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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蒙娜丽莎的假笑15

山火持续燃烧,浓浓烟雾早已遮不住刺目红光。

B楼四层办公室里,宫润伯正整理着一盒盒记有标记的老式录像带。起初听到警报,他只当是校内校内劳作出岔子,并未放在心上。

可当座机响起急促铃声,不妙预感涌上他心头。

“宫先生,不好了,E区失火已经蔓到小山腰了。”来电人是疤面的左右手之一,语气焦急。

宫润伯猛然起身,不慎打翻手边一沓档案。

“E区怎么会失火?!”他厉声责问,全然没了在学生面前的儒雅随和。

“我也不清楚原因,那边明明最近都没在使用。但我还没问过胡总教官,过会儿我通知他、你们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随副教官的怒喝嘎然而止,归为引人遐想单一嘟音。

宫润伯无暇收拾散乱的东西,匆匆将录像盒盖好藏入巨幅油画后的暗格,马不停蹄带上对讲机离开。

光是四楼到一楼这点时间,他就已收到无数条通讯报告。

E区特殊,不能由学生参与扑火,校内职工已出动灭火队伍上山。

但灭火队成员几乎对对处理山火没经验,火势渐大,他们很可能控制不住火情。

事发突然,先前人手刚剔除掉一批,现在学校内不可避免地出现看管空缺。

······

学生间疑似有大规模的骚|乱发生。

所有涌入的信息,唯有这条令宫润伯神色骤变,心中一紧。

停步片刻,他突然改变注意折回楼上,但却给远在职工宿舍休息的疤面发去通知。

【先抓那只害群之马】

操练场上,成群结队的学生已与形影单只的教官互成对峙。

教官随身携带武器,身手亦了得。可面对着前后左右数十双,数百双虎视眈眈,犹如饥饿野兽般的眼睛,很难再镇定自若地威吓指挥。

“统统都给我退回到白线外!我看谁皮痒,晚上想在沙地上过夜了。”副教官在东面挥舞警|棍,声音嘹亮近乎咆哮。

刚才他吹哨子示意这群兔崽子闭嘴敛声,结果无一人听令。

长时间叫喊使他嘴唇发白,当他发觉人头攒动的队伍正逐步缩短与他的距离时,他顿时眼皮一跳,脊背发凉。

“教官,在这过夜可是会冻死人的啊。您长这么大,没人教过您吗?”

最前头的男生皮笑肉不笑,反复活动着手腕关节,咔咔作响。

“您一定没在这躺过超过十分钟以上吧。我虽然不敢说我能忍耐超过一晚,但三小时,我还是有的。”

说话的男生耳根到脸颊布有形状奇怪的伤疤。他曾因违抗教官吃自己呕吐物的指令,而被罚在酷暑的晌午在沙地翻滚,烫脱一层皮。

气氛紧绷,犹如落单雄狮被牛群包围,两方厮杀只差一个爆发时机。

人群中不知是谁捡起一块石子,重重砸向副教官。

副教官反应快成功避开。

可眼神愤怒的学生也已一拥而上,追逐狼狈奔逃的他。

咒骂,叫喊,胡乱挥舞扫把铁钳,声音簌簌。一时间,整个学院从操练场开始切换成混乱的上古战场。

角色调换,迫害者沦为逃亡者,沉默遭难者一朝翻身成了狩猎人。仅有少数人像愚钝的蠢羊,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从秘密基地出来看到这一幕,闫天明畅快大笑。用力拍着身旁树干。

“我有猜到会很壮观,但没猜到会这么精彩,哈!”

金逸沅倚在树另的一侧,半阖着眼,发出感慨。

“能有这种鼓动全员的机会,实属难得。”

以往校内各成团体,划清界限。惧于不知何时落下的鞭子,人人自危,独善其身。这下所有人性命受到威胁,又被人挑明自身与这所学校间扭曲的畸形的关联。

早先被迫酿成的麻木不仁,得以拨云见日,散作无形。

闫天明手下的‘情报组’不单单要靠近各种群体,与之磨合适应甚至融入,最大程度收拢情报,还要有绝佳的敏感度,在最适合的契机,成为‘丢出火种’的第一人。

不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得看造化了。

“所以我一眼就认定你能胜任这工作。”闫天明说话还带着小脾气,“你说话磕巴的时候就能气人,现在顺了,能把我气得喷血三米。”

末了特地补充一句。

“就跟你一样,牙龈出血量超大,适合用超长夜用,是吧?”

