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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蒙娜丽莎的微笑26

“口腔溃疡,西红柿汤,鼻血倒流,不小心喝了一口红墨水吐出来……你要是敢用以上这些荒唐可笑的理由,我现在就把你在这里毙掉。”

面对班主任顾静白,同时也是曾经想要取自己项上人头的暗杀者,闫天明杵在床边缄默,拧紧的眉头锁着一种愁绪。

他倒不是为女人的追究和杀意为难,而是为床中昏睡的某班长。

那毫无血色的脸在灯光下愈显惨白,嘴皮皱起还沾着一丝没擦干的红褐污渍。

只看睡着时的神情,这人依然像平时一样,正言厉色容不得差错与散漫。

那别具一格的硬派作风就像焊死在周身的金属边框,既牢固地维持着人相,却也逐日瓦解着心性。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两小时前这个狂吐鲜血的家伙还能拽住他,冷冷地指示最后一声。

——不用治疗我

话语是不含情绪与顾虑的,仅为表达一个纯粹的‘计算结果’。

因为没必要治疗,所以不用在风浪尖做多余的事,就像果断剪除会亏本的生意。

火大。

实在令人火大!

受无名火撺掇,闫天明抬头直迎顾静白的怒目,反唇相讥道。

“老师您精通医学,相信您应该已经有自己的判断了。”

“与其您先逼问我又疑神疑鬼信不过我浪费时间精力,您还不如等梁班长自己醒来,叫他亲自解释给您听。”

“噢,我忘了,您对他那么无下限的纵容,肯定也舍不得拿枪指着他脑门吧?”

反问阐述的道理全对,可越来越激愤的言辞只能听出浓浓的挑衅意味。

换做学校里的其他年轻二愣子或残暴教官,说不定早已被激怒,等不及地挥拳还击,跟他大战三百回了。

但顾静白把枪一放,逐渐收敛凌厉气势。

阅人无数又怀揣相似的情绪,她怎么会看不出少年失去镇定的原因。

“你要是真担心逸沅他……你就更应该要告诉我实情,而不是在这节骨眼上为了幼稚的义气守口如瓶。”

火气虽然消了大半,但听顾静白把人叫得如此亲密,闫天明还是撇过头,不满地冷哼。

“我哪敢随便跟梁班长立约啊,他和您一样蛮不讲理,眼睛一瞪小的就吓破胆了,有些话想说都不敢说。”

发完牢骚,他拉过椅子坐下,又趁给人掖被角的间隙握了一把冰凉的手。

“是胃癌,他自己说的。”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沉稳可信,“而且进校时他被疤面打得有点失忆了,搞得像八点档的狗血苦情剧主角,啧。”

攥着苦情戏的台本,演出来的却是另一副誓要单杀魔王的肃正骑士面孔,叫旁观者完全忘了他所受的罪。

“……”

沉默久驻,防备姿态的顾静白终究放下腿松开手,明媚的桃花眼眯缝,盯着无物无人的地板。

闫天明哑然失笑。

现在这女人想的,应该是怎么逮住疤面一顿狂锤,再用上各种珍藏的极刑泄愤吧。

总而言之,他们俩都算是为那不省心的病号‘暴走’一回了。

分针走过五度,理智重回高地,想法相似的两人又立即开始规划后路。

全程躲在休息室是不可能的,闫天明的新据点藏着吴伟宏,更不能冒着风险往那加人,增加己方被一网打尽的概率。

可他也不能带着病号在偌大的海岛上频繁辗转。

“你之前提到的后山怎么样。”顾静白翻着抽屉,竟大方地摊开一张手绘地形图,“前段时间那里失火,目前为了筹备合唱表演整修暂时停工,正好有空出来的地方。”

忆起那坟场般的野林,阴邪的红漆焚化房,刺耳警钟又在闫天明脑海鸣响。

“不行,太晦气了。”他特地正视顾静白道,“另外那里地势太高了太突出,方便观察防范但是不够安全。”

很难得的,顾静白没有继续跟他互杠,认真思索许久拿笔在地图上圈出几个点。

“这些已经是我能想到最符合你们条件的躲藏地了,毕竟你们总得……”

话语忽然中断,是顾静白满心忧愁地回首一望。

不知是今晚第几次看着那边哀叹,她放轻也放软声音。

“我这里有些应急物,生活用品之类的,你们先带去,能撑一段时间。”

思绪一转,闫天明不禁咋舌。

“喂,你该不会想搞到处方药吧,那你还不如想办法把他送出去呢。”

“你以为我不想?”

