好了谢幕的方式。对了,你如果说出点事情,还能酌情减刑吧,我给你点东西......我只能想办法帮你减刑......到时候你看着说。还有,我把那些人关在了——。”

“我明白了,小姐。”宋辉昔故意说错了称呼。

季蓝桉听到,像是知道了什么,笑了出声,可是很快便收住了笑声,严肃又有些得意地说道,“再见。”

宋辉昔待在审讯室里,手上还没有铐着手铐,张丞坐在宋辉昔面前,十指相交搁在下巴处。

宋辉昔悠闲地用食指敲着铁质的桌面,开始筛选那些可以说出来的事情,并组织语言。

于黎没有进来,待在外面。

审讯室里,于陌上和木袊站在一旁。

“解释一下,尸体发现的地方有很对处荆棘丛,那上面却有你的血迹。我们那几天去勘察的时候,你都没有跟过来过,你也说自己没有到这里来找过,所以,荆棘上,怎么会有你的血迹?请给一个合理的理由。”张丞凝视着无所事事的宋辉昔,眼神有些严厉。铅笔的笔尾轻轻点着桌面。

宋辉昔一听,伸出手,做出一个求铐上的动作。

张丞知道他是承认了,于陌上则是一副“哇塞,这就承认啦?”的表情。

“你好歹也是警察,你想过干这种事的后果没有?”张丞被宋辉昔这种无所事事的态度给激怒了,因为这看着十分不顺眼,他拍桌而起。

“我又不是不会背刑法。”

宋辉昔瞥了瞥眼。

张丞无语住了,宋辉昔这个回答可太犀利了。

宋辉昔承认了自己的犯行的确是一件好事情,案件竟能如此顺利地告一段落也是件好事情。但是这件好事情,却在看到宋辉昔这一脸不屑和无所谓时,心里又觉得不爽快。

——但是被拐的人的位置还不知道。

张丞走上前去,给他铐上手铐,无语地摔门而出。

于陌上低头看了看木袊,示意她“等一下再走”。

木袊抬头,也看了于陌上一眼“没问题”。

“位置呢?你不打算说出来吗?”于陌上走到宋辉昔附近的位置。

没头没尾的问题,但是宋辉昔已经想好要把那件事给说出来了,他早在心里打好了台词,所以当于陌上这么一问,便知道她想要知道被拐的人的集中位置。

“这是首领选的位置。首领在哪里,‘那个地方’就在哪里。如果要再具体一点,那我能告诉你,你要找的那个地方,它开满了白色的鸢尾花。”

“真是的,难搞的一批。”张丞把手握成拳,重重的砸了一下墙。

张丞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警员进去随便再问些什么。自己拿上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我要去他办公室里勘察,一起?”他看向于陌上。

于陌上低声问木袊:“要一起吗?”

“可以。”木袊反正是无所谓的,她料到上面会选择自己在这个事件之后才能离开,所以躁乱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不少。

“走吧走吧!”于黎一直站在墙边,棒棒糖已经吃完了,她随手扔经了离自己最近的垃圾桶里了。

宋辉昔办公室里十分干净,纱窗紧闭着,似乎是要遮掩阳光。

于陌上看了看木袊,她又想起木袊原本是长发的,但是因为这样办案属实不方便,她便剪短了,现在是到锁骨位置。反正在于陌上眼中,她什么样子都好看。

她撩起耳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真干净。”于陌上戴上了手套,摸索着墙边的开关。

原本昏暗的办公室,随着灯光的打开,变敞亮了一些。

于黎待在车里,她开着车门,以免闷气。她调着办公室外的监控。

“我翻那边的柜子,你翻那边的书橱。”张丞带上鞋套走进去。

“那我呢?”木袊不是因为没事做闲得无聊,而是他们一共就来了三个人,两个人都有事做,就自己好像“无所事事”,除了四处闲逛,还真不能干些什么。

“这又没有尸体......”

“你不用干什么。”前一句是于陌上说的,后一句是张丞说。这俩人可真有默契,说话都这么同步,木袊想,合着自己就是来凑数的。

于是,木袊就在里面瞎溜达。时而走到于陌上那边看看,时而走到张成那边看看。她现在不穿高跟鞋了,是因为高跟鞋实在是不方便,但是她改穿平底鞋。但是不代表她就不能增高那么五厘米,稍微垫一个增高鞋垫,三厘米还是能增的。

“这保险箱没有密码锁.....倒是绑了几圈锁链,上面还有一把锁,所以接下来是要找到两把钥匙就能开锁了。”张丞从柜子里翻来了个20×20的小型保险箱,没有密码或指纹锁的那种,单纯有两个锁孔,要找两把钥匙。这么小,能装下什么?