听他明里暗里还不肯放过‘吐血’这道坎,金逸沅自认倒霉。

“你大可安心,我只是胃癌而已,不是失血过多。”

闫天明愕然一顿。

“你······你说笑的吧。”

“是真的。”

胃癌不是小感冒,不吃药喝热水也能自愈。进入世界以来,他生活中一直小心保养,挑选清淡软质的食物,作息尽量正常,避免大幅度运动。可症状,仍旧不可避免地加深。

有人呼吸声粗重,金逸沅内心倒数三秒,蹬脚避开半米。

刚刚好夺过闫天明试图揪他衣领的手。

怒意促使的奇袭失败,闫天明气不过一锤砸向树干,绿叶沙沙落了一地。

发现对方今天格外情绪化,金逸沅自知自己有部分责任,趁人发作前又平静承认道。

“实不相瞒,我还失忆了。虽然是部分而已。大概,是在进校时被疤面‘新人洗礼’造成的。我现在还不知道,我进来的‘罪状’是什么。”

学生入校,会专门设立独立档案,详细记载个人和家庭情况,甚至包括不得不送到这的‘罪名’。所有档案保存在职工楼的仓库层。

他至今没获取完整框架,等于失忆行动,没毛病。

闫天明将信将疑望着金逸沅。

疤面能下手多重,全校人有目共睹。直接打出脑震荡失忆都是小事。

小结巴失去部分记忆,他联合平日一些细节对比,确实能说得通。

对他人状若浮萍的态度,所有抉择行为只为自身利益服务。包括最开始,潜藏在不受关注的角落处。

偏偏此时,闫天明又想起了女杀手顾静白的坦白。

顾静白对相认一事十分自信,同时百分百肯定,小结巴就是她幼时分别的弟弟。今天在教室打扮成邻家少女,动手动脚让人误会,是做好万全准备。但不知为何,失败了。

一声破空枪鸣打断闫天明的思考。

声音来源操练场上最混乱的区域。

“我过去,你管自己回教室。”一只脚迈出灌木,闫天明又回过头,“胃癌失忆的事,等我回来再谈。这次你别想再敷衍。不然我——”

突然意识到自己压根没有可威胁的筹码,闫天明琢磨一番,得意笑道。

“不然我天天缠着你问,反正我不会打不过你。”

还别说,金逸沅真锁眉烦恼起来。

别的报复勒索可以,缠着他不行。现在当同桌就够他受的。

这么想着,晚上到自习课开始,他右边仍是空无一人。

山火终究没被扑灭,不过被救火队控制在安全范围内,等着今晚预报的暴雨助力。

夜幕降临,闷雷在外轰隆作响,地上迟迟不见雨点,而白天骚乱竟一样没了下文,就是进出教室的学生少了几名。任子扬韦成舟还在,平常得无事发生。

课间,金逸沅刚想逮一个人问话,某位‘大爷’不请自来。

闻元恺领着数十名纪管队同党,身后跟着几名挂彩包扎伤口的教官,风风火火闯入教室。

门虚掩着,明明用手推就行,闻元恺非要抬脚猛踹,木板撞上重重一响。

四下鸦雀无声,他也不说话,小眼睛目光犀利。

“韦成舟,任子扬,卢武······”

点出一串名字,基本都是跟闫天明熟识的。而闻元恺最后直指金逸沅。

“还有他,闹事中的一个。”

任子扬提前有心理准备,开始还很从容,颇有英勇就义的无畏感。可当他见闻元恺揪出与这次闹事毫无关联的班长,顿时忍不下去了。

“闻元恺,眼瞎脑抽要有限度。我们班长今天都不在操场。”

“我们班长是下午班,而且迟到了。”韦成舟顺势补充,“刚才也一直是在教室。”

“你觉得我会信吗?”闻元恺嗤笑,两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反问道,“你们互相作证,傻子才会信。我跟我的成员们,可是全程都在边上记录的。”