女人转头狠狠打断他,眼里浮现些许厉色。

“如果没有你胡闹这出事,再过段时间我就打点妥当了。那些狗屁任务和合唱表演,我一概不管,我只会带着我弟弟远走高飞。”

仿佛等的就她这句话,闫天明食指碰碰额角。

“今晚是我莽撞行事了,一下拖累了你们两个,我认罪。不过顾老师,难不成您忘记了?我曾向您说过,只要我能出得了这里,无论什么事我都办得到。”

改头换面的新人生,衣食无忧的新未来。

是为加重交易的筹码,也是别扭的真心输出,他鼓起腮帮子指向小床。

“还有他!手术也好,化疗也罢,等出去以后他逃也别想逃,这下是我倒欠他九分了,这病不治好,我闫天明的名字以后直接写成乔约翰!”

都拿乔约翰来起誓了,可见他玩笑下的真心实意。

顾静白闻言一噎,没辙的拍拍脑门。

安静犹豫良久,她没直接回答,而是再次取出提箱。

这次她当着闫天明的面打开。

破旧隔层原来是障眼法,提箱中间的隐藏格多达六处,装着各种微缩的特殊器具。

既然对方无所顾忌,闫天明也敞亮地围观,末了轻轻吹了声口哨道。

“顾老师,您有点吓着我了,居然连人体定位芯片都有。

我怎么觉得我更惹不起您了。”

“一个马上就能认出定位芯片的人,还好意思说?”顾静白反问,不快地乜一眼。

收到她眼神中的赶人讯号,闫天明自觉退开,坐回床边。

“那可不么,从小就被各种莫名其妙的家伙绑架下套的人,没点本事怎么能潇洒活到现在?”

他轻描淡写应声,轮到对方向他投来狐疑的目光。

许是今晚波折太多,也许是刚好坐在能令自己心静的人身旁,一向不喜回忆的他竟也开了口。

“他们来的特别集中也很有毅力哦。”

“小时候是拐卖和诱骗,稍微长大一点家里安排专人接送我,就开始用意外事故的法子,专门奔着要让我身体残疾的目的去的。而发现这些也没成功后嘛……”

就出现了另外两种‘新对手’。

一种是混在他身边,他圈子里的熟人,不晓得是哪来的勇气敢借他的名狐假虎威,猖狂作恶。

另一种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的告状者,拿着模棱两可的证据到处喊冤,闹到他家里和学校。

经他多方查证,这些人之间毫无关联,却都无一例带着‘事出有因’的怨气恨极了他。

而次数发生多了,哪怕他自证得再全面,否认的态度再坚定,最后还是成为别人口中惹不起的‘混世闫少’。

又因为生来与父母不亲,甚至还让那两人莫名畏惧,他理所当然地被视作败家子放养。

那对夫妻不求他出人头地有所作为,只望他随便挥霍,安生度日就好。

连学校的老师也期望他别去惹是生非,挂个名混到毕业。

恭敬不如从命,他干脆搬出去独住自学。

“也就那臭老头子肯拉我一把,不过他年纪越来越大,在家怕是快坐不住阵了。我要是再不出去,他说不准就要‘被老年痴呆’了。”

称谓虽然不敬,可少年语带怀念,满满的是对臭老头即爷爷的情义。

而回忆到了罪不可赦的人,他神色陡转,森冷怒意于双眼浮现。

“臭老头大寿前一天,我自己一个人去给他取礼物,某些不想活的城狐社鼠,竟然敢用我的名义威逼利诱。”

在他常去的度假酒店,绑来跟他名义上同班,却没有任何交集的女生。

若不是他听到风声及时赶去,那几个无辜的女孩就要遭人凌||辱,平白无故遭罪。

不爽快的旧事重提,闫天明弹了弹翘起的右腿,冷笑继续道。

“算我那天倒霉吧,气急了把那几个狗崽子打了个半死。”

本来能作证的女生们被药迷晕,个个衣衫不整,循声赶到的酒店职员不清楚实情,只看到双眼通红满身是血,像头野狼发狂的他。

聚|众|淫|乱|,蓄意伤人,迷||奸未遂。

闯下如此大祸,闫家的代表也即他的父母是真觉得挂不住脸了,不等案子查清就自作主张把他从警局接出来关禁闭。

等他再有那件事的消息时,他已是板上钉钉的少年犯了,唯二跟他交情好的任家兄弟也被扣上同谋的帽子。

“这期间应该也有我的不少好亲戚推波助澜,不知道是不是我长太帅惹人嫉妒了,他们一直坚定地守在‘闫少’的应援线上。”

哂笑着道出最后一句,闫天明脸上已找不到最初的愠色。

首次获悉当事人视角的内情,顾静白停住手头动作,在座椅上转过身。

“本来我还想说一句,你是不是要反思一下自己,但是……”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接触,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滑头做不出那些有违人伦良知的事。