“我这里没有找到钥匙。”于陌上没有过来看这个箱子,只是听到了张丞这么一说,回应了句。

“我先打个电话让他们朝这个方向问一下宋辉昔。”张丞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后,拿着手机就先出去了。

木袊对着锁孔研究了一会儿。于陌上走过来,“你在用意念开锁?”她调侃着说。

“你说对了一半......我不是在用意念,我是要开锁。”木袊边说,边在风衣口袋里翻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些看起来是开锁的东西。

于陌上:她的口袋里真是什么都能有啊......

“你会开锁?”于陌上好奇看着木袊拿着铁丝在锁孔里捣鼓。

“我和刘潇说过的。”她一边说,一边把耳朵凑近了听铁丝在里面的声音。

“我是说你怎么会的?”

“......”木袊专心地听着里面的声音,等两个锁都开了后,才准备回答。

“这个啊......以前在Wormhole时候,我们实验室总是很乱,每个门的钥匙经常丢,所以那时候我们就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方式开锁,然后我反正闲着无聊,学了个开锁。”

“所以你除了知识上的提供,还要充当‘钥匙’的职务?”

“嗯......对啊。”

过了一会儿,张丞进来了。

“宋辉昔交代说自己把钥匙烧掉了,看来只能强拆了。”

于陌上:“不用啊,它已经完好无损的开了。”

张丞看着卸下的铁链被放在桌子上,于陌上已经打开了柜子。

“你会开锁?”他诧异的说。

“不是我,是她。”于陌上不屑地指了指木袊。

张丞:“看来是不用暴力了......里面放了些什么?”他走了过来。

于陌上:“一朵永生花和一把水果刀。”

木袊:“永生的罂粟花,这把水果刀的柄上还有明显的烧焦痕迹。”

张丞走过来看了看,他先拿起那把纤细的水果刀,“我觉得有必要验个鲁米诺。”

鲁米诺反应:又称氨基苯二酰-肼反应,可以鉴别经擦洗,时间很久以前的血痕。它常温下是一种黄色的晶体。

于陌上:“嗯......是有这个必要的。”

木袊:“我去拿。”

木袊说完就跑去拿了。

拿来以后,张丞垫了一张纸在刀下,放在桌子上。于陌上打开瓶盖,喷洒上去。

于陌上:“有反应,看来得问问。”

张丞不想走远了,直接就地拿手机打了通电话。

木袊把铁丝放回了口袋里,看到张丞在看着自己,就隔着口罩笑了笑。

张丞:要是木袊没到清阳去,留在秋棂该多好啊!这么厉害!还会撬锁。......她到底为什么非要去清阳不可呢?丢失一个高人真是......被这个于陌上捡了便宜。

“木袊,你们那边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咳,咳.......就先回来吧,有些事情要你们处理一下。”

几人刚走出来,木袊的手机响了,她接了起来,刘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显得沙哑了一些,他清了清嗓子。

“怎么了?”

于陌上也看向了木袊,她看到木袊的脸上有些担心。

“前几天,纪枨倾说有话想对你说,但是最近不见了,你们回来一趟。”刘潇没有再多说什么了,直接挂了电话。

“喂?喂!.......于陌上......清阳有些事,刘潇让我们回去一趟。”

“你们可以回去了,这里的事情我们有办法解决的。只要宋辉昔不自杀,我们就可以一直问到他开口为止的,”张丞看于陌上难决的样子,先说到,“我先送你们回局里,你们再回去吧。”

于陌上:“谢谢。”

张丞:“老朋友啦,太见外了。”他用胳膊肘抵了抵于陌上。

到了局外,于陌上先发动了车子。于黎匆匆从里面出来看着她俩。

“木袊姐姐,刘队也和我说了情况,枨倾到底怎么了?”于黎气喘吁吁的说。

“你们俩!先上车再说行吗?”于陌上在里面催促。

木袊、于黎:“来了。”两人拖长了语气说。

——有时,一个人遇上强盗,整整半小时感到死亡的恐惧,最后,刀架到脖子上,反倒什么都不怕了。——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

纪枨倾徒步走到墓地,走了几圈找到了夏贞的墓碑,蹲坐在前面。她和那时一样,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就静静地坐着。

她安静地坐着,清晰地听到脚步声在耳边越来越近。

纪枨倾原本是不在意的。

直到那个人走到自己旁边停了下来。那人所撑着的黑伞遮住了光线。纪枨倾才抬头看。

那个人戴着黑色的口罩,撑着一把黑色伞。一手撑伞,一手插在口袋里,像是紧握着一件东西。黑色微卷的头发,黑色的衬衫,黑色的半身裙直到脚踝。撑伞的左手袖口微微卷起,一条白色的曼陀罗花形手链戴在白皙的手腕上。

这个人好像很熟悉。也许曾经看见过,但只是擦肩而过。

突然,纪枨倾脖颈间一凉,那人塞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纪枨倾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寒光凌冽的刀。刀锋比想象的锋利,纪枨倾的脖子上已经有了皮外伤,渗出了一些血迹。