原来如此。

座位上金逸沅心中冷笑。

这次山火来势汹汹,闫天明等人迎风煽火正旺。可事态还不足以感染某些执迷不悟者,甚至让他们以为自己又到了邀功求赏的好时机。就比如闻元恺之流。

学生向校方的宣战还没开始,闻元恺就着手记人,盘算着要在教官跟前当大功臣了。

顺便,逮住这绝佳机会报复他一番。

这会儿,闻元恺又乘胜追击道,“你们先别急着找不在场证明啊,这位梁逸沅同学,不是跟这次响当当的大主谋闫天明走得很近亲密无间吗?不可能不知道点什么吧。”

话音刚落,他便收到对方目光骤冷的凝视。

寒意如小鸟尖爪,在他脊背刮蹭。

但下一刻那人又朝他勾唇一笑,轻蔑至极。看着他,仿佛再看地上污秽不堪的浊物。

“他们说得对,我确实没去过操场。不信你让校方查监控。”

分明是正常的解释,闻元恺双拳顿时攥紧,青筋暴起。

又来了!

又是这种瞧不起他的可恨嘲笑,让他恨不得当场撕烂、踹烂这副嘴脸。

“你给我下来!”

“该死的、还不快下来!”

“查不查监控,等你好好被审一遍再说。”

他怒声连连,转变震得身边同伴惊讶又迷惑。

而对于闻元恺的突兀反应,全程冷漠脸金逸沅经过短暂无语,很快释然。

除了他的鸡肋金手指,还能是什么原因?

排在任子扬一行人中间被当作‘嫌犯’带走,金逸沅却在中途被任子扬轻扯衣角,附耳飞快轻语。

“闫少已经被送去关禁闭,但他没承认火是他放的,只是出来阻止疤面朝学生开枪。”

言下之意,无论之后面对谁的强压审问,甚至严刑拷打,也绝不能轻易上当‘认栽’。

对自己的应付能力有自信,金逸沅一路心无波澜。

可当所有嫌烦,包括他被领上B楼四层,见到与疤面交谈的宫润伯后,他的百分百笃定不由得动摇。

不像他知道宫润伯附带催眠型金手指,任子扬韦成舟几个也纷纷变了脸色。必定也是知道宫润伯比棍棒怒喝更恐怖。

“来了。占用大家的时间,真是抱歉。”

宫润伯和颜悦色,示意二十八人一字排开靠墙。又向陪同的几名教官说道。

“今天发生了太多不幸的意外,你们受伤的人先好好修养。”

疤面负手站在一旁,瞥见嘚瑟看戏的闻元恺,阴沉脸更加骇人。

“你们这几个也给我滚下去。”

突然被赶,失去看记恨对象遭罪的机会,闻元恺虽心中不满,可绝不会在疤面这自讨无趣。二话不说直接下楼。

走廊上,终于只剩垂头待审的疑犯,和两位审问人。

“开始前我希望大家放轻松,我找大家来,并不是要惩罚你们的。”宫润伯说着走向一间房门虚掩的禁闭室,“一直以来,校内都和谐安然,这次我改推新制度,其实全是由大家努力挣来的。我也最不希望有任何一粒‘老鼠屎’,坏了我们的团结和更好的未来。”

“笑话。”任子扬垂着头,小声自语。

门被缓缓打开,走廊灯光透入昏暗屋内,将双手脖颈被铁链束|缚,上身遍体鳞伤的闫天明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浓烈血腥味扑面,闫天明皮肤上杂乱密集的伤痕冲击着所有人的视觉,他在暗处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

这群被押上来的‘同犯’,几乎在看清的瞬间神色骤变,程度不一。

除了金逸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一直相信着这条真理。同时也坚信,诚心悔改,必得赦免。”

宫润伯莞尔温言,眼神怜悯,圣洁气质仿佛是来宽恕世间罪人的神子。他一一走过垂头避开对视的沉默学生,右手有意无意轻搭在他们肩头、手臂。像是鼓励和安慰。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之中有谁还是受他指使,做了错事的。”

任子扬克制着心慌促使的喘息,紧闭的双唇竟不受他大脑控制,想要张开发出声音,让他自愿承认。

在他右边,韦成舟何尝不是。为与自己矛盾又魔幻的行为抗争,他狠狠掐着大腿。可他既不是中了催眠瓦斯,也不是吃错要陷入幻觉。他知道自己十分清醒,也才更令人细思恐极。

“我知道。”

与校长截然不同的冰冷声线打破了这场难以言喻的‘恐怖幻觉’,他们只听金逸沅向前迈出一步,掷地有声。

“我知道与闫天明同党的所有人,包括他们的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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