勿论善恶好坏,利己利人的评判标准,闫天明的人格基准,或者说灵魂底色是恒定的。

所以哪怕在这最适合他走歪的江福学园,他最后也只是选择自身立场,以自己的方式反抗。

而且粗略地听下来,她的直观感受跟对方一模一样。

出现在闫天明身边的‘他们’,实在是太密集,持续得太长久了。

个体间没有交集,身后没人故意指使,可他们却都坚信着对闫天明来说莫须有的罪名,以此闯入他的生活。

如果是偶发的误会,那它的发生概率已高到突破‘偶然’的性质。

简直像是来自世界的小小恶意。

既让他活着,又让他活得不痛快不自在,倒逼他终日仿徨直至彻底迷失。

也幸亏他是个倔性子。

安慰不可能,开导没必要,顾静白最后转回头,不痛不痒接道。

“看来闫天明同学你的冲动不是第一次拖累你自己了,从今以后记得多加反思,学会收收性子,让自己跟身边人都过得舒坦点。”

听着明显的风凉话,闫天明本想还嘴,可一开口还是因余光扫到的人影掐灭声音,。

等待不愧为最难捱的刑罚。

一边是不知何时能醒来的病人,一边是不知何时逼近的追缉,夹在这中间的闫天明坐立不安,竟直接守到翌日清晨。

顾静白照常去教室上课,但她留下了所有装备道具,箱子也有意摆在桌面,只差没贴一张‘随便拿用’的标语。

打小算是半个兵器控,闫天明此时却没心思赏玩。

他只是站在橱柜前,久久凝望装在新框里的照片。

画面里,两名身穿短袖的男孩亲密相依,他们的衣服受照片老化影响,已经辨不清颜色细节。

唯独他们一样鲜明的笑靥,灿烂犹如盛夏花朵,被相片偏爱地保存完整。

前几次来他都没仔细看过,因为顾静白逮着机会就把他赶出去。

今天仅凭几秒,他就认出左边的人物。

手里拿着古董磁带机,额前一缕发丝翘起,因风跟树叶飘得同向,像是条顽皮的天线。

正如这活力满满的‘天线’,男孩的眼圆而明亮,弧度自然的嘴角润色整张脸庞,组成任何画家都自叹不如的柔和线条。

仿佛能将见者也一起带回那个定格的夏季午后。

处处虫鸣,绿意盎然,两名孩童之间流动着至纯的情谊,通过乐曲的分享共鸣增幅。

震耳欲聋的早读铃响过两遍,闫天明才堪堪回神。

他噘了一下嘴唇,低声咕哝着。

“什么嘛,明明笑起来也是有鼻子有眼的,长大后就成了铁疙瘩,突发变异也要有个限度啊……”

抱怨内容还是翻来覆去的那几条,如今却没有人接茬或甩他冷眼了。

吸气,呼气,突然地闭住,这代表他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大胆想法。

此时他谨遵教诲,行动之前再三思量。

思考后的结果和刚出主意时的选择一致,于是他窃笑两声,转而借来顾静白的古董磁带机。

在数量众多的民谣和抒情老歌合集里翻找,他最终选中那盘没有封皮,只贴着曲名《浮于夏夜》的磁带。

几次尝试后成功启动,他将一边的耳机小心为昏睡的人戴上,另一边挂上自己右耳。

播放键按下,轻扬的长笛与钢琴前奏滑入耳中,背景混着鼓点节拍,莫名引人振奋。

也许是满意于自己选中的歌曲,也许是被这短暂的,如罅隙一般的安宁时光抚|慰,他背靠墙坐在床头,不知不觉闭上眼。

全新的乐曲却勾起熟悉的歌词,是他背得滚瓜烂熟的大合唱《繁星闪耀日》。

——我与你在夏日的繁花之间

——看见了冰色的果实,无言诉说

——请别忘记,请别停留

——带着你我拾起的星之碎片远行吧

相似的上行旋律莫名重合,可真实进入耳中的却是柔婉女中音的一句——

“我想送给你向日葵般的亲吻,在新月与晨星共舞的仲夏夜梦中。”

伤感却引人神往,这声清唱的穿透力超出闫天明意料,令他眉头一蹙,缓缓睁开双眼。

淤在他胸口的赌气心情有些微变质,就像一首难以言喻的歌曲。

前奏的欢快来源不明,中断的余音又酸又涩,步入结尾的调子虽然沉重但仍有喘息余地。

当他视线移动,沿着耳机线的另一端缓缓寻去,却又在即将触及的瞬间急促调转,像被火烙烫伤逃开时,他大大的吸了口气。

完蛋了。

闫天明捂着嘴心叹,僵硬地扭过脸。

抬手刚要把耳机扯下,可一想到动作太大会牵动另一个人,他这只手也陷在进退两难的窘境。

糟糕透了!

他最后一次行使冲动权暗骂,里面却完全没有横冲直撞的狂怒。

毕竟,他的力气全用来镇压因为意识到的一件小事而烧红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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