纪枨倾心里没有掀起害怕的情绪。她将视线上移,看到了她的眼睛。

风吹着墓地的草,泛起层层波浪。

“季蓝桉......你杀了夏贞,现在又来索我的命吗?”她的语气显得平静。

季蓝桉是没见过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还能这么平静的拷问自己的人。顿时提起了一点兴趣。

“不是我杀的啊,怎么可能会是我呢?”她调着语气说,声音抑扬顿挫。

“那你是要杀我吗?”纪枨倾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视着季蓝桉的眼睛。

刀更加贴近纪枨倾的脖子,感觉下一秒就能划破大动脉,表层的皮肤已经划破了皮,渗出的血更多了。

纪枨倾感觉到脖子处越发地冷了。

“我知道夏贞没有杀人,就算监控拍到了,那也只能算她毁尸,谈不上杀人的,”纪枨倾的眼神没有动摇,但是那双鸢色的眼眸依旧能带来不少心理上的压迫。

“我手下有一个叫齐述,人是他杀的,可现在那个人死了,让夏贞来先顶一下罪咯,不过于陌上他们只要继续查下去,就能发现这一点的吧。不过我可没唆使夏贞啊,我只是让齐述想办法告诉了她下一次案发的地点,刀是她自己带过去的,死也是她自己选择要死的。我没有安排她干什么。后来夏贞把那把真正用来毁尸的刀藏起来了,我去过她家了,时间不够,没有找到那把刀。不过现在看来也没关系。”

季蓝桉看到纪枨倾不可思议的神情,含笑一声,凑近了些,用刀挑起了纪枨倾的下巴。

“人心是复杂的,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你怎么可能猜得到?她不过是被压抑着的情绪控制了。”

纪枨倾一愣一愣的说:“你和我说这么多......到底是在盘算些什么.......?”

“你说我现在杀你吧,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出来前就把监控给黑掉了;但是吧,我怕弄脏了我的衣服,我挺喜欢这一套的。而且,你现在如果死了,那可真是毁了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

季蓝桉的袖口里掉出一瓶东西,纪枨倾还没来得及看清,季蓝桉按下喷头,无色的水喷到了自己的脸上,下一秒就没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我这个借口编的不好,下次再改进吧。”季蓝桉把刀和这个瓶子一起放回了口袋里。“嘶,这个伤口,比预想的要深了一点。”

季蓝桉扶起纪枨倾,走到路边。她先把纪枨倾放在后座,关上门后坐到副驾,对旁边的人说:“原路回去。”

“是,首领。”

天空一派湛蓝,阳光斜斜地从窗户射进来,落在地板上。

刘潇一如既往地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摆着一张地图。

墙上挂钟的秒针“滴答滴答”的响着,在寂静的环境里回荡着。

走廊里也十分安静,水滴从水龙头上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

刘潇放下笔,起身走到窗前,手搭在玻璃上。

窗外的风格外的大,风把树叶吹得凌乱了,沙沙的声响透过玻璃窗,传到耳边。

“从秋棂回来,最快要半个小时,如果堵车的话,还会更慢一些。”刘潇自言自语。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

进来的是白沐。

“我们重新在夏贞家里翻了一遍,从书柜上的一个娃娃的身体里找到了一把水果刀。”

“那就是说夏贞把刀缝进了布娃娃里。上面有血迹吗?”

“有,DNA检测结果显示,血液为林如的,上面也有夏贞的指纹。”白沐把报告递到桌上,站在桌前。

刘潇转身走过来,坐回椅子上,翻开报告,看了看。

“两个人的指纹,一个是夏贞的,另一个是齐述的。”刘潇看着报告说道。

“但是齐述的指纹只有一两处。”白沐补充着说。

“我前几天接到了老家伙的电话(秋棂市刑侦支队的局长),他告诉我,齐述在审讯时已经服毒自杀了。不过,她的确在夏贞死后的第一天就离开了这里,是有嫌疑,不过我们无从问起。”

白沐思考了一会儿,说:“夏贞的手机我们也找到了,在她家附近的土里埋着呢。”

“有密封袋封着吗?”于陌上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边。

白沐好像是吓了一跳。

“有......有密封袋。”他愣了一会儿。

于黎没有跟进来,她坐在了外面的沙发上。

木袊跑到刘潇办公桌前,有些喘,缓了片刻。

于陌上:“如果有密封袋的话,那夏贞就是希望我们发现并且看到里面的消息的。所以里面都有些什么呢?”

“别的都没有异常,就是林如遇害的那一天的前一天,有人打了通电话给夏贞,还是陌生号码,之后就没有电话打进来了。”

“追着这个号码打过去试试。”

白沐:“试了,但是显示是已关机。”

木袊:“那和是空号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了。”

刘潇:“对了,白沐在夏贞家里发现了一把沾有林如血渍的刀,上面还有夏贞和齐述的指纹。”

于陌上、木袊:“齐述?”

于陌上:“哦,对,他死前是来过清阳。”

木袊:“具体在哪里发现的?”

刘潇:“书柜上的布娃娃里,应该是夏贞自己缝进去的。”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下。他们似乎都在梳理着现在的线索。

“这个案子再以齐述为调查目标搜查下去。”

白沐:“收到。”

“纪枨倾呢?”木袊转头看向刘潇。

“不知道。”刘潇摊了摊手。

“姐,刚刚有一个人塞了张纸到门口的信箱里,那个人穿的很严实,我没看清是谁,跑的也很快。我好奇就去拿了回来。话说现在谁还会寄信来啊。”于黎拿着信封走了过来,递给了于陌上。

于陌上拿着信走到了办公桌边,刘潇靠在椅背上,木袊、白沐和于黎凑过来看。

于陌上拆开白色的信封,打开里面折好的A4纸。上面写着:

请允许我代表“罂粟”向你们问好.这真是一个讨厌的名字。

这算是一封绑架信。

我看到你们局里的那个小家伙在墓地扫墓,顺便把她抓了过来,不过放心我不会杀死她的,不过我不会现在归还。

其次,

想必读这封信的人一定会是于队,但我又没什么话要说,我总不能告诉你们齐述或者宋辉昔的一些事吧,虽然这对我没有坏处,但是我依旧是不想说的。

然后......我就说这么多吧,写这么多我也累了,不想再说了。宋辉昔肯定告诉了你们我的性别吧,那我也再说一遍吧,我确实是女的。年龄这一方面呢,我可能比于队你要小一点哦,两岁左右差不多。这点是不是很意外呢~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了。

顺颂时祺。

于陌上:“什么玩意?哪有绑架信这么写哒?”

刘潇:“好歹是知道人家的组织叫‘罂粟’了。不过居然是个女孩子,还比你小,这点我还真么想到。”

“枨倾真的会没有危险吗?”于黎拿过纸,又自己看了一遍。

“不一定吧,按她的说法,我们如果不快点找到纪枨倾,或者是能给这个首领什么压力,好让她放了纪枨倾的话,她还是会杀了纪枨倾的。”木袊心里是着急的,但是语气依旧是很平静的。

“给我一下。”刘潇向着于黎伸了伸手。

于黎把纸递了过去。刘潇拿着纸翻看了几遍后,拍了一张照。

“刘局,要发给谁啊?”于陌上好奇的问。

“找人把这封信‘翻译翻译’。你们先去忙别的吧,或者先去吃午饭吧,现在快十二点了。”

白沐先溜了出去,“刘局,我给您带一份外卖啊。”他出去的时候喊道。

于陌上和木袊对视了一眼后,木袊也出去了,于陌上和于黎跟着也出去了。

刘潇再通讯录里翻了一圈,拨通了一个号码。

刘潇:“喂?我发给你的东西你看一下。”

“......知道了。”

刘潇打给了叶淮序。

叶淮序:“这是什么东西?绑架信啊......一封好可爱的绑架信......”

过了一会儿,叶淮序开口道:“如果这是我书里的人物的话,那么她应该是有一个计划的,然后呢,这个计划让她不能现在杀了纪枨倾......另外,开头的‘这真是一个讨厌的名字’指的是‘罂粟’这个组织名,我想这个组织还有前任首领,但是肯定已经死了,而且这个第二任好像不怎么欣赏或喜欢这个前任首领.....当然,给你们写信的是第二任。还有,纪枨倾的安全暂时......不用担心。不过你找我看这个干什么?”

“这个年龄确实挺出乎意料的。”另一个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林教授也在啊。”刘潇一下就听出了这个声音。

林栒,心理学家,现任大学教授。叶淮序是木袊的哥哥,一个很厉害的小说作家。叶淮序和林栒住一起,现在在伦敦。

“怎么这么说?”刘潇又问。

林栒:“我了解了一点这个案子,那个年龄的干出这样的事......一开始真没想过呢。”

叶淮序:“哦......你对这个案子有兴趣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去上课了。”林栒对叶淮序说道。

“诶!等等!我送你!”

“不用......”

“我送你!”

“......”

“大概什么时候来接你啊?”

“我下课了,会打电话给你的。”

叶淮序:“好的!......先挂了,下次再聊。”

刘潇:“好的,谢谢帮忙。”

他撑着头,无聊的盯着地板出神。

回到家里,于黎猛扑到沙发上,抱着抱枕,拿着遥控器挑着喜欢的电视。

“我糖呢?......姐!帮我拿颗糖呗。”于黎指了指茶几上的一盒糖。

于陌上拿起来看了看,“过期了。”她说着就扔掉了。

于黎不开心的堵了嘟嘴。

木袊坐到旁边,“给你。”她像于黎伸了伸手,递给她一颗糖。“不过不可以再吃这么多了,小心蛀牙。”

“哇!知道了,谢谢木袊姐姐!”于黎接过糖,拆开糖纸,含在了嘴里,然后一脸开心的晃了晃脚。

“今天午饭吃什么呢?”于陌上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

以前家里没什么人做菜,冰箱真的如同摆设一样。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冰箱里的菜吃完了,三个人又都不想去买。

木袊跟进厨房,站在于陌上身后,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砸了咂嘴。

木袊:“啧,要不你去买点菜?”

“不可能,我不去。”于陌上关上冰箱门。

木袊:“你不想去,我也不想去,于黎肯定也不想去,那就不吃了吧。”

“方便面还有。”于陌上从橱柜里拿出了三盒方便面。

木袊:“......”

“吃完午饭后,我们要去一个地方。”于陌上边加水边说。

“哪儿?”

“刘局说最近有人报案说看到可疑人士在医院附近的一条小河边转悠。”

“监控有吗?或者目击者的口供。有没有可疑人的体貌特征?”

“目击者只是看到可疑人士而已,不过河边是有监控的,据推算吧.....身高比你矮一些,一六五左右一些。最近几次出现的时间都在下午一点至两点之间。”

木袊:“比我矮一点,那算是初高中生?高中生的可能性偏大吧......等等,秋棂那些失踪的人,不也大多都是初中或高中的人吗?”

“对,那起案件是很广的,清阳不也有例子吗?......”

“老张刚刚发消息跟我说宋辉昔说有些被绑架的人已经逃出去了,现在老张他们正在试着找他们藏人的位置。”于黎来到厨房门口,走进来和于陌上边说,边端着一盒加好水的面又出去了。

“现在离一点还有半个多小时,吃完我们就过去,白沐来接我们。”于陌上说着,把另外两碗也端到了外面的木桌上。

于黎端着面放在茶几上,边追剧边吃。于陌上和木袊两人坐在饭桌前,于陌上无聊地看起了手机。木袊则是游神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纪枨倾缓缓睁开了眼睛,她以为自己会被关起来之类的,但是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她翻身并环视四周,看到季蓝桉正坐在画架前,无聊地喝着咖啡,画架上没有放着纸,她没有打算画画。

这位首领住的地方这么寒酸的吗?她想。

季蓝桉:“醒了?”

纪枨倾身上还是穿着来时的衣服。脖颈间帮着绷带。她侧过身,脖子还在隐隐作痛。她不由得仰面躺着,用手轻轻摸了摸伤口的位置,因为疼了一下,手就很快收了回来。

——这个绷带......好像一层忏悔。

“你到底为什么抓我?不是为了杀我?”

“我为什么要做一件举手之间便可以毁了自己的一盘棋的事呢?”季蓝桉放下咖啡,站起身朝这边走来,坐在床沿。

纪枨倾害怕她带着刀,因为她依旧穿着外套,她担心刀在里面,所以往后移了些。

“还疼吗?”季蓝桉伸手,将手指放到纪枨倾的脖子上。

纪枨倾本来还担心季蓝桉会暗算自己,但是季蓝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好像拉丝了似的——也许是错觉吧。

或者是演技。

纪枨倾本来想说“不疼了”,但要是实话实说的话,是真的疼。

“我要听实话。”季蓝桉似乎知道纪枨倾在纠结,于是又说道。

“疼。”

“晚上我给你换一下绷带。”

“......谢谢。”

“你现在想逃走吗?”季蓝桉轻声问。

纪枨倾不知道怎么回答。季蓝桉没有束缚自己,就已经让自己觉得意外了,她似乎很坚信自己不会逃跑。

纪枨倾又环顾了一圈,这只是很普通的小公寓,窗外的风吹进来,纱帘被吹得拂动了起来。

“你现在回去,其实对我没什么不利的,因为你不可能或者离开我身边三米。在你妄想离开的时候,我就可以在你跑出三米的时候,我只要装上消音器,然后即可以一枪崩了你,或者你心意坚决地要逃,我也可以三步之内杀了你,割下你的头,不过这有点残忍;当然你也可以乖乖地带着。选吧。”

季蓝桉起身,靠在墙边,俯视着纪枨倾。

纪枨倾透过季蓝桉的语气,便知道自己除了乖乖待在这里其实没得选。“那你会放了我吗?”她觉得答案是不的,也就没报什么期待。

“会,我死了,你就自由了。”季蓝桉走几步,坐回凳子上,抿了口咖啡后,安然自得地抽出一张素描纸。

纪枨倾:她死了我就自由了?那我要是想要现在就自由,岂不是只能杀了她?那我这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场吗?......老实待着,真的只能是我唯一的选择了......就算是执意要出去,也会死,也不见得她会被发现杀了人,到最后反而是我死了,逃不成,反倒落个尸首无存......可是留在这里我真的就不会死?......或许也不见得吧......

“如果你乖乖待着,我就不杀你。”季蓝桉盯着纪枨倾看了一会儿,看出了她的心思。

纪枨倾愣住了,她到底是该信还是不信,她深刻的明白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但是从她的眼眸里,她竟然看出了温柔,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睡傻了。“温柔”这种情感她想也没想到会出现在这个人身上。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首领,您让宋辉昔入狱......”

“他自愿的。”

“这些我不管,我只想说,那个叫纪枨倾的,必须死。她和夏贞的关系那么好,她一直执着要重查案件.....虽然现在没有进展。”

季蓝桉停了一下。

对方的声音似乎是大了一些,很显然季蓝桉没有开扬声,也许是房间里太安静的原因,他们的对话,纪枨倾都听到了。

“我只要逮到机会,就会杀了她的。”对方补充道。

“如果我明令禁止呢?”

“您......您的计划我不想知道,但是您的算盘未免也打得太远了吧......好吧,那我就不杀她,听您的计划。”

“都要杀我吗?”电话挂断以后,纪枨倾说道。

“对。”季蓝桉放下手机,拿起铅笔。

手机频幕亮了,弹出一条短信“请以大局为重,我的首领。”

季蓝桉看到后,没有回复便熄屏了。

“你为什么要禁止?”

“我说过了,你现在死的话,太突然了,她们的注意力一定会全放到你身上,对我太没利了。”

“哦。”纪枨倾说着,从床上下来,穿上床边的拖鞋(看样子是季蓝桉放好的)。她眉头皱了一下,看来是伤口又痛了一下。她走到季蓝桉身边。

“那边还有一张凳子。”季蓝桉侧过脸,无原地轻笑出声。

纪枨倾嘴角挂着一抹略显无奈的笑,但又听话地把凳子搬过来,坐在了旁边。

纪枨倾:这个人到底是经验老道的猎人,还是舞台上的演员?

半个小时左右后,于陌上和白沐在河岸边的长椅上坐着,于陌上的眼神在来来回回的人群里来回,搜寻着可疑的人影。

木袊和于黎在另一边站着,四个人聚在一起太过于显眼,分开来比较安全。

河边的风十分清凉,吹拂着于陌上耳边的碎发,轻轻摆动。

“怎么样,于队?我还没看到人诶。”白沐小声的说道。

“我也是。

于陌上靠在椅背上,

“你确定这个点?会不会来早了?”

白沐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您好,您姓于,是吗?”一个小孩(对于陌上来说,的确是个小孩)在于陌上旁边。

于陌上转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孩子——就是那个可疑的人。可是她不像是可疑人。

于陌上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孩:眼睛边上挂着一圈深紫色的黑眼圈,灰色的兜帽下一张稚嫩又显生无可恋的脸。

“对,我姓于,有什么事找我吗?”于陌上礼貌的起身,双手插在兜里,她担心眼前的小孩会跑走,于是不敢有一丝懈怠。

“我逃了出来,身上没有窃听装置。”小孩说话慢条斯理的,平静的就像现在身边的河水一样,毫无波澜。

“跟我回去吗?”于陌上用余光看了看四周,看来没有人跟着她,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带回去更为安全。

“没问题。”

“去叫木袊,收工回去。”

白沐听到,立马过去。

于陌上看了看这个小孩,帽檐下有些黑,看不清这个小孩的表情。小孩注意到了于陌上注视自己的眼神,却依旧是低着头。

下午二时十四分的时候,他们就回到了局里。

外面的天气很冷,小孩进到局里,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她好久没有感到这么温暖过了。一直在外面游荡了这么久,刺骨的寒风她早就习惯了,以至于突然这么暖和,突然有些不太适应了。

于陌上请她坐到床边的沙发上。小孩犹豫了一下,坐了上去。她无所事事,甚至觉得有些尴尬,发呆的盯着地板出神。

“你叫什么名字?”于陌上走了过来,给她端了一杯热水。

“我叫莫莺......高中生。”

白沐听到以后,就拿出最近的失踪名单看了看,确实看到了“莫莺”这个名字。

“怎么逃出来的?方便说一说吗?”

莫莺愣了一下,眼神飘忽迷离,随后吞吞吐吐出几个字。

“我......好像是有谁......一个姓宋的吧,被抓了,我就趁着看钥匙的人不注意就拿着钥匙开门逃了.....然后凭着记忆就到了河边......”

于陌上听后,突然变得有些一些诧异。

“你知道那边有监控,所以一直在那边走动,就是为了被看见?”

“对......”莫莺小声地说。

于黎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正在津津有味地看书。脸上是不是泛着“蜜汁微笑”。

木袊走过白沐旁边,看了看名单。

“这个是?”

“莫莺。”

木袊看了看一些别的信息后,“有没有再详细些的呢?比如照片之类的?”

“有的......这份。”白沐在一堆失踪人员信息的文件里翻找。

木袊接过文件,翻开看了几眼。

“天生性格文静内向害羞腼腆,这东西也记录了?”

白沐:“这是她家人来报案的时候特地强调的。”

木袊放下报告,看了看地坐在沙发上的莫莺。确实是看得出内向。

“她的家人最近有再说什么吗?”

白沐回忆了一下,“没有,最近都没有见到她的父母。”

木袊走了过去,单膝跪在地上,手插在口袋里,抬头看着莫莺。

木袊:“需要我们通知你的家属吗?”

“......好.....”莫莺想了半晌后,回答道。

“你若是实在不想的话,可以不用勉强的。”木袊又说道。

“没事,我既然回来了,不告诉父母......太不应该了......这样不孝的......”莫莺的声音渐渐小了。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于陌上,你通知一下。”木袊转头看了看于陌上。

“知道了。”于陌上拿出手机走了出去。

她没有问莫莺她父母的手机号码,而是直接去看了名单下面她父母登记的手机号码。

木袊站起身,坐到了莫莺远一些的旁边。

木袊:如果这个时候是林栒,他会怎么去安微或者对待这个小朋友呢?......我不是心理医生,不太会安慰人呢.....不过把她送给她的父母会是一件好的事情吗?

“您......”莫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么了?”木袊下意识地问道。

“没什么......”

“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们了,很快就会过来。”于陌上拨完电话后走过来说道。

于陌上坐过来,准备问一下有没有什么能破案的线索,于是木袊先走开了。

“你能想到什么能提供给我们的线索吗?”于陌上耐心的问。她心里觉得这个孩子也许PTSD了,于是比较温柔的问。

“没什么,我基本没看清什么。”莫莺回答。

于陌上:“谢谢,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吧,你的父母马上就来了。”

片刻过后,莫莺的父母就把她接走了。

白沫:“这个孩子不会PTSD了吧。”

“应该不会是吧。”于黎看完了书,合上了以后,放在了一边。

这时,电脑收到了一条信息,于黎翻开电脑,点开来看了看。

她大致扫了一遍内容后,想要找一下发消息的人是谁。

“找不到发消息的人,你们先来看一下消息吧。”

说着,他们就凑了过来。

内容如下:

向你们问个好,这次发消息给你们呢,不是为了要骚扰你们的,这次我的确有正事要说。

是这样的,我手下有一个人,他要“谋反”。当然,他不认识我,也没见过我。你们就别指望抓住了他,让他供出我了。

他这个谋反的方式很奇特呢。过些天,就到了职考笔试的日子了吧,这家伙要伪装进去,并且听说他已经把炸弹都安装好了,不知道是遥控的还是定时的。但如果是遥控的,那我建议你们先不要急着去找出炸弹吧,不然会引发他的怀疑的,然后考场就会“轰”的一下,炸开的。

我不允许他这么做,我不需要搞这么大动静,于是我依旧出于好意禁止了他这样的做法,但是他肯定是不乐意的,就“违抗”了我的命令。

所以呢,我希望你们清阳警方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的事情。

另外,我可以向你们提供一些信息,这个想要谋反的人呢,从我上文的人称就可以看出来了,他是个男的,而且他已经混进考试的人里面了。那个人呢用的是他本来的名字,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提供姓名这点就恕我无能为力了。还有呢,为了让你们能更好的帮我解决这个麻烦,我就告诉你们,这个家伙呢,他是混进了心理学的考场。帮你们缩小范围喽。 我只能打听和查到这些了。我记得这个人的长相,但是我总不能把他的肖像画出来给你们寄过去吧。

加油哈ヾ(?°?°?)??,就拜托给你们了。你们也不想看到尸横遍野的现场吧。

“这真是一个可爱的首领......”于陌上看完后说道。

木袊:“我也这么觉得。”

“这个忙真的非帮不行。”白沐看了看于陌上说道。

“就是说啊,道德绑架啊,”于黎滑动着页面,“不过这个颜文字这个好可爱啊。”

于陌上:...重点是这个吗?

于陌上:“现在离职考还有几天?”

白:“三天。”

于黎:“我们是不是还得去找人混进心理学的考试啊?我和姐姐在心理学专业没有什么认识的朋友啊。”

“我也是。”白沐也这么说道。

“那怎么办?”于陌上托着下巴想了想。

“我有认识的,”木袊突然说,“她刚好要考试。”

于陌上:“太好了!......谁啊?”

三人都很好奇。

“林白鸢。”

“林......”于黎沉默了一会儿,“不会是......”

“对啊,她是林栒的妹妹。”

于陌上:“人脉广到离谱。”

“可是我们让他的妹妹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他不会有意见吗?”白沐问道。

“他有没有意见,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木袊拿出手机,拨打了哥哥的电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不,太阳还是打东边出来了的,我是要找林栒。”

叶淮序叹了口气,把电话给了自己旁边的林栒。

“怎么了?淮序听到你是找我的,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木袊:“我们有些事情要白鸢帮忙一下,你有意见吗?”

林栒思考了一下,“没有生命危险的话,没有问题的......没有生命危险的,对吧?”

木袊也思考而一下,她看了看于陌上,于陌上向木袊摇了摇手。

“是的,没有生命危险的。”

“那就可以。”

木袊:“对了,你告诉我哥,我想他了。别再让他垂头丧气、萎靡不振的了。”

“好的。”林栒含笑一声。

“对了,你们的感情怎么样啊?”木袊压低声音问道。

“很好。”

林栒挂掉了电话。木袊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想不到林教授这么放心呐。”于陌上故作不可思议地说。

“真的没有生命危险吗?”白沐思考着这个问题,可是既然有炸弹这种东西的存在,真的能做到没有危险?

“对哦,姐姐,你怎么那么肯定?”

木袊:“她肯定也不确定,但是如果不这么说,林栒就不会同意了吧。”

于陌上:“还是木袊懂我。”

木:“你的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这七年我白过的啊。”

“白沐,你去和刘局说一下这件事。”于陌上扭头和白沐说。

白沐听罢,立即跑了过去。

“我们是不是该先联系一下林白鸢?”于黎从外套的侧口袋里掏出一包饼干,边撕开包装,那一块塞进嘴里,边用另一只手在键盘上操作着。

于黎:“林白鸢在逢林高中的心理学专业,逢林高中也是这一次的主考场。”

陌上:“那我们等下直接过去吧。”

木袊拉开凳子并坐下,她靠在椅背上。

“木袊姐姐在担心枨倾吗?”于黎好奇的探了探头,看到木袊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枨倾在什么地方,也没办法,救不了她。”于陌上像是为了安慰木袊才这么说的,但是木袊心里其实很清楚现在她们没办法知道枨倾在哪里,所以无能为力也是正常的。

她只不过是在想,这个首领到底会不会遵守自己所说“不会杀纪枨倾”这句话而已,如今只能祈求这个首领言出必行了。

此时此刻的纪枨倾正无聊的在床边坐着。

季蓝桉出去了,按她所说,自己三十分钟以后就会回来,但是也肯能再晚些。纪枨倾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心想这个点,她或许快要回来了。

房间里只有纪枨倾一个人,所以显得特别安静。枨倾无聊地发呆,游离的目光看向了门边。

她想:大门离我这么近,季蓝桉又不在,我是不是该逃出去?......不了吧,她万一派人监视我呢?.....可是从窗户看下去,没有什么人躲藏着......门外没有鞋子的声音,季蓝桉还没有回来......她还有多久回来?......估计不够我逃走的,我要是走到楼下,就撞见了她,那不就必死无疑了吗?......

纪枨倾纠结着,望着离自己那么近的门,不知道该不该离开。她扶着床,站起身,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走到了季蓝桉平时画画的桌前。她拿起放在桌面的几张画纸,上面是蓝桉平时练习画的人体,枨倾看了看又放下。然后转头又看到了画架上的摆着的一幅画,好像没有完成,枨倾微微弯下腰,从轮廓浅浅的看出一个人的剪影,她来回看了几遍,才发现这似乎是画的自己。

这时,枨倾听到门外传来动静,是钥匙开锁的声音,她就知道是季蓝桉回来了。于是离开了画架前,做到了窗边的沙发上。

门打开了,果然是季蓝桉。

季蓝桉关上门,看了一眼纪枨倾,“怎么?我不在,这么好的时机,你不跑?”她脱下鞋子,放进鞋柜后换上拖鞋。

“想跑的,可惜你回来了。”

季蓝桉脱下风衣,进来的时候随手扔在床上。“这么说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咯。”蓝桉笑了笑之后坐到画架前。“你看过我的画了......怎么样?”

“嗯......你出去干什么了?”

“你确定要听?”季蓝桉刚要动笔,突然停了一下,眼神里闪着诧异。

“嗯!”纪枨倾点了点头,晃了晃腿,“反正我哪也去不了......你想说就说呗,不想就算了,我一直听着。”

“你要是听了,就别想活着离开了,你确定?”

“嗯。”

一定要活着回去,我现在要收集足够的情报。纪枨倾想着。

“......是这样的,手下有个人要叛变,要跑到这次的心理学考场按炸弹,出去查了点东西,弄清了这个家伙的姓名之类的。然后呢,我选择把这件麻烦的差事交给于队他们了。”

纪枨倾听了,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你......杀过多少人......”

季蓝桉放下笔,竟认真地回想着,“要真的说起来......亲手的话.....两个.......你问我这个干吗?”

“我以为你是十恶不赦的呢!原来还不到罪不容诛的地步啊。”

“我要真是你说的那样,还会不杀你?”季蓝桉捂嘴笑了笑,“杀了两个的,就不算坏人了吗?”

“算啊,只是我以为你会是杀了很多人的那种呢。”

“杀了人就算是坏人,可我就算不杀人,也依旧要顶着这个头衔颠沛流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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